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书里写过吗?不应该啊!”
她把那本书翻来覆去看了不下三遍,不可能会遗漏如此重要的情节。
系统贴心地说:“第一百三十四章 的作者有话说曾提及此设定,请宿主认真阅读原著。”
华灯爆了句脏话。
她从识海里翻开原著,发现还真有这个设定。
上面写着,合欢圣体彻底成型后,从第二个月圆夜开始,每月都将犯病一次,每次持续三天。除非与人交合,否则无药可解。
原著里女主犯病的时候正在和小师弟口口,此后的日子也一直口口不断,华灯自然没注意有什么狗屁设定。
她内心吐血。
你一个十八禁女主,成天都在xxoo,真的有必要搞这种设定吗!
“你现在要我怎么办?该不会是找人……”华灯濒临抓狂,根本不敢往下想。
“具体方法系统无从判断,请宿主自行研究。”
绝望无以复加。华灯强忍寒意,抱住身体打了个冷颤,不断从看过的书里寻求解决方案。
很显然,根本找不到。
寒意越来越甚,华灯不明白,为什么电视剧里都是浑身发热,她却是浑身发冷。
仿佛听见她的疑问,系统解答:“别担心宿主,你这次是发冷,以后都是发热啦。”
华灯:“我担心的是这个吗!”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股莫大的空虚感攫住了她,好像饿了十天肚子疯狂想要填饱。伴随这股冲动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羞耻和无措。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她的异常被沈昼察觉,男人离开的动作一顿,反手扼住她左腕,似乎在搭脉。
温热的触感如同搔痒的羽毛,令她手臂一颤,呼吸乱了起来。
她想要抽出手,却反而把沈昼带近了一些,耳畔落下他低醇的声音,酥酥麻麻:“你身体很冷,发生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病情的原因,华灯头一次觉得,他的嗓音像酒一样,令人沉醉。
“沈昼……”她轻声呢喃。
她要离开这里, 不管怎么说沈昼也是个正常男人,她不要在他面前暴露这一面。
强撑着抽出胳膊,她撤开身子, 神色凝重地对上沈昼的眼睛——
熟悉的点漆黑眸,没有半点波动。看人像看尸体, 看她更是跟看骨架似的,哪怕她浑身湿透, 眼神也非常之性冷淡。
华灯:“……”
她真是想多了, 这男人才不怎么正常!
在被看扁的憋屈之中, 她莫名生出几分诡异的安心, 就这样摆烂地往水里一沉, 头顶冒出一连串气泡。
沈昼把她薅起来:“你要在这睡觉?”
她双臂使劲扑腾:“放开我!我身体不舒服, 需要休息。”
沈昼制住她胳膊,冷酷地说:“在水里泡着,舒服才怪。”
华灯着急:“我是说我的身体……”
她嘶了声, 欲言又止。
“这么严重?”沈昼慢悠悠点头, “那你留个遗言吧, 我会转达的。”
华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简直无力吐槽。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两个人还都穿着湿漉漉的衣服, 身处小树林之中。这放岛国电影能拍一个半小时的情节, 搁他们眼里却只觉得对方脑子有病。
这是何等坚固且纯洁的革命友谊。
华灯放弃了,她说:“总之我生病了,奉劝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可能会做出很可怕的事。”
沈昼:“你做一个我看看。”
看表情他是真的挺好奇。
华灯静了下,开始解他的腰带。
沈昼往后一躲,眼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古怪:“这就是你说的可怕的事?”
华灯抬头:“不可怕吗?”
她准备了很多台词, 比如“我好歹也是女人啊”、“你也太没有防备心了吧”、“女人都是大野狼”。
但她和沈昼实在离得太近了。
近到晚风吹过来时,她仿佛每一个细胞都与他的气息交融,她看得见他喉结上的痣,看得见他下颌湿润的水迹,看得见他说话时嘴角的弧度。
他嘴唇的形状很好看,华灯想,虽然这张嘴总是说出让她讨厌的话,但看上去还挺软的。
回过神时,华灯吓了一跳,表情变得惊恐。
她刚刚居然想、想……
没等她从震撼中缓过来,沈昼拖着她往岸上一甩,说:“就算是蘑菇精,也不能一直泡在水里。”
华灯不想和他接触,惊慌失措地挣扎:“你放开,放开!”
