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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钦点废柴)


梁曼秋匆匆跑到了走廊口,扶着墙角,和戴柯只隔了两三米,也隔着繁琐的人情世故。
戴柯身高飙到了187cm,大概也定了型,戴四海的胳膊已经不方便搭上他的肩头,只能手搭一下。
戴四海逐一问他哪张面孔还记不记得,是谁家的谁。
戴柯转头,抽空从戴四海后脑勺瞟梁曼秋,扬了扬眉。
梁曼秋的笑容一瞬间放大,像除夕夜天幕绽放的烟花。
两个上社会课不听讲的学生,只顾着眉目传话。
长辈又轮番夸赞问话,从戴柯身高到学习,再到高考愿景。
戴柯左耳进右耳出,十来分钟后迎来刑满释放。
戴四海说:“你弟弟在里面,你去看一下。”
戴柯走向梁曼秋,领着她回自己房间。
反手关门,上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戴柯拉她入怀,堵住她没喊出口的一声哥哥。
梁曼秋后背撞上门背,木门微微震动,动静勉强可以忽略。
戴柯扣住她的后脑勺,大手习惯性隔着衣服揉着她的胸,不钻进衣服就不会挨咬舌头。
门口向左是客厅,向右是主卧,木门隔音一般,两边亲朋好友高谈阔论,世俗的喧闹夹攻着他们。
外面充斥着伦理的学问与讲究,戴柯是这个家的老大,梁曼秋占据老二的角色,老三还在襁褓里头哇哇大哭,角色关系明晰,亲戚观念比天然血缘更具权威性。
房里两具身体过分年轻,情窦初开一点即燃,交换水意绵绵的热吻,一派山高皇帝远的从容。他们以大众赋予的关系做掩护,用肢体动作确认真正的关系。
他们是男女朋友,也是彼此的初恋。
“我来看看小带鱼醒了没有?”
戴四海的嗓音和足音从门外飘过,目光似乎具有穿透力,隔着木门洞悉梁曼秋和戴柯的苟且。
隔着门,梁曼秋吓一跳,浑身僵住,睁开眼。
戴柯不管不顾,闭眼含变形了她的嘴巴,感觉到她的僵硬,才松开喘气。
“发什么呆?”戴柯拍拍梁曼秋的脸颊,额头抵住她的。
梁曼秋喘气含笑,“总感觉被阿伯看见了。”
“痴线。”戴柯丢下一句,重新舔舐十来天没见到的唇。它像他摸过她所有裸露的肌肤,肉质饱满,富有弹性,洋溢着少女特有的活力,又隐隐透着成年女性的成熟。
他的大D妹,怎么还没满十八岁。

今年开学晚,新学期开始,离高考已不足100天。
高中三年眼看一晃而过,戴柯重新进入绷紧期,目标很简单,考上一本线。
清明拜祭妈妈,往年要戴四海教着问候和祝祷的少年,一本正经主动许下自己的愿望,希望妈妈在天之灵能保佑他。
跟着戴四海走出主路,戴柯拍拍校裤口袋,“我东西掉了,回去找一下。”
戴四海:“什么掉了?”
“火机。”戴柯扔下两个字,原路返回。
戴四海在后头纳闷,“你身上怎么有火机?”
戴柯回到妈妈墓前,望着褪色的照片,里面的女人有着跟他相似的眉眼,年复一年,停留在二十几岁的模样。再过一些年,戴柯会比她还“老”。
戴柯从裤兜掏出双手,垂在身侧,不正经的样子稍有收敛。
“老妈,老爸有新老婆新儿子……”他顿了顿,消化突如其来的失落感,“我也有女朋友了,她是我妹……”
从戴柯有记忆起,戴四海就教导他跟墓碑上的妈妈说话。
小的时候听一句,复述一句,声音脆响认真,惹得戴四海热泪盈眶。
长大一点,觉得对着墓碑说话挺奇怪,从来收不到回复,渐渐抗拒,任由戴四海怎么催,他一声不吭,心底一片茫然,只说在心里面说了。
到后来,戴四海只提醒他重复每年相似的问候和祝祷,没再勉强。
戴柯还是没法摆脱一股微妙感,也许性格不拘小节,煽不了情。
“就这样,我现在挺好。以后带她来看你。”
戴柯微微躬身,双手抄兜,转身走出去跟戴四海汇合。
戴四海正好抽完一根烟,往地上扔了烟头踩熄,“学会抽烟了?”
