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师母带我改嫁八次(马桶上的小孩)


宣衡眼底有些笑意,他似乎不觉得那时候不快乐,像是说秘密一样:“那时候我住在鸿鹄殿,厅堂空旷又高大,在夜里甚至看不清藻井,我那时候还不怎么会御剑,就偷偷用法器跑来翰经楼,摘几本喜欢的书,窝这里来夜读,困了就在你坐的榻上入睡。”
“房间狭小,对那时候的我来说确实极好,而且这里不会有风穿堂而过,在鸿鹄殿,那风声都像是有人在哭在笑,而且当时鸿鹄殿未有修缮,许多窗棂都开裂,随风乱响。”
宣衡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的无助和害怕。
他当时虽然年纪小,却第一反应是忍耐。
可千鸿宫上下的注视、严酷的课业与规矩、、父亲的不屑与打压,很快就压垮了他。
宣衡记得自己去找过自己的师长。
但他的师长大部分都是跟父亲同辈的宗亲,对他的求助只是斥责软弱与无能。
他渐渐知道,有一个大家都不喜欢的作为“孩子”的宣衡。
他知道有很多他所思所想的事情,是不可以宣之于口的。
可当宣衡严格按照这些师长与父亲的要求,成为了让他们用道德规矩很难找到瑕疵的人时,他们却更加不喜欢他了。
那种没来由的厌恶与恨意,他们却也绝不宣之于口,只用行为和目光表达,用言语来掩饰和辩解。
以至于宣衡有时候都感觉不理解:他们是真的讨厌他?还是他做的还不够好?
羡泽也在他没有细说的语境中,隐约能感觉到当年的氛围。
但最可怕的是,宣衡觉得这一切很平常很平静,他只有些难以明说的困惑……
宣衡丝毫没有受这些叙述影响,他手指系好了衣带,偏过头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羡泽托腮:“我觉得间隔五天来找你一次挺不错的,下次还在这里?”
他第一次知道,五天原来如此漫长。
每次见她的时间总过得太快,他眼前明明灭灭一阵子,疼得脑子直迷糊,充其量能握一握她的手腕——
一次期盼已久的接触,就这么过去了,她拍拍屁股就走了。
有几次宣衡感觉她的手没有很快抽走,甚至在乱动,他刚面露疑惑,问她在做什么,她就面露悻悻之色,含混地解释了几句才将手拿开。
宣衡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该问,她想做什么,一定有她的道理,反正手都放在衣襟里半晌了,也不差那一会儿,说不定是她在测试他的根骨——
他甚至都盼着,什么时候穿过廊庑,她忽然在哪个拐角,哪个暗室内,对他招招手,像个精怪或女鬼一般,对他弯唇微笑。然后他会像个被上了身的可怜书生,眼睛又一迷糊,人已经跪倒在她脚边开始解开衣襟了。
他有时候确实也碰见了羡泽,她穿着浅青色的弟子衣衫,远远立在楼阁之上,或者是穿梭在翰经楼的书架之间,远远对他一笑。
千鸿宫的事务、乐理剑术的课业、增进灵海的修炼,还有围绕着命案愈发激烈的斗争,几乎将他的时间占满。
他拼命挤出一切可能的时间去见羡泽。
宣衡也为她开过几次知音阁的门扉,其实那里算是绝对不该外人进入禁地,但他觉得千鸿宫怎么能拒绝鸾仙去追溯她的出身和过往?
她也并不客气,有时候直接将卷轴取出来看,宣衡想要跟她说不能这样,她却指着典籍问他:“宣衡,我的翅膀有好几处断伤无法恢复,你看这些书中可有讲到恢复的办法?”
她这样一说,他自然不再提知音阁典籍不许外借的事。反正也没什么人看那里的旧书,她拿出来就拿出来吧……
不过羡泽只偶尔捧着上古典籍问他,大多数时候,她更愿意宣衡念书学习许多古文用词,再独立去啃那些典籍。
翰经楼成为他们的秘密之地,在书架之间,他教她念诗书,她一字一顿念到“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涣兮若冰之将释”仰头问他什么意思,宣衡垂头轻声为她解释。
她念诵“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面露沉思之色,忽然道:“这到底说的是做王的道理,就没有与天下为敌的王吗?”
