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一切你自己安排便是,琴国那边我去处理。”
正好无名的通讯符传来消息,他们如今到了琴国,她也该去一趟琴国。
相比较别的事,她自然更看重段刃风那边的事。
此次金丹渡劫,若非是那些拥有特殊气息的物品,她怕是撑不过去。
所以寻找拥有特殊气息的物品为主,寻找雾隐一族为次。
“我对西凉的这些极品美玉极为喜欢。”
乔柒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陈玉瑾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玉瑾定当竭力为国师大人寻找。”
“嗯,你下去吧。”
她挥了挥手,陈玉瑾恭敬退下。
接下来她安排了一个侍女代替她去和亲。
乔柒则将书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了侍女,上面盖上了专属于她国师的印章。
这还是她第一次使用这种印章,怪好看的,一连又盖了七八个才停手。
陈玉瑾全程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迎亲的队伍刚出城没多久,就被一帮人给拦了下来。
这些人全都来自不同的势力,都是为了抢夺西凉至宝而来。
马车中,陈玉瑾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嘿,想必你就是西凉公主吧,我杵山老二也不和你说废话,把东西交出来,我这就放你离开!”
马车前方,一个手握大锤的矮个胖男人,正一脸淫笑着将她上下打量。
陈玉瑾有些不喜这样令人反胃的目光,出声唤出了马车中的另一人。
“小玉,杀了他们。”
她并不是长期居于内宅的柔弱女子,斩杀一些无耻之徒罢了。
“是。”
初次激活,小玉的身体还有些没适应过来,带着些许僵硬,可实力却一点儿也不弱。
她不紧不慢地走到矮胖子面前,在矮胖子想摸上她的脸时,一拳直接捶进了他的胸口,从前面可以看到后面的那种。
矮胖子死不瞑目,倒下去的时候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周围的十几人见此情景立刻群起而攻之,可却都败在了小玉的手下。
她杀他们就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对面只剩下两个身受重伤之人。
这两人眼底一片惊恐,倒在地上挣扎着往前爬,留下一条血路。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主饶恕我吧……”
其中一人爬不动了,只能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陈玉瑾皱了下眉,并没有被触动分毫。
这些人想抢她东西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到会死的结局呢。
不就是欺负她一个弱女子大概率护不住至宝,都想来分一杯羹吗。
没有陈玉瑾叫停,小玉根本没有丝毫的情感,只听得懂命令。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两人的脑袋直接被踩爆。
小玉的衣裙上被喷出的鲜血和脑浆溅了一身。
陈玉瑾心疼地拿出手帕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
“小玉,下次不必这么残忍,直接拧断脖子就好了,如此溅了一身,白白浪费了一身好衣服。”
小玉自然听不懂陈玉瑾的意思,只能任由她又拿来一身新的衣裙给她换上……
今日小玉露出的一手直接将暗处的宵小都给震慑住了,想来那些人再想来找麻烦,也该掂量一二才是。
一直将和亲队伍送到安全地方,陈玉瑾这才避开众人偷偷离开。
未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的身边只带了小玉,旁人一个都没带。
离开西凉之前,乔柒远远地去看了眼苗金花一家。
一家三口之前一直生活在莫塞城。
莫塞城的土地不适合种植,产量极少。
如今他们换了个城市,在一个不算冷清的小镇上,拥有一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青砖瓦房,一家三口住下绰绰有余。
房子前面是一个大院子,平日里种种菜养养鸡鸭,后面隔着一条河就是他们的田地……
乔柒并未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彼此双方的情谊已经点到为止。
离开西凉,她直奔琴国。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横跨了大半个琴国来到了琴国京城。
段刃风等人现在正在一个偏僻的山村找东西,距离京城并不算远。
不到两日的时间估计就能到。
乔柒就在京城停了下来,并未选择去那个小山村。
原本她是想去皇宫找殷九州,让御厨给她做饭来着。
毕竟在莫塞城的这些日子,她的胃着实受了天大的委屈。
没想到人刚转过御花园……
(下一章迟一些更新哈~)
第236章 后宫算计
没想到人刚转过御花园,就见湖中一女子正在不断挣扎,双手在水中胡乱地扑腾着。
明显是个不会游泳的。
这会儿琴国早已经是数九寒天,人人都穿上了厚衣,一见水就沉的要命。
且湖中还结了一层不算薄的冰,就算淹不死,再过不久都得冻死。
四周一个宫人都没有,女子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弱。
乔柒手掌轻挥,一道灵气就将女子从湖中卷起丢在了地上。
似乎是在湖中泡了太久,女子躺在地上浑身颤抖个不停,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
乔柒正要将她身上的水除去,就见她的衣摆上渐渐氲起红色的血迹,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也随之传来。
她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她的小腹,一股微弱的生命气息渐渐溢染。
她流产了。
“娘娘!”
