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提姆。蝙蝠侠在内心向自己第三个儿子道歉。
但是看到后面，红罗宾说他和杰森关系缓和后，蝙蝠侠非常欣慰。
多好啊，虽然他们之间有误会，但是最后还是握手言和。虽然撬棍姜饼人什么的有些太过地狱。
蝙蝠侠今天也在为他和谐的家庭情况感到欣慰。
他非常熟练的给频道加密，他相信提姆并不希望这段视频出现在电影之夜的屏幕上。
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阿卡姆骑士虽然挺戏剧化，但是应当做不出来拿别人的创伤玩戏剧的事情，阿卡姆骑士应该只喜欢拿自己的事抓马。那么这件事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不要有第四个人知道了，他会防着神谕、罗宾、搅局者、黑蝙蝠、便士一。
尤其是便士一，如果便士一知道他玩替身他会获得一周的牛奶和华夫饼。
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所以放心吧，提姆，继续说吧，蝙蝠侠会保存下来并且放到最私密的文件夹里。
除此之外他保留了每一次夜翼和他大打出手，以及红头罩激情落泪，以及罗宾和小动物说话的录像。
尤其是红头罩，他会保存每一次争吵，并且不断复盘，争取下一次在亲子交流中再创佳绩。
他是一个会自省的好父亲，他为了这个家付出良多。
他肯定是一个比同位体好的蝙蝠爸爸。
神谕习惯经常逛一逛蝙蝠电脑，众所周知，这是工作。
当你的共事伙伴是一个喜欢自己憋着，自己解决问题，不爱消息共享而且时常因为没有足够的信息互通闹幺蛾子的蝙蝠侠，那么你就要学会自己发现他的秘密。
很不幸，神谕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探索者。
当蝙蝠电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并且上传者花了大功夫把它包装起来，层层严密看守，那么这个文件，就会像是一个散发着香气的美人，十分引人注目。
它就像是在说：我有秘密。
而蝙蝠家里没有秘密。
“说真的，提姆今天真的很奇怪。”搅局者此时正在钟楼和神谕抱怨，“他没怎么说话，而且居然都不记得录像！”
“他被人替代了？”神谕一边破解文件一边问。
搅局者沉思一会：“不像。但是他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和平时他装起来的样子不一样，更压抑，像是气球，一扎就要破。他面部肌肉抽搐了几次，想笑但是压下来，虽然当时的情况确实很好笑……”搅局者叹息，“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就是觉得他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咖啡因？”神谕说，别管她为什么知道，总之她知道，“布鲁斯把他的咖啡豆换成了巧克力豆。”
“什么？那是布鲁斯做的？”搅局者震惊，“他这么闲？”
神谕紧盯着电脑：“你十天前少的一块小甜饼也是他顺手拿的——ok，破解了。”
搅局者气得卷起袖子：“布鲁斯·韦恩，他完蛋了，我发誓我会让他知道夺小甜饼之仇有多么不共戴天！”
她刚想冲出钟楼，就看到电子光屏上出现了Tim的身影。
十秒后，搅局者和神谕面面相觑。
神谕深吸一口气，搅局者瞪圆双眼。
“我单知道红头罩和蝙蝠侠之间喜欢来点抓马戏剧，我已经把这个当做下饭连续剧了，但是——”搅局者指着屏幕，“原来这还能更狗血吗？替身？认真的？”
神谕深呼吸半天，转头说：“我需要传送给阿福，这种事只有阿福能管。”
“给我也发一份。”搅局者说，“我要在电影之夜播放，没有什么电影比这个更狗血更具有戏剧性了。”
“下次电影之夜不是轮到罗宾选片吗？”神谕说。
“那就发给他一份。”搅局者说，“他会播放的。”
“OK，你是对的。”神谕说。
众所周知，罗宾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戏弄红罗宾的机会。
“后面还有红头罩？他们三在玩什么？”搅局者津津有味的点评，“得再发给夜翼一份，一代罗宾值得加入这场狗血戏剧。都发了的话，卡斯也别落下。”
