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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


薛芝莞尔:“不妨都使出来,让我看看?”
“澹台姝”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目光仇恨,面容扭曲。
薛芝坐在井沿,她看向“澹台姝”,面色淡淡:“我若是没猜错,你该是京师众多贵女中的一位,真正的澹台姝被你夺舍了,至于你用的什么手段我不清楚。”
“但我清楚的是,你的幕后之人,与元家的幕后之人,是同一批。”

“从你的言行看来,你为人善妒,心胸狭窄,且行事偏激。”
她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阴沉的“澹台姝”:“该是哪家不受宠的庶出?亦或是不被家中宠爱的娘子?”
“你嫉妒我。”
“也嫉妒澹台雯。”
“闭嘴!”许是被她刺激的,“澹台姝”有些发狂,周遭又起大风,吹得遍地的杂草东倒西歪,檐下的破灯笼也晃来晃去,要掉不掉。
但这回,薛芝毫不受影响,就连她的头发丝儿都没有动一根。
“你以为你有符咒就能保命了?”
“你太天……”
“呃……”
滴答滴答。
“澹台姝”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心口凭空多了一根木棍,木棍的顶端尖锐锋利,刺穿了她的身体,血流不止。
薛芝静静地看着她。
“你……”
她艰难地伸出手去,指着薛芝,想要再说什么,嘴里却呕出一大滩血,沾染了她的衣襟。
木棍又凭空拔了出来,“澹台姝”已经没有闲暇功夫去惊讶了,她喷出一口鲜血,旋即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薛芝依旧坐在井沿,她看着“澹台姝”的面容,似是想看清她到底是谁。
“澹台姝”倒在地上,面朝薛芝,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还在不断涌出鲜血。不一会儿,她眼里的光亮便黯淡了下去,没了声息。
薛芝动也未动,只道:“既然出手了,何不彻底一些?”
她声音微冷:“让我看看,她到底是谁。”
风过无痕。
薛芝看见,“澹台姝”的面容动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如常。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端宁!”罗定春出现在院儿门口,他看见坐在井沿的薛芝,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澹台姝”,一脸后怕。
他三步做两步上前,将薛芝搂入怀中。
察觉到她周身冰凉,罗定春立马将自己的氅衣解下,将人裹了起来。
“芝芝。”他搂过她,伸手轻轻抚着她的面容,惊觉她的一张脸都被风吹僵了。
熟悉的味道传来,薛芝安心地闭上了眼,须臾,她倚靠在男子宽厚的怀抱中,轻声开口:“罗定春,替我查一个人。”
“张弥。”
罗定春将她拦腰抱起,朝外走去:“好。”
薛芝又病了。
她原本就受了风寒,没有痊愈多久,又跑出去吹冷风,身上的伤本来都结痂了,又因为这一趟,有些伤口都裂开了。
眼下正当春,京师传出一桩令人震惊的案子。
长鸣巷的澹台雯一案被推翻,有了新的案情。
澹台雯一案的始作俑者,正是她的表妹,张弥。
张弥家境贫寒,攀上澹台家这门亲戚后,便一直赖在澹台家,期间,她因嫉妒表姐澹台雯的出众,故而设局,陷害抹黑澹台雯。
澹台雯与寒门学子邱树声不过是点头之交。张弥利用二人的往来,将二人的关系添油加醋传了出去,又给邱树声下药,污了澹台雯的名声。
澹台家的生意因此一落千丈,澹台雯的母亲本就因病缠身,又因此事刺激了,一时没能缓过来,撒手人寰了。
在这之中,不乏张弥的推波助澜,澹台雯的父亲和幼妹都对澹台雯十分失望,甚至出口伤人,一时,澹台雯成了众矢之的,无人相信她,心中苦闷难当。
见此情形,张弥计上心来,她将澹台雯灌醉后,作出其自尽的假象,以此来遮掩世人的眼睛。
澹台雯死后。
澹台家树倒猢狲散,家中只剩澹台雯的父亲、妹妹,一些老仆,以及表姑娘张弥。
张弥足不出户,为了继续抹黑澹台雯,她竟作乔装打扮,逐一杀害了与澹台雯有过交集的人,想借此来往澹台雯身上泼脏水,让世人对其更加唾骂愤恨。
再后来。
