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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


“你乖一点,早点在接吻的时候学会呼吸。”褚新霁伸手想堵住她的唇,被她迷蒙着躲开。
纤薄的双肩因用喘息而轻颤着,介于纯与欲之间的表情分外灵动,跟他顶嘴,“谁让你每次都吻那么凶,不知道慢慢来,我反应哪有那么快……学不会就是学不会,不想学,摆烂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串话,沈月灼险些喘不上气,见凝着她的眼眸愈发晦暗,怕他又要闯进来。
虽然挺舒服的,但她现在有些受不了他用两根手指,想到这里,气焰逐渐降低:“而且学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怕她难受,褚新霁拖着她的腰往上挪了点,胳膊拿给她当枕垫。刚才是情难自禁,此刻欲望却愈发难以压制。
“你张着嘴喘息的样子,很像一朵花。”
若是放在以前,他这辈子都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还是诱哄小他七岁的女孩。如今那潘多拉的魔盒已经被她打开,释放出他内心的另一面。
想狠狠地欺负她,看她掉眼泪,将她一双纤细而白皙的腿挂在腰际,听她软着嗓娇媚地叫他哥哥。
沈月灼听到他喑哑到底的低沉嗓音,不知为何涌起轻微的颤栗。挺直的鼻梁蹭着她的锁骨,灼热的气息将她笼罩住,渴望着他再度吻下来,她掩耳盗铃般反驳:“好老套的夸赞。”
“不就是桃花,海棠么,一点新意都没有。”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透明的津液沾上那如玉般的指骨,牵引出暧昧欲断未断的透明丝线。
“不是这种花。”褚新霁按住羞得面色绯红的小狐狸,狭长深邃的瞳眸里不带一丝狎昵,指腹不疾不徐地缓缓下落,停在他离开前曾吻得汁水淋漓的位置,几近于哑声:“而是这朵。”
沈月灼耳根倏地绯红,因为他毫不掩饰的话而夹.紧双腿,恼羞成怒道:“你怎么可以偷看!”
“是你将缎带扯下来的,月灼。”褚新霁平声说,“第一次看见这种花,就被它蛊惑,哪怕只是一眼,也很难忘记。”
“不准说了!”
他一本正经地像是在和她讨论什么学术问题。这张脸天生具有迷惑性,桃花眼自带薄情寡性的刻板印象,但偏偏他气质冷沉,永远将自己束缚在工整考究的西装下,偶尔还会以金丝框眼镜压下那抹浪荡感。
因此在听到他用醇厚的嗓音描述时,那种禁忌感几乎快达到顶峰。
“上次你跑得太急,忘了告诉你,它很漂亮。”
沈月灼作势要去咬他,褚新霁大方地任由她咬,只是眸色更沉。
由她撒完气后,原本蛰伏在暗处的人如狼一般吻上来,比先前更深处,舔吮着她口腔里每一层柔嫩而清甜的软肉,烙铁一样的温度在警告她,刚才非要喊出的那几声哥哥,究竟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
抵达酒店,他们才结束这场吻。
进了大厅便瞧见好几米高的水族布景,连水晶灯都是定制的海洋特色,犹如鱼群漫游空中,整体装饰恢弘大气,旋转楼梯旁还放着架蓝色飞马钢琴,无一不彰显着尊贵与奢靡。
全酒店总共五间海底套房,她们就占了一套,上下叠层式设计,透过整片玻璃墙便可窥见蔚蓝深沉的海洋,里头豢养了只上亿的鲸鲨,表皮缀满白色斑点,成百上千只色彩斑斓的鱼群跟随它在海底缓滞而又自由地畅游。
布景如梦如幻,宛若真的置身于地平线下数千米的梦幻深海。
沈月灼以前也来过这家酒店,寻常房间都得好几千,更别说这种六位数的套房,连参观都倍觉新奇。
她到处转了一圈,在褚新霁打电话的时候,警惕地站在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褚新霁正在解领带,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闲散地搭着,吩咐他的特助订好晚餐餐单,掀眸看向距离他十几米远的小姑娘,“晚上想吃什么?”
沈月灼不想他,敷衍道:“随便。”
“想去远点的地方,还是留足时间休息?”
“都行。”
“那我让赵檐定这里的酒店,他们这里有几道招牌菜做得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反正我又不是客人。”
这句话就有些置气的意味。
褚新霁微微挑起眉峰。
该吃醋的人是他,他都尚且没说什么,她还故意要他记起薄司礼?
