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旎歌脸颊微红,贝齿咬着唇瓣:“那……你怎么说的?”
陆宴岭还是那样看着她,灼灼目光却烫得她脸越来越红:“我说——”
他侧过头,呼吸交缠间,挺拔鼻尖蹭了下她耳垂,缱绻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得去问问人,看她愿不愿意嫁给我……”
一串羽毛般的轻吻,随着他说话,落在她耳朵和颈间。
滚烫的气息灼得她耳后娇嫩肌肤微微颤栗。
赵旎歌耳后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吻得有点酥痒,轻笑着往后缩了缩,推他:“讨厌!家里这么多人呢!”
陆宴岭扣着她腰往怀里揽,抬手拧开身后的门,迈步一跨。
赵旎歌身体轻转间,被他揽着进了房间里。
“这里是…?”
赵旎歌转头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陆宴岭就将她抵在门后,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得又急又深,上来就是一个让她几近窒息的缠绵深吻。
赵旎歌几乎无法思考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不一会儿就被他吻得身子发软,只能抬手环住他脖颈,仰头承受他的热烈。
“陆宴岭。”她软声叫他。
“嗯?”他含糊轻应,吮着她舌尖未停。
“这是在家里呢……”
赵旎歌抓着他头发,推拒的力道显得很不诚实,更像是希望他吻得再炙热一点。
‘咔哒’一声,他腾出一只手在她身后反锁上门。
“没人会进来。”
陆宴岭干脆将她拦腰抱起来,转身往里走。
赵旎歌手臂圈在他脖子上。
歪头打量这间极简装饰风格一看就是他住的房间。
不由想到上一次她来,主动提出想参观一下他房间,他还高冷地不让,只让她在书房玩儿。
而现在呢。
看看他又在干什么。
他把她放到铺着银灰色四件套的床上,大概是想让她参观他的床吧……
男人发起情起来真是让人莫可奈何。
赵旎歌被他放下来时,双手勾着他脖子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小声嗔骂:“你干嘛,大白天的,楼下那么多人。”
赵旎歌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之间,大胆的那个一直是她。
但她再大胆,也只敢单独和他两个人的时候大胆。
现在她突然发现,陆宴岭这个男人,骨子里其实比她还不畏世俗。
以前的他,就像一头被他自己用结界封印的凶兽,看着平静,沉稳,肃穆,甚至带着点不可侵犯的神性。而现在,那道禁忌被她解开了,便如同开闸的洪荒之力,一发不可收拾了。
前天晚上在基地就是。
本来她还以为,去他那里亲热一下,当天傍晚他们就可以回京市的。
可是她真的低估他了。
明明他们最开始都是一样的练气者,可不过就一起修炼了两回,他好像就蹭蹭飞升到了大乘期。
唔,虽然严格算起来,也不止才修炼两回,两回里面加起来有个五六次吧。
但他进阶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前两回他还用的更多的是本能天赋,可前天晚上,为了让她说出那些他想听的话,他就跟突然修炼了绝世秘籍一样,各种招式用在她身上。
让她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顾得了外面就顾不了里面。
练得赵旎歌最后只能连连求饶。
也就幸得她天生身娇体软,又练舞蹈柔韧性好,否则被他那么压着修炼一整晚,腰都得断了不可。
赵旎歌怕他真的大白天在家里胡来,赶紧抱着他撒娇:“不要……我还疼呢。”
陆宴岭托着她膝弯的大掌收得更紧了。
“哪儿疼?我看看。”他哑声问。
“你讨不讨厌!”赵旎歌被他弄得双颊羞红,挥着拳头打他几下。
陆宴岭却扯过被子将两人往里一卷,黑暗顿时盖下来,赵旎歌什么也看不见了。
但视线一旦受阻,五感中的其他几觉就会变得异常敏感。
尤其是在黑暗中,赵旎歌感觉到他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衣料落在她的浑圆上。
“是这儿疼?”他竟然还问她。
赵旎歌伸手去打他肩膀:“陆宴岭,你这个坏东西!”