宣衡惊讶:“那‘王’想要的是怎么样的天下?是一片荒芜吗?”
她拧眉:“也不是,就总感觉为了‘多助’,总要委屈自己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若是为王只要将反对自己、背叛自己的都杀光就好了。”
她口吻中的武断透着一点委屈。
宣衡道:“也不必在意,所谓多助寡助只是为王之道,无意为王自然也不需要那么多助力,随心所欲也很好。”
可她偏要为王呢?
羡泽转头看向宣衡:“那你呢?你之前地位也很不稳固吧。”
宣衡思索道:“在我最势单力薄的时候,我会想尽办法团结值得团结的势力,一切清算都可以在坐稳了位置之后再说。获得地位与权力,并不像是快意恩仇,毕竟哪怕是化神期也经不起围攻啊。再说,人也经不起暗算,唯有让亲信与制度,将自己手边围成铁桶,才有可能不被人睡梦中斩杀吧。”
羡泽眨眨眼:“可也有许多人曾经待你很不好吧,你成为少宫主之后有报复他们吗?”
他真诚道:“有些有,有些没有。虽说我如今也焦头烂额,算不上身处高位。但当能掌握权力和生杀之后,那点过去的一些恩怨,就像是悬在对方头上、凭着自己心意想掉就可以掉下来的剑。看着对方惴惴不安地服从,那已经远超过要报复的情绪。”
羡泽弯起嘴角,似乎有些理解了。
宣衡虽然年轻,但他身上有许多值得她观察、领会的做事方式。想要战胜他们,总要了解他们。
宣衡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也觉得话题有些太偏移,道:“羡泽要不要起个小字,许多人都从诗文中取字,是……更亲近的名字。”
羡泽仰头看他:“你有字吗?”
宣衡摇摇头:“之前一直说年纪再长些再由父亲起,但后来父亲就出事了。”不过他也不想再让卓鼎君为他取字。
他现在的名字,已经让他觉得是个十足空洞、毫无希冀。
拿玉佩取名,好似他跟宣琮不过是两个可以随时替换的物件罢了。
宣衡望着她,忽然道:“要不你为我取个字吧。千鸿宫本就是因伴驾神鸟而诞生的宗门,你又是我的仙缘,由你取名再合适不过。”
羡泽并没有拒绝,她翻找了几本书,忽然道:“好。那就给你取字‘耿耿’好了。”
耿耿?耿耿于怀的耿耿吗?
他感觉像是被她取笑了小心眼这件事,脸上有些挂不住,她便指着书页道:“这是《柏舟》里的句子。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就是说心里不安睡不着觉,好像总在忧虑什么的样子,不是很像你吗?”
宣衡心里一顿,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很忧虑吗?”
“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说有自己的兄弟,但根本没法依靠,啧啧,跟你一模一样。而且这还是一首怨诗,你看起来就很怨。”
羡泽越说越有理:“而且你确实小心眼,天天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
宣衡:“……”
羡泽合上书:“你要不喜欢就不用。”
宣衡捏了捏眉心:“……我再想想。”
羡泽已经笑起来:“宣耿耿。耿耿!”
一旦变成叠词,立马就有些亲昵撒娇的意味,他心里有点不大好意思,含混的应了一声,又道:“外人面前可不许这么叫。我看看,你的小字要不要也从这首诗中取?”
同一首诗取字,外人看来他们恐怕是天生一对了。
羡泽却摇头:“我不要取字,我就喜欢我的名,我也没有姓氏,就这样就好。”
有时,他拿来教她古文的旧书中,有时会夹着他年少时写的诗,他自知文笔幼稚,她却抢过短笺来念出声,啧啧赞叹,作势也要自己写诗。
宣衡教她平仄,教她化用,他以为她写的诗恐怕是“两个大□□,一戳一蹦跶”的风格,却没想到她写得第一首诗,却让他心惊肉跳:
一角天山雪,双瞳海水寒。
江月临弓影,连星入剑端。
匣敛芙蓉色,藏刀欲倚阑。
鸾鹤立自舞,金龙夜谁餐。
其中天南地北的豪气,磨刀弯弓的决然,温柔下隐藏的浓烈杀意,以及漫漫夜中的怅然孤独,几乎全都从诗文中溢出。
宣衡仿佛看到了那个藏在笑容下的真正的羡泽。
这诗中金龙,是她已然想起了东海屠魔中受难的龙神,还只是她记忆深处掠过的龙影?
