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多谢穆少主,我是想说……”
“直接喊我名字吧。穆天野,来,直接喊。”
“好,穆天野少主。如果你们不害怕的话,可以拿上一块我的尸骨,这样就不冷了。”
穆天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腹诽这奇怪的称呼,还是先质疑一下这过于离经叛道的“避寒”方式。
非亲非故的,带着人家的尸骨到处跑,多少有点不礼貌吧。
见两人没有动作,月予忆指向了身后不远处的方向:
“在那边,青白色的就是。我的尸骨与常人有异,所以,你们不害怕就好。”
“……行,那多有得罪了。”
穆天野只能应了一声。
一直被冻成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怪在哪儿呢……
穆天野一边小心地迈过满地狼藉,向月予忆指引的方向走去,一边在心中暗自忖度着。
他借着月色小心地绕到了月予忆指的地方,那里已经完全辨认不出曾经的模样了。蹲下身子小心地拨开混乱的瓦砾,穆天野看到青白色带着鲜红裂纹的碎裂玉石散落了一地。
等一下,青白色的……
穆天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立即仰起头问飘在半空的月予忆:
“这是你的尸骨?!”
月予忆轻轻点头:“抱歉,是不是把你吓到了?我的体质异于常人,所以尸骨也看起来……怪异了一些。”
这何止怪异了一些。
穆天野屏住呼吸,重新看向那堆在月色下折射着柔和光辉的“玉石”,心中满是悚然。
哪有人的骨头被烧过之后长这样。
他用最小心谨慎的动作从地上捻起了一块骨头,果然,在触碰到骨片的同时,原本笼罩在身边的寒凉感觉就不见了。
穆晓站在穆天野身后,他在看到月予忆尸骨的第一眼,就已经惊得说不出话。
这不对吧,这怎么可能呢?
穆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月姑娘,你……修炼过寰天渊的邪功?”
穆天野正在小心地把地上的碎裂骨头归拢到一起。听到穆晓说的话,他动作一顿,诧异地回头:
“你刚才说什么?”
穆晓表情凝重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穆天野站了起来,望着面前沉默不言的月予忆,又重新看向穆晓:“什么意思?”
穆晓用僵硬的声音回答:
“修炼寰天渊邪功者,通体骨骼呈青白色,其上或有流火纹理,状若玉石。我只是听说过这样的传闻,可月姑娘的尸骨,看上去和传闻描述的一模一样。”
穆天野的表情凝滞住了。
在穆天野出生的前一年,穆辉就结束了在江湖上的肆意闯荡,带着夫人回到了北原的沧澜峰。打穆天野记事以来,穆家做的就是经商和经营镖局的生意。
从十四岁开始,穆天野跟着商队跑中原的商路,对于江湖的各大势力,穆天野虽然不算了然于胸,至少也都清楚。
可对于寰天渊,穆天野却没太多了解,毕竟穆家又不和寰天渊做生意。
穆天野只知道寰天渊里都是一群修炼邪功的妖人,整天都想着称霸武林,还时不时就窜出来作妖。这些年武林上不少事端都是寰天渊挑起来的,因此寰天渊才被称为“魔教”。
月家不是被诬陷成与魔教勾结,才被褚鸿振率领群英盟屠杀的吗?
穆天野干巴巴地笑问:
“穆晓,你这都从哪儿听来的传闻,靠谱吗?”
话是这么说,看到月予忆此时的表情,穆天野的心中却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会吧……
他攥着手中的骨片,等着月予忆的回答。
月予忆的身影在月光下虚幻飘渺,略带沙哑的声音随着晚风一同传入了穆天野的耳中:
“对,我一直都在修炼着寰天渊的功法。”
她承认得如此坦然,反而让穆天野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你……不是,为什么啊?那群英盟,还有你们月家……你修炼寰天渊的功法?啊?”
