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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钦点废柴)


梁曼秋带回宿舍,刚插上电没多久,电话来了。经室友提醒,她才辨认出是周舒彦手机的铃声。
周舒彦用另外一部手机打过来,让她登一下Q。
梁曼秋:“登我的吗?”
周舒彦:“嗯,上Q跟你说。”
大概是大事,梁曼秋登上Q,周舒彦发了一张题目照片过来,让她讲一下解题思路。
梁曼秋钻研题目有废寝忘食的势头,耽误了十来分钟,在草稿纸上解答,照片发过去。
列表多了一个企鹅头像的新消息。
木可:盗号了?
木可:人呢?
木可:回话。
时间戳刚好停在梁曼秋登上Q的时候。
隔着屏幕,梁曼秋都可以预测到戴柯的怒气,嘴唇早咬出印子。
凉茶:没有,用同学手机上。
木可:男的女的?
戴柯预估没错,梁曼秋的确会骗人。她第一想法是说一个“善意的谎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前她抄过捷径,挨戴柯打了屁股。
戴柯从她的迟疑里找到答案:操,又是哪个男的?
梁曼秋刚要打字,消息接二连三涌进来。戴柯打字速度比她快。
木可:姓周的?
木可:这么晚你还跟他在一起?
手机打字费劲,梁曼秋终于憋出一条: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木可:打电话。
梁曼秋只好拿了电话卡出走廊公共电话排队。
相熟的同学看她拿着手机还排队,奇道:“你怎么有手机还来这里打?”
梁曼秋的借口信手拈来,“手机欠费了。”
然后低头给戴柯回复还要等一会。
电话接通的一瞬,梁曼秋闭了闭眼,“哥。”
戴柯:“说。”
梁曼秋如实解释,“就是这么简单,明天我就把手机还给他。”
戴柯:“他让你充电你就充,给你什么好处?”
梁曼秋:“只是同学之间互相帮忙。”
戴柯:“你看他下次还让不让你充。”
梁曼秋无辜道:“下次我找借口推了。”
戴柯:“这次怎么不推?”
梁曼秋:“没想那么多。”
戴柯:“他晚上让你帮充电,就是想天天睡觉前跟你聊天。”
话题隐隐绕回前头,梁曼秋又得解释一边只是帮个小忙。
梁曼秋:“应该没有这么严重……”
戴柯:“姓周的耍心机,你看不出来?”
梁曼秋:“充个电而已……”
旧事浮现眼前。
梁曼秋和周舒彦第一次在翠田图书馆自习,她的钢笔不小心被他收走。
他带的都是中性笔,无故收拾一支钢笔,凭他细腻的个性,不会多犹豫一秒?
“哥。”梁曼秋隐隐察觉戴柯的怒火,如果他们在家里面对面,估计他早掐她脸蛋。
“他只是找我问一道题目,没有聊什么。”
戴柯:“先铺垫,再点题。谁教我这样写作文?”
聊天像打了死结,一直绕在同一个地方。
梁曼秋必须快刀斩乱麻,理出一条新路:“哥,你怎么这么懂,你天天睡觉前跟其他女生聊出经验了?”
戴柯:“梁曼秋,别转移话题。”
梁曼秋:“哥,你现在是不是又咬嘴唇?”
戴柯:“梁曼秋!”
电话隔开安全距离,梁曼秋想象戴柯暴跳如雷的样子,眼前浮现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关在笼子里,捶胸顿足,狂怒又拿她没办法。
“哥,你是在吃醋吗?”
戴柯沉默三秒。
梁曼秋乘胜追击:“你真的像在吃醋。”
戴柯直接挂了电话。
梁曼秋在Q上打字:回家再说,我下了,晚安哥哥。
然后翻找表情框,终于找到一只砰砰跳跳的企鹅。
戴柯只丢给她一颗炸弹。
返回联系人列表,兔子头像来了新消息。
z:要睡了吗,你睡前听歌还是听英语?”
梁曼秋蓦然心跳加速,心慌而不心动,真叫戴柯说中了。
戴柯拿捏人比她在行,对人对事胆大许多。
她好像真的中了周舒彦的小伎俩。
梁曼秋没回复,直接退出Q,勾选删除登陆记录。
次日,梁曼秋等周舒彦路过,将手机还给他。
同桌安佳月一看周舒彦过来,笑嘻嘻跑到走廊放风,特意给他们腾空间似的。
贴心过头。
自从和周舒彦的绯闻传出以来,一旦他们凑一起,其他同学都会主动让座让空间,除非正正经经讨论题目。
梁曼秋浑身不自在。
周舒彦说:“昨晚发你的Q消息没看见么?”
