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很喜欢泡澡,现在泡在浴缸里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想逃离。
好吧,猫咪对水天然的恐惧。
张海棠有点担心,过了明天,他们还能保持多少人性呢。
好歹她有个挚爱解咒,小族长该怎么办?
难道要一辈子做猫?
张海棠觉得他们就像电影里的女主角遭遇一样
等等——
她记得那个动画片,曾经带着津津去看过那个叫冰雪奇缘的电影。
也没说挚爱只能是爱情吧?
张海棠瞅着一旁安静舔毛的奶牛猫,戳了戳他。
喵sir:喵?
她忽然欺身上前,舔了下他的嘴。
“噗——”
只听一道奇怪气音,眼前骤然被白色浓雾侵袭,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好像骤然被抛起,又重重砸进浴缸。
“哗啦”水花四溅。
额头磕到硬邦邦的东西,发出“咚”的一声。
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
张海棠低头看着自己变回来的身体,此时她心里全是喜悦。
世界上怎么有她这么聪明的人!
烟雾散去,她看见浸泡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胸肌,滴水的发梢,再往上是张起灵湿漉漉的脸,和一双黑色的猫耳朵。
等等——
猫耳朵?!
“耳朵!你的耳朵动了!”
张海棠震惊的指着张起灵头上一颤一颤的猫耳,抬手欲摸,后脊椎忽然传来一阵酥麻,犹如电流穿过,她瞳孔骤缩,疼得差点喊出声。
张起灵茫然的看着从水里捞出一条湿漉漉的,长着黄色绒毛的尾巴,下意识扯了一下。
下一秒,原本正要起身的人脚一软,再次跌回怀中,声音发着颤
“族长你……你别动……”
只见面前,琥珀色的眼珠仿佛水洗过似的清澈透亮,长睫微微颤动,连眼角都泛起红霞,好似要哭了一样。
张起灵微微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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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这会不会被打
救命,我变成猫了[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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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怪哉”
张海棠垫着脚尖照镜子,衬衫衣摆下探出长而蓬松的尾巴,柔软灵活,摆动时像一条轻盈的毛鞭。
摸摸头顶,一对耳朵尖又薄,还能动。
张海棠抬手弹了下挂脖子上的青铜铃铛,以前怎么没发现,戴着这玩意那么不正经。
她兴致勃勃对着镜子凹出几个的姿势,手机拍个不停。
她对张起灵招手:“你过来,咱俩拍几张,这造型老出片了。”
张起灵皱起眉头,扭头不搭理她,头顶耳朵抖动着往后压平,无声拒绝。
张海棠撇撇嘴,真扫兴。
瞥见手机显示的时间,凌晨四点半。
猫不愧是夜行动物。她不仅不困,脑子还活跃的厉害。
她走到床头,手指挑起张起灵的下巴。看见对方猫一样的竖瞳,又摸摸他不同于人的尖锐指甲。
“看看牙,啊——”
张起灵配合她的摆弄,让张嘴就张嘴,一点看不出今晚咬人脖子的狠劲,安静下来的他显得格外的乖巧。
张海棠检查过自己的身体,除了尾巴,耳朵,其他部位都已恢复如初。
反观张起灵,身上兽化的部分至少30%
能恢复人身,代表她的思路是正确的。
她又瞅着张起灵身上未蜕化的特征。
竖瞳,猫耳朵,长尾巴,尖指甲,利齿
她小声嘀咕:“难道是感情不够深?不应该啊。”
黑色猫耳轻轻颤了颤。
“我有一个小小的猜测。”张海棠目光闪烁:“咱们感情肯定是没问题的,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接触不够久?或许再亲密一点点,说不定可以……当然,这件事还得问下你的意见……”
要不接个吻试试?
