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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她有点疯(四单铺)


崔原:“搬了搬了,再不搬,万一被保密科的人撞见,以为我故意监视他们!到时候找我麻烦,我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现在我跟王六他们住宿舍,还省一笔房租钱。”
高主任警告:“我看他们会找你麻烦,你自己小心点。”
崔原心里有数:“大家都为党国效命,凭什么他们就比我们高贵?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反正他们要搞敢我们,我肯定带着兄弟们搞死他们。”
高主任挥挥手:“少惹麻烦,把接下来的工作做好。马上有一批物资经过我们手转送到台湾去。这次不能再出错。”
“主任放心,这次拼了老命也要保护住这批物资,绝对不给你丢脸。”
傍晚时候,赵之敖到三楼,进了章艾明的房间。
他坐下后,简单说了一下这两天的工作情况:“云滇文明的那批文物已经成功送走了,现在留下这批黄金,是有什么打算?”
他们俩人说话,习惯性有一人站在窗前往外看。
这次是章艾明站在了窗帘后面,她说:“组织的意思,把这批黄金留在港城,以后应急。”
把黄金留作应急,以后从港城采买国外物资,确实会更方便。
赵之敖点了点头:“那得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如今保密科表面上说不搜寻了,实际还在到处寻找,他们发了悬赏公告,凡是提供线索的,有重酬。竹字堂口那拨人,我担心会有反水的。”
章艾明瞥了他一眼,说:“我倒觉得有个地方,现在很安全。”
赵之敖问:“哪里?”
章艾明:“港兴纸厂。”
赵之敖马上拒绝:“不行,这事不能牵扯到我太太。这是我的原则。”
章艾明理解他的意思,“那换哪里会比较安全呢?”
赵之敖略微思忖:“我再想想办法。”
小白猫走前来,在章艾明脚下蹭了蹭。
章艾明轻声说:“荆棘那边最近有点麻烦,他找的帮手好像被保密科盯上了。”
赵之敖:“他这个帮手很不错,用点苦肉计可以脱身的。这事交给我。”
交给赵之敖处理,章艾明确实很放心:“你二叔那边,我们的人把他们送南洋了。”
季书同找赵彦晖的事,确实让赵之敖很难办。
如果可以不念亲情,他是想把赵彦晖杀了永绝后患的。
组织帮他做了决定也好,他也就不用为难了。
“谢谢。”
他们聊完,赵之敖下楼来,刚到二楼,遇到林遇梵下班回来,夫妻两个就堵在楼梯转角处。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赵之敖侧了侧身,礼让道:“你先。”
林遇梵不走:“还生气呢?”
赵之敖不承认,“谁生气了?你不走我走了,到时候别说我没让你路。”
说完他大跨步转身,往书房而去。
林遇梵缓步跟在他后面,本想进书房跟他说说话的,结果,他一进书房就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房门差点撞到林遇梵的脸。
把她气得立马推开门,一进去就忍不住骂:“你吃错药了?!”
赵之敖刚才随手关门也只是习惯性的动作,他没想到林遇梵要跟进来,不由理亏地软了软脾气:“不是故意的,无心之失。”
林遇梵气道:“还说不是故意的。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不就是一个小小出版社的名字吗?我压根没往王牧寻身上想过,我想的是‘寻找光明’,你倒好,你就硬往我头上扣帽子,非得说跟王牧寻有关。怎么有关啊?把王牧寻脱光了?所以叫寻光?”
把王牧寻脱光?
她说完,夫妻俩同时一顿!
此时正在外面吃三及第粥的王牧寻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而书房里,本来还很气的林遇梵被自己逗笑了。
她故意调戏她男人,“要不,我把你脱光,让你高兴高兴。”
这话说的。
“把我脱光了,你不高兴?”他反问。
“我也高兴。”她解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两颗三颗,解完手伸了进去,到处撩拨。
他竭力忍着,看她能胡作非为到什么程度。
而她不信他真能忍,那灵活的手,就只是撩拨,手时重时轻,撩到他心坎里,但就是不干实事。
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滋扰着,在往他心窝里钻。
她就是个妖精。
他单手把她抱了起来,亲上去,先把她上面的小嘴儿堵上,然后抱着她边走边吻,吻到她春光潋滟,气喘吁吁,他把门反锁上。
林遇梵双臂抱着他,故意撩他:“不生气了?”
