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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带我改嫁八次(马桶上的小孩)


女护法咧嘴笑起来,跨步跳上他头顶的屋檐,朝着他的背影打了个呼哨。
江连星猛地回过头去,就瞧见了那女护法正立在屋顶,慢条斯理将皮腰带上绑着的绳索放开些。
他心里一沉:……对面也是高手。
不只是修为高得多,对厮杀打架也是个中老手。
既已经暴露,江连星没有掩饰的必要,猛地将竹篮朝她甩去,其中大量炭块再次被他火诀炸飞,江连星知道对方人多势众,基本修为又都比他高,站着打才是蠢——
身后刀风劈碎砖石,横扫屋檐,瓦片都像是打寒战的牙齿般上下碰撞,江连星步伐轻灵,飞身窜出巷道往人多的主街上而去。
他刚刚冲到街上,忽然愣住,脚下也像是被粘住了。
远远从北侧,有漫天的黄沙滚滚而来,就像是巨口要吞下陵城一般,而他身边的街道也乱作一团,不少商贩正收拢着货物包头逃窜,街上也有零星几个人趴伏在地上抽搐不已。
陵城突然乱了。
是因为西狄人?他们要搞什么大动作?
有位同期的明心宗弟子,在街对面认出了他,连忙招呼道:“嘿,江连星是吧,小心身后!有人要——”
他还没喊完,江连星身后一枚带着红烟的弹丸朝那位弟子飞去,正中他锁骨位置。
年纪相仿的弟子捂了一下锁骨,就感觉弹丸似乎钻入皮肤下,他有些惊慌地抠着脖子。
女护法轻笑一声。
江连星只瞧见小师兄两眼激凸,额头鼓起,身形佝偻膨胀,嘴如同尖啸般张到骇人。
而后嘭的一声,他头颅竟从中间裂开,柔软颤抖的猩红色鸡冠,从他头颅之中挤出!而他皮肤生出无数尖刺羽毛,扎烂明心宗蓝色的弟子服——
他在转瞬之间,变成一只比人高的红眼墨足癞公鸡。
江连星只眼睁睁看着他活气蒸发,神魂俱灭,灵力反被吞噬,只剩一只恶魂野鬼般的巨兽在原地,有些癫狂的摇头晃脑。
周围跌在地上抽搐的一些散修中,也有人仰头哀嚎尖叫,骨骼反扭过去,绒毛从面部刺出,生生变成窫窳、棕犼等怪物。
眼下看街边,中招的皆是散修或年轻弟子,似乎这带着滚滚红烟的弹丸,只会让修为低下的修仙者中招。
如果说西狄人驯化野兽,杀入中原,跟九洲十八川各大仙门争夺地盘,还能叫做亦正亦邪,眼下的做派,就完全是邪道了。
既然他们是邪道,江连星也不必收着手,他哪怕魔气泄露,也大可推到这群人身上去!
女护法看着江连星似乎被吓傻的背影,大笑几声,抬起刀来,就要朝他背中砍去。
忽然瞧见他粗粝的手指架在了腰间铁剑的剑柄上。
转瞬之间,少年磨破起球的粗布衣摆旋起翻飞,他脚尖点地,身影一矮反朝她腰间撞来。
右手执剑朝她力若千钧地挥去,那简直要生了锈的直剑上,浮现一层纯净的灵力。
女护法心生警惕,猛地闪身让开,却瞧见少年似乎只是用铁剑震慑吸引她目光,另一只手低垂着,正从斜下方抬起。手指手掌被一团黑焰笼罩,那黑焰如同烧着的纸钱,喷吐着灰白色的碎屑火星,说不上的诡异。
他手指如爪,勾起紧握,掌心中骤然浮现一柄如同黑焰凝结成的匕首,刺向女护法!
他逼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女护法仍然是能侧身躲开了要害,黑焰短匕只刺在了她手臂上。
果然伽萨教有位阶的,全都是摸爬滚打出来的狠人。
她混不在乎,单刀反手,以刀背劈向他肩膀,江连星听到骨头碎裂之声,疼的额头青筋跳起。
他惊异:这伽萨教的人用刀背击伤他,不是来杀他,而是要抓他!
抓他做什么?