沈昼凝眉回头:“你到底怎么了?”
问完并没有等华灯回答,而是眼里白光一闪,直接开启天目。
须臾,他微阖双眸,淡淡道:“原来是这样。”
他在说什么华灯已经听不清了,她的关注点全在后颈的那只手掌上。
她感受着他的温度,却只觉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冷到她快要受不了,只想离他更近一些,让两个人再也不要分开。
华灯打了个哆嗦。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怕,也能感受到神智在渐渐混沌,可她完全控制不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任身子更沉下去一些,在彻底丧失理智前艰难开口:“如果等会我做了什么,给你一万……五万灵石,你忍一忍,别杀了我。”
凭她的意志,应该还是可以抵挡一下的……吧?
华灯闭着眼睛,想到这的瞬间,心里某根弦突然嘎嘣一下,断掉了。
她蓦然睁开双眸。
沈昼还站着没动,低头凝视她,似乎在思考什么。他想东西的时候永远是沉着脸的,以往华灯见到都会绕道走。
可这次她一点也不怕,只想离得近些、再近些……
她顺从自己的心意,钻进沈昼怀里。
沈昼身子明显一僵。
可她才不管,她抱着沈昼,双手顺着脊梁攀上他的后背,头靠进他宽阔的胸膛。那里的气息很温热,她发出满足的喟叹。
沈昼的表情变幻了几下,伸手想要把她拽走。可手已经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华灯的样子。
她蜷缩着身子,脸埋在发丝里,眼尾泛起异样的潮红,蹙着眉,好像很难受。
安静片刻,沈昼的手放了下来。过了会,他悠悠地说:“还真是,可怕的事。”
华灯边哼边说:“沈昼,我好像生病了。”
他说:“我知道。”
华灯迷迷糊糊地问:“那怎么办?”
沈昼盯着微波荡漾的溪水,手指漫不经心朝上面敲打了两下,可这次没有鱼儿蹦出来。
收回手,他说:“来参加仙门大比的修士有两千多名,你可以挑一个双修。”
“我不要……”华灯闻言抖了抖,尾音带着颤栗,几乎称得上恐惧,“我不想,我不想……”
不想和剧情一样,变成真的炉鼎。
沈昼看着她,说:“那我可以杀了你。”
这陡然的一句话激得华灯短暂清醒,她懵懂地抬头,只见沈昼面色平淡,好像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
可华灯却从那平淡的眼神中感受到,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把死亡当成一种解脱的手段。
华灯嘴一扁,更委屈了:“可我还不想死。”
她拖长声音道:“你想想办法嘛。”
见沈昼不说话,她伸手两根水淋淋的手指,捏着他的袖子晃了晃。
“你帮帮我嘛,沈昼,你肯定有办法。”
沈昼看着她的眼眸,那里有他的倒影,他不喜欢,所以伸手盖住她的眼睛。
睫毛从他手心一下一下划过。
他静静地沉思着,忽然神识感应到外面有两个人正在接近。
他固然可以把这两个人赶走,但这里终究不是能待的地方。
松开捂着华灯眼睛的手掌,他深深拧眉,头一回明白什么叫“烫手山芋”。
手里这只山芋倒不烫,冷得要命,还会一脸理直气壮地看他,根本没有求人的自觉。
沈昼不咸不淡哼了声,抬手摁下她的脑袋,将她从水里打横抱起。
华灯发出“哇”的一声,紧紧勾住他脖子。
沈昼动作一滞:“放手。”
“放手我就掉下去了!”华灯抱得更紧。
他意味不明地睨了华灯一眼,到底没把人扔下去,带着她消失在原地。
华灯好奇地睁大眼。
她第一次跟着沈昼瞬移,发现他的瞬移术和掌门完全不同,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传送走了,堪比电影切镜头一般自然。
他们来到一座宫殿里,华灯不认识,也没有心思去认。她头脑昏昏涨涨,虽然努力去看,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沈昼大步朝前走去。
殿里烛火通明,一路上纱幔无风自动,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不轻,战战兢兢跪下。
沈昼喝道:“出去!”
