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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小姑姑她三岁半(卉乔)


也是时家惯例会回老宅一起聚餐那天。
想到时家那一大家子人,时以繁就觉得烦。
但爷爷要见时乐瑶的话——
他轻抿下唇,应下说:“好,等下回去。”
电话那端,时景琛也没有再说其他的,只留下句:
“我让老于去接你们。”
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至于时以繁想问的,有关综艺的事,根本没机会问出口。
“嘟嘟嘟——”
电话挂断后的声音还在响,时以繁也将手上的手机给直接扔回到桌上。
既然不听,那就不问了。
反正要上节目的人也不是他。
一旁,王禹哲也听到两人刚才在电话里商定的事情,想了想问说:
“你们等下去你爷爷那边?那要不要把瑶瑶叫醒先。”
时以繁将面前的资料都整理好收起来,并回了句:
“没事,让她睡。”
之后,等时景琛叫来的司机到了楼下的时候,时以繁才将趴在地毯上睡得正香的小丫头给叫醒。
只是,因为睡得太久,小朋友小半边脸一直都压在地毯上,现在起来,也不可避免地印上了地毯的华夫饼状格纹。
时以繁伸手去揉了下,揉不掉,干脆不管了。
只将还迷迷糊糊的小丫头给从地上捞起抱
着,就戴上帽子跟墨镜出了门。
电梯门打开,又一路通向地下的停车场。
时景琛的司机于成就等在不远处,他抱着小丫头坐进车里。
本想把人给放到身旁的位置上,结果小丫头却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松开,呼吸声也逐渐均匀,明显是又靠着他睡着了。
垂眸看一眼小家伙的睡颜,时以繁迟疑下,伸手搂紧她的小身体,然后跟前座的司机说:
“于叔,等下开慢点,另外,路过超市的时候停一下。”
于正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被时以繁抱在怀里的小朋友,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跟时以繁说:
“时总让人去给另一辆车装儿童座椅了,等明天就开那个车。”
时以繁听后嗯了一声,然后就扭头看向车窗外不再说话。
银灰色的车身一路穿过车流,驶向通往时家老宅的主路上。
窝在时以繁怀里的时乐瑶小朋友全程都睡得安稳,即便是路过减速带,也有时以繁搂紧她。
很快,车子就停在一处商场前。
市内最大连锁超市的巨大logo就贴在一旁的导引牌上。
时以繁戴上墨镜,抱着小朋友下了车,于成则将车开往位于地下的停车场处,等着他们出来。
这家商场不在市中心的位置,因而人流量没有太多。
就算时以繁只戴着帽子也没有人认出来他。
他一路畅通地抱着小家伙进了超市,连推车都没有取就径直走向一旁的生活用品区。
超市里人不多,只住在附近的住户会在下班后来逛。
时以繁略过一堆成人洗漱用品的区域,找到摆放着儿童牙膏牙刷的货架。
这时候,时乐瑶小朋友也已经睡醒了。
她脸上睡出来的红印只是变浅一些,而没有彻底消失,看上去懵懵懂懂的。
时以繁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起支画着卡通画的儿童牙膏在手里打量。
看清楚上面的果味后,他问怀里的小朋友说:
“西瓜,草莓,橘子,还有柠檬,喜欢哪个?”
听着他给出的选项,时乐瑶小朋友眼睛眨一眨,回答说:
“喜欢橘子,讨厌柠檬。”
听到那句讨厌柠檬,时以繁眉轻挑下,从货架上拿起那只橙色的牙膏,然后又走向一旁挂着牙刷的货架问:
“兔子,狗,娃娃,还是奥特曼?”
在问出这几个选项时,其实时以繁已经预设了她会选芭比娃娃那个。
毕竟小女孩都喜欢。
但不成想,当他说完后,眼前的小女孩眨巴几下眼睛,而后毫不迟疑就回答说:
“奥特曼。”
时以繁伸手指向那只蓝红色的牙刷,确定说:
“这个?”
“嗯!”