他不搭理,回身把她放在了书桌上,撩起旗袍,高度刚刚好。
他伸手按下了桌上的收音机,音量调大。
带着点广东话口音的播音员正在用国语播报着新闻。
“港督昨日宣布从1949年1月1日开始,放开全港粮食管控,市民担心物价飞涨……”
桌角狠狠往墙上撞了一下,她脚趾瞬间绷紧,刚刚还撩人的双手,此刻抓稳了桌子的边缘,生怕掉了下去。
收音机上下颠簸着,播音员的声音响彻书房,同时窜入耳畔的,还有潺潺溪流从高处往下飞溅时啪啪的声响。
那溪水溅起,洒了他们一身,在热热闹闹的播报声中,两人身心具醉。
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一觉不行,那就睡两觉。

随着乐曲的渐渐舒缓,碰撞着墙壁的书桌也终于慢慢停歇。
从书桌上下来,林遇梵差点没站稳,被赵之敖整个搂在了怀里。
接着他们又在沙发上来了一次,整个身心舒畅了,才算作罢。
“你把我旗袍弄脏了。”她难得说话带着撒娇的语气。
他搂紧她:“弄脏了那就丢掉,买布重新做过。”
冬至前后,天黑的早,快六点了也没人来敲门打扰。
下人们识趣的很。
都知道自从先生结婚,大少奶奶从海城来港,夫妻俩表面上关系一般,但实际黏腻的很。
大少奶奶卧室里的床单毛巾被子是洗得最多最勤快的,新做的旗袍还常常无故被撕烂,以前几个姨太太得宠的时候,也没这种情况。
晚上吃了饭开始刮风降温,他们干脆早早躲进被窝里,在被窝里,面贴面,背后,侧着,换着角度来,这种闷在暖洋洋被窝里的舒爽,也只有冬天才能体会到。
而这里的冬天来得特别晚特别短。
夜晚街上依然热闹,路上有人卖粥,有人卖红薯,还有卖炒粉卖炒田螺的。
崔原买了一包香烟慢悠悠在路上走着。
有人在跟踪他。
他站在路边抽了根烟,随后买了一个烤红薯,边吃着红薯边跟路边摊老板聊天,聊天气变冷,聊生意难做。
他眼神不时看向对面写着“凤”字的楼梯口。
吃完红薯快,又买了小半根甘蔗,这才吃着甘蔗快步走向对面楼梯。
两个跟踪者,一个留在楼下,一个跟了上去。
没多久,听见楼上有打架的声音,留在楼下的特务刚想往上跑,他同伴跑了下来。
“打起来了?”
“谁跟谁打?”
“崔原跟另外一个嫖客。”
两人一商量决定不掺和,而是留在远处继续盯着。
过了十多分钟,警察吹着哨子跑来,嫖客被打进了医院,而崔原则被警察抓走了。
第二天下午,驻港办事处,特务1队办公室里,高主任站在办公室门口。
“崔原呢?”
邓宽和王六等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高主任更来气了,他看了眼手表,旷工大半天连人影都不见。
“他不是跟你们一起住吗?”
王六这才小声说:“崔队昨晚没回来。”
高主任追问:“他去哪儿了?一晚上不回来?”
又没人回答。
八成又去嫖了!!
高主任双手叉腰:“没有女人活不了?他妈的,这队长他要做不了,那就给他撤了。”
邓宽马上道:“主任你别生气,我们现在回去找找。”
“不用找!记下来,扣他工资。不扣工资不知道肉疼。”高主任话音刚落,办公室的电话响。
龙井去接了电话,“喂!是啊……哦,是我们这儿的……啊?不会吧……好……”
挂了电话,龙井犹豫着要不要先跟两个组长说。
高主任看出猫腻,忙问:“怎么了?”