人影一下子消散,金碧辉煌的宫殿变得空空荡荡。
只剩一个人还在原地。
黑发紫眸的青年满脸不可置信,几乎是跳出座位,瞪大眼睛打量。
大阳打西边出来,他居然见到沈昼带着一个女人回来!
那女人盖着他的外袍,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如墨的乌发和一截细弱的足踝。
两根纤长的手指抓着沈昼的领口,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别提有多亲密。
虽然沈昼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暴躁,但今泽还是冲上去道:“喂你干嘛?强抢民女啊?你还是不是人!”
噗呲——
满殿烛火向一侧压倒,火舌骤然熄灭,黑暗中冷风袭来,今泽浑身一轻,被扫飞了出去。
他砰然落地,激起满身灰尘。
大门缓缓闭合,外面传出今泽愤怒的吼声:“沈昼我日你大爷!”
殿内彻底安静下来。
沈昼按了按怀里乱动的少女,信步朝更深处走去。
左护法匆匆赶来时,吃了一惊。
“少主,您怎么在这?”
只见大殿外,今泽孤零零蹲在角落,整个人蒙满阴影,看起来十分落寞。
他抬头,语气沧桑:“我被赶出来了。”
左护法下意识朝旁边的宫殿看了眼。
抚仙殿,前任教主的居所,虽然自他死后一直空悬,但今泽偶尔会进来住两天。
能堂而皇之把今泽赶出去的,只有那个人。
左护法顿时噤声。
“你怎么不说话?”今泽不满。
“少主,整座紫阳宫都是您的地盘,您去哪里不行?”左护法说。
今泽阴森森一笑:“我去哪都行,也不是他赶我走的理由!”
左护法说:“好的,少主。”
今泽:“?好什么?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
“哦,有的。”左护法想出来一条,“那位殿下为什么突然出现?我收到消息,还以为外面出事了。”
前任教主死后,那个人不愿意当教主,也不准今泽当,所以紫阳宫的人只好称呼他为“那位殿下”,以和今泽区分开。
他这一问说到点子上,今泽怒道:“为了一个女人!女人!!”
左护法迟疑:“您找了女人,被他发现,所以他就把您赶出来了?”
“……不是我!”今泽咆哮,“是他!他的女人!”
左护法:“他的母亲?表姐?堂妹?”
今泽:“你有病吧!”
左护法:“……应该不是那种意思的女人吧?”
今泽森然道:“就是那种意思。”
他说:“我以前总想当紫阳宫的老大。”
左护法还处于对“女人”的震撼中,闻言条件反射接道:“您就是紫阳宫的老大。”
“你别打断我!”今泽蹲在地上不耐烦地摆手,继续惆怅地说,“可那家伙一直压在我头上,我咽不下这口气。”
左护法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表示在听。
“我本来想着,把他熬死了,我不就是老大了吗?”今泽抓起一株枯草,狠狠往地上一摔,“可现在,他带回来一个女人,我居然变成老三了。”
左护法开口:“那应该不能……”
“你别打断我!”今泽猛地瞪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要是他们生了女儿,生了儿子,那我就成了老四、老五。再养个猫猫狗狗,我还用活吗?我干脆去死算了!”
左护法默不作声。
今泽皱眉:“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左护法微笑:“少主,兴许您误会了,那位殿下应该不是贪图女色的人。”
“我以前也这么想,可你没见他刚刚那副样子。”今泽烦躁地揉了把头发,“他把那女人宝贝得跟什么一样,连我多看一眼都不准!而且你什么时候见他跟女人一起?还搂着抱着?”
左护法语调带了点怪异:“您说真的?”
“不然呢?”
沉默片刻,左护法撒腿就跑。
笑死,他又不像今泽一样没眼力见,这种时候当然是跑得越远越妙,最好能去其他州出趟差!
