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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四五月季)


“好久不见,”沈京绥看着阮英疏离的神色,勉强勾了勾嘴角,说:“我陪我妈来逛街,里面有点闷,我先出来等她们。”
“哦,那……”阮英应了声,正要告别离开,就看见沈京绥身后不远处的商场大门里,见过一次的中年女人果然缓缓走了出来。
她还是一贯的严肃寡冷的模样,身侧跟了个年轻女人,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来,手里拎着不少袋子。
阮英看看年轻女人又看看沈京绥,一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真心实意地跟沈京绥说了句“恭喜。”
“嗯?”沈京绥一愣,“恭喜什么?”
他说着像是意识到什么,回头看了眼,果不其然看到他妈和另一个人一起从商场里走了出来。
沈京绥立刻明白阮英误会了什么,脸一红,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她不是我……这是爷爷老朋友家的孙女,是他给大哥相中的妻子,大哥妈妈不在,所以让我妈先出来帮忙相看相看。”
他没说,今天他妈特意找借口把他叫上,也是存了挖墙角的心思。
他也是到了之后才发现的,所以就赶紧逃了出来,大夏天的在商场外面等着两人。
阮英本来要走,闻言一愣,“给大哥?”
“啊,是啊。”沈京绥想了想,说:“爷爷为大哥的婚事已经操心好久了。大哥年纪不小了,又管着整个沈家,有个身份地位都相当的妻子许多事都会容易很多,他这些年太累了。”
阮英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于是语气不是很好地说:“他自己也能把沈家的生意做的很好,不需要这样。”
“是,但是……”沈京绥笑了笑,“有个优秀的妻子总归对大哥的事业有好处嘛。他那么忙,一直没心思关心自己的私生活,我们总说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喜欢谁的样子,他也一直没恋爱。反正都不喜欢,那不如……”
阮英打断他,“谁说他不会喜欢人?”
“啊?”
阮英看着他茫然的神情,莫名地,觉得心口发堵。
她想到沈京鹤总是熬很晚的夜喝很多的酒,想到他趴在马桶上吐到晕倒,想到家宴上所有人其乐融融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坐着,想到他说阮英的铁房子是他收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想到沈京舟在学校肆意妄为不知考试为何物,沈京绥可以笑着说不喜欢经商反正有大哥、大学毕业想跟朋友开画室,又想到那天在很安静的房间里,沈京鹤想了很久喜欢什么,最后硬邦邦地说“买房”。
他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给了沈家,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可这些人拿走这些不够,还想要妄图趁他不备,连他的感情也想要拿走用来滋养沈家。
什么叫他看起来不会喜欢人?
什么叫反正对沈京鹤来说谁都一样?
阮英想到那天沈京鹤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到她的楼下,风尘仆仆又英俊笔挺地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爱人,他为她准备了满屋黄金书。
阮英清晰地记得沈京鹤那时的每一个眼神,比六月的风更炙热,比她当时的心跳声更震耳。
沈京鹤明明比沈家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怎么去爱人。
沈京绥似乎还没明白她的意思,阮英不想再解释,不顾身后沈京绥在叫她,扭头快步走了。
她去烧鸭店里买了二十盒烧鸭。
打电话让刘叔过来接她,搬了一后备箱的烧鸭回家了。
两个小时后。
沈京鹤刚刚从一个会议上脱身,揉了揉眉心正要消息,接到了被他留在远山别院守着阮英的下属打来的电话。
对方在电话里颤颤巍巍,“沈总,阮小姐她,好像发现我们了……”
沈京鹤脚步骤然一顿,皱起眉,“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下属沉默片刻,说:“没说什么,但是……”
沈京鹤面上毫无表情,但心脏已经高高提起。
然后听见下属犹犹豫豫地开口,“但是给我们一人送了一个板鸭当晚饭。”
沈京绥:?