江连星忽然感觉腰间一紧,右臂束缚,低下头去,只瞧见女护法腰间的绳索如灵蛇般缠绕在他身上,而后紧紧缩起,而他被绳索压住的经脉,淤塞且灵力不能通过。
这是伽萨教的蛇斑索。
江连星听过见过……也用过,伽萨教擅长制作各种套索,曾经有多少修仙者被他们这样困扎着,如同畜生般被驱赶着去往西狄,做异兽的口粮,做弟子的沙包。
前世他生活在伽萨教的那两年,心里恨死西狄人囚禁师母,怀着恨顶撞反抗。位阶更高的使者经常会用蛇斑索捆着他,将他吊起来,不给饭食,只在他半死的时候,往他嘴里泼点水。
对付这种蛇斑索,他也有办法。江连星正要调转手握黑焰短匕的右手,准备灼烧套索,忽然右掌掌心如同哑火一般,白灰飘散黑焰消失——
完了!他在这个年纪本就是强行使用魔核,前一段时间怕师母发现又自我压制的太狠,这魔核时灵时不灵,就此熄火了!
不妙的不只是他状况,还有身后迅速逼近的灵压,两个最起码成丹期的伽萨教使者从天而降,他刚要转头回去看,一只金鹏巨爪就猛地按住他后脑勺,狠狠掼在地上!
江连星眼冒金星,鼻血顿时涌出来,他咬牙发狠想要抬头,却半分也撼动不了那只巨爪。
爪子扣住他脑袋,就像是鹰隼按住地上的沙鼠,前端的尖锐勾甲,很有闲心的弯起,甚至洞穿了他的耳廓,血流淌了半边的脸。
足生双爪而身形与人类无异,是半妖。半妖极容易在修炼中途暴死,能活下来的,都比同境界的人,修为水准要高上一大截。
现在是三个成丹期以上的人将他围住了,显然是为了抓他动用了大阵仗。
他听到笑谈的西狄话,从这爪子的主人口中传出:“布娅,好慢的动作,圣使要你把寄送东珠的人捉回来,搞半天不过是个小孩。怎么要你废了这般功夫。”
江连星一震。
他们口中的圣使,不是别人,正是戈左。
戈左追过来了?
为什么?
他看不出那东珠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为何会引起戈左的重视警惕?
“咦,这黑焰——”
赶来的另外两位护法,看向了布娅的手臂,被刺伤的位置,不断冒出香灰般轻飘飘的灰白色粉末,伤口边缘如同被缓慢燃烧的纸张般,焦黑、蔓延,一种藏得极深的魔气似乎在侵蚀着她的血肉。
鹰足半妖护法脸色变化,他虽然从未见过这种黑焰,但也觉出不对进来。立刻抽出怀中小刀来,直接将她上臂大块肉剐下来,那团肉失去了灵力,掉在江连星脚边,迅速化成一团焦黑,而后连焦黑都快速褪色成灰白色飞灰!
“好歹毒的招式,没见过,是他伤得你吗?”
江连星闭上眼睛装死。
既然他们不会杀他,他现在也开始好奇,为什么戈左要捉他了。
羡泽仰头看着栉比阁的大厅,这里就像是药坊,十几米高的通顶红木高柜上,是密密麻麻的抽屉,每个抽屉上都有陶瓷把手与对应的编号,正有些隶属栉比阁的修士们,身穿金棕色袍服,踩在浮空的玉盘上飞行,正取存着每一件货物。
她环顾四周,江连星已经离开了。
到黄铜围栏的柜台前,里头站着的小老头抬了抬眼皮子:“对语。”
钟以岫见了外人立刻哑巴,往后退缩半步,那眼神向羡泽求救。羡泽站在他身前,他才松了口气,侧头轻声对她耳语:“刚刚那人从墨经坛上发出了对语,是‘忘崽小馒头’。这对语真是奇怪。”
羡泽:奇怪吗?这当然是她留的,她也觉得那珍珠很像是被咬了一口的小馒头。
羡泽对黄铜围栏后的老头说出对语,稍等片刻后,果然对方取出了满满一袋东珠。
钟以岫稍微检查后,咦了一声:“这些东珠,竟然连流通的磨损都没有,实在是漂亮。”
一直在她那一千九百万件垃圾的宝囊里待着,可不是漂亮吗?
她本还想再多打探几句,问问钟以岫是否知道这东珠更详细的来历,钟以岫轻声道:“还有一件物品,你帮我说,对语是‘甲光向日’。”
羡泽点了点头,对面老头听到这句话,挥挥手让身边修士飞到后柜上层,从中取出一个黑色绒皮小包。
钟以岫到旁边台子上,打开小包,里头是蜡封漆盒,他指尖在漆盒雕花上轻点,蜡封便自动融化,盒盖打开,羡泽也探头过去,看向里头的东西,愣住了。
里头是个一寸多长的薄片甲壳,有半圆形的水波纹与隐隐的金线……
正是她昨天从宝囊中拿出的[金色残鳞],也是江连星说能救人性命的宝物!