殿里的沈昼对外面的动静一清二楚,但他懒得管。
他抱着华灯,从大殿一路走进密室,玄铁门敞开的一刹,视野霍然明亮。
密室里燃着终年不熄的白烛,整个房间都由白玉砌成,正中央是一方十万年玄冰打造的汤池,寒烟袅袅萦绕,朦胧了烛火的光芒。
三年前,他派今泽把这里建造出来,偶尔练功失控会借助池水冷静。
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进到这里,今泽也不行。
沈昼来到池边,要把华灯直接扔进去,但她死死抱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
僵持片刻,他黑着脸,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华灯进到水里,还是抱着他,只是换了个姿势,从只揽脖子变成整个人缠住他。
他强硬地把华灯揪走,像揪起一只落水的猫,尽量耐心地说:“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炼一份丹药。”
可华灯听不进去,又伸手想要抱他,半闭着眼眸无意识呢喃:“沈昼,沈昼……”
她大概是难受极了,却又不清楚该怎么办,只能一声声喊他的名字,黏腻温软,带着鼻音,跟猫叫似的。
“沈昼,我难受。”她带着哭腔说。
那习惯了对他颐指气使的声音,已经软得不成样子。
沈昼捏着她后颈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下,又把她放回了水里。
眼看华灯再度缠上来,他一动不动,久违地感到了棘手。
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找个人双修就能解决,他对这种事没兴趣,但有的是人可以。
他没有礼义廉耻的概念,这些东西早就被他抛在身后的岁月里。但他记得华灯说,她不愿。
她不愿,所以只剩下一个办法。
沈昼扣着她的后脑,体内真气流转。
对修士而言,真气是极其宝贵的东西,有时连着修炼数日,都未必能得一缕,而且平素消耗极快。
但沈昼不在意,他把真气不要钱一样调了出来,在手心凝结成一个光团。
这些真气比世上一切丹药、法宝都要特殊,如果他想,甚至在特定情况下可以令死人复生。
只是沈昼没这么做过。
这世间之人多数都厌恶他,沈昼也不愿意在他们身上浪费精力。
如果华灯醒来,能接纳变成跟他一样的怪物,那他也未必不能偶尔做一次善事。
这样想着,他把真气源源不断渡入华灯体内。
他观察着华灯的反应,然而她几乎没有反应,像是上次为她疏通灵脉时一般,没有丝毫抵抗地接纳了。
“还算你识货。”
沈昼懒洋洋地开口,嘴角牵起,勾出一抹不甚明晰的笑意。
如果华灯还醒着,看到这一幕一定震惊不已,但此刻她只觉得舒服极了,恨不得化身八爪鱼缠在沈昼身上。
沈昼停下手,观察她的状态:“还不够?”
华灯又开始喊难受。
沈昼和她讲道理:“再多你会受不了。”
华灯啊了声,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仰着脑袋看他。
那双清凌的瞳眸覆上一层云雾,懵懵懂懂,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沈昼捏着鼻梁不再说话。
华灯还在乖乖地等着。
虽然脑子糊成一团,但她记得刚刚那种感觉,很舒服,比三月里的风还要让她感到熨帖。
只是等着等着,她开始变得焦躁,由内而生的空虚感再度袭来。
甚至那种空虚逐渐变成深深的饥饿感,令她迫切地想要吞下什么。
沈昼正抚着她的背,为她调息,衣领上一截脖颈完全暴露出来,华灯毫不犹豫地咬嘴,狠狠咬了下去。
可惜筑基期是咬不动合体期的,华灯嘴角一僵,沈昼的动作也停住了。
他拎着华灯的后领把她提起来,面无表情,但目光阴恻恻的。
华灯好像清醒点了,闭上嘴巴不敢动,黑眼珠滴溜溜地转。
沈昼腾出手钳住她的下巴,手指擦过她红润的嘴唇,冷笑说:“你以为病了我就能放纵你?”
华灯软软地说:“什么啊?”
“我说你别恩将仇报。”沈昼加重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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