第38章
当天傍晚,阮英坐在书桌前,姿势笔挺地阅读一本名叫《少奶奶的 99 次出逃》的当代文学作品,表情正经得像在看什么严肃的物理学著作,期间李阿姨上来两次,都以为她在看什么正经东西,送来不少吃的,怕她累着。
眼看着少奶奶就要出逃第十五次了,突然手机画面一闪,沈京鹤来电。
阮英不太意外,毕竟那群人应该立刻就把自己已经知道的事告诉了对方,只是……她看了眼钟表,这个时间,沈京鹤那里应该天还没亮。
阮英接通电话,没有说话。
沈京鹤也没有立刻开口,两人隔着手机电波沉默许久,沈京鹤先说了一句,“抱歉。”
他没说为什么,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男人声音很哑,带着浓重的雾气,裹着澳洲冬季凌晨稠白的冷空气,刺破两人间的沉默。
阮英听出不对劲,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阮英听见他轻轻“嗯”了一声,“有应酬,喝了一点。”
他口齿清晰情绪稳定,确实不像是喝醉的样子,阮英稍稍放下心。
一句话说完,又没了话,阮英隔着手机听到那边的脚步声,半响,还是决定开口,“你……”
几乎是同时,电话那头的人也有了声音,“我……”
两人都是一愣,随即沈京鹤先反应过来,低声道:“你先说。”
阮英完全藏不住话,干脆问道:“你为什么让李阿姨和那些人拦着我出门?”
大概是已经提前猜到她会问,沈京鹤只是稍作沉默,就给出了答案:“我担心你和上一次一样,突然离开。”
沈京鹤说完,在心里为自己叹了口气。
不知是不是和阮英待久了,明明有无数种更合理更体面的说法,他偏偏毫不犹豫地说了真的不能再真的实话。
“我不会的,”阮英皱了皱眉头,非常认真地说:“我上次离开,是因为我们约定好了,但是这次我们也约定好了,我没有给你答案之前,不会走的,你应该相信我。”
“我知道,”沈京鹤沉默片刻,才轻声说:“……我怕你被我吓跑了。”
“……”
阮英想起那天晚上男人攻击性极强的进攻和表白,有些不自在,像被烫了下。
但她很坚持,“可是我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你不用担心。”
她语气很平和,也很认真,像是真的很想要告诉沈京鹤,她真的不会离开,他不需要这么担心。
沈京鹤喉结滚了滚,吐出一口气,在冷空气里凝成白色的雾气,然后说:“好,以后不会了。”
阮英就很满意地应了声。
两人说话间,沈京鹤脚步声一直不停,阮英终于想起来问道:“你在哪?澳国现在不是天还没亮吗?你怎么在外面?”
“刚忙完,现在在回酒店的路上。”沈京鹤简单解释了下,又问:“小英,你想不想看雪?”
阮英说想看。
沈京鹤就把语音挂掉了,接着很快弹来视频。
阮英点了接通。
下一刻,男人英俊的脸夹着铺天盖地的大雪瞬间便占据了她整个屏幕——沈京鹤穿了件高领的黑色毛衣,许是太冷了,黑色的毛衣领口被拉上来盖住下巴,鼻头冻得很红,睫毛和眉毛上覆着浅浅一层白色的雪,一看就已经在雪里走了一会儿。
纷扬的大雪在他身后和头顶落下,融在昏黄的路灯里,在阮英眼里形成一幅隽永的画。
见到她,沈京鹤勾了勾嘴角,然后很快把摄像头切换成后置——画面骤然一转,陌生的街道悠长空荡,铺天盖地的雪砸下来,铺面整个空间。
沈京鹤的声音响起,听着都夹着浓重的冷空气,“我们应酬完发现外面下了大雪,不好开车,好在餐厅离酒店只有几百米,干脆决定走回来。”
沈京鹤说得很慢,像在讲故事,原本沙哑的声线清亮了些,比往常更有磁性。他间歇的片刻,能听到背景音里小吴在嘟囔着好冷好冷。
“天气预报说这可能是澳国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刚好叫我们赶上,有可能会导致航班延误。”沈京鹤慢慢说着,“和我们谈生意的是个澳国本地人,很好客,今天特意给我们带了酒来,让我们驱寒。”