梁曼秋摇头,“应该睡了。”
周舒彦:“那么早。”
梁曼秋只笑笑。
周舒彦:“今晚还可以帮我充么?”
果然来了,心跳加速,像掉进深深的陷阱,瞬间失重。
周舒彦说:“我两部手机,同时充别人会有意见。”
梁曼秋张了张嘴,“你怎么、那么多手机?”
在她印象中,只有做生意的戴四海,或者做警察的章树奇,经常有接不完的电话,才会准备多部手机。
周舒彦语气平淡,“一部用来打游戏,一部用来上网联系人。”
懂事以来,梁曼秋在生活上的选择少之又少,还没学会果断拒绝别人。当初就无法拒绝丁莉莉来家里玩的要求,才间接闹出后来厕所涂鸦一事。
“就这么说定了,”周舒彦从身后变出一条三角巧克力,放在梁曼秋的书桌,“谢谢你帮我充电。”
“哎,”梁曼秋要推回去,“我不吃糖……”
周舒彦像没听见,转身走了。
安佳月适时回来,打量三角巧克力,全外文的配方表那一面正好对着她。
安佳月惊呼:“进口的耶,小秋,团支书对你真大方。”
同样八卦别人,安佳月比当初丁莉莉友善,目的性不强,梁曼秋没有当初的不适感,愿意透露一点心声。
她苦笑,“我很为难的。”
安佳月趁机问:“放假开机车来接你那个机车男,真的是你男朋友?”
许是从小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梁曼秋隐私保护工作做得很好,没有轻易透露自己的背景。
“你觉得像吗?”
安佳月嘿嘿一笑,摸着下巴琢磨:“我看身材挺好,人高腿长,看着挺结实,你应该会喜欢,往他旁边一站,哇,小鸟依人!就是不知道长得帅不帅。”
梁曼秋:“挺帅的。”
应该是她审美观建立以来,第一个觉得帅气的男孩子。
安佳月:“比团支书还帅?”
梁曼秋:“没、比过……”
安佳月:“比一下。”
“不好比。”
梁曼秋太熟悉戴柯,见过各种神色与状态的他,不会经常花痴他的脸,若不是被问起,她不会将戴柯和帅哥画上等号。戴柯只是一个特别的哥哥。
安佳月击掌,“我知道了,肯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机车男比团支书帅。”
梁曼秋忙说:“不是情人,真的不是情人。”
安佳月:“恋人!”
梁曼秋双颊发热,脸皮像快烫破了。
安佳月以为梁曼秋不喜欢这个词,改口:“那就是,爱人!”
梁曼秋吓一跳,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怎么那么胆大直爽。

梁曼秋想了想,摇头。
女人第六感强烈,安佳月从她犹豫的几秒里窥破玄机,故作严肃:“一定有,还带在身上。”
真是个聪明蛋!
“上课,上课……”梁曼秋小声提醒。
熬了一节课,安佳月不肯放过梁曼秋,怂恿:“帅哥照片在哪,let me look look。”
梁曼秋:“我只给你看。”
安佳月拍着胸脯,“我办事,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的。”
梁曼秋:“再次声明,我和他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安佳月敷衍哄着她,“知道啦,知道啦。”
梁曼秋从背包掏出MP4,找到“其他”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暑假拍身份证的存底,要看么?”
“看看,”安佳月接过来,夸张又真挚地哇靠一声,吸引好一片注意力,“证件照都能这么帅!我拍的都丑死了。”
卡片大小的屏幕显示戴柯的蓝底一寸照,还是万年不变的圆寸,目光平静中带着一点冷酷,一看就不好惹。
“但是,看着,有点……”安佳月欲言又止,没刺激梁曼秋。
梁曼秋哭笑不得,“很像那什么?”
安佳月点头,“很像那什么。”
刑满出狱。
梁曼秋:“他刚上高二。”
安佳月:“还以为上大学或者工作了。”
视野忽然暗了暗,她们的对面忽然伸出一颗脑袋,一道男声叫道:“又在看哪个帅哥的□□照片?”
