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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厂时髦亲妈(溜溜猪)


“你们好了,以后可要拉扯拉扯你们哥哥。”这是楼母常说的话。
楼小乔看了楼毅一眼:“大家都是人,他怎么就不能干活呢。”
因为经常要伺候地里的庄稼,楼父楼母看着比同龄人要更苍老。
楼母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柔:“你哥哥还小?”
楼小乔很想问母亲,都快三十的人了,好像不懂事是理所应当一样,到底要多大才能懂事?
但一想到母亲以前对自己做的那些,简直是毫无亲情的行为,她又觉得楼母不是不会疼人,只是不会疼她跟姐姐罢了。
楼父楼母是真的稀罕这个儿子,从小连一点重活都舍不得给儿子干。
早些年刚刚分了责任田,两个闺女还没稻子高,就要下地干活帮家里的忙,只有楼毅这个儿子宝贝的跟什么一样,半点重活都舍不得给他干,这样当心肝宝贝养大的孩子,除了自私没别的。
楼毅高中毕业以后都十九岁了,也不去找工作,在家里待了几年,后来娶媳妇的钱都是楼母克扣的妹妹的存款,可后来妹妹们都嫁了出去,家里没人可以吸血了,“好”日子才真正到来。
从楼毅一开始吃辅食起,他就有单独的伙食,这样的事情到了结婚以后都没有变过。
不管楼家现在情况怎么样,哪怕全家都吃草,楼家都会单独给楼毅做一小碗肉。
那一小碗肉,有可能是楼家全体节衣缩食的供出来的。
所有的资源,都炫楼毅的胃里,但他还是不满足。
有一年农忙,全家都扑在地里,两姐妹更是从早到晚都在地里休息,实在是没空去买肉,楼母就让大乔给他单独炒个韭菜鸡蛋,给了多多的油去炒,楼毅在外头打了一天的扑克,等回到家看到只有鸡蛋没有肉,气的当场就掀翻了桌子。
就这样,楼父看着他的好大儿,打心底里觉得这个儿子会有出息,正是因为“命贵”,才会表现的跟别人不一样。
到这个时候,楼父都不肯承认是自己把孩子给惯坏了。
有些人养儿子是为了养老。
有些人养儿子就是为了养儿子。
或许楼父楼母就是个抖M,享受的就是投喂老儿子的快乐,只可惜楼小乔对这样的爱好无法感同身受。
谁生的谁自己去养吧。
他们不是养的挺欢乐的吗?

姐妹两个怼完了大哥两口子,又怼了楼父楼母,开开心心的一起走。
楼大乔开口问:“我看你最近过得不错嘛,之前不肯买房,就是想在村里盖房子?”
她知道当初离婚的时候,小妹非要了这块宅基地,还以为小妹自己要住呢。
结果是要盖房子哦。
这年头,都是要奔着城里跑的,楼大乔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要把房子盖在农村,不过她也没有像别人那样打击她,两人还聊了一下最近的情况,楼大乔那两套房子还没收房,大概还要等一年,刚办完按揭手续,现在一个月要还五百多的贷款。
“房子还没住上,贷款就要开始还了,我还要攒钱装修呢,不过你那里要是着急花钱,倒是可以找我挪用一些。”楼大乔对借钱这件事情表现的就很慎重了,一般情况下她不愿意给人借钱,不过楼小乔可以信任。
“我暂时还不需要钱。”
“嚯,有钱你都不借?”
“我不想欠人情,而且我觉得最近应该有赚钱的机会。”跟造纸厂谈的事情,她已经在做工作了,这段时间总在外面跑,忙的就是这个事情,只不过还在等造纸厂的下一步动作而已。
楼大乔看她神神秘秘的,只叮嘱她别被人给骗了,其他的事情她不想管。
“潘迪为什么也在名单里。”人事科长看着厂长亲自圈出来的名单,一脸的不可相信。
杨厂长:“他难道不该在名单上面?”
