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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有染(慕吱)


“我一句话都没说。”阮雾回眸淡笑。
“你的眼神吵到我了。”
“少扯。”
话音落下。
拉链拉到底。
裙子掉至腰窝处,被陈疆册的手按压着,松松垮垮地停在那里。
后颈窝忽然拂来一阵热气,气息越来越近,昏暗狭窄的衣帽间内,有暗火隐隐燃起。
快要亲到时。
阮雾猛地转身,双手抵在陈疆册身前:“我还没吃饭。”
陈疆册拉过她的手,箍在她腰间的礼服顺势掉落在地。
她的手被高举过头顶,月光映入室内,清冽月色照亮旖旎身姿。
“我也没吃。”陈疆册弯下腰,覆在她耳边,低哑的嗓,极具引诱意味,“我饿了三天了,老婆,你行行好,先喂我吃。”
阮雾推拒着陈疆册,然而男女差距悬殊,陈疆册婚后健身的越发频繁,肩颈腰线比越发夸张,脱光了衣服,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他几乎没使什么力气,便将阮雾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一瞬间,阮雾喉咙发紧,她双脚悬空,整个人有种失重感,于是紧抱着陈疆册,以防自己掉落。
衣帽间出来,是落地窗。
冰凉的玻璃窗刺激着她,而身前是陈疆册的体温,几欲将她烫坏。
她抬眸,深深地凝视着他。
情。欲或许是比食欲更难克服的存在,阮雾缓缓低下头来,认输。
二人确实也饿了蛮久,一开始便停不下来。
酒店备着的东西质量堪忧,陈疆册稍稍动几下便破了。
阮雾浑身脱力,嗓音如同梅雨时节的空气,潮湿黏腻,入侵陈疆册微薄的理智。
“都结婚了,不戴也没关系的。”
“……我还不想有小孩。”
本来阮雾也没那么不想戴的,不服输的劲儿陡然上来,腰骤然下沉,彻底吞没。
没有任何隔阂的身体,有着前所未有的亲密。二人不自觉地发出喟叹声。
阮雾还在找借口:“哪有那么好运气,一次就怀孕?”
陈疆册的理智是推开她,但是身体贪恋这份湿濡感,他深吸气:“绵绵,你别胡闹。”
“分明是你先闹的。”阮雾浑身汗涔涔的,“就这一次,陈疆册,就这一次。”
记忆越发清晰。
他们后来确实只做了一次。
搞什么啊。
不会运气真的那么好吧?
阮雾沉沉往椅背靠去,眼底光影晃动,神色复杂。
约莫过了十分钟,陈颂宜推开办公室的门,鬼鬼祟祟地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门给反锁了。
她手里有只黑色塑料袋,递给阮雾:“嫂子。”
阮雾有些想笑,她也确实笑了出来:“就你这胆子,还给我买验孕棒。”
陈颂宜讷讷道:“这不是,还不确定吗?而且在公司呢,验孕棒好像不适合出现在这种严肃的场合。”
阮雾打开购物袋,里面装了一堆验孕棒。
他们陈家人是有什么囤货的癖好吗?套子一堆一堆的买,验孕棒也是一买一大堆。
阮雾只拿了一根。
陈颂宜:“哎——嫂子,一根会不会不准确?要不两根?”
阮雾说:“不用。”
陈颂宜还是半强硬的往阮雾手里又塞了一根:“嫂子,求你了。”
“……”阮雾无语。
她拿着两根棒子,进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脸上表情平静,看不出悲喜。
陈颂宜更紧张了:“怎么说怎么说?”
阮雾望向远方天空的眼里,仿佛有碎光在闪烁。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而后,伸手揉了揉陈颂宜的头发,“下午的工作把我推了吧,我想去医院做个详细点的检查。”
陈颂宜愣住,双唇翕动,过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用颤音问:“真的……有了吗?”