戴柯:“我成年了。”
戴四海笑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抽第一支烟的时候肯定毛都没长齐。”
戴柯:“哪的毛?”
戴四海忍不住打一下戴柯后肩,脑袋不方便打,太高,费劲。
“阿莲在家里花盆见过烟头,小秋还帮你撒谎说楼上扔的。幸好我没上楼质问邻居。我就说怎么月季都养不活……”
戴柯:“你没浇水,怪我?”
家里阳台养着几盆月季,初中时梁曼秋隔三差五浇水,或者催戴柯浇水,花朵比不得邻居家的丰润,好歹没死。高中他们住校后,几乎没人管,月季半死不活。
戴四海:“养孩子就跟养花一样,多浇水松土施肥,才能开出花。养自己也一样。”
戴柯:“现在每天做的卷子,烧了当草木灰都能养活家里的花。”
“你老豆只有初中文化,学习上帮不了你忙,时间不多,你自己把握。学习以外的事,该放一边就暂时放一边,最好不要影响心情。”
戴四海打量戴柯一眼,笑容和眼神包含深意。
戴柯:“我早没打篮球了。”
“呵呵,你知道就好。”
戴四海制造了未知,触发戴柯无尽的琢磨。
戴柯听出戴四海话里有话,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猪肉玲不至于这么大嘴巴,四眼明也不是八公。
还有谁?
戴四海也在琢磨别人留下的未知。
前不久章树奇来档口买烧鹅,和海中女老师的恋爱事实早已不是新闻,多跟戴四海提一句,女朋友就是梁曼秋班主任,也是他的初中同学。
戴四海感叹一句,世界真小,缘分来了挡不住。
“是挺有缘分,”章树奇说,“大D小秋现在怎么样?”
戴四海说:“两个都挺好,成绩稳定,上了高中不像小时候打打杀杀,没有什么要特别操心的地方。”
章树奇:“我和我女朋友都说,等以后结婚,大D小秋能当伴郎伴娘就好了,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走到一起。”
戴四海:“婚期都提上日程了?先恭喜你了,这么多年,总算有着落了。”
章树奇:“打算今年领证订婚,等她把这届学生送上大学,再摆酒。”
戴四海:“可以啊,安排得妥妥当当。到时候小秋也上大学了,你们问问他们,我估计挺愿意,大D爱热闹,小秋爱跟着她哥玩。”
章树奇顿了下,“我同事巡逻经常看到大D骑机车载着女朋友到处兜风,戴着头盔看不清脸。我说那是小秋。他说看体型应该没错。”
初中就有过类似八卦,把梁曼秋误以为戴柯女朋友。
戴四海没太当一回事,等章树奇走后,再一琢磨,上个学期海中家长会,赵静也提过类似问题。
赵静说:“我听班上学生说,小秋男朋友经常骑机车来接她,不知道家长您这边清楚这个事么?”
戴四海跟赵静对了机车细节,深蓝色铃木,说:“是我儿子,小秋叫他哥哥。他们年龄相差不大,两个从小打打闹闹过来,感情比较好,容易让人误解。”
赵静:“家长心里有底,我们老师就能放一半心。海中不像其他高中严禁早恋,但学生大部分是未成年人,我们做老师和家长的,还是需要及时监督和适当引导一下。”
戴四海当时还想反驳几句,其他家长也想多跟赵静聊几句,她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D跟小秋?
两个性格截然相反,一个动如脱兔,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家里不催不知道要按时回家,一个可以整天呆在家里不出门,能磨合在一起?
高考前夕分外敏感,戴四海不太相信,点到即止。
戴柯粗线条,不会琢磨太久。
戴四海也没琢磨太深,日常琐事足够忙活,既要照顾两个档口,还要给小儿子泡奶换纸尿裤。
时间在婴儿身上呈现强烈的可视性,小带鱼一天比一天硬朗,到了五一已满百天,可以独自翻身抬头,不用再小心翼翼托着柔软的脖颈。
梁曼秋从搞不清婴儿奶量,泡奶用热水还是温水,到可以单手抱着十来斤的小带鱼,晃悠着在手腕试奶温,忍耐婴儿饥饿的哼哼唧唧,淡定地给他塞奶嘴。
如果完成作业,戴柯还没回家,梁曼秋总会给阿莲搭把手,勤快一如当年刚来档口。
等戴柯回到家,梁曼秋有了依靠和同伴,才会相对“懒”一些。
戴柯弯腰低头,在梁曼秋肩窝嗅了嗅,蹙眉叫道:“一股奶味。”
梁曼秋双耳泛红,抬起胳膊嗅了下,没有明显异味,难道自己习惯了?