他怀里的时乐瑶小朋友重重点了下头。
时以繁也伸手将那只奥特曼牙刷从货架上取出来。
拿了要买的儿童牙刷跟牙膏之后,他其实就准备走了,只是在路过临近几个货架时,却又看到了儿童专用的毛巾,沐浴露还有洗面奶一类的东西。
时以繁迟疑下,本来走向出口的脚步一转,去了附近放置推车跟拉篮的位置。
因为要买的东西也不多,所以只拿个拉篮就足够了。
但也就在时以繁将手伸向拉篮时,他怀里的小朋友忽然揪了揪他的衣领,说:
“不要这个,要那个!”
时以繁一开始没听明白,下意识问说:
“什么这个那个?”
直到小朋友又重复了一次说:
“要车车,哥哥,瑶瑶想坐车车!”
时以繁视线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手推车,“你要坐那个玩意?”
时乐瑶小朋友点点头,然后伸手指向不远处说:
“像他一样!”
时以繁视线顺着她小手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年纪跟怀里的小朋友差不了多少的小男孩正坐在推车里,不停地指挥着他爸往前冲。
时以繁:“……”
他迟疑下,视线跟怀里的小朋友正对上,“……真的要坐?”
时乐瑶小朋友十分坚定地点点头:“嗯!”
时以繁:“……”
他一边伸手去拉一旁推车的把手,一边默默从口袋里抽出个口罩戴在脸上。
“芜湖!哥哥好厉害!”
不知道坐着推车在没人的地方转了几圈后,时乐瑶小朋友终于玩够了。
她晃荡下自己那两条小短腿,一双漂亮的灰绿色杏眼也被笑弯成两道小月牙。
时以繁努力忽略掉路过人投来的目光,只压低声音去问面前的小朋友说:
“现在可以走了吗?”
而后等小朋友一点头,就迅速将人从车里捞起,转而带着买好的东西去一旁的自助结账的机器前结账。
因为玩推车耽误了一会儿功夫,等时以繁他们从超市出去,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
因而,他们才刚上车,前座的于成就提醒说:
“马上快八点,晚饭要开始了。”
想到等下要在饭桌上见到的那堆人,时以繁心情顿时有些不好。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就让于叔往老宅开。
后半程于成开得不算慢,但即便如此,等到了老宅,也已经迟到了。
车子在一栋小楼前停下,时以繁带着时乐瑶小朋友,还有先前在超市买的那堆东西下车。
司机于成将车开走。
因为就没几步路了,时以繁没有抱着小丫头,只牵着她往进门的方向走。
小楼的门没有关,还依旧敞开着。
而也正是因此,时以繁他们推门进去,就听到一道略显刻薄的声音说:
“哎呦,可算是来了,小繁你怎么连这点事都不懂,明知道你爷爷等着,还来这么迟。”
说话的人是时景琛的三叔母,从辈分上讲,算时以繁的三奶奶。
他没理会人,只走到一旁的鞋柜处去换鞋。
而被他给无视了的人却不高兴了。
一身雍容华服打扮的女人视线落在时以繁身边的时乐瑶身上。
小朋友到现在都还只穿着时以繁那件不合身的T恤衫。
因而,那位三奶奶只看着她上下一打量,就一脸嫌弃地说:
“这从哪里招来的野丫头。”
听到她的话,时以繁换鞋的动作一顿。
正想开口说什么,就有什么朝着他们的位置砸过来——
时以繁下意识抬手去挡。
一辆玩具小车被拍飞到一旁。
刚刚扔出玩具小车的男孩也径直指向时乐瑶站着的位置,大声喊说:
“野丫头!”
察觉对方的不友善,时乐瑶小朋友下意识就往一旁的时以繁身后躲了躲。
然而,身为他家长的三奶奶却一点要管教的意思都没有,只在一旁捂着嘴笑。
看到这一幕,时以繁本就不满的情绪当即烧成了怒意。
他抬脚一踩,就将那小男孩刚刚扔来的玩具小车给踩成了碎零件。
听着玩具被踩坏的声音,时以繁那个才刚四岁的小堂弟当即就要咧开嘴去哭。
可是,还不等他哭出声,时以繁就已经抬手将人揪住后脖颈拎起,并往时乐瑶小朋友跟前一放,然后恶狠狠说:
“哭什么哭,叫姑姑!”