他的嗓音又逐渐往下远离:“那是这儿?”
赵旎歌膝盖一抖,声音也颤了起来,咬紧了唇瓣:“不、不是……”
“乖,亲亲就不疼了。”
赵旎歌脚趾蜷缩,有点后悔自己今天为何穿了这样一条裙子,简直就是方便他为所欲为。
她被自己呼出的热气闷得快不能呼吸了。
赶紧伸手拉开被子,将脑袋露出来,才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缺氧的鱼,微翕的眼皮忍不住睁了又闭,闭了又睁。
整个世界都在她眼里变得朦朦胧胧,恍恍惚惚看不分明。
等到陆老夫人午休过后出来,见客厅里没人,院子亭外只有陆振华和陆和泰两父子在那儿坐着,问钟婶:“宴岭和旎歌他们人呢?走了?”
心里还有点不满,心道儿子也真是的,把人送走怎么也不来跟她招呼一声。
钟婶指了指楼上:“还在楼上呢。”
陆老夫人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都已经快四点了。
她两点钟进房午休的,这么半天还在楼上参观?
“算了,不用去打扰他们。”陆老夫人也是过来人,知道年轻人刚处对象时都是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俩人越是黏糊,才说明感情越好呢。
陆老夫人吩咐钟婶:“晚上多煲点汤,旎歌太瘦了,好好给她补补。”
钟婶哎了声,便进厨房忙碌起来。
又过了许久,陆宴岭才带着人从楼上下来。
他衣装笔挺一丝不苟,神色晏然自若,仿佛就只是带着人上楼参观了一圈下来。
而走在他身后的赵旎歌却不自在地勾着耳边碎发,脸颊耳后还有尚未退却的可疑红晕。
坐在客厅喝茶逗猫的陆夫人见他们下来,笑着招手:“旎歌,快过来吃茶点。”
陆宴岭却一把攥住身后女人的手,说:“不吃了,我带她去湖边逛逛。”
赵旎歌也赶紧说:“伯母,我一会儿再回来陪您喝茶。”
说完,她赶紧小跑几步,跟在陆宴岭身边往外走。
生怕被老太太看出什么异样来。
赵旎歌见男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有点羞恼地拧了他胳膊一把。
但陆宴岭那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她拧着反而手疼,只能气得打他。
陆宴岭嘴角愉悦轻掀,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捏了捏tຊ。
陆老夫人在屋子里见了,也满意点头。
嗯,瞧两人这黏糊劲儿,看来得赶紧把日子定一定了。
第66章 戒指
陆宴岭带着赵旎歌出去时,在外面草坪的亭中看到陆老爷子和陆和泰大哥坐在那儿下棋聊天。
老爷子年轻时打了半辈子仗,现在老了退休,也喜欢没事儿下下象棋。
但陆和泰哪儿是老爷子的对手,棋局过半就被杀得片甲不留,见到陆宴岭出来,连忙搬救兵:“宴岭,你来陪爸下两局。”
陆宴岭看了看腕表,便带着赵旎歌过去。
他在陆和泰让出来的位置坐下,端详了会儿那半盘残棋,没过多犹豫,便拿起一枚棋子落下去。
象棋对弈,亦是一场战略与战术的较量,局势瞬息万变,两军在棋盘上对峙,调动着千军万马,排兵布阵攻城略地。
只有洞察全局,才能掌握胜利。
赵旎歌不太会下棋,但也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陆和泰站在旁边观战,见到陆宴岭走的这一步,立马拍案叫绝:“嘶…我怎么没想到走这步!”