他快速敲定好安排,才迈着步伐朝她靠近。
沈月灼像是在跟他玩捉迷藏,他每跨出一步,她就后退一点,最后都快退至墙边,蔚蓝的光晕洒在她的肩侧,那一整片浩瀚的海洋仿佛将她罩住,让她显得愈发娇小玲珑。
褚新霁没再逼近,放缓语气,低着嗓问:“还在生气?”
她不答,褚新霁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态。小时候牵着她逛公园,她可怜兮兮地说脚疼,要他抱,他迟疑了一秒,她就倔着性子跑了。一把将她捞起来,小姑娘瞬间喜笑颜开,没一会又得寸进尺地说要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坐在他肩上。
他冷着声告诉她这样不安全,她的眼泪就跟珠串似地掉下来。
为这事,好几天没他,扭头就看见她坐在贺成屹肩膀上,跟蹲在地上玩弹弓的阿泽互相扮鬼脸。
大小姐的臭脾气许久都改不了。当然,也没人让她改,总有人愿意宠着她,他要是不妥协,转眼就看不见人影了。
以前的教训还少么。
褚新霁顺手把灯光调柔和了些,算是同她道歉,“抱歉,刚才是有一点失控,不过我最后也探进去,只隔着内.裤揉的,布料摩擦着或许是有些疼。”
他说到这里,难免口干舌燥,“换洗的衣物我给你带了些新的,难受的话正好去换了,别让它湿着难受。”
两人的想法合不到一处,沈月灼面上的赧红重新攀了上来,她被他漆黑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我又不是为这个生气。”
褚新霁喉结微动,问她:“那是我吻你的时间太长,你不喜欢?”
“也不是……”她站在那里,别扭地绞着手指,不禁逗弄的桃花眸里沾着点湿漉漉的水色,看起来可爱又妩媚。
让他刚压下去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那是没有让你舒服够,所以不开心了?”
褚新霁声音更低,带着点诱哄的隽磁,“毕竟是车上,还有外人,不方便照顾它。我抵着你,就是不想让你自己磨,那样毕竟对身体不好。”
话题越说越情.涩,沈月灼的脸颊早就一片滚烫,嗔脑道:“我才没有磨!”
褚新霁胸腔很深地欺负了下,从喉间溢出低笑,见她炸完毛,才将她紧紧囚在臂弯里,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男性躯体将她圈住,抬起她的下巴,极有耐心地哄:“那是什么原因,我不猜了。你自己说,好不好?”
沈月灼推了推他,发现自己被湿热的气息搅得软绵绵的,也没再挣扎,开始兴师问罪:“刚才薄司礼在的时候,我刻意提了一句褚太太的身份。”
褚新霁:“然后呢?”
见他反应平平,沈月灼好不容易积攒出的小心思落空,多少有些不高兴,“我在提醒你的情敌,你是我正宫哎!你们怎么都跟没听见一样。”
一声薄嘲从他唇边溢出,褚新霁气得不轻,挑眉咬字:“们?”
在他面前,薄司礼这种老奸巨猾的官溜子自然不会表现出异样,他承认自己醋劲大,光是看着他们站在一起说话,都恨不得让薄司礼调至穷乡僻壤,最好一辈子都不要与她相见。
三院的事情处起来虽然麻烦,从中使绊子也不是做不到。薄家这么多年没倒过旗,要真说干干净净无可指摘,鬼都不信。
但他若是做了,则显得度量太小,沈月灼必然会察觉,届时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他只能暂且隐忍,不动声色地一点点收紧她的心。
直到仅容得下他一人。
褚新霁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同他对视,倒也不再像往日那般隐藏妒忌,装作清高哄她动心。
“这么在意他的反应,晚上是不是还要我陪你演一出戏?嗯?”