听着这声恶斥,小堂弟才刚准备掉出来的眼泪瞬间就挂在了眼睫毛上。

时以繁唇角一丝笑意都没,眼神看上去更是凶恶。
落在一旁的小堂弟眼里,就只有凶神恶煞四个字可以形容。
他大张着嘴,眼角泛红,全然一副想哭但又不敢哭出来的样子。
一旁的三叔母看到这一幕,立刻就忍不住斥责说:
“时以繁你怎么回事!还有没有家教了!我这个三奶奶都还在边上呢,你就敢为了那个小野丫头这么欺负我们小煜!”
她其实都没有听清楚时以繁刚刚说了什么,只看到自己家小孙子哭,就立马受不了了。
然而面对她的斥责,时以繁就只轻嗤声,问:
“你耳聋吗?”
礼貌来讲,这句不怎么客气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对着长辈说的。
面前的三奶奶也当即就被气到险些仰倒。
她伸手抵住胸口,指尖颤抖着指向时以繁怒道:
“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景琛平时到底怎么教你的,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
她想说,自己可是长辈。
只不过,还不等她将话说完,就另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出现,将她打断——
“我看是你太不像话了!”
听到这个声音,原先还一脸怒意的三奶奶神色当即一怔,她回头看向身后说话的人,眼眸瞪大看上去很是不可置信:
“大哥你怎么回事!就算再宠着,你也不能让他这样跟长辈讲话吧!”
然而面对三奶奶的控诉,时季先就只沉着脸色问她:“你一口一个野丫头的喊人,像是个长辈吗?!”
闻言,三奶奶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却还是忍不住狡辩说:
“那谁知道时以繁从哪里领回来这么个小丫头,指不定,指不定就是他什么时候将人给搞大肚子生出来的呢……”
听到这里,时季先是真的忍无可忍了,手中的拐杖将地面敲到咚咚几声震响——
“那是季同的女儿!!”
只一声,就把三奶奶给吓清醒了。
想到时季先口中那个名字,三奶奶一个激灵的同时,下意识就回头去看一旁的时乐瑶。
她唇动了动,声音不自觉开始压低:
“季,季同的女儿?季同不是在国外……”
想起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她神色有些慌张,脖颈也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毕竟,若是真论起来,他们这些个叔伯兄弟能在如今的时家有这一席之地,多多少少还都是沾了时季同的光才是。
虽然时季先是一手将时家从没落重新推向辉煌的主事人,但事实上,时家的根基,却是从他的父辈起就打下的。
时季先的父亲,也就是当年的时老太爷,是解放前有名的银行家。
虽是资本出身,但却毅然支持革命,不仅一批接着一批的秘密捐赠抗战物资,甚至等解放后,也是最先一批支持公私合营的企业家。
而也正是因为他有着过人的格局和见识,时季先才能被培养成改革开放后的新一批杰出企业家。
外人都知道时老太爷有时季先这么个优秀的儿子,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时季先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只是这个弟弟比他小了将近三十岁。
甚至跟时季先的儿子,也就是时景琛都差不了多少年纪。
时季先的母亲早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因病逝世。
而即便同发妻是包办婚姻,时老太爷也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娶。
直到遇到那个小他将近二十岁的女学生。
莱华音女士能力出众,容貌更是姣好。
假使抛却个人偏见,纵然是一直反对的时季先,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绝对不输于他父亲的优秀女性。
但在当年,当莱华音女士不顾世俗偏见,执意要同他的父亲结合时,时季先是无论如何也对她留不下好印象的。
甚至于年轻气盛时,他更是口不择言说出过很多偏激的恶言。
毕竟,从他自己的角度来看,他是绝对接受不了让这样一个大不了他几岁的小女子来当他的母亲的!