穆天野磕磕巴巴地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乱了套了,彻底乱了套了。
看着穆天野的反应,月予忆轻叹了一声:
“我没有隐瞒的必要,但此事牵扯到太多前尘往事,说来话长。穆天野少主,你若是想知道,天明之后我再详细地讲给你。”
“没事,现在说就行,你天亮之后还能……呃,维持现在的状态吗?”
“可以的,阳光对我造不成伤害。二位远道而来旅途奔劳,今夜还是先回客栈休息吧。明日,我会将一切都告知。”
真是好强大的一只厉鬼啊。
穆天野由衷地感叹。
月予忆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郑重地向两人鞠躬:
“穆家此番恩德,今生无以为报,待我大仇得报、一切恩怨了结后,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定然在所不辞!”
躺在客栈的床榻上,穆天野盯着手中的骨片发着呆。
都二更天了,还是睡不着。
想到月予忆刚才的话,穆天野无奈地摇头。
用得上她的地方?这姑娘自己都成厉鬼了,还说什么“在所不辞”啊。
他又没有养厉鬼的打算。
月予忆、寰天渊、褚鸿振,这事儿真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穆天野端详着青白色骨片上鲜红色的纹理,忍不住在脑海中思索着,月予忆为什么要修炼邪功,又是如何死在了群英盟的围剿中。
被利剑穿心?还是银枪长矛挑起了头颅?唉,不管怎么说都挺可怜的,人都死了,尸身还要被一把火烧成如今这样,怨不得她成了厉鬼。
她还挺有礼貌的,主动请别人去拿自己的尸骨“避寒”,虽说这个方式有点瘆得慌吧……
想到月予忆提起自己尸骨时平淡的表情,穆天野突然皱起了眉。
他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说到月家被褚鸿振灭门的时候,月予忆满眼都是仇恨。
可提起自己的死亡,她全然没有情绪波动。
她平静得好像这事儿本就该发生。
穆天野的心中莫名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在月予忆看来,她本就是“该死”的。
他们住的客栈离问月河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问月河畔昔日的繁华不复,唯余死气。策马到距离问月河五里地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人烟了。
“少主,你觉得月予忆可信吗?”
穆晓骑在马上,侧身问穆天野。
穆天野背后同时背着九环刀和一把特意买的油纸伞,右手握着缰绳,左手还拎着一袋子糕点。
听到穆晓的问题,他没怎么细想就直接回答:
“可信啊,她又没有骗咱们的必要。再说了,我看人一向很准的,她肯定是好人,不对,好鬼。”
“可她修炼寰天渊的邪功,莫非月家真的和寰天渊勾结?”
“她不是说这事儿有隐情嘛。”
“就算有隐情,就算你心眼好、想帮月家平反,此事也该先和家主商量一下吧?”
“我爹要是醒了,豆豆早就爪子上绑着信飞来啄我头发了。没时间商量,走一步看一步。诶,你说咱俩给自己买了口粮,那月予忆用不用吃东西?是不是应该买点香火什么的给她供上?”
“少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少废话,说。”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鬼迷心窍?”
“我又不是没念过书,怎么了?”
穆天野斜眼看着欲言又止的穆晓,不耐烦地咋舌:
“磨叽什么呢,再等会儿都到月家了。”
穆晓鼓起勇气,盯着今天怎么看都很不对劲的穆天野问:
“少主,您知道人和鬼是没有可能的吧?”
穆天野反应了半天,才明白穆晓在说什么。
他被气笑了,挥着马鞭在穆晓的腿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
“你小子在这儿说什么胡话呢,就算月予忆确实长得好看、确实有侠肝义胆、确实哪哪都好……你笑什么?我是挺喜欢她,但人家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那尸骨还堆在墙根等着收殓呢,我想这些有的没的,岂不是不尊重人家?”
“所以你果然有这心思。”
“闭嘴赶你的路,少说废话。”
穆天野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不由得胡思乱想着。
如果自己和穆家当年没被月家误解成那个样子,如果没有那封退婚书,那这娃娃亲是不是就真的能……
唉,现在还想这些干什么。
穆天野自嘲地笑了笑,在马背上抽了一下,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穆晓把两匹马系在了月家大门外的一棵枯树干上,这才走了进去。
穆天野正在努力地思考如何给月予忆打伞。
他举着油纸伞四下张望了半天:
“这也没个能固定的地方……算了,我就这么举着吧。这样行吗?”