褚新霁长指挑开她的衣领,热息掠过她的耳畔,那双素来深沉的桃花眸里涌出一丝醉人的浪荡,漫不经心地扣着她。
从前只敢暗藏心思留在她脖颈后的吻痕,今日终于得以窥见天光,在她惊呼着嘶声的表情中。
精准无误,光明正大。
映在了少女纤长而白皙的天鹅颈处。

第55章 晚春(双更)
沈月灼站在全身镜前, 吻痕可以用遮瑕隐藏,但泛肿的唇瓣、潮红的面色,一眼便看出来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磨磨蹭蹭从卫生间里出来, 手腕被他扣住,他似是才沐浴完, 上半身裹了件浴袍,松垮地系在腰间, 腹肌清晰立体,迸发出遒劲纵横的线条, 水汽扑面而来。
长指拂过她颈间,褚新霁低眸捻了两下, 狭长的眸子微挑。
“就这么会功夫, 就把它遮起来了?”
只一眼,沈月灼就怂了, 露出一副委屈兮兮的可怜表情, “我一会还要跟柏悦和小晓碰头,让她们看见回头肯定又得调侃我。你那么精通管,肯定知道的,要在员工心中树立严肃的形象……”
“正当的感情关系不会引起议论。”
沈月灼嘟囔:“你怎么这么确定?你又没有经历过。”
褚新霁:“回去让你试试。”
“啊?”她还在费尽心思编由, 陡然被打断, 狐狸般的眼睫轻轻颤动。
褚新霁惫懒地解开浴袍,宽阔的后背线条流畅利落,慢条斯地穿上衬衣, 沈月灼脸颊微烫, ‘呀’了一声, 慌忙转过身去。
男人刚披上衬衣的长臂穿过她的腰际将人带了过来,沈月灼的脊背贴上他劲猛的肌肉, 温磁的嗓音从牙缝中迸了出来,是在解释:“等回京市了,你想在哪里种吻痕就在哪里种,实践出真知,正好帮你验证,形象是否会受损。”
“……我就随便说说。”沈月灼不敢想象,平日里看上去一副禁欲冷淡的总裁,突然顶着吻痕出现,大家私下里会讨论成什么样子。
不得疯了。
褚新霁看穿她,笑意不浓不淡:“有胆子留吻痕,就别怕别人议论。”
“我怂,我才不要。”沈月灼有自己的一套平等逻辑,“所以你也不可以破坏我的形象。”
褚新霁不言。下一秒,他松开她,把她挡在眼前的手拽下来往下滑。
“你做什么?”
沈月灼心跳都快静止,直到触及一片柔滑冰凉的布料。
……原来穿了。好丢脸。
“提醒你没必要掩耳盗铃而已。”褚新霁点醒她,“而且,就算我底下什么也没穿,你也没必要避嫌。我们是夫妻,从同居开始,意外也好,故意也罢,都是很正常的事。”
他不动声色地补充:“你要试着习惯。”
沈月灼听着听着,耳根悄悄地红了。
两人距离隔得近,她没忍住诱惑,悄悄用手背不经意间蹭了下他的腹肌。深刻纵横肌上的水珠还沾着凉意,很快便被他身体的温度熨成潮热的水汽,站在他旁边都能感受到年轻躯体旺盛的荷尔蒙。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话,正好借着别的话题掩饰,“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洗冷水澡。”
他发间还沾着湿意,微扬起下颚睨着她,神情显出几分散漫的慵懒。
薄唇仅吐出两个字,“降火。”
至于降什么火,沈月灼秒懂,安安静静地回到沙发上给柏悦发消息。柏悦让她不用担心,说褚总给她们安排了晚餐,还有购物游览的行程,可谓是面面俱到。
[柏悦:你老公还挺帅的,磕到了]
[小晓:身价上(多少个数不清)亿的人竟然这么随和!沈老板你太幸福啦!]
沈月灼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一双严谨考究到连皮鞋都纤尘不染的长腿映入眼帘,再往上,修拔高挺,棱角清晰的五官轮廓分外令人心动。
他薄唇微勾,对她道:“对了,先前光顾着吻你,忘了告诉你,婚姻不会剥夺你发光的权利。无论何时,你优先是你自己,所以比起听到你自称褚太太,我更希望,你永远是沈小姐。”
听到他郑重其事的话,沈月灼怔愣了一瞬,她根本没有想得这么深入。一颗心隐隐跳动,不过旋即便被她发现了漏洞。
“切,说得冠冕堂皇。”沈月灼骄矜地反驳:“没记错的话,上次你还唤我褚太太来着。”
“不一样的。”褚新霁表情依旧一派清贵矜冷,一字一顿,“那是夫妻间的情趣。”
“……”
这场饭局比想象中枯燥,褚新霁和薄司礼聊的都是市政规划改造和港岛的航运之类的话题,他们两个人话少,从前菜上到最后一道甜品,才堪堪将工作上的事聊完。
饭局过后,时间还早,薄司礼随口提了一句,众人又挪到了保龄球馆消遣。
倒真和应酬差不多,区别则是没那么枯燥。
薄司礼在这方面显然没有天赋,接连几个球下去,球道内还剩下几个白瓶。他微笑着摇头,“献丑了,练了这么多年,始终没办法学会。要不换褚先生来?”
