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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四五月季)


“喜欢么?”阮英很得意地给他介绍,“我那天去买书的时候看见的这个模型,第一眼就觉得你会喜欢,可惜它原本的材质不好,很容易损坏,我就拜托夏延找人照着样子做了一套 306 不锈钢的,这样就很牢固。”
沈京鹤没有立刻回答,阮英又追问,“你喜欢吗?这样你的房子里就有一个小房子了。”
“……喜欢。”沈京鹤回神,眼睛盯着那座不锈钢房子,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案,“很喜欢。”
“喜欢就好!”阮英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微微眯起眼,露出个开心又有点得意的神色来。
她眼睛很圆,但是笑起来会弯成一道小小的弧形,像初一的月牙。
“……给我准备了礼物,怎么没跟我说?”沈京鹤顿了顿,他确信今天手机上没有收到阮英的消息。
“我怕你太忙了,”阮英说:“我打算放到你的房子里,这样也相当于送给你了。”
沈京鹤看着她,醉酒的后遗症涌上来,头晕目眩,嗓音有点哑,“你不怕我看不到?那你不就白送了?”
“放在这里你早晚会看到的,”阮英想了想,又说:“而且送你礼物的人那么多,你今天哪里来得及都看完,我这个可以往后排排。”
“……谢谢你,”不知是不是喝了酒,沈京鹤声音已经完全哑了。他没有看阮英,目光落在那个属于他的不锈钢房子上,又说:“幸好看到了,这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礼物。”
最好的……
阮英挠挠脸,听得有点不好意思,干脆起身跑去厨房帮李阿姨端醒酒汤,剩沈京鹤一个人蹲在那座不会损坏的不锈钢房子前面。
他看着阮英的背影,目光沉沉,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怎么办。
他想要的,已经不仅是房子了。
沈京鹤当天晚上久违地住在了远山别院。
喝完醒酒汤,他顶着困意和醉意在书房坐了会儿,想着阮英以前每晚学完习,都会定时到书房找书看,今天估计也会来,这样两人就可以趁机再说几句话。
可惜今天他愣愣在书房坐了两个小时,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阮英还是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沈京鹤忍不住皱起眉。
还没到休息时间吗?十二点了,一会儿再看会儿闲书,那要几点才能睡?
想想上次家长会,蔡老师确实说她进步得非常快,不会都是这么熬夜熬出来的吧?
沈京鹤面色严肃地站起身,决定去跟阮英科普一下熬夜的危害,让对方早点休息,完全忘记自己也是一个动辄通宵的工作狂。
他大跨步走出书房,步履沉着地走向阮英的卧室,在视线扫到对方紧闭的大门的瞬间, 蓦地停下了脚步。
走廊昏暗,那扇紧闭着的门,门缝处没有一丝光透出来。
——卧室的主人显然已经熄灯休息了。
沈京鹤脚步顿在原地,打了满脑子熬夜危害题材的草稿落在那里不上不下,心头微妙地涌上一点复杂的心情来。
……可能是最近学习太累了,毕竟马上就要高考了。
放学又特意跑那么远为他拿礼物,奔波这么久,不想花时间看闲书也是正常的。
沈京鹤这么想着,又在阮英门口站了会儿,走回去摁灭了书房的灯,放轻脚步回了自己的卧室。
当天睡得很好,不知是不是李阿姨的醒酒汤效果太好,他难得醉酒后没有头疼整宿。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按照生物钟的时间起床,洗漱刮须,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餐。准备和以往一样,跟阮英吃一顿早餐,再顺路送她上学。
只是他坐在桌前喝完咖啡吃完早餐,早过了阮英平时下楼的时间,阮英还是没有出现。
沈京鹤皱起眉,叫住路过的李阿姨,“她怎么还没下来?上学要迟到了。”
“啊?她?谁?小英吗?”李阿姨迷茫地看着他,“小英早就上学去了啊。”
“……”沈京鹤一愣,“什么时候?”