出了问题,第一批鼓动厂子里的职工们唱衰工厂的就是他。
最后提出来有人接盘厂的人也是他。
所以在杨厂长的名单上面,第一个出局的就是他。
人事科长:“可是潘迪是老职工了。”
潘迪不仅是老职工,还很有才华,八十年代初期的中专生,一手好毛笔字,嘴皮子很利索不说,年轻的时候长得也很英俊。
正因为各项条件都很优秀,在当时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潘迪被杨厂长一眼相中提到办公室里。
从负责宣传的干事,到办公室副主任,再到现在的办公室主任。
杨厂长叹了口气:“正因为是老职工,就更不应该这样。”
他甩过去一个文件包:“你自己看看吧。”
有些人是留不得的了。
回到家以后,楼小乔闷头睡下了,第二天把孩子们送去学校以后,直接去了造纸厂。
造纸厂今天格外的热闹,路过办公室那栋楼,有人挤在前面看告示,人事科长站在楼底下叉着腰大声说:“厂里的最新通知,在名单上的今天去办公室办手续啊,其他人好好回到工作岗位。”
潘迪也在外面,他往外面扫了一眼,刚好看见楼小乔站在外头。
前天来了一回,昨天就没来了,还以为她也跟其他人一样也是来走个过场的。
“现在走还能拿到点钱,再不走就来不及咯。”潘迪朝着楼小乔的方向扫了好几眼,意有所指:“这回是,是大罗神仙到了都救不了咱们厂了。”
听说还找了鞭炮厂,去问了他们销售的线路。
笑话,这么多纸要走零售,、卖到天荒地老去。
连潘迪都在起哄,人心也浮动了起来,本来想观望观望才走的人,也起了要走的心思。
而潘迪呢,得意起来差点都收不住笑容了呢。
连厂里的领导都开始唱衰,底下的职工哪有不心塞的。
哪怕有人对厂里还有感情,还有信心,经过这么一遭也散的干净了。
听说这一次走的,有房子的能留下厂里原本分的房,没有房子的也有补贴,这是对自愿走的人的补偿,另外还开除了一批最近在厂里造谣生事的人,有些人到了内退的年纪,干脆申请内退只拿点生活费,这下子热闹了,不少人挤在这里看到底走了哪些人,到底又分了多少钱。
楼小乔感觉到不少人的视线也顺着潘迪的目光扫了过来,都看向了她。
“既然你对厂里这么不满,该走的应该是你啊。”楼小乔扫了一眼告示,嘴角微微一勾:“你应该也在名单上吧。”
“不可能!”潘迪自认为对厂里十分重要!
“怎么就不可能了,多看看呢。”楼小乔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上头潘迪的名字:“咯,你是被开除的呢。”
名单上的人头太多,潘迪果然在名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气的当场就要甩脸子骂人,他可不觉得最近干的事情对厂子的影响不好,只觉得是厂里对不起自己,他好歹也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
潘迪气冲冲的到了杨厂长办公室,连门都没敲一下就推门进去了。
“老头,你凭什么开除我?”潘迪怒目瞪着杨厂长。
被人开除是一回事,他自己想跳槽又是另一回事。
杨厂长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对潘迪的闯门是一点都不惊讶。
“现在进我办公室连门都可以不敲门了吗?”
潘迪的脸上显出几分不自然来,原本周正的五官被面上一闪而过的狰狞表情覆盖,很突兀的显出几分狼狈来,但那种表情也只出现一瞬间,很快潘迪脸上的不自在就一闪而过:“我好歹也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你不能无凭无据的叫我走。”
杨厂长看着潘迪,这可是他当年亲手选出来的毕业生,刚进厂子的那几年,也是风华正茂的,如今眼睛也浑浊了,腰上也长出一圈圈的赘肉,早就不附当年的年轻气盛的样子了。
“我记得你跟陈妮同一年进的咱们厂吧。”杨厂长开口。
陈妮是那年的大学生。
不管后世怎么鼓吹八十年代的中专生多厉害,总归是没有同期的大学生厉害的,成绩最好的那一波人,才会考本科、大专,然后才是大中专、小中专,这样一层层的下来。
潘迪进厂的那一年,陈妮也进了厂子,她是厂二代,其实毕业后可以进更好的单位,但还是选择了造纸厂。
新员工培训的时候,潘迪那会儿还对陈妮有点意思。
提起这一段的历史来,潘迪的脸上不自然的抽了一下。
“您还提以前的事情做什么?”