他一开始对阮英说的一点,完全没有缩水的成分,他确实只喝了几口。
今天得知阮英知道自己软禁她的事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定,几乎是不择手段地在想怎么解释,怎么求得谅解。
所以他借着喝酒和下雪,给阮英打了电话,试图装可怜让对方心软。
可是电话一接通,看到对方的眼睛,他却只想让对方也看一看这十年难得的大雪。
他走在异国寒冷的街道,隔着电话给在家里的人慢慢讲述自己在这边的所见所闻,像每一个拥有亲人和爱人的普通人一样,几乎希望这几百米的路再长一些。
前面就是酒店大门了,沈京鹤停住脚步,把摄像头重新切回前置。
小吴已经小跑着钻进了酒店的旋转门,沈京鹤一个人站在门口,让阮英看了看雪里漂亮非常的酒店,然后把嘴巴埋进黑色高领毛衣里,用那副和往常好像没什么差别的、冷静严肃的表情在大雪里说:
“阮英,我很想你。”
阮英心一跳。
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怪她这些天过分沉迷当代文学,真的没有分出时间来好好考虑沈京鹤留给她的问题,以至于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无话可说。
她有一种上了考场但是没复习好的憋屈感。
好在沈京鹤似乎也没有想要现在就等她的回答,说完很想阮英,沉默片刻,又很郑重地重新说了一次“对不起”。
阮英想了想,然后很包容地说“没关系”。
她想,她比沈京鹤大那么多,大了一百多岁,是应该多包容一点的。
沈京鹤比她小那么多,冲动、不理智、或者没有安全感都是非常正常的,她应该尽快考虑清楚,然后尽快给沈京鹤足够的安全感。
不让沈京鹤担心她离开,不让沈京鹤一个人说想念。

距沈京鹤回来还有几天,还给阮英留了一段时间来思考。
阮英上网查了查,没有找到比较严谨明确的关于喜欢的定义;又去找了几篇相关题材的论文,看下来也觉得比较浮于表面,对她的帮助还不如小吴那几篇似是而非的现代文学作品。
她像是真的在解一道旷世难题,用尽以往她所知的所有解题方法,依然没有得出答案。而“考试”期限越来越近,让她忍不住有点惆怅。
又过了两天,阮英边吃早餐边看早间新闻,猝不及防地在经济频道看到了关于沈京鹤的报道。
媒体对沈京鹤用词非常慷慨,先是毫不吝啬地赞扬了他的年轻有为和灵敏的商业嗅觉,随后较为严肃地介绍了他这次前往澳国协谈的合作对沈氏和整个相关行业的重要意义,最后吐露,沈氏会将这项合作利润中相当可观的一部分用于慈善事业。
新闻佐配的视频里,沈京鹤一身纯黑色西装,踩着皮鞋,坐在红地毯铺就的大会堂的真皮沙发上,跟一群鼻梁高耸的外国人隔桌洽谈。
男人相貌出众、气定神闲,明明看起来最年轻却坐在主位,不着痕迹地操控着整场洽谈的节奏,几乎从头到尾都是沉静而胜券在握的神情。
不知是不是沈京鹤的相貌实在是在一群秃头臃肿的中年男人里过分出众,短短几分钟的新闻里,摄像机给了他几次面部特写,阮英放慢吃东西的速度认真看了看,怎么看对方都是一副气宇轩昂、精神矍铄的模样。
茶几上的手机震了震,阮英放下碗捞过来看了眼:
【沈京鹤:出差好累。】
阮英:“……”
她看了看新闻里笑容从容、意气风发的人,又看了看自己屏幕上简短的四个字,心脏微微一动。
她正琢磨着怎么回复,手机突然跳到了来电页面。
阮英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是沈京鹤打来的电话,连忙低头看去——不是沈京鹤,是一个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的人。
唐婉,原主的母亲。
上次因为家长会的事,阮英跟沈京舟要来了唐婉的号码,之后便一直存在手机里,但没想到会突然接到对方的电话。
毕竟她住院也好,高考也好,这位名义上的母亲都从来没有出现过,怎么现在突然想到要给她打电话?