“在您下来前好久就走啦,早饭都没吃几口。”
沈京鹤微一沉默,先很有威严地“嗯”了声,随后又语气很平静地问,“怎么不等我送她?”
李阿姨说:“您不是给她安排了司机吗?”
“……”
阮英傍晚放学回家,看到家门口没有停着那辆熟悉的汽车,稍稍松了口气。
诚实地说,见到沈京鹤很开心,但是最好还是应该少见几面。
与沈京鹤没有联系的这一个多月,她才恍然惊醒自己从前对对方的依赖有多不应该——沈京鹤在这个世界认识很多人,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有家人朋友商业伙伴,而阮英只是一个远房亲戚。
对沈京鹤来说,有无数人比阮英更重要。
所以他可以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
这是应该的,因为两个人才认识不久,而且关系并不牢靠。
但是她如果把沈京鹤当作和这个世界最紧密的瓜葛,则非常不可取——把一段随时可以被对方终结的关系当作存身于世的基础,就注定她会患得患失,哪怕孤独也不应该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
阮英认真反省了自己一番,觉得这件事的错误主要在自己,并且决定要认真处理自己和沈京鹤的关系,不能再对对方产生过度的依赖。
父亲常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她跟沈京鹤的关系也应该淡一淡。
所以她认真为沈京鹤准备了生日礼物,但却并不打算告诉对方;
昨天看见对方在书房,便没有去书房看书,把书房让给对方,今早也提前起床,错开了和对方相处的时间。
人长久地和另一个人相处难免会产生依赖,所以她从源头解决问题。
等她读大学就好了,到时候她也会有很多朋友和同志,有老师,甚至可能会有爱人,就不会觉得孤单了,也不会把所有情感依赖系在随时会离开的沈京鹤身上。
还好沈京鹤昨天应该只是恰好路过,今天估计着不会再来,否则她又要早起,十分痛苦。
阮英这么想着,推开了大门。
下一刻,刚刚才松了口气的人瞳孔一缩——
门内,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正坐在正对门口的餐桌旁,西装革履。见她回来,眉尾一挑,好整以暇:“回来了?”

阮英站在门口没动。
过了片刻,面前的沈京鹤没有如她所愿消失,仍然保持着那个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她,她才不得不确认眼前的人真的不是幻觉。
她磨磨蹭蹭地踏进门,关上门,走进屋里的路被人堵住,她只好立正站在门口。
两人对视片刻,阮英先开口打破寂静。
“大哥,”她眨了眨眼,语气真诚,“你怎么又来了?”
沈京鹤闻言,微一挑眉,“又?”
这语气莫名有点危险,阮英一凛,不自觉往后蹭了一厘米,冷静指出:“你之前说,这边工作已经结束了,没事不会再过来了。”
沈京鹤一顿。
心想男人为了冷暴力真是什么瞎话都能说出口。
瞎话是自己亲口说的,沈京鹤沉默片刻,只好道:“嗯,所以现在有事。”
“什么事?”阮英追问。
“……”
什么事。
沉黑的眼翁张了下,顿了下,沈京鹤抬起眼看向阮英,神色晦暗不明,“你真想知道?”
“……”
阮英下意识又想往后退,结果发现自己已经贴门上了。
没地方再退远点了。
屋内的气氛因为这句话突然变得很不对劲,阮英强迫自己的大脑从立体几何和不等式中分出一部分来思考沈京鹤这句话的意思,但显然阅读理解是她的弱项,她努力半天只得到自己或许最好别知道这个答案。
她刚想说“不知道也可以”,就听见沈京鹤轻哂一声,终于舍得从那把太师椅似的凳子上起身。
阮英愣愣看着他。
男人缓缓走过来,刚要说什么,目光扫过她的脸,一顿,然后抹了把她眼睛下面的地方,说:“算了。”
“考完试再说。”语气很隐忍。
“早点睡,”他摸完,非常绅士地收回手,说:“熊猫印子都出来了。”
阮英听不懂,而且有点太过好学,忍不住追问他,“熊猫印子是什么?”