惊呼声传来,一个宫女连忙跑过来将女子扶起来,又将手中抱着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接着又一个宫女也跑了过来,手中的暖手炉砸在了地上。
当两人看到女子衣服上的血迹时,一个个都慌了,当即放声喊起来。
没一会儿,不少宫人还有负责巡逻的侍卫都跑了过来,喊太医的喊太医,还有要带女子回宫的,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旁人都来了,乔柒自然不会再在这里停留。
只是她想走,女子身旁的那个宫女却没放过她。
刷地站起来,厉声质问。
“站住!你是哪个宫里的人?为何要害我家静嫔娘娘?”
张口就是她要害人,并非询问,而是肯定,说的和她亲眼见过一样。
许久没被人这般对待过,乔柒略一挑眉,心中忽地来了兴趣。
“你为何要说是我害了你家娘娘?”
这个宫女就是手捧暖手炉跑来的第二个宫女,她甚至并未看见第一案发现场。
“奴婢赶来时,此处只有你和娘娘,不是你害的还有何人?”
“来人,把这个贱婢抓起来!留待皇上赶来审问!”
或许是她身上其貌不扬的衣服惹得这些人误会了什么。
乔柒目光环视四周,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身着灰色宫女服、鬼鬼祟祟的宫女。
灰衣宫女面色有些惨白,急切地想要挤到手捧暖手炉宫女的身边。
可这时候手捧暖手炉宫女已经和乔柒对峙了起来,她压根就不敢在这时候上前。
乔柒呵呵笑了一声,冲着围上来的侍卫首领甩出了自己的国师令牌。
待看清令牌,侍卫首领面色骤然一变,即刻下跪行礼。
“微臣参见国师大人……”
周围的侍卫跪了一地,乔柒伸手一勾,手捧香炉的宫女已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到了她面前。
“你刚才骂本国师什么?”
手捧香炉的宫女被迫和乔柒平视,一张小脸早已经吓得惨白,却因被掐着,呼吸都有些费劲,又由白变红。
她努力伸长脖子,好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奴……奴婢不知是……是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恕……恕罪……”
“不知?”
乔柒轻笑一声,将人甩在地上。
“查清楚此人的家人都有谁,亲近的人都有谁,通通抓起来,杀了。”
话毕,手捧香炉的宫女脸色再次急转而下,原本憋红的脸惨白如纸。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涌下,她想也没想,爬起来就跪在地上拼命磕起了头,直磕的头破血流依旧没停。
“国师大人饶命啊,奴婢万不该冲撞了您,奴婢一条贱命您要杀要剐都可以,可奴婢的家人无罪啊,还请您饶过奴婢的家人啊……”
乔柒没理会她,又隔空将那个鬼鬼祟祟的宫女也给抓了起来,将人扔到前一个宫女身边。
“还有这个,查清楚她都同何人亲近,全部抓起来,杀了。”
此话一出,全场都静了下来。
灰衣宫女更是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她明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刹那间,她猛地回过神来,跪在地上膝行至乔柒身旁,痛哭流涕。
“国师大人饶命,国师大人饶命啊,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还请国师大人不要伤害奴婢的家人,奴婢真的是被迫的啊……”
就在这时,两个太医匆匆地赶过来。
乔柒挥了挥手,让人将静嫔抬到最近的偏殿诊治。
静嫔前脚刚被抬走,殷九州也带着人赶了过来。
当看到站在人群中的乔柒时,他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瞬间巨变,一脚踹向了一旁的太监总管。
“狗东西!国师来了怎么无人禀报朕!”
