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得到他,疯狂的想,想的日日睡不着,梦里都是他,哪怕就一次,让我解解馋。”
秦砚禽兽……
“于是本王找了个当天晚上下雨可能性很大的日子的上门,把行之带到了我的府上。
如果下雨,我也能有借口留他住宿。而且那里是我的王府,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也能妥当处理,不会让人知道。
本王虽然想得到他,但并不想毁了他,本王自私的认为只要没人知道,那就平安无事。”
秦砚你想付出行动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毁他了。
“我让王妃来见了他,介绍他们认识,降低他的戒心,王妃亲手备了酒菜,我趁他不备在酒里放了药。
当时就跟着了魔似的,一想到会发生的可能,血液都在沸腾,我就想着他都已经跟女人睡过了,再跟我来一次也不损失什么。
大不了我让他在上面就是,到时候再倒打一耙说他强的我,反正一切都可以推给酒后乱性,只要我不追究,那这事就能过去。”
“咳咳咳……”秦砚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冷不丁的听到这么劲爆的话,还是没忍住咳嗽起来的同时一张脸再次爆红。
敬王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谁上谁下有什么关系?只要快活就好。
哦,本王忘记你还是个雏儿了,不对,你都一把年纪了不能用雏这个字形容了……”
“王爷……”秦砚恼羞成怒“下官这是洁身自好。”
“行行行,你洁身自好。”说完他又加了一句“要不要本王给你介绍一个很厉害的御医你看看?我看你也人高马大的,虽然瘦了点,但看着也不是不能行的样子,本王是真的好奇你是怎么忍住的?”
秦砚真是服了这位爷了,起身就道“王爷,时候不早了,下官要回去了。”
敬王一把将他拽着重新坐下“秦大人啊,作为开封府的通判,你脑子里那些专业的知识储备是够了。
但一些其他的知识你也要具备啊,难道涉及到情爱的案子你就不管了?
本王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最简单的男欢女爱罢了,这你都听不下去了,那要是有类似的案子,你还能换个人来替你审?”
秦砚“王爷您这是强词夺理……”
“行行行。”敬王也不调侃他了。
他继续道“酒席刚吃几口,宫里太监来传话,传我进宫,见行之也在,就说正好太子让他也进宫。”
“于是我俩根本没多想就都进宫了,进宫后我这才知道父皇居然不大好了。
现在想来我都无比的后悔,后悔不该在行之的酒里下了药,其实在马车里的时候后允之就有些不对劲了,虽然他只喝了两口,但我为了成事,是狠了心的。
要是没有那药,他在替太子挡刀的时候,肯定能避开要害的,所以真的是我害死了他,崔家那老妖婆没有骂错的。”
秦砚惊愕,没想到崔行之之死还有这么个惊天内幕。
敬王斜睨他,问;“是不是觉得本王就是一个混蛋玩意儿?”
秦砚很不想点头的,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敬王“是啊,我就是个混蛋,是个畜生。我害死了我最在乎的人,是我害的那个女子没了丈夫,害得辛夷没了父亲,所以本王欠她的。”
不等秦砚说话,他又继续道“太子哥哥没了,父皇驾崩了,大哥继承皇位,崔家二房带着行之的棺材连夜离开了京城。
我再没了出去玩的心情了,安心喝药,后来王妃终于生下了本王这一生唯一的孩子,是个小丫头。”
敬王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早就不复之前的洒脱,只剩下满腔的遗憾以及懊悔。
“小丫头皱巴巴的,很丑,一点也不像我,长了几个月后倒是有点像王妃了。”
“那时候我并没有觉得一个丫头有多稀罕的,我跟王妃说我想要个儿子。
但王妃似乎不太愿意,就做主又给我纳了几个。我懊恼她这般不识好歹,也不管了,日日跟那些姬妾厮混,后来也有人怀上,可要么就是不足三月就流产,要么就是生下来也早夭,那个小丑丫头,居然成了我唯一的子嗣,折腾几年,我依旧只有那一个丑丫头。”
“后来本王也看开了,丫头就丫头,我是敬王,我的丫头那是郡主,未来谁敢欺负她?等她生了儿子我的王府就给她儿子继承。
可惜我宋勉没有这个福气啊,我的丫头在十岁那年没了,老天爷觉得我宋勉荒诞一生,不配拥有子嗣。”
“后来,王妃因为思念丫头也病故,我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秦砚“王爷您节哀。”
敬王“早想开了,本王跟你啰嗦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不要轻易的让她走进你的生活,本王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秦砚,本王这一生亏欠的人够多了。
她是行之的孩子,以后就是我的半个儿,如果她有事,本王肯定会要你的脑袋的。所以你现在告诉本王,你要如何决定?”