“……黑眼圈。”沈京鹤语气有点无奈,有时候他觉得阮英比他还老古董。
“噢噢。”阮英一脸受教的表情。
“上去吧,”沈京鹤瞥了眼她脸上显而易见的疲色,又忍不住嘱咐,“早点休息,别太累,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于是阮英最后还是没能得知沈京鹤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只学到了个”熊猫印子“的新比喻,一头雾水地上楼了。
不过参考沈京鹤刚刚欲言又止的那句“先考试”,阮英琢磨了下,这人估计是要跟自己说之前定好的高考之后离开沈家的事。
或许体谅自己读书辛苦,怕影响自己考试的心情,所以又暂且搁置了。
阮英一边背着书包慢慢往卧室走,一边在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对方如此体谅她,她也不该给人家添麻烦,等她考完试,就用积蓄找房子搬出去。
这种事,应该自己主动点才好。
只不过,到时候,应该真的很难再见了。
沈京鹤还站在楼梯下看着这边,阮英垂了垂眼,压住心里隐隐涌上来的不对劲,踏上最后一阶楼梯,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结果没等她回过味儿来,那个她想象中很难再见到的人,第二天早上又照常出现在了一楼的餐桌旁,端着熟悉的咖啡,穿着熟悉的定制西装,用熟悉的语气跟她打招呼。
“早上好,”男人端着咖啡杯神态自若地微笑,脸上突然出现的金丝眼镜框在晨光下亮得发闪,“今天下来的刚好,不会错过早餐,来吃吧,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阮英站在楼梯口,有点警惕地看着他。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见她不动,男人温和地问。
“没,”阮英想了想,慢慢走过来,“一会儿,刘叔他送我就……”
沈京鹤打断她:“我送你。”
“不用,你去忙吧,刘叔送我就行。”
“是我想送你。”沈京鹤抬眼看过来,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隔着透明镜片灼灼盯着阮英,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来,“不可以吗?”
“……”
听起来是问句,但是好难拒绝。
阮英觉得自己这时候说不可以,好像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
她嘴唇动了动,十分犹豫地点了点头,“也……可以的。”
沈京鹤满意一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见阮英又十分操心地说:“大哥,你怎么突然近视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平时要记得健康用眼。”
“……”沈京鹤沉默着摘下眼镜,指指她,“没近视,吃你的饭。”
没近视为什么戴眼镜?
阮英不理解,但没有再问,低头喝了口牛奶。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吃完饭上了沈京鹤的车,等到车开到老位置,沈京鹤又很礼貌地问:“晚上可以来这里接你吗?”
“……”
阮英真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可不可以的。
又不是回去要她开车。
沈京鹤今天怎么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她觉得不对劲又不明白为什么不对劲,艰难回答:“你有时间就可以来。”
“好的。”沈京鹤竟然真的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像是真的很想要阮英同意来接她一样。
“……”
阮英想的头痛,忽略莫名加速起来的心跳,抱着书包跑了。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沈京鹤莫名恢复了之前的习惯,每天早上送阮英上学,放学又会准时在胡同里等着她。
还是在车下,有时候手里拿着合同,有时候拿着路上给阮英买的小零食。
还有的时候,他把阮英送回家,又重新赶回公司忙工作,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半个月后,阮英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发现自己每天晚上又忍不住开始期待起等在校门口胡同里的沈京鹤,于是主动提出了抗议。
这天是周一,阮英熟门熟路地找到胡同里的沈京鹤,对方手里拿着个平板,正皱着眉在审合同。
听见脚步声,男人抬头,看见她便收了平板,专心等她走过来。
阮英走过去,两人对立站着,面色一个比一个疲惫,眼圈赛着黑。
阮英没像以前那样直接钻进车里,而是站在外面,任由六月已经有点温热的风缓缓拂过脸颊,很慢地说:“大哥,你以后不要来接我了吧?”
沈京鹤垂眸看着她,不动声色,“为什么?不想让我来?”