阮英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犹豫片刻,还是接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温柔怯懦,“是小英吗?”
阮英“嗯”了一声。
“是我,是妈妈。”唐婉顿了顿,又说:“你下午有安排吗?有没有时间抽空出来跟妈妈吃个饭?妈妈有事想跟你说。”
阮英没有多犹豫,答应了。
见面的地点唐婉定在市中心一家不算起眼的咖啡厅,阮英到时,唐婉已经坐在里面了,端着个瓷白的咖啡杯,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女人还是记忆中过分柔软的模样,比上次见面时要苍老一些,穿着银白色的及膝旗袍,侧脸很像阮英自己的妈妈。
阮英一时有些恍惚。
可当对方端着咖啡杯缓缓看过来时,阮英立刻便清醒了。
这不是她母亲,她母亲不会有这样弱不禁风的神情。
唐婉看见阮英过来,下意识像迎接什么不熟的客人般站了起来,正要说什么,目光落在阮英的衣服上,怔了怔。
阮英注意到她的怔愣,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很普通的浅绿色连衣裙,沈京鹤派人送来家里的,正符合她的喜好,这些天穿了好几次。
但是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让唐婉怔愣的。
阮英微微侧了侧身,提醒对方,“您好?”
“啊,”唐婉猛地回神,把目光从阮英衣服上挪来,扯出一个复杂的笑来,“来啦?坐。”
阮英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喝点什么?服务生——”
“不用了,”阮英打断她,直接道:“您突然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唐婉怔了怔,收回了招呼服务生的手,沉默半响,突然问:“你现在,还住在你大哥那里?”
阮英点头。
唐婉皱了皱眉,轻声道:“小英,我当时跟你大哥定好的时间是你高考结束……你大哥这人向来严苛,时间一到,你就应该离开的。”
阮英:“……”
她倒是走了,只是……
关于她为何又重回远山别院的原因实在……不太好说,阮英干脆保持沉默。
唐婉见阮英没有开口,便以为她默认了主动留在沈京鹤家里的说法,叹了口气,又说:“你身上这条裙子,是你大哥给你买的吧?”
阮英看看自己的裙子,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唐婉心一沉,果然。
这裙子是她从前常去的一家高奢品牌的当季新款,保守估计也要个小几万块,不会是阮英自己买来的。
以沈京鹤的性子,怎么会给一个借住的表妹的买裙子?
唐婉不可控制地想起之前阮英和沈京绥之间的纠葛,以及自己女儿在家宴上闹出的笑话,联想起沈京鹤过往那些雷厉风行的手段,美眸一颤。
难道……
唐婉努力压下心底的颤栗,勉强道:“小英,我和你继父,马上要离开京市去南方了。”
阮英一怔,抬头看去。
唐婉顿了顿,像是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是被你大哥赶走的。”
“……”
“你继父想要他手里的两个项目,他不肯给,干脆一点退路都不留,逼得你继父不得不离开京市。”唐婉有些慌张的看向阮英,继续说:“小英,不止是你继父,就连你大哥的亲生父亲,也是被你大哥亲手赶出沈家的。”
“……”阮英眸子一颤,抬头看去。
“小英,离你大哥远一点!”唐婉像是突然找到了话口,骤然握紧了杯子,瞪大眼近乎神经质地跟阮英说:“你二哥就算了,你大哥绝不是你能靠近的人,离他远点!你斗不过他的!”
“不要妄想用你接近你二哥的那一套去接近他,他……他没有心,也没有感情,根本不会……”
女人声音惶恐,对这个后辈似乎有无尽的恐惧,好像在形容什么罗刹。
阮英不想再听她莫名其妙地说一堆沈京鹤的坏话,直接打断她,问:“你跟我说这些,是要带我一起离开京市吗?”
唐婉猛地顿住。
答案很明显,而阮英毫不意外。
她站起身,淡淡道:“既然没想过带我走,就别干涉我的日子要怎么过了。”
唐婉瞪大眼睛,一副心痛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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