“哪有……”
阿莲笑道:“小秋,不要信你哥乱说,弟弟没往你身上吐奶。”
“就是有。”说罢,戴柯转身走向房间。
梁曼秋习惯性跟在后头,只要戴柯到家,两个人绝不会在客厅多呆一秒,说不到两句话就躲回他们房间。而且除了睡觉,两个人一定在同一间房,戴四海当初特地分房好像白费劲。
梁曼秋关上门,不服道:“哥哥,你逗我还是真的?不要骗我。”
戴柯按开空调,往书桌丢下遥控器,双臂一张,将梁曼秋抱上书桌。
木桌带着旁边电脑桌跟着震了震。
戴柯抱着梁曼秋,埋进她的胸口,高度刚巧合适。
梁曼秋倒抽一口气,来不及挣扎,便给他紧紧扣住后背,动弹不得。
欲念步步升级,戴柯不满足单纯的抚摸,隔着短袖轻薄的布料,和稍带一点厚度的胸垫,张口咬住她。
梁曼秋爆出一身鸡皮疙瘩,气力不知从哪个口子漏走,浑身软绵绵。推他肩头,推不动,越推戴柯越用劲。她比他矮了快28cm,力量不在一个层级。
内心深处也隐隐不想抗拒,知道总会有这一天。
少年人的身体探索用不上传统语言,没有一板一眼的开口请示,一切仅靠肢体语言,加速的心跳,走调的呼吸,失控的战栗,都是“我愿意”。
梁曼秋感觉到自己变了形,跟他用手时不一样。戴柯人高手大,差不多能包握。有棉垫挡着,他无法从尖端入口,滚圆的部分只能咬住一小块。
戴柯用上了牙齿,没穿透布料,没有攻击性,仅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像狼狗叼着主人的裤脚撒娇。
梁曼秋胸口多了几道湿痕,斑驳皱巴,戴柯再揉几下,内衣隐然错位,差点漏出来。
“哥——!”
她不得不推开他,滑下地板,背对他,隔着短袖正了正内衣。
“奶骚味。”戴柯说。
那个敏感的字已经从液体,变成了固体。
梁曼秋转身看戴柯红透的耳廓和脸颊,像在看镜子,脸皮快烧薄了。
小声嘀咕:“哥哥,你好像很喜欢我肉多的地方。”
她的脸颊,她的屁股,她的胸,戴柯还喜欢没事搓揉她的上臂,可能还有他暂时不方便摸的地方。
戴柯:“是你说我喜欢大胸妹。”
“哥!”梁曼秋哪能想到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
闹了一会,他们一个看书,一个玩电脑。梁曼秋偶尔靠上戴柯的左肩,多数在他不用键盘时,他闲了也会勾她肩膀,捏玩她的耳垂。
离高考还剩一个月,成绩几乎定型,已经不会再讨论成绩,他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梁曼秋学会了戴柯的坐姿,膝盖顶着桌沿。她腿短,不敢摇凳子。
“哥哥,你喜欢哪个季节?”
“干什么?”
戴柯刚在同学录里写了一遍,回家又来一回。
梁曼秋:“说呀。”
戴柯:“夏天和冬天。”
梁曼秋:“冰火两重天,不怕热不怕冷?”
戴柯:“夏天和冬天关门吹空调,不会被老戴质问,关着门怎么通风。”
简而言之,方便关门干坏事。
梁曼秋怀疑戴柯糊弄她,“夏天你可以打篮球喝冰可乐,冬天可以收压岁钱。”
戴柯轻咬下唇,咬不住笑意,掐了掐她的脸颊。
“梁曼秋,你有时可以笨一点。”
梁曼秋放下双腿,趴到书桌,侧头看着戴柯,她15岁之前的哥哥,15岁之后的初恋。
她在档口第一次见到他,穿着球衣,揽着一只篮球,一身汗津津。在她还不懂“惊艳”一词时,戴柯给予她强烈的感官冲击。他跟山尾村那些男孩如此不同,不土气,不怯场,不会远离她。
戴柯无形帮她完成了“英俊”的初定义,建立了青涩的审美观。
这么多年,这张面孔逐渐长开,越发成熟,梁曼秋总看不腻。
戴柯不全然是一个满分哥哥,会护着她,也会欺负她,会犯错,也会自我惩罚。梁曼秋也不是一个满分妹妹,讨好又倔强,卑怯也坚定。
他们凑一起,也拼不出一对满分情侣,有时肢体比心灵交流更深入,有时不解风情,有时不太浪漫。
偏偏这样难舍难分。
戴柯偏头,撞进她认真的眼神里,顿了顿,“看什么?”