回应她的,是阮雾抽了一根白色棒子,塞进她的手里。
“自己看。”
阮雾甩了甩头发,回到办公室,拿了包便离开公司。
陈颂宜还站在原地,她低头,看见手里的白色棒子,中间有两道杠。
“啊——”
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响,她连忙捂住嘴。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陈颂宜抓起手机,迫不及待想和陈疆册分享这事儿,字都打完了,又被她逐一删除。
这种事,嫂子应该会说的。
这种事,还是嫂子说出来,才有惊喜。
陈颂宜回到工位,开心的一只腿忍不住地抖。
周靖阳难得回趟办公室,趴在工位上小憩,快要睡着的时候,被抖醒了。
他望向始作俑者:“……你能别抖腿吗?我桌子都在抖。”
陈颂宜开心地拍拍周靖阳的脑袋:“姐姐今天开心,说吧,想吃什么,姐带你去吃。”
周靖阳面无表情:“你找男朋友了,这么开心?”
陈颂宜:“当然不是。是件比找男朋友还值得开心的事。”
周靖阳:“你要结婚了?”
陈颂宜一脸无语:“我就那么恨嫁吗?”
周靖阳:“圈里人都在说,你最近和很多男的相亲。”
陈颂宜说:“只是见个面吃个饭而已。”
周靖阳:“那就是相亲。”
陈颂宜啧了声:“小屁孩,少打听姐的事。”
周靖阳嘀咕着:“我就比你小三岁,怎么就小屁孩了?”
“臭弟弟,臭弟弟行了吧。”陈颂宜还在抖腿,嘴角扬着的笑怎么也止不住,“哎呀不行,不可以笑了陈颂宜,不许再笑了陈颂宜,啊——怎么办,我控制不住。周靖阳,要不你说点能让我冷静下来的话吧?”
周靖阳一直盯着她,见她自言自语,试图用言语操控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
直到后半句。
陈颂宜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
周靖阳喉结滚动,说:“我喜欢你。”
“……”
“……”
陈颂宜嘴角的笑,霎时凝滞住,表情几欲裂开。
“……啊?”
周靖阳笑了:“冷静了吧。”
意识到他在耍自己,陈颂宜恶狠狠瞪他一眼:“真烦,小屁孩。”
另一边。
阮雾驱车去往的医院是私立医院。
这家医院陈疆册有入股,阮雾每年一次的体检,都是在这家医院。
陈疆册的家庭医生,也是阮雾的主治医生。
阮雾有任何的身体不适,都是找他。
主治医生名叫温云庭,见到阮雾过来,有些诧异:“你一个人来的吗?陈疆册人呢。”
“我还没和他说。”阮雾说,“我最近有些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
“头晕,胃口不好,闻到饭菜香,会想吐。”阮雾顿了顿,又补充,“月经推迟了一个礼拜。”
温云庭眉骨轻抬,恍然道:“原来是这个不舒服,我让人带你去做几个检查。”
阮雾:“嗯,麻烦你了。”
护士带阮雾出会诊室之后,温云庭立马给陈疆册拨了电话。
陈疆册甫一接通电话,一股子玩世不恭的调调:“温太医,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吗?”
“你老婆来找我了。”
“……”
陈疆册语调急转直下,“阮雾怎么去你那儿了?她身体不舒服吗?她没给我打电话啊。”
“急了。急了。”温云庭慢悠悠道,故意恶心他,“我想你了呢疆册。”
“别恶心人。”陈疆册抓起手机就往外走,“她到底怎么了?”
“你先过来吧,这事儿得当面说。”
陈疆册眉头掀起褶皱:“她……”
温云庭不卖关子:“没生病,放心过来。”
陈疆册这才松了口气。
阮雾做完检查,耐心坐在贵宾室里等检查结果。
等待的时间里,她仰头,对着天边的云发呆。
蓦地,门被人大力推开。
她收回视线,往门边看去。
站在门边的不是别人,是喘着粗气的陈疆册。
阮雾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疆册不答反问:“有哪里不舒服?怎么自己来医院?”
阮雾说:“头晕。”
陈疆册:“中暑了?”
阮雾说:“好像不是中暑。”
陈疆册:“那是什么?”