咳,这种话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张起灵征然地看着面前张合的唇瓣。
女人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若有若无的馨香扩散开来,张起灵整个人被裹进浓郁的气味里,莫名产生迫切需要被填满的渴求
因为心虚,张海棠不敢看张起灵的眼睛,假装好奇,研究起他的牙齿,夸张的感叹:“哇,你牙齿变的好尖,以后啃甘蔗肯定很快。”
“你想和我性/交?”张起灵冷不丁开口。
张海棠手指一抖,指腹擦过尖齿,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张海棠:“……”
她看着对方平淡如水眼睛,陷入长久的沉默,她干巴巴的说:“……我只是想亲一口试试,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张起灵:“……好”
尴尬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两人相顾无言,都在等对方先动作。
张海棠缩回手,忽然一只手握住她手腕,温热的嘴唇贴住指腹,张起灵抬眼看着她,将那颗血珠含进了口中,带着倒刺的舌面轻柔卷住指腹,仿佛在细细品味美食一般。
张海棠看他手指啃的上头,莫名想起正在追的漫画,某热血少年啃了一只陈年指头,变成热血妖怪的故事,这个故事大概是想告诉读者,路边的手指不要炫,指不定有什么灰指甲,脚气之类的病毒
她越想越远,新出刊漫画还没来得及看,突然手指头剧痛,她嗷的一声,捏开男人的下颚,拔出自己的手指,一圈牙印像个戒指似的套在无名指上。
看着一张黑沉沉的俊脸,脏话在嘴里翻炒一圈,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在想什么?”
她下意识道:“想去看漫画。”
张起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速度快到她根本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一屁股坐到张起灵腿上,手覆在她后颈时,五指微微收拢。
只是稍微用力,张海棠便以近乎挟持的姿势往他怀里钻。
张海棠下意识挣了下,后腰上的手臂愈发收紧,像蛇一样牢牢缠住她。
她了笑起来:“劲还挺大,放轻松,别把我腰勒断了,怪疼的。”
张起灵立即松了劲,侧头贴着张海棠的脖子,轻轻嗅着,头顶绒耳不断蹭过她的鼻翼,痒得张海棠想打喷嚏。
张起灵抬眸看她,似乎无声征求什么。
感受到张海棠并无排斥的情绪,将脸深埋进她的胸口,浓郁的味道不在若有若无,而是紧紧萦绕着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让气味更多地充斥肺部,似乎只有这样,内心喷薄而出渴望才能得到片刻的疏解。
张海棠安静观察他的反应。
居然连习性也类猫吗。
猫是近视眼,更习惯通过嗅觉感知,猫咪的额头、嘴巴、下巴周围、猫掌上都分布有气味腺,科学的角度来说,猫的气味腺可以分泌一种信息素。这些信息素用于领土标记和某些复杂的社会行为。
简单来说,就是同伴嗅到了信息素,又称费洛蒙,猫接收到相关信息,感知同类的情绪状态。
“你很喜欢我的信息素。”
“你的气味告诉我——你也是。”
张起灵的耳畔响起女人低哑的笑声。
两条手臂攀上张起灵的臂膀,张海棠微笑着,挑起张起灵的下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
“没接过吻吧,让我教你。”
天花板装潢着盛开的莲花吊灯,洒下皎皎光辉,宛如神明的垂眸,注视着最虔诚的信徒。
他抬眼注视着女人明艳若春光的面孔,灯光下,就连头发丝都在泛着光。
张起灵甚至从她含笑的面容中,感受到了一丝虔诚。
张海棠俯身,嘴唇贴上他的额头。
这是一个不带丝毫情/欲的吻,就像信徒亲吻洁白的神像,奋不顾身。
张海棠看着张起灵遽然收缩的瞳孔,懵懂,茫然,疑惑,她仔细分辨张起灵难得外露的情绪。半垂下眼睛,就像等待赐福的信徒。
“该你了,族长。”
张起灵动作一顿,抬眼看她:“你不在乎吗?这种事情。”
“很重要吗。”
张起灵抿了抿嘴。
忽然摸上她脊椎尾根,手指顺着脊椎描摹而上,带着厚茧的掌心摩擦肌肤带出几分痒意。
晃荡衣摆下露出一截腰腹,身下只着薄薄底裤,张起灵清晰看见那些早已愈合的疤痕。
张起灵知道她身上所有的伤疤,推测所使用的武器,想象着当时张海棠的苦痛。
张起灵摸着张海棠腹部最长的那道疤痕,问:“如果我想要更多,你也给我吗? ”
张海棠挑起眉,诧异的看着张起灵。
如果两个人把彼此剖解到最深,依然渴望更深的了解,便只剩下最后的结合,也就是性。
道上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很大责任来自他们毫无边界感的亲近。
异于常人的寿命,使他们脱离世俗条框之外,世俗礼教于他们而言,真的只是很不起眼的东西。
张海棠仔细分辨,一如从前,并未从对方气息中寻觅到情/欲。
她笑起来,指结缓缓抚摸张起灵的面孔:“你分得清感情的区别吗,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吗?”