她丧心病狂至此,杀害了澹台雯的贴身婢女、澹台家的老仆,乃至澹台雯的父亲,最后,她将澹台家最后一人杀害——
那便是澹台姝。
澹台姝被木棍刺入肺腑,遂亡。张弥仓皇逃离,在逃离之时躲进一处草垛,却被不知情的农人一把烧光了草垛,她躲在其中,被烧得体无完肤,只剩一具漆黑的尸体。
世人知晓真相后,无不唏嘘,皆对澹台家的遭遇扼腕叹息。
澹台家本是京师小有名气的商贾,却因此蒙难,实在可惜,实在可惜。而那表姑娘,是只可恶可恨的中山狼,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方能解恨。
可惜人死灯灭,一切都已了结。
不过,还是有些人察觉到了不对。
这番案情……有些生硬,有些不合逻辑。
区区张弥,不过是没见识的贫苦女子,她当真有那么多的手段去完成这些事?况且,仅凭她对澹台雯的嫉妒仇恨,恐怕难以令人信服。
那张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世人不知道,薛芝也不知道。
薛芝穿着袄子捧着手炉,她坐在软塌上,有些烦躁地将手炉扔在一旁,嘟囔道:“热死了。”
罗定春走了过来,他将手炉捡了起来,又塞进薛芝的手中,语重心长道:“大夫说了,你是万不可再受寒了,如若不然,怕会损了根基。”
薛芝嗤之以鼻:“哪里有这么严重。”
罗定春微微叹了口气,他坐了下来,将人搂入怀中:“芝芝,澹台雯一案了结,你心里……有没有好受一些?”
“勉强了结。”
薛芝依偎在他怀中,垂下眼眸:“这件事被编造得……太过生硬,甚至可以用离谱来形容,外边儿对此事存疑的人一抓一大把。”
“可是除了这样,再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罗定春拉了拉她腿上的毛毯:“张弥是附在澹台姝体内的,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的目的,也不知道是谁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目的么……”
薛芝若有所思道:“她嫉妒仇恨澹台雯,这是一定的。”
“想要陷害澹台雯、抹黑澹台雯,也是她想要做的事。”
“但是,后面的事……杀害与澹台雯有过交集的人,这件事,让我有些想不明白。”
“她意欲何为?”
罗定春猜测:“会不会是,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不知不觉,薛芝又蹙着眉尖,沉思了起来。
罗定春垂眸看她半晌,少顷,他才伸出手去,轻轻抚过她的眉心,试图舒展她的眉头:“别想了,既然这个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了,那就不要再去想了。”
薛芝在他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得劲儿,这件事情没有一个好的结局,我心里十分膈应。”
“大家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可是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相信。”罗定春摸了摸她的发顶:“已经有人住进长鸣巷了,芝芝,这说明他们还是相信的。”
“即便我们将真相说了出来,可是谁会信呢?”
“说不定会再起风波。”
薛芝将脸埋入他的怀中:“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
罗定春握着她的手,温柔地摩挲。
过了好一会子,薛芝坐直了身子,看他:“这段时日我见你可闲了,怎么?内阁闲下来了?”
“澹台雯一案了结了。”
罗定春伸手将她颊边的发丝掖在耳后:“内阁的事不多,有次辅在。”
“想着多陪陪你。”
薛芝挪了挪屁股,她曲起双腿,将脑袋搁在膝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我又不是妍姐儿,哪里需要你陪?”
她想了想,说道:“咱们做兄嫂的,也没有怎么陪过她,公爹……也不是管事的人,母亲身子不好,听说府上的孩子都比妍姐儿大,她没有同伴,也难为她了,小小年纪便这样孤独。”
“明日你可得闲?我们陪她出去逛逛吧。”
罗定春说:“你身子还未大安。”
薛芝:“那就后日,怎么样?”
“你……”
“大后日!”