只不过这个跟她手中的不是同一件,它边角有裂痕,颜色黯淡甚至有很多不平整的凹痕,像是经历了不少风吹雨打,甚至已经老化。
成色跟她手里的那片比不了。
她目光看向钟以岫。
钟以岫手指轻轻抚过这片金鳞。

被五彩蛇斑索捆住扔在地上的江连星, 缓缓仰起头来。
他正身处在一处昏暗的民房内,四周是存放各类灵石的宝柜,但都已经被洗劫一空, 抽屉被扔在地上, 柜子只剩下黑洞洞的方口。
在他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歪坐一个高大半裸的男人,他裹着皮袍的手臂搭在椅背上, 赤裸的半边臂膀抬手撑着脸, 脚边正有巨大的碧瞳翼虎在假寐。
听到身边那位女护法的汇报, 男人朝后仰过头来, 露出和翼虎同样的碧色双眼, 他古铜色肌肤上遍布纹身,周身有种灼人的年轻气盛、狂妄俊朗。
戈左面上咧开一个有些夸张的笑容, 甚至连横亘过面容的疤痕都微微扭曲, 笑道:“关于东珠的来处, 他怎么说的?”
这个他, 指的就是江连星。
“回圣使的话,他说是在墨经坛上接活, 有人给了他几十枚灵石,请他帮忙寄送东珠。”女护法布娅道。
戈左并未站起身, 只是抬了抬手, 蛇斑索就像是活物般,拖着侧倒在地上的江连星。江连星后背脸侧磨在有不少碎石的地上,心道:他已经没有几件好衣裳了,这又要磨烂一件,师母又要对着他的打扮叹气了。
江连星一直被拖行到戈左的椅子边,女护法似乎不敢在房间中久留, 连忙退出去。
戈左手垂下来,隔着一段距离轻轻晃了晃粗粝的手指,攀附在江连星脖颈附近的那一截蛇斑索,托着江连星的脑袋,像是献媚般,把他的头抬起来送到戈左手掌下方。
江连星抬起眼来,与垂首的戈左双目对视。
江连星上次在郁江城只是远远看到他身影一眼,这才是今世第一次正面遇到。
还是那样浓烈的绿色,带着嘲讽与胜券在握。
江连星至今还记得,前世,师母发现他被伽萨教关在兽圈里的那天。
他双掌双膝趴在泥地中,仰头见到了她的身影。江连星只想着师母没死太好了,忍不住咧嘴对她露出了一点笑容。
师母却凝视着他,浑身发抖。
戈左忽然出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嘴唇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些什么。
师母回头就给了戈左一个巴掌。
戈左一怔,却又大笑起来,低头吻住她。江连星当时只觉得师母受了欺辱,气得将手抓在栅栏上,像个动物一样朝着戈左怒吼。
他记得二人唇齿之间有血流淌下来,蜿蜒过羡泽的下巴脖颈,淌进她有些乱的衣领里。他松开唇齿,吐出血糊糊的舌头,笑道:“妈妈,好疼。”
江连星当年瞳孔一紧。
戈左不可能是师母的孩子,二人没一点像的地方,而且他们年龄也没有差距那么……
羡泽果然也回头道:“不要叫我‘妈妈’!”
戈左却笑着西狄语说了几句什么。江连星当时不懂西狄语,并不能听懂,只瞧着戈左将她打横抱起,亲昵的蹭着她脸颊,手却紧紧扣着她腿弯将她带走了。
或许是隔了一世,江连星的愤怒与恨意并不那么汹涌,只是冷冷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戈左笑起来:“你是明心宗的弟子?”
他这会儿当然不认识江连星,江连星却对他熟悉,他也摸得清这人的性子,越是浅薄好懂他越没兴趣。
江连星面上故意露出不屑来,怒道:“魔修!”
戈左大笑起来:“好,好一个正道弟子。你可见过给你东珠之人?”