他仔细调整着油纸伞的角度,直到把月予忆整个鬼都隔绝在了难得的阴蔽中。
月予忆飘在他的面前,眨了眨眼:
“多谢穆少主,但我真的没关系。”
“喊我名字就行。”
“好的,穆天野少主。”
“我的意思是,直接喊我穆天野就行,现在这样听着太怪了。”
月予忆面露迟疑:“这不合礼数。”
“嗐,这有什么不合礼数的,我们穆家没这么多规矩。名字不就是用来喊的嘛。”
“好吧……那,穆天野?”
“欸!这就对劲了!”
穆晓刚过来就看见自家少主举着伞呲着牙傻笑。
他当然听到了穆天野刚才说的话。
哈,也不知道是谁之前成天跟手下说“穆少主这名号听着就霸气,多喊几句听听”。
结果现在,被月予忆喊了声名字就笑得这么傻。
再过几天,他家少主怕不是要满世界找起死回生药了。
穆天野还维持着举伞的姿势:
“刚才隔着老远就看见你都快被阳光晒透明了,让你打着伞你就打着,你真出什么事了,我还上哪找线索。”
“可这样太麻烦你了。”
“没事,我就当锻炼臂力。”
穆晓在一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少主,你累了换我来?”
“去去去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就这么一会儿我还能累?小瞧谁呢!”
穆晓冲着穆天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完了,确实已经“鬼迷心窍”了。
穆天野回了个更夸张的白眼,转过头问月予忆:
“现在能讲讲了吧?到底都发生什么了?”
月予忆眼神认真、语气严肃:
“穆天野,我再次确认一遍,一旦得知真相,你就要彻底被牵扯进中原武林的动荡中,甚至可能被群英盟和寰天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你真的确定吗?”
穆天野咧嘴一笑:
“没什么好怕的,你们月家的牌匾上写着清风朗月,我们穆家也没有孬种。我做的决定,就没有后悔的时候。”
月予忆点头:
“好,我替月家和整个江湖感谢你。那。我就从头说起了。
“此事真要追溯起来,要从寰天渊的独门功法——寰天诀说起。
“寰天诀诡谲恐怖,修炼如若成功便是一步登天,如若失败便是七窍流血而亡。历代寰天渊教主都在寻求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却一无所获。
“直到三十年前,寰天渊右护法阴差阳错间,找到了寰天诀的‘命门’。
“这‘命门’是一套内功运转心法,能化解寰天诀给修炼者带来的反噬威胁,并且使寰天诀更加狠决强大。
“但与此同时,这‘命门’心法也能轻易破解寰天诀,因此对寰天渊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穆天野诧异地问:
“那这心法岂不是整个寰天渊的命门!心法如今在何处?肯定不在寰天渊吧?不然,江湖早就乱套了。”
月予忆点头:
“从一开始,右护法就没打算交出心法。右护法自小在寰天渊出生长大,内心却仍有良善。
“右护法很清楚,如果这命门心法到了教主手里,寰天渊必将侵占整个江湖。到那时,血雨腥风在所难免。”
穆天野感慨地评价:
“真是个好人啊。果然人心复杂,没法用所属势力轻易界定。那后来呢?右护法把心法毁掉了吗?”
月予忆摇头,面色哀伤:
“此事最终还是传进了寰天渊教主的耳朵中。教主早就看不惯右护法的做派,听说此事,更是发怒,威胁右护法交出命门心法。
“右护法抵死不从,在几位江湖友人的帮助下,带着命门心法逃出了寰天渊,自此不知所踪。”
听到这儿,穆天野松了一口气,可月予忆的表情却越发悲伤。
穆天野这才意识到,月予忆不会无缘无故地讲这个故事。
他似有所悟,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这位右护法,还有右护法的几位江湖友人,都是谁?”