“也不是,”阮英艰难地同他周旋,说:“就是觉得你太辛苦了,其实刘叔来接我一样的。”
“刘叔又不是你的家人,怎么会一样,”沈京鹤反驳掉她的话,又说:“对你来说,我和刘叔一样?”
他问得轻描淡写,身侧垂着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攥起来。
“……”阮英好苦恼。
这个人现在回答问题,为什么全是问句。
但她还是很认真地想了想对方的问题,然后摇了摇头。
当然还是不一样的。
“既然不一样,”沈京鹤松开紧握的手,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才说:“那为什么不让我来接?我不累,来接你是顺路休息。”
他理由太充足,语气太坚定,丝毫不给阮英钻空子的机会。
阮英迟疑着,对方却很有耐心,一直维持着那样的姿势站在原地,看起来一定要等她的回答。
“……”阮英终于放弃周旋的想法,很诚实地说:
“大哥,其实,如果你没办法一直来,就最好……能来的时候也不要来。”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很不讲理,而且好像没有很好地把她的想法表达出来,像小孩子在闹脾气,而不是在严肃地探讨情绪绑定的话题。
“呃,也不是……”她试图解释,可惜语言不像公式,没办法很直白地讲清她的想法,“不是想要你天天来的意思,我……”
她说的言不达意,对方理所当然地沉默了。
阮英难得有点颓丧,检讨自己为什么如此嘴笨。
她自认不算一个自大的人,但确实从来没想过“笨”这个字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她说不下去了,闭上嘴别过脸。
过了片刻,沉默的人开口,声音被暖风送进她耳朵,不是要她说的更清楚一点,而是在说“对不起”。
阮英愣了愣,抬头看去。
“对不起,”沈京鹤说:“上次离开太久,没有跟你好好说。”
“以后不会了。”

沈京鹤也不着急,陪她傻站在风里,等她回神。
两人对视着,沈京鹤光明正大把视线落在阮英的脸上。
眼前的女孩子还是那张干净无害的脸,有很多奇怪又珍贵的品质,会顶着柔软的相貌说直率得让人好笑的话,喜欢用钢笔写字,用物理题静心,很不习惯用手机,明知沈京鹤是商人,会说商人都很看重利益,又会很相信沈京鹤。
聪明和愚笨在她身上诡异而和谐地共存,她用自己的聪明看透沈京鹤,又用愚笨包容沈京鹤。
在沈京鹤决定逃避前的那段日子,几乎能感觉到阮英毫不保留的信任。
但是被沈京鹤的犹豫和逃避辜负。
沈京鹤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握住反复揉捏,酸涩难言。
阮英这些天的若即若离和勉强都有了答案,沈京鹤几乎不敢想象,阮英失忆后独自面对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没有家没有亲人,好不容易全心交付信任,却又莫名其妙被冷落之后,会有多委屈和孤……
“小英宝宝,你怎么还没走?!”沈京鹤想到一半,突然被远远传来的一道欢呼雀跃的女声打断。
什么人?
沈京鹤应声看去。
只见两个穿着阮英同款校服的女生远远朝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四手狂挥,眼睛都亮晶晶的,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沈京鹤愣了愣,问阮英,“你同学?”
阮英原本正在想怎么回答,听到叫声,很快回头看了眼,然后回头跟沈京鹤点了点头,眼里明显也带了点笑意。
两个女生很快跑过来,立刻一左一右地抱住阮英的胳膊,叽叽喳喳聊了好几句,这才看见阮英对面的沈京鹤,愣了愣。
不知是不是沈京鹤的气场太赫人,跟她们这些还在读高中生的小孩子有天然的区别,下意识小声打了个招呼:“叔叔好。”
然后又怯生生地问阮英:“小英宝宝,这是谁啊?”
“……”阮英眼见着沈京鹤的脸色一沉,立刻道:“不不不是叔叔,这是我大哥。那个,大哥,这是我同学。”
两个女生从小家雀变成小鹌鹑,立刻改了口,纷纷跟着阮英叫了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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