阮雾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着:“我好像知道我怎么了,但是又不敢确定,所以才来医院做个检查。”
“到底是怎么了?”陈疆册听得云里雾里的。
阮雾知道瞒不住他,“率先说明,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我也没法肯定。”
“但我觉得,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陈疆册紧张的声音都哑了:“……什么?”
阮雾把口袋里的验孕棒拿了出来,伸至他面前,红色两道杠,格外明显。
陈疆册脸上紧张的情绪一点点收敛,类似于惊喜的情绪,一点点蔓延开来。

阮雾怀孕了。
陈疆册的情绪起伏很明显,先是惊讶,继而是开心、激动。阮雾以为开心过后,以他的作风,会是得瑟的到处炫耀,然而陈疆册低下头来,仿佛做错了什么。
“我没想过让你现在怀孕的。”
“怀孕这种事,不是你想就可以的,还得我想。”阮雾大概猜到,他在愧疚什么,“而且好像我才是始作俑者。”
“我应该控制住我自己的。”
“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控制?”阮雾笑,踢了踢他的脚,“你别自责了,我只说过我打算三十岁退休,但我好像从没有说过,三十岁之前不生小孩吧?”
陈疆册敛眸睨她。
阮雾故意道:“孩子都来了,难不成你要我打掉?”
陈疆册皱眉:“你真的要流产吗?”
他向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人,鲜少有这般小心翼翼。
阮雾气不打一处来:“我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你现在分不出来了吗?”
陈疆册搂着她,他松了口气,笑着:“分得出来。”
阮雾在他怀里挣扎了几番,被他紧紧地搂住,口吻宠溺:“别动绵绵,让我抱抱你,我还是第一次,怀里抱着两个人。”
“……”阮雾的心总是很软,但嘴总是很硬,“它现在还不是人。”
“我还没抱过孩子她妈,行吗?”
阮雾无言:“你没抱过你妈吗?”
陈疆册说:“记忆里,没有。”
这下,阮雾的嘴也软了:“……你说什么孩子她妈这种话,搞得像是,在偷情一样。”
陈疆册笑:“不刺激吗?你不喜欢这种刺激吗?”
阮雾很是嫌弃:“我这人很有道德。”
陈疆册附和着点头,他低头亲了亲阮雾的耳朵。这个吻不掺杂任何情。欲,只是爱人与爱人之间的一件无意义的亲密行为。
两个人在贵宾室里静静相拥,阮雾忽然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吧。”陈疆册说,“那次婚礼,你挽着你爸的手到我面前的画面,我到现在还忘不了。换做我嫁女儿,我的眼泪应该比你爸掉的还多。”
“你可以招上门女婿。”阮雾思维发散。
“我也有想过,但是绵绵,我们的女儿,她看中的男人必须得是世界上最好的、最配得上她的男人。这种男人,怎么会做上门女婿呢?”
陈疆册其实设想过许多,关于他俩的未来。
他们会有孩子吗?或许会有,或许不会。
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他有阮雾就够了。
如果有孩子的话,他希望是个女儿,柔柔软软,白白嫩嫩的,抱在怀里,像棉花糖一样。她长得一定很漂亮,也很会撒娇,像她的妈妈。然后他会抱着她,到处和别人炫耀:“看,这是我家的小公主。”
可是一想到女儿长大后,会和别的男人相爱,会挽着他的手,走向另一段他无法参与的人生。
陈疆册突然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还是生个儿子比较好。
闻言,阮雾失笑:“你想的还挺多的。”
陈疆册说:“无聊的时候想一想。”
阮雾随口问道:“那你想好孩子名字了吗?”
陈疆册拧眉:“小名想好了。”
“什么?”
“‘落地窗’怎么样?”
“……”
真是好有意义的一个名字。
言简意赅,解释了它的到来。
阮雾一把推开陈疆册,面无表情道:“英文名也一起取好了,Window。”
陈疆册眼梢挑起喧嚣的笑来:“不错。”
阮雾瞪他:“你敢取这个名字试试。”
陈疆册边道歉边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阮雾偏不让他抱,“你太不正经了。”
“……我要是正经,还能是我吗?”
“好好好,不叫落地窗。”
“……”
“坚硬的玻璃怎么样?”