第315章 她的本意也不是抬高谁再贬低谁
突然被点名的秦砚脑子一时间是空白的,听了那么多不该听的内容他的思绪是跟着敬王走的,所以这一下是真的给秦砚问懵了。
在敬王那严厉的眼神中秦砚理了理自己的思绪,须臾后他很是严肃地道“我觉得王爷这话不对。”
敬王看着他,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告诉他了,不说出个子丑演卯来,这马车他今天是下不去的。
秦砚这会儿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他道“王爷您说没有准备好不要让她走进我的生活,可我如果不偶尔出现在她眼前,那她万一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那下官余生都会活在懊悔之中,不得安生。”
“还有,王爷,您的经验用在下官身上更不合适,首先我觉得我算是一个专一的人,除了陆东家以外,我看的见的最多的就是女牢里的女犯人。”
敬王“……”
“再者,我也没您那么……”秦砚斟酌了一下说辞“没您那么疯狂跟执拗,而且我跟陆东家之间也不存在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只要我们俩之间说开了,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水到渠成。最重要的是我们是一男一女……”
敬王的脸已经黑了。
但秦砚今天是真的豁出去了,反正今天已经听了这么多不该听的事情了,敬王要真的杀他,那他也没办法,还不如把一些话说清楚了。
“在下官看来,我跟陆东家存在的问题是因为我手里的案子。”
秦砚道“我得罪的人太多,最近那个案子您也知道,钱虽然回到了我们手里,可背后的人我们都知道是谁,那位要钱干什么?他封地最近的动静可不小。”
“陛下马上就要大婚,之后就要收回摄政王手里的权利,您觉得那个时候,作为京畿开封府,该如何做那位才能乖乖的把大权还给陛下?”
敬王沉默了。
秦砚继续道“到时候开封府承担的压力将会极大,下官之所以犹豫,是怕到时候她被牵连。”
敬王可算找到怼他的话头了,斜睨他不客气的质问“那你这大晚上偷偷摸摸的来?你以为就没人看见?以后就不会有人牵连她?”
“就本王知道的可就好几次了,难道别人不会察觉?你以为你做的多隐秘?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傻子?”