龙井又看向王六和邓宽。
“有屁快放!”高主任骂了一句。
龙井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主任,崔队打人被警察抓了。警署打电话来,问我们要不要保释。”
高主任先是一愣,才问:“他为什么打架?”
邓宽和王六也几乎同时问:“崔队打了谁?”
龙井声音越说越小:“跟另外一个嫖客抢女人,还把人家打了。”
高主任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保释个屁!让他在里面蹲着。”
关键时候,一点都不省心。别说给他长脸,尽给他丢脸。
庄子光昨晚就知道崔原嫖妓打架被抓,伤者被打断了胸肋骨,属于故意伤人罪。
就算把崔原保释出来,等开庭,法官也会判他入狱坐牢,轻则3个月,重则一年半载。
崔原一入狱,他这边的线索也跟着断了。
他只能跟警方沟通,怀疑崔原就是警方画像上去码头接季书同那个人。
负责跟进此事的邓宽知道后,跟王六商量着,给警方找了好几个下巴后缩的人,警方很快安排了目击证人来辨认嫌疑犯。
一排五个人,因为几乎都是下巴后缩的,目击证人最终没有认出崔原。
所以季书同案只能暂时不了了之。
崔原则因伤人被关在里面一直没保释,等着法院开庭。
这天中午,林遇梵和孙敬喜母女在海边的一个餐厅吃泰国菜。
吃完叫服务员买单的时候,服务员说后面那台的食客已经帮她们买过单。
以为是谁呢,林遇梵回过头去,发现是耀辉鞋厂的谢老板。
谢老板见林遇梵回过头来,赶紧起身过来打招呼。
“赵太太,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林遇梵颇有些阴阳怪气:“谢老板你这是赚大钱了,这么大方。”
谢老板陪着笑脸,毕竟上次两栋宿舍楼的价钱已经谈好了,结果在交易前他又反悔。
但人活在世上,谁不争取自己的利益?
谢老板不认为自己有错,但他依然还是心虚。
“我赚的都是小钱,怎么能跟你们比呢?”
孙敬喜问是谁?
林遇梵道:“耀辉鞋厂的谢老板。”
孙敬喜恍然大悟,忍不住数落谢老板:“你这人真是为了点蝇头小利,不停地折腾,三番两次不守信用,我家侄女上次就不应该放过你。她要是答应了季书宽的合作,你直接亏54万,我侄女还是心太善……”
谢老板听见54万这个数字习惯性往后仰,之前差点被季书宽搞走54万的事,让他心有余悸。
他也知道林遇梵心善才让他得以避免被诓这么大一笔钱,所以他是心甘情愿来请这顿饭的,“谢谢赵太太高抬贵手,所以说,认识赵太太是我谢某人的福气。”
林遇梵看谢老板反应,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放弃跟季书宽合作,让他避免损失54万的事。
她顿时来了火气,“看来谢老板早就知道这事?你既然知道我让你避免损失54万,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为了一万几千的小利益一而再失信与我?”