一开始,陆老爷子跟陆和泰下,还神色随意打发时间的样子,但陆宴岭坐下后,没走两步棋,他就神色明显认真了许多,捏着棋思考的时间也长了起来。
下了大约二十来分钟,陆宴岭硬是把从陆和泰手里接过的一盘必败残局给扭转成了一盘平局。
老爷子看着棋盘上最后两颗棋子,拄着手杖沉吟道:“嗯,不错,当机立断,杀伐果决。”
陆和泰也道:“我看宴岭已有爸当年大将之风,到底是年轻啊!”
陆宴岭不置可否,丢了棋子站起身:“你陪爸下吧。我带旎歌去走走。”
等俩人走后,陆和泰才重新坐下来。
“看这样子,宴岭在陆战旅再待两年,兴许就该有新调任了。”
老爷子说:“在军中升得太快也不是好事,他才刚三十,多在基层历练几年有好处。”
陆和泰想到什么,又迟疑地说:“我好像听说,赵家还有个女儿犯了点什么事,要是将来宴岭和赵小姐结婚了,不会影响到他将来政审调任吧?”
事关陆宴岭前程,陆老爷子自然十分看重。
中午的时候,他将陆宴岭叫到书房,问的就是这个事。
陆宴岭也直接跟他说了,赵家出事那个,是赵光辉夫妇养女,不是亲生的。
人在关进去前,户籍档案就已经由蜀城那边的地方公安迁回原乡镇了,现在跟赵家已经没有法律名义上的关系。
更不会牵涉到赵旎歌。
这件事情本就是陆宴岭亲自办的。
以他的缜密程度,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些。
虽然当时,他在情绪最低落时也做过最坏的打算——赵旎歌会永远离开他,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
可在替她善后时,他还是将所有隐患都帮她扫清了。
或许,在陆宴岭决定提交结婚报告的那一刻,他就想得很清楚。
不管赵旎歌这个女人有什么样的过去,怎么样的出身,他只要确认两件事:他爱她,且这辈子非她不可;她不为窃取军事机密而来,就够了。
以后,她的身份就只是他陆宴岭结婚证上的妻子。
前天晚上在基地宿舍,他抱着她辗转无眠时就在想。
如果第二天早上醒来,三个月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她如同那天一样,又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就如同她的来历一样变成一片空白。
他会怎么样?
陆宴岭掩下晦暗眼眸,只告诉父亲赵旎歌家庭成分没有问题,他会娶她。
既然赵旎歌成分上没有问题,陆老爷子也就放心了。
他对陆和泰道:“宴岭办事,有自己的分寸。”
陆和泰点点头,也就没再问。
而后又想到上次儿子陆少禹请赵小姐到家里吃饭,秦佩还在那儿故作神秘说什么儿子跟赵小姐关系不一般,弄得他也差点会错意。
搞半天赵小姐原来是宴岭的女朋友。
陆和泰心里不由得有点暗怪妻子,整天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乱说。
回去得好好说说她。
没心没肺的赵旎歌根本不知道,陆宴岭其实早就已经知道真相、接受事实、并不动声色安排好了一切。
她只觉得,现在自己什么烦恼也没有!
她和陆宴岭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家里也和和美美,事业也蒸蒸日上!
当女主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走到庭院外面,赵旎歌回头瞧了一眼,见宅子那边已经看不见他们了,便放心大胆地挽着他的胳膊又开始跟他黏糊。
刚才当着他父亲和大哥,赵旎歌还努力维持端庄形象。
现在一下就又变成缠人精了。
陆宴岭带着她在湖边走了会儿。
这边应是有专门的林园管家在打理,湖心水质清透,长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被,还有几只天鹅在里面游泳嬉戏。
就这样和喜欢的人一起手牵手在风景秀美的地方漫步走着,心里那种柔软的感觉,好像比在床上做最亲密的事还要温柔美好。
赵旎歌看见对面半山腰上有一大片栅栏围起来的绿茵,便问他:“那上面是高尔夫球场吗?”