敬王的语气一点不客气“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被训的秦砚低头承认错误“确实是下官考虑不周。”
这个时候外面的人说了话“王爷,到家了。”
敬王看着秦砚道“既然来了,那就进去说说。”
于是,本来打算去看陆辛夷的秦砚被截胡了,被迫听了一晚上不该听的内容,如今看样子还要熬夜加个班。
那叫一个惨啊。
这一晚,敬王书房里的灯一直亮到了后半夜,聊了什么,没人知道,管家亲自守在门口,谁也不给靠近。
陆辛夷本以为秦砚会来,见都快子时了也没什么动静。
心里虽然那有些失落但也就那么一下,没来就没来吧,至于他受伤的事,作为开封府的通判,肯定是不会破伤风感染死掉的,她就不要瞎操心了。
陆辛夷心疼紫裳,所以这几天就让王婶儿做一些药膳给紫裳补补,而她这两天也没出门,在家写本子。
虽然《春闺怨》表现出来的也是常见的情况,但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书生,她的本意也不是抬高谁再贬低谁。
那些书生中也有至诚至信之人,这种人缺少社会经验跟情感经验,很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坏女人骗。
古代可不是只有男霸女,对那些权贵人家来说,家里女儿看上的,只要比他们身份地位的,哪怕已经成婚或者订婚,也会施压给对方,强行让人家给他们当女婿。
当然了,首先这些人得非常优秀,不然那些贵女们也是看不上的,对他们的家族也是没任何利处的。
关于这个话本子,陆辛夷也给取了个名字,叫《君子殇》。决定也写一个系列,《春闺怨》有一和二,《君子诺》她打算也写两本。
等陆辛夷写好后立刻就把本子给隋妩,隋妩这边带着人熬了两天写成戏曲本子,又排练了三天后,《君子殇》第一二部 就准备上演了。
叶老头将写好的告示贴在门口的板上,有不少人对花戏楼各种层出不穷的戏那是相当上瘾。
至于东城那边那个叫庆祥戏楼那边,最近因为《春闺怨》大火,很多人买不到票,那边也上演了。
只可惜只有《春闺怨》,没有《春闺怨二》。
不用别人说,大家也知道这又是从花戏楼那边抄袭来的。
虽然叶班主说这个是他们之前就排练的,但没人信,毕竟因为这部戏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这几天开封府那边的差役忙着在各大书院抓人,听说很多都是人都骗了不亚于两三个小娘子。
有的就是骗钱,最可恶的是好些个都骗了色,听说那些人都被剥夺了功名。
虽然没有砍头,但都判流放三千里。
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三千里下来基本没命,所以基本等同于被判了死刑。
有人看完告示后立刻要求来两张票,就听叶老头道“第一场的票不卖,我们东家要留给各个书院的书生,今天可以提前买明天下午场的票。”
以前都是不给提前买票的,防止倒卖。
但这一场不一样,陆辛夷之前得罪了读书人,现在也必须得把读书人的掩面给捡起来再戴到他们的脸上。
所以这第一场,必然是要邀请京城各大书院的师生来看了。
陆辛夷邀请了十家书院,这些书院最少都有上百的书生。
她也不可能请每一个人看,只每家书院给十五张票,至于书院会给哪些人,陆辛夷是不管的。
她只是把上演的内容简单跟院长说了一二,想来书院应该会给那些学业优秀但平时过于木讷太过于老实的学生。
所以对这第一场戏,陆辛夷很是期待。
期待那些书生会给什么样的反应,也期待这些戏能给这个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反响。
反正陆辛夷觉得以后那些想骗男人的女人或者想骗女人的男人,在行骗的过程中,肯定没以前那么容易了。
第316章 《君子殇》
她可不敢说绝对杜绝,有的人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碰到这种的,也是没办法的。
这第一场戏安排的是下午的第二场,主要是预留时间给一部分人赶来。
十家书院,只有四家是在城里,剩下的都在郊外,赶过来是需要时间的。
下午申时左右,当上一场《春闺怨》结束后,一群夫人带着家里的女娘们鱼贯而出。
一出来就看到了外面排队等着准备进去看戏的书生们。
这些书生都穿着各自书院的服饰,站在那里那是相当的扎眼的风景线。
要换成平时,一些心思灵活的夫人小姐们肯定是要多想了,但她们刚在里面看到跟着书生走的小姐从身到心都毒打了一顿后,看到这些书生哪里还有什么好感。