谢老板见林遇梵生气了,忙道:“不是不是,赵太太你高风亮节,你54万都不要,还在乎这点小钱吗?我那两栋楼我原本以为你会加价买的,但你没加,后来我只能卖给别人了。”
林遇梵是越听越生气:“我出多一万几千没问题,问题的关键是,你在跟我协商好价钱后,临时反悔,而且这不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所以我情愿不赚这个钱,也不会再跟你这种人合作。所以,你以后最好也不要遇事有求于我。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小声说:“太太,这位先生已经买过单了。”
林遇梵从钱包里拿出钱放桌上:“别人买单跟我没关系,这是我付的餐费。”
谢老板一身冷汗,他真是买单买出个错来了。得罪谁不好,得罪人赵太太。
“赵太太,你别生气。做生意讲究的是亲兄弟明算账,我们一码归一码……”
孙敬喜怼他:“做生意最讲究的是信用二字,谁跟你亲兄弟明算账。借过,你堵住我的路了。”
谢老板赶紧退了一步给她们让出位置。
出了餐厅,贺晓晴小声笑道:“你们两个刚才真凶。”
孙敬喜教她:“有些人没脸没皮的,不是可以结交的朋友,你就得对他凶一点。”
林遇梵倒也还好,毕竟当初选择不跟季书宽合作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只是讨厌谢老板这种不讲信用,还以为能跟她成为好友的人。
上车后,先送孙敬喜回家,贺晓晴则和林遇梵去出版社上班。
成为老板之后,确实上班自由多了。
除非有重要会议或者工作,林遇梵现在很少早上出现在出版社。
今天下午安排了会议,林遇梵一来,贺晓晴便去组织人开会。
红姐的儿子病好之后,她终于回来上班。
林遇梵慰问了几句,才开始正式开会。
开会惯例是陈主任先汇报近期出版社的工作情况。
除了三毫纸小说和《万象》杂志的筹备之外,接下来主要是推进季书同遗作的发行。
负责相关工作的阿棠道:“季书同的遗作已经印好,礼拜三礼拜四开始送去各大图书市场,礼拜六会在港城书局举行一个纪念活动,季家人将会出席。”
林遇梵问:“《港明日报》是不是会给季书同遗作打广告?”
阿棠:“是的。会有一个专访。我们要不要借这个势,推我们的广告信息?”
这还是之前杨品文提出来的想法。
林遇梵摇头:“不用。不要混一起。”
阿棠记下来:“社长你也会出席吗?”
林遇梵:“我会去。”
接下来是关于三毫纸小说的出版问题。
卉岩道:“《房客多情》和《夺魂锁》已经修改好,社长你看过没问题,那我们就开始付印了。我们首印定的是各一千册。还有另外两本小说也已经完成第二次修改,在第一批小说出街之后,可以马上准备印刷另外两本。现在我们比较担心的是,怎么让更多的读者知道有三毫纸小说。”
阿晋建议:“可以在报纸上打广告。豆腐块广告,价格也不算贵。”
老板肯定给得起这个钱。
大家都认为打广告是最快最直接的宣传方式。
卉岩:“就算打广告,也要有的放矢,要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
这个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就是《黄金大劫案》。
卉岩没说出来,但林遇梵知道她的意思。
《黄金大劫案》配合广告宣传,那绝对是能够引起小小轰动的。
关于能不能写《黄金大劫案》的问题,她问了赵之敖的意见。
赵之敖不但赞成他们写,而且赞同他们写得轰轰烈烈的,借此转移军统和警方的注意力。
林遇梵把前面的桌子放边上去:“我考虑过了,《黄金大劫案》可以写,有合适的作家吗?”
卉岩笑容浮上了脸,她已经提前挑选好了人选:“有合适的作家,我马上联系。”
卉岩做事让人方心,林遇梵算了下时间,道:“为了配合宣传,这本撰写速度要快,几天内要写好,下周我们就可以付印出版。”
卉岩对红姐说:“红姐,你先去申请书号。”
红姐点头:“好,我等会儿就去。”
接下来是杂志上的事,王牧寻这几天都没怎么睡,他顶着黑眼圈开始汇报工作。
这一世的王牧寻跟上一世比,真的改变太大。
上一世林遇梵催他写稿催到想哭,她何曾想过,他会这么积极投入工作。
《万象》没有邀请著名作家来写卷首语,所以卷首语就是林遇梵自己写的。
重点篇目有王牧寻的《螳螂》之外,还有邀约作家写的游记,散文,时事评论,以及寻找到卖香烟小女孩小婉萍的下落,做了第一篇的追踪报道。
王牧寻说:“所有的稿子都已经审完了,美工也已经开始做相关的设计,内容足够丰富,就看怎么打响我们的名头了。”
林遇梵给大家打预防针:“创刊号肯定是亏钱的,广告上我不打算投入太多。可以做一些优惠活动,例如买杂志送三毫纸小说;买两本或者三本三毫纸小说,送一本杂志之类的。”
《万象》有时间慢慢积累名气,她不着急一炮而红。
她还打算大量送亲戚朋友和媒体记者,主打一个,事后发现——问米专栏的米仙是个精准的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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