褚新霁看向正在一旁跃跃欲试的沈月灼,侧眸:“想玩吗?”
“一般般吧。我挺久没玩了,说不定一个打不中。”
沈月灼嘴上这么说,眼睛已经在盘算着待会怎么发力了。
“让我太太来吧。”褚新霁说。
薄司礼清清淡淡地勾唇,并未说什么。
沈月灼:“听说这里连着打出三个STRIKE(一击全中)就能领礼物,真的吗?”
保龄球教练温声说是的,还介绍了几种规则。
沈月灼听了倒来劲,对褚新霁挥挥手,朝他挤眉弄眼,小声道:“我努力给你赢回局面。”
褚新霁淡声说,“玩高兴就行,我们去那边坐会儿,不用着急,慢慢来。”
随后,居高临下而又漠然的眼神落向薄司礼留下的残局。
两人退至球道附近的吧台前坐着,目光不约而同落向正因一球满中而扬起笑意的明媚面容,就连旁边的保龄球教练都忍不住拍马屁,偏偏沈月灼很是受用,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周旋了大半场,薄司礼的耐心也快消耗殆尽,试探性地打量:“烟瘾犯了,褚先生要一起点根烟吗?”
“嗯。”
吸烟区就在2号保龄球场馆旁边,用一道电动玻璃门隔开,这种高级场所的换气和卫生环境都做得不错,空气中弥漫着很清淡的无花果香调。
薄司礼怔了下,垂眸将烟收回去,“抱歉,忘了和她分开后,我已经戒了烟。”
晦暗的光线下,褚新霁淡漠的神情终于因这句而松动,锐利而冰冷的目光睨过去,“现在才反应过来,薄先生是不是太迟钝了些。”
“是晚了一步。”薄司礼素来清淡的眸子毫不避讳地迎上视线。“以褚先生的敏锐程度,应该已经知道,她那个纹身与他无关吧?”
三院那群公子哥里,大部分都成不了气候,唯有薄司礼,在几个大院因立场而泾渭分明的情况下,还能在其中如鱼得水,说一句老谋深算并不为过。
在重回京市的短短几次交锋中,薄司礼精准地把握住几人之间的矛盾和嫌隙,并加以利用,引导褚新霁以为她心底真正在意的人是褚清泽,不费吹灰之力便让鹬蚌相争,企图坐享渔人之利,手段绝非常人。
想到沈月灼最初接近他时,说过的那些话。她主动告诉他,对薄司礼隐有愧疚,却自相矛盾地逃避。
一股暴戾的浮躁从褚新霁心底浮出。
冷蓝焰火跳跃,火舌舔上烟杆,褚新霁垂首咬住,深邃轮廓隐在焰光里,面对薄司礼的挑衅,有种波澜不惊的松弛。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恐怕还会高看你一眼。”
事实上,只有褚新霁自己知道,优雅和强大只是用来伪装的表象,他嫉妒得快要难以压住周身肆冷的气场。
面对薄司礼这样的敌人,迸发出再强大的压迫力都没有用。薄司礼和褚清泽、贺成屹有着本质的不同,他不属于他们的圈子,不会对彼此留有情面,表面再如何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狠戾到底的时候,不见利刃,只余白骨森森。
“褚先生抬举我了。”
薄司礼:“不过有一点,我想褚先生应该清楚。我和她分开的原因,是我执意要离开京市……”
尼古丁的香气过了肺,却怎么也无法盖住心脏深处传来的隐痛,褚新霁眼眸里黑沉一片,打断他:“在前途和她之间,率先放弃的是你,现在回来装深情,是不是显得有些可笑。”
“在人生的第一个岔路口选错,还有调头的机会。褚先生也是一样。”薄司礼微微停顿,“我听说,两家长辈强烈反对,没有亲人的祝福和解,婚姻必然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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