安佳月手中一空,MP4被抽走,“哎?!死猴子,还回来!”
学生时代每个阶段班里都有一个调皮蛋,哪怕在尖子生林立的海中。
猴子举着梁曼秋的MP4满教室跑,安佳月护机失责,撑着前后桌沿跳出座位,追着猴子疯跑。
梁曼秋也起身要去堵他,急红了脸,偏偏一时想不起猴子本名。
猴子吆喝:“来人啊!快来看安佳月男人!”
安佳月急道:“我靠!别给我造谣,那是小秋的机车男,快还回来!”
不说还好,一说猴子更兴奋,停下来端详MP4上的证件照。
恰好瞥见周舒彦走过来,猴子叫道:“卧槽,团支书,你压力老大了,看看,证件照都能那么帅,有点man啊!一拳能揍死两个我!”
安佳月追上来揪住猴子校服后心,不顾马尾披散,“死猴子!还给小秋!”
一大堆脑袋早聚到MP4上方,围得密密实实。
梁曼秋要回无望,折回座位,双手捧住红脸颊。
周舒彦人高手长,捞回MP4,看了眼,走过去还给梁曼秋。
梁曼秋只得低声说了句谢谢。
安佳月发泄摇了摇猴子的校服,捶他几拳,才松手。
回到梁曼秋身旁,一脸歉意,“死猴子真的太可恶了。”
梁曼秋笑道:“没事,他又不是见光死。”
转瞬主语悄然更换,又回到八卦的重点。
安佳月笑笑:“你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我……”梁曼秋咋舌,从没想过可以坦坦荡荡把喜欢挂在嘴边,不敷衍,也不过分执着。
“嗯?我没说错吧?”安佳月歪头,轻轻捏捏梁曼秋脸颊,“原来小秋喜欢这种酷哥,嘿嘿。难怪看不上我们班团支书,团支书还是太斯文了。”
“你不要再说了……”梁曼秋给逗得快趴到桌面,双耳娇红欲滴。
上了海中以来,这些聪明的同学各有个性和经历,不断互相碰撞切磋,给予她在初中时无法体会的热情。
安佳月:“小秋,你的脸好好捏,肉乎乎的,像果冻一样,机车男会不会也这样捏?嘿嘿。”
梁曼秋随口反驳,“他才没这么温柔。”
周舒彦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坐回座位。
午休前,梁曼秋又跑到走廊公话前,拨下戴柯的电话。
戴柯开门见山,“怎么突然中午打来?”
中午休息时间短,他们一般不联系,戴柯也几乎不玩手机。
梁曼秋:“就打给你,不行呀?”
戴柯:“找死。”
怕一会有人排队打电话,梁曼秋尽量不说废话。
“哥,你昨晚好像说得没错,那个同学让我帮他手机充电的事。”
戴柯声音冷酷几分,“他又骚扰你?”
梁曼秋:“没有,就是想告诉你,你猜得很准。”
戴柯嗤了一声,“老子也是男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男的脑子有什么龌龊想法。”
梁曼秋:“哥,你脑子里有什么龌龊想法?”
戴柯:“你叫我什么?”
梁曼秋:“还能叫你什么?哥,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吗,每次都是岔话题。”
戴柯:“你昨晚不是这么叫。”
梁曼秋:“我昨晚叫什么?”
昨晚似乎没留下深刻的声音记忆。
戴柯:“最后那句。”
梁曼秋:“哪句?”
恰好有一个同学排到梁曼秋的身后,压力自然而来,她转身面对公话屏幕,看着时间。
戴柯:“少装。”
梁曼秋对戴柯没用过多少个称呼,终于搜索到答案,“你说Q上用文字发的那一句么?”
她打了:晚安哥哥。
当时可能有一点安抚的意思,叠词总比单字暧昧,甜得像颗糖,多少能软化戴柯的臭脾气。
梁曼秋:“你想听我喊?”
本来想用“喜欢”,奈何还没迈出第一步。
戴柯:“喊不喊?”
梁曼秋:“不喊。”
戴柯顿了下,“你找死。”
梁曼秋:“电话里不喊。”
戴柯好像消化了片刻,勉强满意,“你离那个男的远一点,听到没?”