“朋友家的马场。”
陆宴岭牵着她说,“想玩儿的话下次带你去骑。”
“今天不行吗?”赵旎歌远远张望,觉得骑马应该还蛮好玩的。
陆宴岭闻言回头睇她一眼:“不是说还疼?”
赵旎歌:“……”
她媚眼嗔他:“陆宴岭你烦不烦!”
陆宴岭低声轻笑,握住她手:“好了,带你去开车吧。驾照不是已经考下来了吗,带你上路练练去。”
等她能自己开车了,以后他在基地任务忙时,她也能想去哪儿自己开车去。
说到开车这事也确实,赵旎歌考下驾照都两个月了,陆宴岭那辆梅赛德斯至今还停在她们家门前放着。
之前那段时间她根本没心情,也就没管。
现在想想,后面她既要去进修班上课,又要回文工团练舞,两边跑还挺忙的,要是能自己开车的话,那就方便多了。
赵旎歌立马说:“好呀!陆教官快来帮我当副驾!”
赵旎歌一直没敢自己开车上路,是因为京市的道路虽然横平竖直还算宽阔,但她每次出去基本都是早晚高峰,挺堵的,她怕自己这个新手被堵在半路上奈何不了。
现在有了陆宴岭帮她看着,她也就放心大胆地开了。
她开的是陆宴岭那辆军用越野,车的体型方正又庞大。
一开始,赵旎歌开着还有点心里没谱。
不过好在陆宴岭很有耐心,在旁边替她掌着方向和路况,赵旎歌慢慢也就越来越有信心。
在住宅区里面的绿化路开了两圈,赵旎歌就敢直接开到外面大马路上去了。
陆宴岭也不拘着她,反正任由她自己开,想往哪儿开往哪儿开。
遇到错车或拐弯时,他在旁边稍微看着点就行了。
赵旎歌很快就享受到那种开着大越野驰骋在路上的感觉,真的有种世界都在她手里握着的掌控感。
开了一下午,陆宴岭见时间差不多了,才让她掉头,把车开回陆宅,家里人还在等着他们吃晚饭。
等到和陆宴岭家人一起吃完晚饭,他又问她:“想不想自己开回去?”
赵旎歌当然想试试了。
刚才是白天,现在是晚上,路况视线都不一样,要练就干脆练彻底。
于是陆宴岭帮她把家人送的大包小包拎上车,让赵旎歌和他家人道了别,两人就上车开始往赵家开。
从陆宴岭家开到赵家要开四十几分钟。
赵旎歌第一次开夜车还挺兴奋的,却不知道,坐在她旁边的陆宴岭一路上都在摩挲口袋里的一个小盒子。
拇指指腹划过丝绒盒子,余光看着女人弯起的嘴角。
陆大旅长此刻竟也有种如同毛头小子般的心情。
等到了赵家大门前,赵旎歌一脚刹车稳稳停下。
她转头,一脸求表扬的表情看着他:“怎么样,我进步快吧!”
陆宴岭目光扫过她盈盈笑脸,也低低笑着嗯了声,“不错。”
要想得到这个要求严苛的男人一句夸奖还真不容易,赵旎歌觉得,自己要是有尾巴的话,此时一定已经得意地翘起来了。
“家人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喜欢啊。”那么贵重,又用心准备的礼物,她怎么会不喜欢。
“那他们的tຊ礼物都收了,我的礼物收不收?”陆宴岭说。
赵旎歌瞬间双眼一亮,凑着脸颊过去看他:“你也给我准备了礼物呀?是什么啊?”
看到陆宴岭从口袋里摸出那只小盒子时,赵旎歌神色蓦地一怔。
他将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赵旎歌又惊又喜,视线落在戒指上,没忍住睫羽轻颤起来。
陆宴岭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黑邃眸光深情,嗓音低沉柔和:“结婚报告我已经打好了,就等你同意了。”
赵旎歌只觉得心里既甜蜜又酸涩,鼻腔里一股酥酥麻麻,突然就有点想哭,娇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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