“那不是人人都知道了？”神谕问。
搅局者握拳：“在他们把我发酒疯的录像放在电影之夜循环播放的时候就该知道，在这个家里没有隐私！”
第28章
红头罩发誓, 他这一次的行动非常隐蔽，他躲过了阿福，躲过了老蝙蝠, 躲过了庄园的所有监控。
但是当神谕联系他的时候，他还是心里一咯噔。
“你在哪？”神谕问。
“我在家里看电影, 怎么了？”红头罩如是说道。
“那就好, 我看到花园里有个红色的脑袋，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直接开启警报了。”神谕说。
红头罩蹲在墙角的庞大身躯犹如风化的石头：“……是的这个红色脑袋是我。Damn it, 你是放弃人类身份和监控融为一体了吗芭布斯？你不休息的吗？”
神谕说：“本来我没有看, 但是既然提姆在开创伤表露大会，那么我就不会缺席。”
搅局者的声音乱入：“还有我！”
红头罩的心里咯噔了第二下：“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你想的那样。”神谕说，“所有人，都知道了。但是我认为就算没有提姆的指控, 也不会有人怀疑你的daddy issue。你应该看看蝙蝠电脑的私密文件，那里有惊喜。”
“放过我, 芭布斯。我不想知道那个，我真的不想。”他不想知道在布鲁斯的文件夹里有多少他的黑历史，每一次，几乎是每一次他都没办法从蝙蝠侠手里保住删掉自己黑历史的权限。
FBM！蝙蝠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侦查能力和反侦察能力用在保存他们的黑历史上！到底是谁带起来的这种风气，是谁？！
红头罩拿枪的手捂住他脆弱的红脑袋, 该死的鸟宝宝, 平时的警惕都去了哪里？
真就直播给所有人看的吗？
红罗宾什么时候突然有了暴露癖？这个家爱拿自己创伤讲地狱笑话的不是只有他红头罩吗？
“既然你知道, 那么我们就开门见山。”神谕说，"我需要你去见一见提姆。"
“我当然会, 这个背后破坏我名誉的坏鸟宝宝，我会好好和他聊聊。”红头罩说。
“他不对劲。”神谕说。
红头罩看着频道里来自红罗宾的邀请, 说道：“……说来听听。”
“来蝙蝠洞。”蝙蝠侠在把视频层层加密后，向红罗宾发了一条信息。
监控里，红罗宾看到信息后，离开了阿卡姆骑士，在往书房走。
蝙蝠侠不傻，虽然他玩替身这回事让他有些重点转移，但是他不傻。
红罗宾和阿卡姆骑士不熟，他没有理由和阿卡姆骑士说这些。更何况，他们的世界没有糟糕到能让红罗宾说‘它们在我的手里垮掉，是我毁了一切’的地步。
能配得上这句评价的，只有Bat所在的世界。
那个小丑毁了他的儿子，毁了超人，毁了所有的那个世界。
种种迹象表明，目前在他们庄园里自由走动的‘红罗宾’，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一个。他不正常，有些诡异的偏执，但是他仍然存有理智——
在和蝙蝠侠他们对立的理智。
蝙蝠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慨在糟糕多元宇宙里的提姆依旧冷静，还是为什么受到伤害的总是老蝠亲。
他又成代餐了吗？是的吗Tim？你故意在向他说明自己的创伤是吗？
起码，蝙蝠侠很高兴，Tim还活蹦乱跳，没有像阿卡姆骑士一样疯癫，也没有像Bat一样被控制。他看上去还是自由的。
这是那个糟糕世界里还算不错的好消息。
但是，他是蝙蝠侠，所以他要控制住Tim。
蝙蝠侠不打遭遇战，他会在蝙蝠洞控制住Tim，找出他们的提姆到底在哪。
电梯下行，很快，电梯门在蝙蝠侠面前打开。
但是监控里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是‘红罗宾’，而蝙蝠侠肉眼看到的是红头罩。
监控出了问题。他刚才在监控里看到的影像全部都是假的。
“Fuck 不是鸟宝宝吗？你怎么在这？”红头罩纳闷道。
显然，被骗了的不止是蝙蝠侠，红头罩也被错误信息引了过来。
红头罩看到这里站这个黑漆漆的蝙蝠，抬脚欲走，黑暗里，罗宾甩着钩爪枪从上方下落。
“陶德，听说你和德雷克在玩谁是小三的游戏？”罗宾说。
那一瞬间，该走的不该走的都愣住了。
