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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


“牙齿磕到我不疼?”褚新霁指腹掠过她的牙齿,轻轻敲击两下以示惩戒,语气温柔纵溺,“就你没良心。”
就她那不知轻重的俏皮劲,他的锁骨、胸膛,到处都印着斑驳不一的咬痕,真让她得逞,还不知道会失控成什么样。
沈月灼不满:“疼就不许我咬了吗?你凶我的时候怎么没考虑我会疼。”
褚新霁觉得好笑,问她:“哪里疼?”
她直气壮:“心情不好,连累五脏六腑全部都疼。”
褚新霁看她越说越起劲,深晦的视线未变,低声哄:“换张嘴咬。”
沈月灼往后退了一点,娇气地同他争论:“……换不了,只有一张嘴。”
“是么。”褚新霁像个极具耐心的猎人,引导着猎物上钩,“能吃下……”
他微微顿声,“貌似不止这里。”
“上次还贪婪地勾着不让我离开。”
听懂后的沈月灼面红耳赤,凶神恶煞地要捂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那些撩人心弦的话。
他的指骨越过浴巾往下探。
感官视线无法触及的部分,皆由触觉悉数补足,淹没在急促的吻中。
像是深谙战斗中的各式技巧,含吮着她的舌尖往外退出稍许距离,另一面则完全相反。
直到掌心同她的肌肤相撞,连丝毫缓和的空间都不给她留。
看似节奏错乱,实则尽在掌控。
光是接吻都让她险些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如此上下其法。
褚新霁碾着她的唇瓣摩挲,舌尖很轻地勾着她,长臂因环着她而绷紧道道淡青色的脉络,半敞的领口隐约可见遒劲坦阔的胸膛,喉结阵阵发紧,睨笼着她的眼神缱绻而晦暗。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经不起逗。”他斯文又克制地吻着她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卷过她半湿的卷发,“别的地方倒是咬得挺紧。”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再动作,停留在原处。掌背血管脉络紧绷,泛着淡青色,是画家们最喜描绘的荷尔蒙张力细节。
即便看不到画面,沈月灼仍然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一切。
她听到他如砂砾般的嗓音卷过耳畔,嘲她:“心口不一的家伙。”
急力为自己正名的沈月灼愤慨地伸出脚踹他,谁知这样反而引来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黯沉的视线危险地笼罩着她。
天旋地转间,两人齐齐跌入恒温半圆形浴缸中。
他曲膝将她抱着坐于腿上,温热的水流只堪堪没过腿腹,不至于被寒气侵蚀,却半点遮羞的作用都没有。
他又凶又急地吻上来,捉着她发颤的指尖去摁映着暗纹的金属扣,啪嗒一声,犹如叩开了她名为躲闪的心门,潮气氤氲缠绕着彼此的呼吸,仿佛天生就该交缠暧昧。
褚新霁懒倚在浴缸边缘,衬衣扣子解开大半,露出深凹纵横的肌曲线,凸起的喉结在灯光下更显蛊惑。
曲肘搭在白瓷的置物架边缘,慢条斯地摩挲着掉落的玫瑰花瓣,像是在蹂躏,另一只大掌虚扶着她的腰窝。
“现在可以咬它了。”
“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沈月灼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前光风霁月的人,究竟是从何时起,变成了现在这副坏得透底的模样。
扶在她腰际的掌心摁着她往下,深陷的那几秒,她感觉自己像是要化掉了。
浴缸里荡漾的水声淅淅沥沥,些许洒落飞溅,将月白色的防滑瓷砖面铺上一层流淌的碎光。
褚新霁轻轻钳制住她的下巴,看她眼尾泛出柔雾,才启唇关怀:“疼吗?”
“不疼。”沈月灼摇摇头,沾着水雾的眼睫轻颤,委屈地哽声说:“……涨。”
“多适应一会儿就好了。”深欲的视线凝罩住她,牵着她的手抚在她平坦地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摸到了吗?”
沈月灼脸颊瞬间火辣辣的。
褚新霁深晦的长眸注视着她沾满春潮的漂亮脸蛋,即便停下来,会让人发狂,也让他躁动不安,他还是问出了那个在意已久的问题。“你腿根的刺青selene,是为了纪念谁?”