张起灵握住她的手,脸贴着她粗粝的掌心蹭了蹭:“教会我,我应该想要什么。”
她注视着张起灵,看着瞳孔中她模糊的倒影。
“你会想抚摸我吗,你想亲吻我吗,你想……吃掉我吗?”
女人低缓嗓音在空气中缓缓流动,轻而易举在张起灵的心脏上奏起乐章。
“告诉我——”
呈现狭缝状的瞳孔紧盯着女人开合的唇瓣,周围的气息似乎越发浓郁。
“我想,品尝你……”
覆在她后颈的手,稍微用力。
吻如朝露,仿若落在初绽花瓣上,甜美而柔软。
让人想嚼碎了,吞咽入腹。
舌尖撬开唇齿,交错间,利齿划破舌面,腥甜气味瞬间在二人口腔弥漫开。那带着倒刺的舌席卷而来,舔食、允吸着鲜血淋漓的创口。
他力道失了控制,亲吻变成啃食,唇角都被咬破了。
张海棠感觉到疼痛,本能想要挣脱,张起灵几乎是瞬间察觉她想逃脱,束缚在腰间的手蓦然收紧,疼得张海棠泪花都眨了出来。手在张起灵身后胡乱一抓,恰好抓住细长黑尾,猛的一扯。
只见黑色瞳孔骤然缩紧,蓦地握住她的胳膊一拽,张海棠整个人被甩到床上,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她气急败坏,举起枕头对着张起灵的头一顿狂轰滥炸:“你个王八蛋!别以为你是族长就能欺负人!咬人很疼的好吗!”
一股大力紧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拽,张海棠的额头直接砸在张起灵胸口。
“你受伤了。”
张起灵捧着她被抓伤的手,手背上是被尖利指甲拉出两道血痕,正往外渗出血珠
“你大爷的,你丫肯定不爽我亲你,才故意咬我,王八蛋臭傻B——”她话突然噎住,因为她看见张起灵的嘴唇落在她的指结上,带有倒刺的舌尖一点点舔舐手背与指缝的血液。
呈现狭缝状的瞳孔紧盯着她,就如捕猎者锁定觊觎已久的猎物,闪烁着不容抗拒的捕食欲。
张海棠头皮发麻,总觉得张起灵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大鸡腿。
倒刺刮过皮肤的触感又麻又痒。第六感敏锐的感受到威胁,本能握拳,被含住的指结蜷起,指尖蹭过锋利的尖牙,血珠涌出又立即被舌尖绞去。
口水有止血的效果,她的手背不再继续流血,张起灵便放开她。
张起灵眯起眼睛露出一丝餍足,后背细长黑尾轻甩了一下,道:“你教的很好,我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
张海棠紧张起来。
“欲望是存在的,我很确定。”张起灵指了指她头顶:“你还没发现吗,你已经没事了。”
张海棠立马摸头顶,耳朵果然不见了,尾巴也是!
她激动万分,被啃一口是值得的哇!
啊不对!这死孩子显然是阅读理解做错了,他说的欲望该不会是说食欲吧?
补药啊!她是说形容词,不是动词,不是这个吃!
他该不会是把爱/欲和食欲混淆了吧??不是吧不是吧,难道兽性已经影响到他本身了?
靠!危危危!!