梁曼秋笑,“看帅哥哥。”
戴柯:“多看几眼,下学期就没得看了。”
“讨厌!”
梁曼秋转过另一边,看衣柜镜中他们的侧影。
她很想问:哥哥,你会去很远的地方上大学么?

2015年高考在阵雨里结束。
6月8日下午,梁曼秋跟金明像往年下学期期末一样,来到滨中高中部门口迎接他们的哥哥姐姐。
不同的是,周围多了许多不同的声音,有考生抱着家长痛哭,有痛斥题目变态,有骂骂咧咧终于考完了。
戴柯属于最后一种,高考这一页彻底翻过去,考得好上大学,考不好烤烧鹅。
梁曼秋好些天没见到戴柯,瞥见鹤立鸡群的面孔,立刻蹦跶着挥手。
“哥哥——!”
戴柯单肩背着双肩包,提着一袋书,单手揽住她,稍微靠了靠,疲劳又解脱。
骂道:“考完了!考完了!终于他妈的考完了!”
没等梁曼秋反应过来,戴柯不着痕迹蹭了一下她的额角,搓搓她后背,然后松开。
过分亲昵的一举一动,完全没避开金玲和金明。
梁曼秋羞红了脸,不敢仔细看金家姐弟的反应。
好像反应不大……
金玲撇开脸,憋不住笑出声。
金明倒是有点尴尬,推了推眼镜,非礼勿视般也红了脸,干笑两声。
梁曼秋后知后觉,躲到戴柯身侧,小声问:“他们——”
戴柯:“早知道了。”
梁曼秋一愣,“什么时候?”
金玲笑容没停,“对不起小秋,我不是故意隐瞒,这个学期几乎没见过你,没机会说啊。”
金明不得不跟着说:“我也一样……”
梁曼秋以为金玲会计较她的隐瞒,没想到反过来了。她有点羞愧。
只能抱怨戴柯,“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戴柯:“这不重要。”
高考生学习大过天,每天睁眼和闭眼都是卷子。回到家关起门,房间封闭成他们独立的小世界,自动屏蔽外界声音。
就算外界有异议,重要关头也该为他们让路。
金玲说:“小秋,你放心,我们嘴很严,连老宁都没告诉。”
金明配合点头,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
谈恋爱不像结婚,需要逐个发请柬通知。
金玲:“不过,我不敢想象老宁最后一个知道会不会发疯。”
戴柯:“让他疯。”
老宁父母做二手房东,在城中村承租独栋房子,再分租出去。他们家住一二楼,三楼及以上出租。一楼摆了一张麻将桌,旁边的竹片躺椅也是抢手货,打输的总要上去躺躺,回魂静气。
弟弟妹妹还要回校上课,哥哥姐姐直奔老宁家,通宵打麻将。
戴柯作息大变,好几天下午出家门,半夜两三点才回来,有时还碰上起来泡奶的戴四海。
也是父子每天唯一一次见面。
戴四海:“还以为你在外面过夜。”
听章树奇提过,高考后是学生混酒吧和开房高峰,酒精和性滋生一系列违法犯罪,每年夏季都是案件频发时期。
戴柯:“上哪睡?”
他的大D妹还在学校。
“谁知道你,”戴四海问不出蛛丝马迹,改另一个话题,“高考志愿研究好了吗?”
戴柯:“等分数出来再说。”
戴四海:“我听说人家猪肉玲天天在家研究。”
戴柯:“猪肉玲天天和我们打麻将。”
戴四海只能放弃试探,“我没上过高中,更没考过大学,这东西靠你自己了。有空多跟你小奇哥聊聊,让他帮参谋一下,他女朋友还是海中老师。”
小带鱼哇哇夜哭,阿莲在卧室催促,“好了没,你儿子饿了。”
戴四海下意识看着眼前的大儿子,足足高出大半个头,酒气战胜奶香,没亲眼见过戴柯端酒瓶,已经淡忘他举奶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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