而也正是因为顾虑着他的态度,即使同莱华音女士正式领证结了婚,时老太爷也并没有将这件事宣之于众。
再加上因为一直反对他们的结合,所以,当比时景琛还小两岁的那个亲弟弟出生时,时季先更加没有好脸色。
甚至于还曾质疑过时季同的出身,认定莱华音女士只是个图谋他们时家家产的心机女人。
只是,这一切的猜忌和中伤,都在十多年后不攻而破。
那时候,时老太爷因病逝世。
陪伴他走过最后一程的莱华音女士不要一分遗产,她告诉时季先:
“我同他结合,只是因为灵魂契合,无关其他。”
说话时,帽檐上那抹淡淡的黑色薄纱覆在眼角的美丽女人侧眸看向不远处——
虽然年龄相当,但实际上却是叔侄的时季同与时景琛正凑在一起玩闹。
她说:“会让小同姓时,也只是因为我想让他永远记得他的父亲。”
当时,时季先沉默良久,才同莱华音女士道出那句迟了很久的抱歉。
那之后,孑然一身的莱华音女士就带着时季同一起出了国,再没有回来。
时季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自此成了时季先心底的一份牵挂。
关于这段往事,或许外人都不是很清楚,但身为时季先堂弟媳的三奶奶,却还是知道一些的。
毕竟,若非时季先自觉对时季同这个亲弟弟亏欠良多,平日里才不会去管他们这些叔伯兄弟一类的旁人。
因而,当知道自己一口一个野丫头喊着的小女孩,竟然是时季同的女儿时,她神情瞬间就心虚起来。
“我真不知道,她是季同的……”
她想要为自己辩解,可还不等她再说下去,面前沉着神色的时季先就冷声质问她说:
“难道不是季同的女儿,你就可以那么叫吗?到底是谁没有教养!”
三奶奶嘴唇嗫嚅,不敢说话。
看她这样,时季先也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只转而对着一旁闻声过来的时景年夫妇,沉声道:
“工作再忙,小孩子也是要自己管的,再继续让你妈这么教下去,小煜迟早也是要被娇惯坏。”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直接说到三奶奶一家都面上无光。
在场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直到时季先看着躲在时以繁身后的小丫头,缓声叫了句:
“是叫瑶瑶吗?过来让……看看。”
在说到小朋友对自己的称呼时,时季先明显迟疑下。
按年岁,叫爷爷是再合适不过,但偏偏,时季同是他亲弟弟,他合该是小丫头的亲大伯才是。
只是都一把年纪了还让小朋友喊自己大伯,时季先多少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最后,干脆略过不提。
与此同时,听到他叫,时乐瑶小朋友也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过去。
而是先揪着时以繁的上衣下摆,仰头看了一眼他。
等时以繁伸手在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上随意轻拍下,说了句:“别怕,爷爷就是看看。”
时乐瑶小朋友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往时季先那里过去。
而另一边,注意到小朋友怯生生朝自己看来的眼神,严肃了一辈子的时季先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和缓一些,只是眉宇间的锋利却并不好掩饰。
因此,不管再怎么努力,最多也就是看着没有那么凶而已。
不过,只这样也已经足够了,起码时乐瑶小朋友没有被吓到。
甚至走近后,还学着时以繁刚刚的话,乖巧地喊了他声爷爷。
听着小朋友那句软软糯糯的爷爷,时季先眼角处不自觉就染上几分笑意。
只是,不管年岁怎么样,这辈分总都是不能乱的。
因此,小家伙才刚喊完,他就纠正说:
“不是爷爷,是阿伯。”
这个称呼,是时季先方才深思熟虑一番后才确定的。
先前他有个生意上的朋友是南边的客家人,他们那边称呼比自己父亲年纪大的人,一般就是喊“阿伯”。
因而,想起还能这样叫后,时季先干脆就直接拿来用了。
这样既不会像喊惯了的大伯那样,让人听着别扭,也不会胡乱喊,串了辈分。
只刚刚三岁半的小朋友才不管他这其中有多少考量,只他这样教,就也改口这样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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