罗定春无奈地笑了笑:“五日后吧,我听说五日后有焰火会,带她去看看。”
转眼便来到五日后。
薛芝身子大安了,罗定妍听说兄嫂要带她出门后,便兴奋得很。
她一手牵着罗定春,一手牵着薛芝,蹦蹦跳跳地:“哥哥,我们去哪里玩呀?我听说……”
“大爷!大爷!”有仆从跑了过来,满头大汗:“老夫人摔倒了!大爷快去看看吧!”
罗定春皱眉。
“大爷!听说还见了血,合情合理,您都该过去看看!”
罗定春低头看了看罗定妍。
小丫头弯了弯眉眼:“哥哥快去吧,焰火会以后也会有的。”
罗定春摸了摸她的脑袋,同薛芝交换了眼神,转身离开了。
罗定妍看向薛芝:“阿嫂身子刚大安,若是这时出去吹了风又病倒了,哥哥一定会怪我的,不然咱们下次去吧?”
薛芝牵着她,语气不容置喙:“就今日。”
罗定妍一愣,她有些讪讪。
一旁连翘见状,不由暗忖:奶奶可真是不好相与,对小孩儿都这样严厉。
恐怕自己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咯!

罗老太太倚着靠枕,一双浑浊的眼眸直勾勾盯着走进来的罗定春。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则煦如今娶了媳妇儿,日子过得愈发潇洒了。”
屋子里的人都是老太太多年的心腹,皆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
“听说祖母摔倒了。”罗定春穿着一件鹤青色的广袖宽袍,他站在屋中央,看着坐在上方的罗老太太,神色淡淡:“既然祖母无碍,我就先退下了。”
话落,他也不等罗老太太开口,作了个揖,反身欲离去。
“站住。”罗老太太不紧不慢出声:“长辈还没开口,谁让你退下的?真是没有半点规矩。”
罗定春脚步微滞,却没有停下,依旧朝外走去,身姿挺拔如松。
罗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
门突然合上,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下来。空中漂浮着一丝莫名的味道。
罗定春看着守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婆子,他站住脚,回身望去:“祖母还有什么吩咐?”
“你跑什么。”
罗老太太笑吟吟看他:“我有话问你,你来我跟前儿。”
罗定春看着她半晌,才缓缓动了动身,往前走了两步。
“我的好儿孙。”罗老太太往前倾了倾身子,盯着罗定春,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你与我说,那康敏,到底是什么来头?”
罗定春:“康敏乃长公主所出,是为郡主。”
“不不不。”
罗老太太摆了摆手:“她不是康敏。”
“我见过康敏。”她眼里迸发出精光来:“康敏不是她那样的。”
“她到底是谁?”
“嫂嫂你看这个!”罗定妍手里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拨浪鼓,笑得眉开眼笑:“好丑啊,怎会有这样丑的拨浪鼓。”
薛芝支着下巴看她:“喜欢?喜欢就买,嫂嫂有钱。”
罗定妍摸了摸鼻子:“就……就是觉得它丑得挺有意思的……”
薛芝朝后边儿的连翘使了个眼色。
连翘便上前来,笑着结了账。
罗定妍一双葡萄眼亮晶晶的:“多谢嫂嫂。”
薛芝左看右看:“谢什么,用的是你哥哥的钱。”
她指着不远处的糖人铺子:“咱们去那儿看看吧,正巧我也想买一个糖人。”
罗定妍牵着她的手,一路蹦蹦跳跳。
“薛娘子。”宣泷突然从玉葫芦中飘了出来,她面朝薛芝:“答应我们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履行?”
薛芝理也不理,面色如常。
宣泷冷冷一笑:“你这女娃子,诡谲多变。上回在井边,你借我们的手杀人,也没有一句谢谢?”
薛芝依旧没有搭理她。
宣泷怒极,作势要发作。越怿及时闪出来,劝道:“行了行了。”
宣泷闪到一边,她指着薛芝怒道:“这女子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
“她将自己置身危险中,为的就是借我们的手,去替她摆平危难!”
越怿皱眉:“所以呢?你当她的面杀了她的丫鬟,你还想怎样?”