而且,她确实很聪明。之前提笔忘字,诗书不佳,单单只是习了个把月的诗文,便有如此水准……
他目光透过薄宣:“这首诗送我吧。”
羡泽却不大在意:“你要拿就拿去,回头用酒给我换就好。”
宣衡轻轻地吹了吹墨迹,小心翼翼地夹在书中。

第99章
她学得太快了, 宣衡也觉得自己不算是好的老师,他本就只是比她多读了几年书罢了,结果教的时候还开始走神。
有时候, 他们俩就坐在翰经楼高耸书架之间昏暗的甬道里, 她手指着那些读不懂的文字问他,鬓发离得太近。宣衡在她身侧垂头回答时,总觉得心脏里有什么都要胀出来——
他默念着清心诀, 他明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可耻的反应, 这种陌生的情绪与身体无关, 清心诀也丝毫无用, 反而越是运转默念越是感觉到某种越压抑越有滋味的痛苦。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在长久地沉默后,忽然撑起身子, 在昏暗中离她更近了几分, 拽了拽衣襟, 问她要不要灵力。
她捧着书, 面露惊讶之色:“啊,不是前天刚……?”
他沉默半晌后, 实在是没有台阶下,只好道:“是吗?看来是我忙得……记错了。”
二人都陷入长久的沉默, 宣衡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有什么跟沉默搅合在一起,漫溢出他的身体,几乎要淹没到他的脖颈。。
羡泽却在这时候靠过来一些,手指轻轻拽了拽他衣襟,轻声仰头看他:“你是金核干扰灵海,觉得难受吗?你要是难受, 我也可以帮你。”
她目光中闪动着他从没见过的光。
宣衡:“……帮我?”
羡泽将手探进衣襟,掌心贴在腰腹上,可她并没有催动金核:“帮你揉揉?”
宣衡注意到她目光中有点狡黠,又露出那种观察他的尖锐目光。
他本想挣扎说这有什么用,可她手揉一揉真的有用——
他忽然泄气,平日总挺立如松的脊背靠在书架上,在昏暗中隔着衣服轻握着她的手。
他觉得自己胸膛腰腹已经被她摸遍,可他甚至都没有牵过她的手。
她的手像是火上于事无补的凉油,好似真的能缓解,但又好似更严重了。
宣衡忍不住睁眼望着她。
这会儿他并不是被催动金核,双眼也看得清清楚楚——她手指乱动,表情有些走神有些遐思,时不时忽然触碰到他别处的肌肤,就在他觉得惊讶时,她又将手撤回来,按在了腰腹间离灵海最近的位置。
难不成她是喜欢触碰他?
难不成她也像他一样心不在焉?
他目光灼灼,羡泽抬起眼来,二人双目对视,她眼里出现了一瞬的心虚,微微偏过目光。
他也腰腹收紧,转过脸去。
二人之间夹杂着逐渐湿热起来的尴尬。
羡泽道:“……你好点了吗?我揉累了。”
宣衡:“……嗯。谢谢。”
羡泽抽回手去,不小心也将他衣衫拽得更开了,宣衡愣了愣,忘记第一时间合拢衣襟,羡泽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嘴角有些压不住:“嗯,你是该谢谢我。下次我再帮你。”
宣衡隐隐约约感觉到,她或许也有些欣赏他的——
他喃喃道:“好。下次你再帮我。”
羡泽抬起脸来,憋不住笑了:“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宣衡看着她的狡黠与笑容,忽然无法自控,垂下头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蜻蜓点水一般,他撤开的瞬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惶然的望向她的脸色。
她只是嘴唇轻启,歪头呆呆望着他,只有惊讶没有厌恶。
羡泽确实在惊讶。
……这样的、这样纯的滴水的亲吻,她都已经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
她都已经把吸金核塑造成这般定时打炮似的氛围了,吸了这么四五六回了,这哥们才只是从躺尸硬挺,变成了想要来个小朋友式亲嘴啊!
要不是确实每次都有好吃的灵力,她早就忍不了这种别人都以为你们在狂榨精,实际在跳皮筋的日子了!