她在这一刻给出的答案,不会有虚与委蛇的层层伪装,更不会有装乖扮巧的讨好哄骗。
他要听她埋藏于心底深处的答案,直面他最嫉妒的罪恶泥沼。
沈月灼无力地攀着他精壮的胸膛,软声解释:“没有、没有纪念谁。”
她这会乖得过分,问什么答什么,褚新霁放冷声线,继续哄她。
“月灼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什么意思。”
她蹙着眉,瓷娃娃般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难以启齿:“就是不懂事的时候,想把月亮纹在身上……”
他不肯放过她,眉峰扬得更高,“月亮是谁?”
“月亮就是月亮,才没有指代谁。”她更加羞恼,支支吾吾,瘪嘴:“反正不是你。”
“当然不是你老公,是外头的野男人。”褚新霁冷笑。
“哪有野男人。”她被那沉得发冷的视线盯得浑身发冷,小声反驳:“我很专情的好不好。”
“专情到现在都念念不忘前男友是吧?”
沈月灼自动把话语里的怨气忽略,笑吟吟贴上来。“霁哥吃醋了?”
小人得志的嘚瑟模样让褚新霁愈发来气。
他神情带着几分严肃,故作轻松地承认:“是,我很介意你那阴魂不散的前男友,所以你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们可以做情侣款刺青。”提起这件事,她来了兴致,“我纹英文字符,你纹特殊符号,听起来就很浪漫。”
她讨好似地吻他的喉结,一副娇痴烂漫的模样。
“用纪念野男人的勋章,跟我做情侣款纹身。”疏冷的眉目压下,他险些被她气笑。送他的领带是借花献佛,说要追他,又总是藏着掖着,胆子那么小,却频频挑战他的极限。
“沈月灼,你敢不敢再嚣张一点?”
沈月灼跟他撒娇,“霁哥,纹在手上好不好?”
她捧起他左手仔细观摩,没一会就挑了处心仪的位置,“这里纹一个月亮肯定好看。”
“……”
褚新霁冷声拒绝:“不行。”
“求你了,哥哥。”
见他面上浮出阵阵寒霜,英俊轮廓里蕴着薄怒,她得寸进尺地晃着他的手臂,“求求你啦,哥哥哥哥——”
他被她缠得眸色深谙,倒吸一口凉气。
摁住她的腰故意吓她,“再乱动,我可能会忍不住弄进去。”
她双眸睁圆,“你怎么可以不戴!”
褚新霁挑眉:“合法夫妻,为什么要戴?”
“会怀孕的……”
褚新霁:“怀了更好,生下来,成为你我的血缘羁绊。”
沈月灼羞愤地咬他肩膀,褚新霁非但没推开她,反倒更过分,像是在贯彻刚才放的狠话,她气得恶狠狠种下好几个牙印。
见她快哭出来了,才放缓了语气柔声哄,啄吻着她脸上残留的泪痕,“逗你的,浴室的柜子里有。”
沈月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
褚新霁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懒怠地垂在浴缸边缘,姿态放松,面上依旧是那副沉稳从容的神态,无名指处的宝石戒面闪烁着熠熠蓝光。
在这场的场景下,桃花眸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界于冷肃与浪荡之间的欲色。
任谁也无法想象,平日里古板克制的人失控后竟会是这副模样。
坏到透顶。
沈月灼越想越气,将钻戒从他无名指上取下来,串在自己的指尖,戒圈明显大了许多,随着彼此相连的撞击而晃晃悠悠的。
“抱歉,月灼。”
他俯身啄吻她的唇角,退出来一点,再故意碾磨selene的位置,碍事的蓝宝石钻戒被人孤零零地置于台架上,“它还没够。”
凌乱的片段如电影卡帧般闪过,每一幕都无比震撼。
唯独彼此的对话是一句也想不起来。
“醒了?”
冷磁的声音自客厅传来。
褚新霁早已换上了一套干净考究的西服,手掌虚虚地揣在兜里,这一天对他而言,或许充实到繁忙,即便通宵未眠,眉宇间仍旧不见丝毫疲色,看起来温淡而泰然。
沈月灼匆匆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别开视线,不确定地问:“我睡了多久?”