“……”
“防弹玻璃怎么样?”
“……”
“要不叫68?”
总统套房就在六十八楼。
阮雾心如止水,平心静气道:“明天去离婚怎么样?”
陈疆册:“撤回,两分钟还没到,我把我说的话都撤回。”
确定怀孕后,阮雾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旁羡。
工作室如今步入正轨,她越发感觉到疲倦。如她自己所说,她天生不适合当资本家,她的野心和欲望都很浅薄,工作室发展至今,依靠的也不过是她做一件事就要把这件事做好的决心。
其实她和旁羡私底下见过挺多次面的,朋友聚会,亦或者是旁羡来她家蹭饭。
她和旁羡聊过工作相关的事。
当然,都是避开陈疆册聊的。
旁羡曾开玩笑似的提起过:“阮雾,要我说,我把你们工作室收购了呗。收购之后,你们工作室还是独立运营,像现在一样,但公司会给你许多的资源。而且我看你经常为了找演员发愁,收购了就是一家人了,公司所有演员都能任你所用。”
阮雾没有当耳旁风,她是认真思考过这番话的。
她也和陈泊闻讨论过。
陈泊闻的态度是:“说实话,我没管过工作室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挺愧疚的。我觉得,如果旁羡说的是真的,要不你考虑一下?我的话肯定是没问题的,反正股份在,每年的分红肯定不会少。而且我还能拍戏,拍戏的钱也挺多的。对我而言,收不收购影响不大,主要看你,我是觉得你没必要那么辛苦。”
阮雾思考了许久,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和旁羡聊过此事。
但基本都是茶余饭后的聊天,没有过一次正式的会谈。
怀孕初期,阮雾度过了无比艰难的孕吐阶段。
过了这个阶段,阮雾才和旁羡约了见面。
旁羡接到阮雾的电话,语气挺不爽的:“疆册哥,你烦不烦?你老婆怀孕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怀个孕而已,有必要成天地炫耀吗?你一张嘴一张一合,是不是只能说‘老婆’这个词了?”
“……”阮雾默了默,“我是阮雾。”
旁羡愣了下:“啊,是你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疆册哥。”
阮雾:“陈疆册他……”
接连几个月,旁羡备受折磨,忍不住朝阮雾吐苦水:“你是不知道你老公有多夸张,经常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什么老婆怀孕了好开心,又说什么看到老婆孕吐好难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妇产科的医生。”
“还有还有。”
“每次出来,他坐不到五分钟就要回家,说什么,老婆想他了,肚子里的孩子想他了。”
“阮雾,请问你的孩子是有什么特殊技能吗,四个月就会说话了吗?不吓人吗,在肚子里就会说话?”
“……”
“……”
陈疆册装的逼惹的祸,到头来尴尬的是阮雾。
阮雾无奈:“你有时间吗,我去你公司聊聊。”
旁羡疑惑:“你找我聊什么?”
阮雾:“收购。”
旁羡呆呆傻傻地哦了声,旋即制止道:“你不用和我聊啊,这件事儿你可以和疆册哥聊。”
阮雾:“和他聊?”
旁羡:“他没和你说过吗?公司他是大股东。所以你和他聊就行。”
阮雾默了瞬:“他没和我说过。”
然后换来旁羡意味深长的话语:“夫妻之间还有这么多秘密,哎,阮雾,你真的得多关心关心你老公了。真的,你有时间就和他聊天谈心,别放他出来和我们瞎逼逼,行吗?我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吐,我怀疑我也孕吐了。”
挂断电话。
阮雾若有所思。
她并没有在意旁羡口中的,夫妻之间还有这么多秘密。
说实话,陈疆册投资的项目太多,投资意向合同堆成小山高。他涉猎的范围尤为广泛,阮雾自己那么一小家工作室都忙的精疲力尽,哪还有时间去管陈疆册的工作。
更何况,结婚了意味着进入彼此的生活,不代表可以插足对方的工作。
陈疆册会和阮雾分享每天要干什么、见什么人,路上遇到一朵云,他都会拍照发给阮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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