梁曼秋:“我没走多近。”
戴柯:“梁曼秋——”
梁曼秋打断:“知道了哥哥。”
戴柯像又给喂了一颗糖,品咂了一会味道。
“这还差不多。”
梁曼秋:“哥哥,后面有同学排队,我先挂了。”
戴柯:“晚上打电话。”
不出梁曼秋所料,半天内,戴柯在她们班里的外号,由机车男升级成了机车哥哥,同学重复的时候,一声赛一声的肉麻。
“哥哥”一定要发台湾腔,葛格。
晚上,周舒彦果不其然又托梁曼秋给手机充电。
梁曼秋缓缓调整呼吸,鼓起勇气拒绝,“我宿舍的插头可能也有一点紧张,今晚我要充一下MP4。”
周舒彦聪明又骄傲,只会无声试探,没有死皮赖脸。甚至温和地笑笑,“那下次再找你。”
梁曼秋还不由反思,她是不是太小气。
周日下午,戴柯放假回家,准备骑车带梁曼秋取上周配的眼镜。
还过不去周舒彦的坎,“姓周的还骚扰你么?”
梁曼秋:“我哪有那么大魅力。”
戴柯蹙了下眉,“我说他,没提你,有些男的对母猪都能发情。”
戴柯话糙理不糙,只是梁曼秋听来尤为刺耳,“哥,你能不能文明一点?”
戴柯跨坐机车,头盔闷不住他的臭脾气,“你还替他说话?”
“哥,帮我扣。”梁曼秋戴上她的头盔,朝她仰头。
戴柯:“几岁了,戴了几次还不会扣?”
“哥哥比较擅长。”
梁曼秋眨巴着眼睛,秋波暗送。
戴柯受不住似的,微眯眼睛。算是盘明白昵称里的小伎俩,梁曼秋一般情况叫哥,生气骂他时叫戴柯,撒娇讨好时叫哥哥。
刚上高中没到一学期,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戴柯往后座摆头,“上来。”
“好咧,哥哥。”梁曼秋熟练地扶着他的肩膀,坐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双手兜进他外套的口袋。
紧实的背抱,比一声声容易让人迷失的“哥哥”更管用。
戴柯放弃跟一个不算正式谋面的男的计较。
取了眼镜回家,梁曼秋按店员指导练习摘隐形眼镜,像第一次滴眼药水一样,数度不敢下手。
“哥,你帮我摘一下。”梁曼秋跑到戴柯房间求助。
戴柯珍惜一周一次的玩电脑时间,戴着耳机,头也不抬。
“哥哥,帮一下。”梁曼秋自从知道戴柯在意称谓,便时不时使出杀手锏。
戴柯往后扒了耳机,“去到学校谁帮你?”
梁曼秋:“找会戴的同学。”
戴柯:“男的?”
梁曼秋:“找戴同学。”
戴柯一顿,骂骂咧咧起来,洗了手擦干。
梁曼秋淡笑着,微仰头,朝他眨眨眼,不知道生理反应,还是故意。
姿势好像索吻。
戴柯的喉结滚进梁曼秋的视野边缘,她短促啊了声,像呻吟似的。
戴柯眼皮一跳,“又干什么。”
梁曼秋目光停在他的人中,“哥,你什么时候长胡子了?”
戴柯四肢体毛旺盛,胡须只是绒毛,淡淡的一抹,像喝了芝麻糊忘擦嘴。
戴柯不由自主摸了下,“忘刮了。”
梁曼秋瞪大眼睛,“我在家没见你刮过。”
公卫只有她和戴柯用,没见过有剃须刀。
戴柯:“在学校刮,哪能什么都让你看。”
“又不是不能看,”梁曼秋盯着那一抹绒毛,手痒痒,“哥,我可以摸一下吗?”
“滚。”戴柯毫不犹豫,上一次梁曼秋摸他喉结,害他做了人生第一个春梦,还脏了裤子。
梁曼秋举起食指,“就一下下。”
戴柯警觉后退一步,“摸你自己眉毛。”
梁曼秋乖乖摸了一下,“硬的,不好摸。”
又是那个字。
以前对梁曼秋的警告要不失效,要不她故意的。
戴柯改口:“你给我摸哪里?”
同样一个动词,戴柯说来特别有侵略性,特别流氓。
不该摸的,他都摸过了。
梁曼秋听愣了一下,赶紧回归正题,“快帮我摘隐形眼镜。”
她微仰头,戴柯凑过来,阴影覆盖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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