这么久了,他就这么碰一下嘴巴!
之前吸金核的时候,她明知道他硬了好几回,真的好几回,她还特意在那时候摸摸项链,想知道这位看不透的站如松坐如钟的哥们,都会在梆硬的时候想什么。
然后她只听到了一片诵念什么内功心法或经文的声音。
啊!啊!!
是人吗?这是人吗?她真的想放弃了,要不干脆把千鸿宫杀穿算了吧,她也不想从畸恋情深、兄弟阋墙的方向入手了——
不行,她现在还杀不穿啊!她要是真的还有当年的实力,她要把这俩兄弟掠去泗水,让他俩全裸裹轻纱互扇嘴巴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羡泽心里正怀揣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愤慨时,宣衡屏住呼吸,微微偏头靠过来,再次轻轻地亲吻了她一下。
羡泽晃神片刻,他双臂撑在她身边两侧,见她没有躲,便是轻柔地一下又一下,而后甚至在亲吻她的间隙,似乎觉得很满足般轻笑了一声。
就这一声,仿佛觉得这么碰碰嘴唇便是极大幸福的笑,让羡泽忽然脑子里乱了:这是故意装纯,还是真幸福了?就这你就觉得满足了?
她忽然一把扑过去,抓住他衣襟,两只手都塞进去——
宣衡后脑勺撞在了书架上,他误以为她发火,刚要开口解释或道歉,她的唇就用力挤过来,在他启唇的瞬间咬回去。
羡泽想要勾缠他,却从没见过哪个人被她亲的时候,舌尖惊得只知道躲开。可要说他抗拒吧,他两只手却紧紧搂着她的腰,滚烫的胸膛对于她手指的胡作非为并不躲避。
她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感慨了,这家伙板正的衣衫下,谁知道藏着这样的身姿!
可要说是他很“男人”吧,对待她的态度又像是进一步退三步,又长了一张猜不透的死人脸。她小海螺一天又只能用三次,探听进去的时候,三次有两次都是在怒斥宣琮,剩下一次是在念鸟语。
他是注重体面,情绪表面稳定,仿佛一切都会尽量可控的工作狂,让人感觉他总会稳扎稳打地处理好所有事——可这个吻实在是感觉太慌乱太差劲了,他嘴唇虽然比想象中柔软,但几乎是没有回应,只有惊惶,任凭她扫荡,甚至连吞咽口水都不知道。
手感再好,她也受不了亲傻子,羡泽抬起头,撑在他上方喘息着。
然后她就看到宣衡发冠都有些被撞歪了,嘴唇微张湿润,大口呼出湿热的空气,愣愣的看着她,衣襟都被她扯得不成样子,她心虚的想伸手拢一拢。
宣衡声音有些发抖,不可置信般道:“羡泽……”
羡泽魂回来了。
啊。完蛋。
失策了,一不小心暴露本性了。
她将手收回来,背在身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心惊肉跳——
这哥可能是不吃主动的超级古板士大夫型男人?会不会被吓得直接一步退回十步远,然后又开始什么鞠躬行礼之乎者也吧。
宣衡撑起身子坐直了一些,后知后觉的垂下头,猛地伸手合拢衣衫,嘴唇也紧紧抿住,手指有些颤抖。
他忽然下定了决心,伸手向自己腰间的玉衡,拽下来之后垂着头朝她递过去。
羡泽愣住,没有接。
宣衡喉结滚动,并不敢抬头看她,只是轻声道:“羡泽可愿意像当年那样收下我的玉衡?”
她知道这玉衡背后定情与誓约的意味,她的目标也是凑齐了兄弟俩的一对儿,拿来当摔卡片玩。
可这一亲嘴就直接拿出定情终身的玉衡……
天,这哥们不会是纯情到,没有媒妁之言不入洞房就不打炮的类型吧。
羡泽却眯了眯眼睛,道:“不过是玩闹,撞到你的头了,抱歉。”
宣衡一愣,缓缓抬起头来:“……玩闹?”
他几乎要触摸自己仍在发烫的嘴唇,脸上浮现几分不可置信:“这是玩闹?”
羡泽惊讶:“你没跟别人这样玩过?”
宣衡眉头紧紧蹙起来:“……你跟别人这样玩过?”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