宣泷轻嗤一声:“不过是个丫鬟。”
越怿看了一眼薛芝,不再说话,拉着宣泷闪身进了玉葫芦。
薛芝看着开心活泼的罗定妍,神色如常。
离开糖人铺子后,罗定妍的舌根都是甜的。她牵着薛芝的手,盘算着一会子去哪里。
“咦?”她转头看着薛芝的手,仔细打量片刻,才好奇道:“嫂嫂,你的蔻丹怎么断了?”
薛芝牵着她,目视前方:“不妨事。”
又逛了一会儿,薛芝忽然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中停下了脚步。
“嗯?”罗定妍回头看她,迷茫问:“嫂嫂怎么啦?”
薛芝笑了笑:“没事,咱们走吧。”
今日的天,又是阴沉沉的。
罗定妍不时将目光投向薛芝,有些小心翼翼。
过了一会儿,薛芝再度停下脚步,她看向罗定妍,语气温和:“嫂嫂身子有些不适,咱们下次再出来逛好不好?”
罗定妍忙问:“可是嫂嫂还未大安?”
她皱了皱鼻子:“嫂嫂刚病那会儿,阿娘带我去见嫂嫂,我想跟嫂嫂睡一起,阿娘不准,抱着我走了。”
“那时就见嫂嫂病得厉害,合该是好好在家里休养的。”
罗定妍同小大人一般,仰着小脑袋,煞有其事地说着。
薛芝摸了摸她的发顶,神色柔和:“是我不好,一开始说要出来的是我,逛到一半想要回去的也是我。”
“妍姐儿生气也是合该的。”
罗定妍牵着她的手,摇摇头,乖乖道:“妍姐儿不会生气,嫂嫂不舒服,咱们就回去吧。”
路过一个破旧无主的摊子,薛芝面色无异,她手一扬,将玉葫芦扔在了摊子上,然后头也不回。
今日也逛了些时日,罗定妍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
看着她被乳娘牵着、蹦蹦跳跳的样子,薛芝愣了好久。
直到一阵风来,连翘身子一个哆嗦,她搓了搓手,实在是没忍住,开口说道:“奶奶,外头风大,咱们还是回院子吧。”
薛芝眸子微动,她拢了拢披风:“罗定春呢?”
连翘往掌心哈了口气,她跺了跺脚:“谁知道呢,该是在院儿里吧。”
薛芝冷冷看着她一眼:“不中用的混账东西,既然你不知道,那你今日就别回院子里,在这儿站着吧。”
连翘错愕,她欲狡辩,薛芝掀了掀袍子,转身离去。
回了院子后,薛芝解下披风,问仆婢:“罗定春去哪里了?”
仆婢恭敬回道:“早些时候去了老太太屋里,眼下还没出来。”
薛芝动作一顿,她侧目看仆婢:“还没出来?”
“是还没出来。”
薛芝略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住了,她起身来,重新系上披风,带着三五个仆从去了罗老太太院儿里。
等她走到罗老太太院儿里时,远远儿的,她看见屋子廊檐下守着不少婆子,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薛芝走近,道:“我来给祖母请安,你们快进去通传。”
其中一个婆子说:“老太太正休憩,奶奶还是一会子再来吧。”
薛芝:“休憩?”
她轻笑一声:“若我今日非要进去呢?”
霎时,那几个婆子都瞪着她,一点没有忌惮她的意味,反而格外嚣张。
薛芝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她手腕翻转,只听噗嗤一声,匕首割破了婆子臂膀的衣裳,见了红。
“你……!”那婆子捂着臂膀,盯着薛芝,又惊又怒。
薛芝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让开。”
“奶奶还是莫要为难我们。”婆子们作无奈状:“我们也只是看门的,也……”
薛芝冷笑一声,她抬腿就是踹了一脚:“看门狗而已,还敢在我面前狂吠,你够几条命?”
被踹的婆子闷哼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薛芝再不想同她们纠缠,摆了摆手,她带来的几位仆从上前来,与那些婆子纠缠厮打了起来。
看着紧闭的门,薛芝的手心汗津津的。
她上前两步,一脚将门踹开。
屋子里飘出一股难闻的味道,一种奇怪的味道中夹杂着鱼腥味儿,十分腥气,也十分熏人。
有些离得近的仆从被熏得直接扶着柱子干呕了起来。
薛芝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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