月予忆轻声回答:
“右护法的江湖友人,就是令尊穆辉、家父月宁明、群英盟主褚鸿振。
“而这位右护法,名为秋水泓。
“她是我的母亲。”
桀骜世家侠客:尘封的过往
讲起尘封了数十载的往事,月予忆墨色的眼眸中带上了时光浸染的惆怅。
穆天野在听到那些名字的时候,就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他静默地听着月予忆讲述着那段过往。
三十年前,穆辉、月宁明、褚鸿振,这三位初出茅庐的少年侠客,各自在江湖上崭露头角,又在江湖这张棋桌上相逢。
相识相知、惺惺相惜,三人在一个秋日午后,跪叩于庄严慈悲的佛像前,自此结为莫逆之交。
穆辉裹挟着北原人的豪放粗犷,说自己不求建功立业、只求此生如风,走遍万水千山不留遗憾。
月宁明正直沉稳如月下松柏,愿以身为剑、护一方太平。
褚鸿振最有野心抱负,立誓跻身于武林巅峰、做出一番大事业。
那时,三人怀着不同的梦想,眼中却有着同样的光辉。
彼时的寰天渊就已经是整个武林的心腹大患。因此,在初遇寰天渊右护法的时候,三人最先做出的反应都是与之一战。
此后过往,或许只有当年的众人才能说得清楚。只知道最终,四人成了朋友。
这四人当年做出最大的一番成就,就是让携带命门心法的右护法彻底逃出了寰天渊。
假死、伪装、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没人知道四人如何布下了一局好棋。到最后,右护法彻底抛弃过往、改变样貌和声线、为自己取名为“秋水泓”。
穆天野轻声念起了一句诗:
“一泓秋水一轮月,今夜故人来不来。”
月予忆点头:“这是当年四人约定开始行动的暗号,我娘正是以此为自己取了新的名字。穆辉前辈也给你讲过这些往事吗?”
“我爹没给我讲得这么详细,这句诗是我自己看到的。他有一把扇子,扇面就写了这句诗。那把扇子看上去没什么金贵的地方,我爹却宝贝得要命。好像叫什么……逍遥扇?”
“没错。逍遥扇的扇骨是我爹种的南城紫竹,扇面上的诗是褚鸿振写的。”
穆天野诧异地笑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月予忆神色感慨:“当年的三位至交好友,各自都有这么一件信物。穆辉前辈的逍遥扇、我爹的双月印、还有……褚鸿振的傲世刀。”
提到褚鸿振的时候,月予忆的眼神凉了下去,她冷笑一声,声音尽是恨意:
“傲世刀是昔年穆辉前辈亲手锻造,刀鞘上镶着月家珍藏的火齐珠。到头来,褚鸿振提着这把刀,砍下了我爹娘的头颅。”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分不清是怨恨还是悲痛。
穆天野于心不忍,想伸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伸出手的瞬间却意识到了什么,动作僵硬在半空中,最后收了回来。
他低声问:“秋前辈后来,就一直留在了月前辈身边吗?”
月予忆轻轻摇头:“我娘离开寰天渊之后,独自在江湖中躲藏了数年时间,有一次险些就要被寰天渊发现。我爹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就寻了个成亲的由头,把我娘藏进了月家。”
穆天野忍不住笑着问:
“月前辈这是迫不得已,还是故意为之啊?”
月予忆的眼神也透着笑意:
“谁知道呢,那都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后来再问起当年的事,他们两个只是含糊着一句‘天意如此’,就不肯再细说了。”
逐安四十六年,秋水泓诞下一女,取名月予忆。
这一年,距离穆辉带夫人回到北原、穆天野出生在北原沧澜峰之上,已经过了五年。
这一年,距离褚鸿振成为群英盟新一任盟主,还有三年。
如果故事停留在这里,倒算得上是一段佳话。昔日的好友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却都有值得期待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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