江连星抿唇不语,他偏头装出不向魔修低头的样子,却看到椅子另一边的地面上,有个小变色龙,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它脖子上挂着沉重的秤砣,还有一根雪银锁链,将它拴在椅子扶手上。
小变色龙浑身伤痕,已经没有能融入周围景色的能力,转过混沌的眼珠蔫蔫的看着他。
它目光渐渐有些奇怪,有些狐疑,转过脸直盯着江连星。
戈左手指勾了勾,蛇斑索骤然缩紧,江连星呼吸一滞。他曾经被蛇斑索捆过许多回,也懂得吸气缩骨让自己舒服些,但面上却露出痛苦神色,半晌告饶似的道:“是一个女人!”
“是见了就不会忘的那种女人?”戈左果然早知道东珠是羡泽的东西,抓他也是为了查出羡泽的踪迹。
“是!”这会儿撒谎也没有用,他干脆道:“她不是一般人……是垂云君的道侣,我不知道她为何会让我这个弟子帮忙寄卖东西!”
……这么说,至少会让戈左不敢轻易对她下手吧。
戈左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沉默片刻后轻笑道:“垂云君的道侣?”
“圣使,有人正在栉比阁内取出那些东珠!”鹰足的半妖护法飞掠进屋中,半跪在戈左旁边道。
戈左轻轻挥动手指,将江连星的脑袋狠狠撞在了椅子腿上。他眼冒金星,额头鼓起包来,顺势装晕,却微微抬起眼皮,从睫毛下方观察着四周。
戈左抬起手来,眼前出现一片浮空的虚景。
栉比阁是遍布修仙界的交易所,大厅内部是不可能让人用镜像窥视的。
戈左似乎另辟蹊径,透过栉比阁中某个人的视角,观察着周围,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羡泽与钟以岫站在前台处,报上对语。
这二人站在一处,好似雪映牡丹,衣着素净却仙人之姿,走到柜台前,钟以岫时不时垂头在她耳边轻语,旁人看来十分亲昵。
戈左瞳孔映照着虚景中变化的光线,他喃喃道:“从我十几岁时,她就这副面貌,真是从未变过……”
江连星愣住了。
因为在江连星的记忆中也是这样。
前世他与师母生活多年,到他长大后个子比师母高上半个头,也没见她容貌有过分毫变化。
羡泽的年龄,一直是个谜。
难不成他叫羡泽“妈妈”,真的是因为羡泽养育过他?江连星心里一黯。
原来他都不是她养育的第一个……
可如果真是如此,那戈左怎么能对她毫无感激之情,甚至、甚至做出那种背德之事!
江连星也在观察虚景中的视角,似乎是戈左操控了某个活人,只把对方当做眼睛观察着这一切。
这年头傀儡师既有陆炽邑那种,以制偶来操纵死物如活人般行动;也有专门操控活人,让人表面看似如常,实际上只剩下皮壳,甚至体内还能埋毒藏雷——
这算是伽萨教的秘技绝学,名叫血食炼法。
栉比阁中恐怕有危险。
羡泽与栉比阁柜台说话十分客气,戈左听她文绉绉的语气,忍不住轻笑道:“她变了,或许是某些老学究带坏了她。”
小变色龙眼睛转了转,它不敢在戈左感慨时随意打断,在他停下沉默时,才哑着嗓子开口道:“东珠不过是顺便发现的,主要还是看谁来取那件东西——”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钟以岫与羡泽又耳语几句,羡泽说出对语,请栉比阁的前台拿出了一个黑绒小袋。
羡泽将小袋子递给了钟以岫,而钟以岫将那枚鳞片取出放在掌心。
戈左皱着眉头,又似乎想通了什么,轻笑起来。
眯着眼睛在椅子下头的江连星,内心震惊。
这鳞片,不止是师母手中有,这么快就有第二枚现世了?钟以岫是如何得到的金鳞,又要怎么用?
而且为何戈左也认识金鳞——
“您要把她带走吗?”小变色龙又开口。
江连星忍不住在睫毛的遮掩下转了转眼睛,看向变色龙。
戈左两只大手啪的一声按在膝头,仰着脸看着虚景,笑道:“自然。连着金鳞一同带走,今日真是巧了。不过这个男人——”
小变色龙贼眼里闪过光:“垂云君已经不复当年盛名,看起来只剩下一张脸了。他实在是病弱,必然不是圣使大人的对手。”
变色龙的挑唆没有成功,戈左轻哼一声:“懂什么,到这个境界就不在乎外露的模样了。可他都到了需要金鳞的地步,恐怕也快死了。”
栉比阁内。
羡泽愣愣的看着他掌心里的鳞片,钟以岫轻笑道:“没想到我要拿的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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