站在身前的高挑身影巍然不动。“严格来说应该是十个小时。”
“……头有点晕。”沈月灼给自己找借口,忽然想起什么,“可能是昨晚酒喝得太多了,做了些离谱的梦。”
她本意是让褚新霁吃她和褚清泽的醋,进而推测让她困惑的来源,哪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真醉狠了不说,现在根本分不清昨晚的荒唐究竟是不是真的。
而且按褚新霁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没有展现出太多的情绪。
又或许是他隐藏得太好。
沈月灼琢磨出不对劲,打算给身体和大脑留够足够的缓冲时间,再继续试探。
“应该是梦吧?”她引导着话题,“我记得最后好像是阿泽送我回来的。”
褚新霁挑眉看她:“你是指我们昨晚做了六次?”
他言简意赅,“那不是梦。”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破了沈月灼仅存的幻想。
心虚面红也仅在瞬间。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有没有说一些很过分的话?”
褚新霁将营养师为沈月灼制定的餐食加热,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再将她喜欢的腊梅枝插入玻璃瓶中。
随着他赏心悦目的动作,手背处露出一片月牙形的暗红色。
惊鸿一瞥,很快便被遮住。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
他水波不兴地掀眸,问她:“要多过分才算过分?”
“太深了。涨。”在沈月灼愈发惊诧的表情中,褚新霁状似平静询问:“还是,让我慢点?”
“……”
沈月灼彻底石化,红着脸鸵鸟般回到次卧,一一回复完工作上的消息,面颊的热烫才隐隐降下来。她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试图复盘昨晚的经过,越回忆,越心惊,手脚都跟着发软。
在次卧里兀自羞恼了许久,沈月灼才磨蹭着折返,佯装关心地打破僵局,“霁哥,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褚新霁似是正在进行视频会议,电脑屏幕对面一排乌压压的人群围坐在圆桌上,个个面带愁容。听到她的声音,他微微侧身挡住屏幕,神色自若地敲击桌面,对助道:“让方经继续主持,赵檐安排两个人做数据对比。”
退出会议后,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朝她招手。
清冽的嗓音传来,“过来。”
不知是不是年底整个集团的业绩不佳,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沉,就连语气都带着些许不容置喙的味道。
沈月灼在他身侧站定,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记得他说过,没有烟瘾,就算偶尔抽一支,也极为克制。自从他们结婚后,似乎再也见他抽过烟,如此可见,缠绕其身的事并不简单。
她垂着视线去瞧,只见男人冷白的掌骨上,赫然映着一枚弯月型的刺青。
宛若一声轰鸣在脑中倏然炸开。
下一秒,她被他拽着拥入了怀中,她还穿着冬日里的毛绒公主裙睡裙,厚度足够保暖,因此里头空荡荡的,他掀开她的裙摆,温热的指腹落于昨晚频频磨红的那处肌肤。
“怎么,昨晚嚷嚷着说要纹的情侣刺青,今天就不认账了?”

刺青从结痂到剥落的时间长达一周。
沈月灼纹的位置比较隐秘, 不会有人看见,自然免去了诸多被问及的烦恼。而褚新霁每天要见的人很多,各种高层政要、合作伙伴、下属, 以及形形色色来往的陌生人。
若他是油嘴滑舌又浪荡的性子,譬如褚清泽那样的, 刺青倒也不算太违和。
偏偏他是个清冷端肃到连说话都要字斟句酌的,醒目的刺青纹身, 比那枚奢靡夸张的鸽子蛋钻戒还要别扭,同他的年龄、身份、地位, 无一相符。
沈月灼忍不住深呼吸,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接受事实, 并试图挣扎:“我提出这种娇纵过分的要求, 是因为我醉了,没有完整的思考能力。霁哥是清醒的, 选择和拒绝权都掌控你手里, 也不能完全怪我。”
褚新霁视线笼上来,她蓦然止了声,滋养得娇艳的脸上有些心虚。
“昨晚你哭得实在太可怜了,还说如果醒来没有看见我纹的刺青, 就要闹着和我离婚。”
“……”沈月灼如遭雷击。挣扎失败, 她只能硬着头皮寻找解决办法,“对不起,霁哥, 我无取闹说的话你就当梦话。要不……过几天去洗了?”