蝙蝠侠心想他不是已经秘密保存起来了吗。
红头罩心想天呐同位体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他来承担？
“WTF！那不是我！”红头罩恼了，“除非老头子也玩过替身游戏！蝙蝠侠，告诉这个恶魔崽子你没有！”
蝙蝠侠诡异的开始沉默。
安静的蝙蝠洞里，似乎连标本恐龙都在注视着这三人。
红头罩呆了呆：“……不是吧？你真的？”
“我很抱歉。”蝙蝠侠决定先道歉。
沉默，是今天的蝙蝠洞。
问题来了，明明应该是Bat的锅，毕竟那个Tim多半和阿卡姆骑士来自同一个世界。
但是为什么，最终落点还是他蝙蝠侠？起承转合蝙蝠侠吗？
这就是多元宇宙的阴谋？恐怖如斯！
“tt。”罗宾扬起下巴，“父亲，我相信你。”
蝙蝠侠感到了些许欣慰，就算他被爆黑历史，他被儿子们围堵自爆黑历史，也有儿子为他说话。
虽然达米安时常难以交流时常不听人话时常不听令乱来，但是他是爱蝙蝠爸爸的。
“我并不介意父亲你将格雷森、陶德、德雷克全部当做替身，因为，最好的罗宾永远是我。”罗宾如是说道。
蝙蝠侠干巴巴道：“……不，达米安，不是这样。”
他错了，罗宾不是在为他说话，而是在宣誓主权。
红头罩震惊：“是我错怪你了恶魔崽子，你居然这么积极加入这场混乱狗血剧！”
可能这就是罗宾，总有小孩子想成为罗宾，总有前任罗宾不希望新的小孩成为罗宾。另一种意义的围城。
“哦，蝙蝠。”神谕的声音插入，“很抱歉打扰你们的反省大会，但是，阿卡姆炸了。”
在这种语境下，阿卡姆炸了好像都只是听到阿福在说，老爷，喝牛奶。
哦，阿卡姆炸了啊。
等等，阿卡姆炸了？？？
“发生了什么？”蝙蝠侠立刻到位。
“就在刚刚，阿卡姆的监控全部失效。”神谕说，“包括我这里的信号，全部遭到了干扰。B，你需要检查一下蝙蝠电脑。”
蝙蝠侠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在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就锁定了嫌疑人。
他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阿卡姆骑士玩了一次旧日重现二选一，Bat在猫头鹰法庭搞出了一堆乱子，很合理他们世界的Tim也不会安分。
现在，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我现在过去。”他说。
但是很快，蝙蝠电脑发出警告，红色覆盖了整个蝙蝠洞。
一只巨大的红色眼睛出现在屏幕中央，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流后，整个蝙蝠洞权限被控制。
【兄弟眼上线。】
那只巨大的眼睛说。
兄弟眼，蝙蝠电脑的资料里有这个东西。在某些多元宇宙里它是一个超级反派，而它的本质是一个人工智能超级AI。
现在AI接管了整个蝙蝠洞，蝙蝠侠在尝试破解后，只能承认他没有办法快速解决这个。
“能快速接管控制Tim手上的兄弟眼的只有红罗宾，找到他，神谕。”蝙蝠侠说。
“我会的。”神谕说。
“看来那个鸟宝宝除了诉苦外，也做了不少事。”红头罩双手环臂，“你被设计了，老蝙蝠。”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甚至感觉对方露马脚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幕——把他们排除在外。
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左思右想不对劲。
我认为我陷入了思维盲区。
没有人规定，红罗宾黑化，只能是魔法、克隆、泥脸。
我和红罗宾不熟，这是肯定的，我对红罗宾的理解就是咖啡鸭子，和倒霉夹心饼干。
我身上哪点刺激到他了？就因为被小三？
我刚刚沉默那么久和Joker聊天，红罗宾都没有打扰我。我抬头看他，他对我笑。
Fuck，他居然还笑？
真以为我会被吓到吗？
“你昨天带的书我看完了。”在他准备把我推回医疗床的时候，我说，“给我换一本。”
“好，我很高兴你能喜欢。”红罗宾说。
感觉没什么问题，但是问题在于，那本书早被罗宾带走了，我翻都没翻过。