“哎呦,皇上,奴才也就几息前也才刚刚收到消息啊,奴才皮糙肉厚地不打紧,可千万别踹疼了您的脚……”
殷九州想到刚刚来的路上,他的小徒弟和他耳语了几句话,想来就是在那时候他才知道。
他收敛了神色,让太监总管将事情事无巨细地告知他后,这才神色如常地走到乔柒身旁。
“国师,谁人惹您不快,直接杀了就是,不必因此动怒。”
乔柒瞥了他一眼:“谁说我动怒了?怎么,在你这里,我就是个不讲理的杀人狂魔?”
殷九州:“……”
杀人狂魔不至于,不讲理倒是真的,他才刚说了一句话。
就被骂了……
(。??︿??。)
众人见皇上对待国师的态度,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更慌了。
特别是听到侍卫禀报,已经在派人去抓他们的家人时,磕头磕地更凶了。
宫里的事,只有皇上想查和不想查。
只要皇上想查,即便他们的家人藏在天涯海角也逃不过。
两人立刻就把事情交代地一清二楚。
灰衣宫女是浣衣局最下等的宫女,却因为得了病命不久矣。
若非是因为静嫔,她也不会沦落到浣衣局,最终导致长时间劳累,又没有银子买药,逐渐拖垮了身体。
因而她恨极了静嫔,在良贵人给了她一笔银子答应厚待她的家人后,她心甘情愿地同意了加害静嫔。
并且把此事推到澜妃身上。
而静嫔身旁手捧香炉的宫女名叫香荷,是她身边的一等宫女。
她因受到静嫔的苛待,心中生出怨恨,答应和灰衣宫女里应外合。
不过香荷并不知灰衣宫女的身后站着良贵人。
就在二人痛哭流涕地交代完时,静嫔毫无血色地被宫人搀扶着出来,满脸的绝望地悲恸,哑着声音质问香荷。
“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害我,如此害我腹中的孩儿?”
“呵,自问待奴婢不薄?哈哈哈,真是可笑!”
香荷笑的癫狂,一把将一旁的灰衣宫女抓了过来。
“静嫔娘娘,还请你睁开眼看看她,她犯了什么错被你贬到浣衣局?你忘了吗?”
香荷咬牙切齿,恨不能当场杀了静嫔。
“她原是在御花园当差,就因为皇上多瞧了她一眼,你便心生嫉妒,随便寻了个错处将她贬到了浣衣局。”
“您再看看奴婢,奴婢已经过了二十五了!您早就答应过的,等奴婢年过二十五就放奴婢出宫,奴婢家中还有郎君一一直再等着奴婢,等着奴婢回去成亲……”
“呵呵呵,就因为奴婢伺候您伺候的好,样貌又不出众,您一句不习惯旁人伺候,便强行将奴婢留了下来。”
她在静嫔手里待了那么多年,深知静嫔的心性,故而格外小心翼翼。
可没想到,这份小心翼翼到最后却害了她,害得她出不了宫。
香荷仰着头,随意地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眼底满是怨恨和嘲讽。
“前不久,奴婢家中传了信来,郎君已经另娶她人。”
“奴婢不恨他,他已经等了奴婢那么多年,该道歉的是奴婢啊,让他空等了那么多年……”
“奴婢和家中的郎君再无可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要将奴婢许配给一个太监!”