“我是想提醒你,人要不忘初心,既然你忘了初心,能好聚好散也好,可你偏偏要跟厂子过不去,你不就是看我这个老不死的不顺眼吗,觉得我还不退休碍你的眼吗,有这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不走出去。”杨厂长把一叠东西扔在潘迪的脚边:“而是无休止的埋怨厂里不给你机会,你真的是因为对厂里有感情,才留在这里的吗?”
老厂长的一席话,让潘迪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陈妮比他更受重视,是下一任厂长的接班人,这是厂里的共识。
潘迪不服气,为什么大家都是人,他的才华并不逊于陈妮,但老厂长一直给陈妮机会,甚至把她拉到离厂长最近的位置,为了这一点,他怨恨了许多年,也曾想过想别人一样下海。
等走出去,才发现厂子里才是真的安乐窝。
几年前他就没能走出去,现在难道还能了?
潘迪捏着那份资料的手微微发抖,上面是他伙同外人想吞并工厂的证据。
几个月前,有个私营厂想跟厂里谈合作,想买下印刷厂下面的那一块地做房地产开发。
但因为隔壁就是造纸厂,造纸厂污水散发的气味一般为硫化氢、氨气、乙硫醇等气体,排污经过处理了,但难免会有味道,这会直接影响到地产开发的项目,而造纸厂这种规模的厂子是不可能搬走的。
这个公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联系了当时办公室的负责人潘迪,跟负责生产的副厂长张日方,给了两人一笔不菲的资金,让他们在厂里运作。
“张日方已经被抓走了,他把你供了出来,厂里对你不薄,你却为了几万块钱出卖了整个厂子的利益,排产错了几百万的货物,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现在就祈祷小陈能够把草纸卖出去吧。”杨厂长字字诛心:“毕竟给厂里带来的损失越小,你的罪也越轻。”
楼小乔在厂里选的几个人也都到位了。
一个叫张国华,一个叫曾静,一个叫谢韬,三个都是年轻人。
大清早的,楼小乔就把人派出去了。
“我听说他们三个现在都在外头,你派他们出去了?”陈妮问道。
楼小乔上次打交道的那一对做批发的,就是唐老师的父母,后来她还去拜访过对方一次,虽然说他们没涉及到这个行业,但多少也有了解过一些,她从对方嘴里打听到H省殡葬产业的采购就是在新都,新都的有一条街都是做草纸的小作坊。
“我把他们派去查一查新都的纸钱都是从哪里出去的了。”
陈妮一听顿时头都大了:“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楼小乔点了点头:“你没有听错,草纸钻、洞,就是纸钱,我昨天拿了一些去零售点问了,材料大差不差都是一样的,咱们这种草纸的质量还更好一些,至于价格,成本价我清楚,咱们还能上浮百分之十五的价格卖出去。”
销售价格跟她的提成息息相关,这也是之前就订好了的。
这是为了防止楼小乔为了好卖货,把货用极低的价格卖出去,那对于厂子来说,消耗库存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可现在楼小乔跟她讲,出货价格能在成本价格上浮百分之十五,这以为着利润甚至还高于草纸的价格。
陈妮简直不敢相信:“楼小乔,我知道你的提成跟销售金额相关,可是你也要考虑考虑我们,你应该知道我们有多需要这笔钱吧。”
楼小乔:“我自然知道啊,而且我还知道,今年因为查环保,一些小作坊都关掉了,所以纸钱的批发价格不比往年低,我刚刚看了一眼去年的批发价格,咱们不说涨价,至少要看齐去年的批发价格吧。”
陈妮只觉得脑子里面被人凿了一个洞一样,不敢相信的拿过来楼小乔给的资料,以及她对市场的预估。
“机会只有一次,陈部长。”楼小乔说:“一旦这些小作坊恢复元气,咱们这种大厂根本竞争不过他们,只有这个清明节的机会能把货销出去。”
还是以高于成本价格的售价销出去。
陈妮的心脏咚咚咚直跳,她的目光不敢相信的看向楼小乔。
草纸纸钱草纸,她纸钱怎么没想到呢。
这是什么销售奇才!