而且罗宾带走的时候，红罗宾和其他小鸟在一块打赌谁能和我聊得久。
那么，排除所有不可能，只剩下一个真相。
会这么干的只有损友中的损友。
Tim！一定是你吧！
我说他怎么黏黏糊糊的这么奇怪呢！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突然想复刻经典名场面。】
【[生活需要活力]：什么？】
绿鳞小短裤，泰坦。
不对，我是阿卡姆骑士，我一般雇人来。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披风战争，怎么样？】
你完了，鸟宝宝。你哥要给你正义的制裁了。
“很快就结束了，杰森。”Tim说，“很快。”
我觉得他不像是真想让我回去休息的样子，但是我最不怕的就是他不带我玩。
众所周知，舞台需要演员，他一定会拉我做演员。
敢在我的剧本上加戏，我得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篡改剧情的泥石流！
【[我想养狗]：想让你们安分真的比登天还难。】
【[是你们爸爸吖]：你不懂，Joker，这就是养崽的乐趣所在。】
【[是你们爸爸吖]：所以你当不了Bat！这种甜蜜的烦恼只有我能理解！】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FBM！】
【[生活需要活力]：FBM（保持队形）】
【[我想养狗]：甜蜜？】
【[是你们爸爸吖]：甜蜜（微笑）】
毕竟就算以他的恢复力, 被近距离击中一枪后也需要休养。
他一边休养，一边和阿卡姆的老朋友们联络感情。
“哈维，你怎么又进来了？”小丑说。
双面人没有理他, 双面人心里只有蝙蝠侠：“该死的蝙蝠侠已经堕落了！”
“尼格玛，从ICU里出来了？”小丑说。
“一个谜语, 让蝙蝠侠把我揍进ICU。”谜语人骄傲的说, “那么这个谜语是什么？”
没人搭理他，阿卡姆就是这点好，大家各发各的疯, 互不干扰。
除非对面站着蝙蝠侠。
那么他们会争先恐后的各疯各的。
小丑开始构思和蝙蝠侠的新游戏, 上次的事情完全是阿卡姆骑士突然出现杀了个措手不及，这一次他要连着阿卡姆骑士一起设计。
谁都不能打扰他和小蝙蝠玩游戏。
阿卡姆发生爆炸的时候，大家依旧各玩各的。不就是爆炸吗，三天两头总会来一次。
直到毒藤女问了一句：“你们谁打算越狱？”
没人吱声, 那么这件事就变得有趣起来。
“要打赌这次是来接谁的吗？”小丑女跃跃欲试道。
不是他们做的，那就一定是有人想请他们出去。总会有这种情况, 合作啊，利用啊，神经病人在一些时候能发挥奇效。
“肯定是我，等我出去应聘新罗宾，然后踢你们屁股。”泥脸说。
“什么？蝙蝠来挑罗宾了？”这是鳄鱼人。
“什么？蝙蝠的罗宾来挑战我们了？”这是贝恩。
“闭嘴！蝙蝠侠不能堕落！”这是双面人。
小丑没参与, 因为他有种预感, 这件事十有八九, 还是冲他来的。
谁是蝙蝠侠最头疼的对手呢？谁是蝙蝠侠的宿敌呢？
谁是和蝙蝠侠一体两面的哥谭特产呢？
是他，小丑！
所以当门被推开的时候, 小丑还在笑，他挺好奇这时间突然出手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推门的人时, 他不笑了。
“没意思。”他说。
他以前有想过拐一只小鸟做他的小小J，但是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惜，他人的成功更让人揪心，别人成功了还要把成品放自己眼前转悠，给自己推锅，那就是烦人中的烦人。
又是被当教具的一天。
红罗宾觉得自己还能救救。
看起来同位体已经开始动手，往好处想同位体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而不是像阿卡姆骑士一样对Bat喊打喊杀。
但是在看到同位体推着昏迷的阿卡姆骑士来到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红罗宾承认，他感觉完了。
这就像是蝙蝠侠和红头罩重游故地埃塞俄比亚，就连蝙蝠侠都要挨几顿打，同位体是疯了吗挑战阿卡姆骑士底线？
也对，他看上去确实有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