所以这群书生啥也没干,就站在那一个人最少挨了十几个白眼。
要换成那些心思灵活的书生,肯定是要找机会搭讪或者瞪回去什么的,反正肯定不会像这群人一样,被一群夫人小姐莫名其妙的翻白眼,一个个的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低着头红着脸眼神闪躲,那样子就跟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看的一旁的书院院长以及陆辛夷徐掌柜等人也是无语的很。
等这些夫人小姐们走完,伙计们用最快的速度将里面打扫了一遍,但脂粉味还是有的。
所以等书生们排队进来后,里面都是女子的脂粉味,那些君子们又开始脸红不自在起来了。
陆辛夷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可不想再被误会了,于是她对几个院长解释道“我是特意这么安排的,这里都是女子留下的脂粉味,现在他们心口肯定就跟小鹿似的乱撞,但等下看到台上的戏后,那小鹿就撞不起来了,之前撞的多厉害,等下就有多凉,这样一对冲,印象会更深刻。”
青山书院的院长姓何,闻言就道“陆东家灵心慧齿,这样安排很好。”
其他几个书院的院长也附和。
陆辛夷见人都差不多占好位置了,但院长不入座,他们是不敢的。
都站在那可不行,于是陆辛夷就道“诸位院长请坐吧。”
那些院长们也看到了站着的学子们,虽然榆木了一点,但尊师重道是刻在他们的骨子里的。
等院长入座后这些学子们才入座。
陆辛夷跟伙计说了一声,伙计就去通知后台了。
等了片刻功夫,音乐响起。
为了配合这场戏,陆辛夷请芸娘来唱了一首《问情》。
随着芸娘开始唱“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后,全场立刻安静下来了。
等芸娘一首《问情》唱完,角色们才开始登场。
剧情就是一个空有美貌有点算计但也上不得台面的女主得知隔壁租给书生后,就找各种机会诱惑隔壁邻居俊俏书生。
陆辛夷把现代那些女子撩拨男子的手段都写了进去,一时间给这群纯情小书生们撩拨的一个脸红红,有几个都出了汗了,还有几个脸色正经目视前方,但手不经意的将袍子拉了拉,遮挡住不该起立的地方。
其实剧情并没有多露骨,但两位演员演得好,眼神拉丝,剧情暧昧,这些纯情小书生哪里经得起撩拨,于是没怎么的就坠入爱河。
这些人里很大一部分都是家境一般的,家里人为了供应他们读书,那真是掏心掏肺,但相对的,也把这些人惯的过于单纯过于理想化。
本以为以后都是甜甜蜜蜜,剧情开始反转。
书生沉迷情欲,根本无心读书。
有同窗跟夫子相劝,书生自知不对,也决心悔改,但一回去又被撩拨的大脑空白。
于是书院考试的时候,书生从甲等班被降到乙班,书生自知再这么下去,科举就要无望了。
于是再回去的时候坚决的拒绝了女子的示好,专心读书。
女子也一改之前的言语动作撩拨,开始伏低做小,专心伺候,做菜做饭,贤良淑德。
最后两人成婚。
婚后书生虽然也很认真读书,但科举在即,成绩依旧不理想,落榜可能性很大。
书生很是沮丧,开始懊悔不该沉于美色,但看妻子处处伺候也十分辛劳,又觉得自己无能,不该埋怨她的,是自己定力不够。
看,君子每日三省吾身,出事首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有那些“小人”,遇事都是自己没错,错的都是别人。
等科举即将开始的时候,女子给了书生一些题目,说是主考官往日的手札,大家都在看,她典当了所有首饰才买到的。
书生大为感激,研读考官手札,结果还真押到宝了。
只是等待书生的不是金榜题名,而是锒铛入狱,因为女子给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考官手札,就是科考泄题了。
女子本是好心,但她缺少辨别好坏的本事,好心办了坏事。
书生太过单纯正直,从不过多思考事情背后的原因,功名不但被除,还被流放千里。
这个故事表达的就是妻贤夫祸少,书生除了读圣贤书,也要多接触社会,柴米油盐酱醋茶,从来都不全是女子的责任。
看完第一部 ,之前有反应的那些人这会儿后背都被汗湿了,因为他们真的就跟演的那个书生差不多的脑回路。
感觉演的就是他们自己,不由的一个个的把自己都带入了进去,不得不承认,要是他们的话,最后的结局也只可能跟书生一样,甚至比书生的结局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