“凭什么!凭什么奴婢要去配给一个太监!明明我本该能嫁给心爱的郎君!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毁了啊,哈哈哈,所以我也要毁了你……”
她出不了宫,嫁不了心爱的郎君,甚至要被许配给一个太监。
而静嫔不仅颇受皇上的宠爱,甚至还怀上了龙种。
凭什么啊。
静嫔身子一软,狠狠地往后退了一步,被身旁的宫女给扶住。
她眼里的泪水不要钱的洒落下来。
“香荷,我不知你竟如此怨恨我,我一直以为你是愿意留在我身边……”
“不知?你不知!明明我早就和你说过,我的家中还有郎君在等我,就等着我满二十五被放出宫!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心里龌龊,见不得旁人幸福!”
香荷怒吼出声,将心底的怨恨不甘通通吼出来。
反正她谋害了皇子,已经是死路一条,临死前能将这些平日里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她死了也能舒畅些。
静嫔眼底的泪水未停,眼眶更是通红,她手中拿着帕子擦拭着泪水,无比哽咽。
“香荷,你真的误会我了,皇上,臣妾从未这样想过,若臣妾早知道她在宫外已经许了人家,万不会将她留在宫里……”
静嫔的脸色苍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可怜。
殷九州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厌烦到了极致。
后宫争宠的这些事放在平日里,他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对他来说,后宫就是他用来制衡前朝的手段。
可现在这事竟闹到了国师面前,他的里子面子全都没了。
且他并不知国师会偏向哪一方。
“国师,此事您觉得该如何处理?”
殷九州走到乔柒身旁低声询问。
乔柒瞥了他一眼:“你的家事,你来问我做什么?”
此话一出,他心里也就知道该怎么处置了。
先是命人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事关三个后妃,他自然不可能仅听两个宫女的一言之词就将罪名定下。
不到半日的功夫,真相就被呈到殷九州面前。
事情和两个宫女说的基本一致。
最终静嫔因为失德,被贬为静贵人,迁居偏殿。
良贵人指使宫人谋害皇嗣,贬为庶人,赐自尽。
两个宫女谋害皇嗣,杖毙。
“此事也是内务府的失责,此次我便赦免了其家人。”
御书房中,殷九州颇为无奈地翻看着手中的奏折,好半晌才又憋出一句话。
“其实我的后宫还是挺和谐的……”
乔柒正站在书架前翻看着民间的禁书,闻言只是呵了声,并未多言。
‘和谐’的后宫,这话说出来狗都不信。
“你的后宫和我无关,让宫人把这些菜送去御膳房,晚膳我吃这些。”
乔柒并不想关注他的后宫,一挥手,十几筐各色食材出现在地上。
不仅有灵米灵面,还有各色蔬菜水果肉类海鲜……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都新鲜无比。
殷九州早就没有当初的那种震惊,让太监总管进来将这些食材送去御膳房。
“这些食材珍贵无比,若是让朕知晓谁敢以次充好,朕绝不轻饶!”
太监总管临走前,他交代了一句。
这些食材他自然都吃过,即便是皇宫里最珍馐的食材都难以比拟。
“是。”
太监总管连忙应是。
御书房里再次恢复安静。
乔柒没有丝毫的不自在,躺在软榻上一页一页翻看着朝廷明令禁止的禁书。
一时间,御书房里只剩下翻看书页和宫女磨墨的声音。
直到殷九州将一份奏折反复看了无数遍,这才试探出声。
“国师,这份奏折,有些许不同……”
他让宫女将奏折递过来。
乔柒接过来扫了一眼,一时之间也来了兴趣。
上面记录的不是别的事,而是沧州知府竟举荐了一位奇女子。
该女子力大无穷,计谋一绝……
“沧州知府回家探亲却被寇匪偷袭,是该女子从寇匪手中救下的他,她什么都不要,只想去边疆杀敌挣军功……”
琴国史上可并没有女子上阵杀敌的先例。
沧州知府自然做不了这个主,可承了女子的情,就替她上了奏折问询一二。
“国师以为如何?”
乔柒微眯了眯眼,嘴边带着笑,眼底的情绪却令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