新都有个小作坊一条街,往常这个时候都会很热闹,但最近这段时间,这条街的小作坊里面安安静静的。
外头的人时不时敲了敲作坊门,但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兄弟,你不是跟姚老板很熟吗,打电话去他家里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赖也给人一点回应啊,大家都是从外地来的,这个是闹着玩吗?”
“喂喂喂,姚老板吗,我孙兴啊,能不能想想办法,给我......你他妈的,老子给你脸喊你一声姚老板,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是吧,操你大爷的。”孙兴气哼哼的挂了电话,跟其他几个人讲:“我给廖老板打个电话。”
电话拨出去了,但对方接了电话立马表示上头查的严,他们也没有办法开工。
孙兴的电话一打完,围在这里的人就炸了锅,有个脾气差的直接一脚踹在小作坊的大门上头,骂骂咧咧的有之,抱头难受的也有之,有些人直接苦恼的蹲在地上,重重的扔了烟屁股。
“大家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哪有什么办法,咱们离新都是最近的,现在就算是去外省去进货,能不能进到货是一回事,大老远的运回去,能不能赚到个运费都难说,你们说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有这样玩人的吗?”
这几个人都是生意人打扮,干的不是别的正是殡葬产业的生意,这个生意在当下来说算冷门。
清明节祭扫用的纸钱,就是新都这个一条街小作坊做出来的。
这边做的红火,价格也很低廉,附近好几个省的生意人基本都来这边拉货,偏偏好死不死,过完年新都查税查环保,一轮轮查下来,这帮小老板现在跟惊弓之鸟一样,一听到电话就吓得要命,厂里更是好久没开过张了。
他们不开门是有饭吃,可这几个是做批发的,清明节哪里能缺得了纸钱,利润之大一般人都没办法想象,这个生意可以说是一开张吃半年那种,下一次大规模的进货就要等到七月份了。
大家这几年都是在这边进货的,谁家也没个备选方案,再说了一般做什么产业的,都是集中做哪一样,就比如说做食品添加剂的,这帮人集中在一起,印纸钱的也一样,他们进货也方便,税务环保一查也方便,一旦关门这一条街谁也免不了。
眼看着清明节就要来了,大家的生意也即将泡汤,这帮人凑在一起准备想想办法。
但这年头,消息的传递也没有几十年后那么四通八达,就算是你有钱想进货,想问个货源也不是那么轻易能问到的,所以这帮人聊着聊着竟都聊到吃上头去了,也没人能够想出个后招出来。
“散了吧散了吧啊,老子以后是打死不来新都了,都什么玩意儿,不出货不知道早点通知人啊,老子这半年的店铺费用都得搭进里头去了。”一个光头男抱怨道。
剩下的人也准备散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年轻人冲了过来,一凑上来就给大家伙叫住了:“各位哥哥慢点走,抽根烟抽根烟。”
年轻人掏出一包芙蓉王出来,给在场的老板们都发上,又拿出打火机出来,一个一个又给点上,就这样几个老板都抽上烟了才聊了起来,原来这个年轻人叫谢韬,是附近造纸厂的职工,他自称在造纸厂有点关系,能“想想办法”。
造纸厂是个什么高大上的企业,至少没人想过从里面拿到过货,不过听这个年轻人的暗示,竟然是他在里头有关系,能让造纸厂尽快加工出来一批货的意思。
这样一说嘛,大家就都懂了,光头男挤眉弄眼的勾上了谢韬的肩:“哥们,老实说,这种事情我也没配合你们少干,是有赚头了,那价钱”
谢韬这哥们长得吧,尖嘴猴腮的就不像是个正派人物,用以后的话来说就是长得挺抽象的,但偏偏就是这样的长相,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人觉得特别有信服力。
单位是集体的,好处是个人的嘛,懂的都懂。
谢韬嘿嘿一笑:“不满您说,别看我是个大厂出来的,可我手里有的也有限,像我们小职工也就捞点工资花花,不像您大老板,腰缠万贯的,您要是信我,眼下这个局我给您想想办法解决了,价钱的话也好说,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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