张海棠马上要溜,却被张起灵眼疾手快抓住脚踝硬是扯回来。
张海棠一点点掰他的手指:“族长啊,你是不是饿了?你想吃小鱼干还是猫粮啊,我给你炖大肘子好不好。”
“该你了”张起灵轻声说。
“什么?不行不行,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真的不吃人。”张海棠连连摆手,拒绝三连。
张起灵手臂撑在她两侧,身躯压了下去,揽住她的腰腹,抱的很用力,好似想把怀中的人涌入他的骨血。
张海棠被他抱的难受,挣又挣不开,只能期期艾艾瞅着他
生着厚茧的指腹反复蹭她的脸,嘴唇裂开的口子被他的动作扯开,又被舔去血丝。
气息交融。温度升温,张起灵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泛起。
“我教你……”
张海棠一直知道,张起灵一双发丘指练的极好,手指纤长,灵活有力。在地下,张海棠见识过数次他如何破石壁,解机关,比她厉害多了。
直到斑斑白点在眼前炸开,张海棠晕乎乎的想,厉害归厉害,但别招呼到她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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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吐车尾气
完美收尾,下一章开干观影体
天棠番外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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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最近很纳闷。
他和张海棠摊牌后的发展如坐火箭一样迅速,半年不到,正常来讲应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问题是他们都太特么熟了,比胖子的柿子树上的柿子还熟。
该怎么说呢,经历太多,感情已经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精神与性,都得到满足后,作为情侣的新鲜劲很快淡去,他和张海棠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这没什么不好的,他们原本就各有各的生活,除了偶尔会做点夜间运动外,和以前基本没两样。
因为这些年的经历,他的心态不再年轻,张海棠一如她的样貌,对新鲜事物保持热情,尤其喜欢跟年轻人交流,什么二次元,cos,调香,时不时蹦出一些新鲜词汇。
在看他的爱好,钓鱼,摄影,古玩,虽然张海棠也懂,但也不能总让人家迁就他的话题……于是二人常常相顾无言。
一个百岁老人竟然比他心态还要年轻,这你敢信?
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连看剧都看不到一块,正所谓“同床异梦”
时间一久,吴邪觉得继续下去不行,别人至少还七年保质期呢,他顶多算个床搭子。
当天晚上,吴邪打算准备一个惊喜,重新找回曾经的激情。他洗完澡,围一条浴巾走出来,胸口水珠涟涟,他看过镜子,自认为很帅,很诱人。
不一会,张海棠伸着懒腰进门,一眼看见床上的红蜡烛和床头摆放的鲜花,红红白白花瓣铺满路。
张海棠盯着床上摆着自己篮球大的照片,红蜡烛微弱的光照亮了相片自己微笑的大脸盘子。
有种不顾死活的美。
“吴邪,你是在做法吗?”
吴邪也觉得场面有哪里不对,肯定是灯太黑的缘故!他打亮灯,一回头,张海棠已经在收拾东西。
吹灭蜡烛,张海棠把鲜花摆在花瓶里,“玩火尿炕,不要在床上玩火。”
吴邪摸了摸鼻子道:“我其实是想给你个惊喜。”
张海棠嘴角一抽:“准备的很好,下次不要准备了,我还以为你想超度我。”
吴邪有点尴尬,一看她爬上床打开笔记本看视频,他也水灵灵的钻进被窝里。
一分钟……两分钟……
张海棠抱着枕头看综艺,一眼也没舍得从笔记本上挪开。
吴邪:……你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吴邪搂住她,问自己今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张海棠动了动手指,暂停播放的节目。
丫的几分钟都不舍得看漏!
张海棠斜眼打量他一番,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
“你换沐浴露了,这个味道特别像草莓小蛋糕,眼光不错。”她祭出大拇哥,一张俏脸铁骨铮铮。
转头继续当网瘾少年。
反应神似网上短视频里,男人忙着打游戏又不得不抽空哄女朋友的样子。
吴邪:?我请问呢
屏幕上播放的是个女团选秀节目。张海棠这几天一直在给喜欢的练习生投票,无奈敌不过节目组黑幕,小姑娘痛失出道名额,如今正在网上激情对线,彻底忽视了身边这个可口草莓小蛋糕。
吴邪有点不淡定了,虽然吧,他要是想要,张海棠会配合他,但那和上班打卡有区别吗。
思绪转换间,张海棠已经打起电话,她终于想起自己是个有钱有势的富婆。
“拂山,有没有兴趣投资XX传媒……啊,怎么会,按现在市场发展,相对来说风险很小……哎对了,我记得你在做珠宝生意,应该缺个形象代言人吧……什么?你误会了,我不打算逐梦娱乐圈,我想给你推荐个女孩,你接触看看……哎呀,给我一个面子嘛,小姑娘挺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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