褚新霁蹙了下眉, 没回答, “你觉得这个图案不好看?”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骨感, 指节劲瘦有度。弦月型的纹样结合了潮汐浪花,不算繁琐,映在他身上,无端增添了一抹神秘而昳丽的味道。
沈月灼很难形容其中的微妙变化。像是原以为高不可攀的人从神坛走下,漫不经心地折了一枝垂丝海棠,从此,那株沾染凡尘爱恨嗔痴的花瓣犹如经文般烙印。
只有那朵花才知晓他清润皮囊下的凶悍与强势。
她摇摇头,“也不是不好看。就是不太符合你的气质。”
闻言,他表情很淡,对她的解释明显不为所动,“般配,符合,我不喜欢被这样的词汇界定。在你眼里,我的气质是怎样?现在看清真面目,会不会害怕——”
“或者,后悔。”
凝在头顶的视线宛若乌云压下来,暗沉,压抑。
沈月灼正坐在他腿上,酸软不堪的腰肢被男人的掌骨轻锢着,勉强借了点力,不至于太难受,她却在这样危险的氛围中,莫名收紧了呼吸。
“霁哥成熟而性……”话音落点尚未结束,沾着清寒气息的指腹抵在她唇边。
“我不想听你这些恭维的漂亮假话。”
昨晚不知被他压着吻了多少次,沈月灼的唇瓣微微发着麻,还肿着呢,被他炙烫的指腹抵着,连纹路粗粝的指纹都能让她感知。
她往后躲,拊着她后脑勺的手掌托住不让她逃。她委屈地软声说:“……疼。”
一撒娇他就受不了,沈月灼如今已经将这招用得炉火纯青。果不其然,他面色缓和些许,沉声说:“抱歉。”
褚新霁看着她的眼睛,“昨晚吻得有些重。张嘴,我看看。”
何止是吻得重,哪里都发了狠,她到现在都还心惊。
沈月灼耳根微热,配合地翕开嘴唇,近在咫尺的俊颜靠近,她低垂睫毛,不敢看那双仿佛蕴着黑洞般的眸子。
检查完后,他敛下目光,嗓音不可抑制地染上一丝薄哑,“不算太严重,休息两天应该就好了,暂时没有擦药的必要,免得影响你正常饮水用餐。”
明明是不带任何情.欲的检查,在他轻钳制着她的下巴往上抬时,温热的鼻息交缠,暧昧升温,沈月灼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怦然,被搅得有些心猿意马。
“噢。”她低声点头应,相顾无言之际,那双漆黑的眸子始终盯着她,沈月灼赶紧把话题岔开,“霁哥,纹身的事要是别人问起来,该怎么说啊?”
总不能说是她喝醉了,缠着他纹的吧……
想想都社死。
“既然没有非洗掉不可的由,就任由它留着吧,更何况,你身上也有类似寓意的刺青。”褚新霁稍稍定神,冷沉的嗓音钻入耳朵。
“也算是既往不咎,殊途同归。”
褚新霁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话让沈月灼心头一悸,为此接连困扰了很长时间,以至于她把这事跟许夏提出来,连孟安然这个军师都出山指点了。
“人家敲打你,你听不出来?”孟安然笑她迟钝。
沈月灼扬起下巴,自顾自地强行辩解,“纹身而已。又没什么特殊的的含义,他在意这个做什么……”
许夏看她一眼,“你说这话不心虚啊?当初要不是纹了这个单词,人薄司礼没准还能多挽留你一阵。”
个中缘由,沈月灼虽然没有跟许夏和孟安然提出来,她们这么多年朋友,估计也心知肚明。她对外可以糊弄说,selene代表想让自己成为永不坠落的月亮,到了深夜,字符却像是穿透血肉直抵心脏,让她辗转反侧,对薄司礼的愧疚越深。
那时正好薄司礼也有西下基层的打算,她第二天就提出了分手。薄司礼面上微微诧异,很快又趋于平静,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表示尊重她的选择,还对她以后的人生做了规划建议。
在那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他们悄然为这场恋爱划上了句号,没有争吵,没有面红耳赤,也没有哭红双眼的挽留。
他在处这件事上,有着超脱同龄人太多的成熟和强大。沈月灼反倒不好意思,低低问他:“你不会怪我吗?”
薄司礼温和的视线仿佛早已看穿她的灵魂,却笑着替她解围,“纹身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自由,我有什么立场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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