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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夫弃子的女知青(铃溪)


以往做错事都要搅三分,又喊又闹的弄的婆婆泪儿涟涟。这边吵完了回去跟男人接着吵,开口闭口农村生活不好。每次都把他气的转身离开才算完。
下乡啊大小姐,这是大势所趋,是哪个人可以改变的嘛。你父母俩哥哥如今都在农村生活,你这样的身份、成份,没有被任何人欺辱,甚至地都不怎么去,已经是李成林挡着护着的缘故。
她这回却是二话不说乖乖去洗碗,摔了满脸愧疚,开口一叠声的道歉。李成林听到动静已经飞快赶来,伸手去拿了笤帚簸箕,让大家散开他开始收拾。
她站在一旁,“对不起。”
他抬头笑笑安慰她。“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碎片没划着你吧?”
“没有。”
一摞五个碗全摔了,老二居然还柔声细语关心他媳妇。老太气了个仰倒,偏偏当着儿子发作不得。多少年慈母温柔和善的面具,她不能在全家人都在的情况下撕掉。
“扶娘回屋吧。”他淡然道,然后对着媳妇说:“你回屋陪孩子,我来收拾。”
“好。”
乖的不能再乖的姿态,转身走的毫不犹豫。老太太一辈子抠门,眼看那个摔碎她那么多碗的女人走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回头再看儿子居然在洗碗收拾,心里就更恼火。
“你给我站住。”
意晚停住脚步回头,这声大吼是妯娌喊的。虽然对着她的方向,但眼神却一再的瞟向婆婆,可见她只是个传声筒。
“你在家里闹的一家不得安宁,在外败坏我们李家的门风。你怎么好意思还待在这儿的,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
大嫂家最大的闺女今年九岁,站在母亲身边附和:“就是。一天天在家什么都不干,洗碗都能闯这么大篓子。你在外头有相好的了,回来故意折腾我们的是吧?”
李成林的脸色刷一下变的铁青,大嫂和侄女的话什么意思。当着他的面说这个,这不是抢着绿帽子给他戴嘛。别说他不信意晚会那么做,就是真那么做了,一家人也不该这么把事情捅出来吧。
“大嫂、”意晚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一双大眼睛瞪的溜圆,盈盈水光泫然欲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这说的什么?我怎么败坏李家门风了,我为什么要羞死?”说着她指着她们母女俩,忽然上前一步,抬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老大家闺女毕竟小,个头不够,她自上而下忽然发作,让老大媳妇根本没反应的机会。
“小小年纪你这么恶毒,知不知道唾沫星子淹死人。外头有相好?你意思是我搞破鞋?证据呢,给我拿出来。不然我今儿跟你同归于尽。”
她要是一味的吵嚷,老大媳妇知道怎么应对。妇女吵架嘛,随口乱骂。可她条理清晰的质问,让人一时间张口结舌。
证据,她哪儿来的证据。她就是听人这么说,她跟着附和罢了。反正是脏水,泼你身上看你怎么洗?
“我、都这么说。无风不起浪,要不是你做下了,人家会这么说吗?”
“谁、谁这么说的?”
抓住主要核心,今儿个非得闹清楚不可。正是刚吃饭的间隙,就这么一阵工夫,家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的吃瓜群众。她要是不能破这谣言,以后还怎么在大队立足。
这一阵她已经反应过来了,原身为什么抛下孩子飞快的离婚离开。就这样的环境,不管她到底有没有迈出那一步,这地方她都待不下去了。
“说、”她瞪着眼睛嘶吼,咬着嘴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今儿个月光特别好,视线没白天那么清晰,但也足够用。
她气的浑身都在哆嗦,李成林推开大哥和侄子,过来将她拉到自己身旁。时代保守不能大庭广众搂抱,但这姿势绝对的保护意味。
“冷静一下、千夫所指无疾而死,造谣在所有致死中是成本最低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放心,我今儿个连夜召开社员大会,也得把那个造谣的给找出来。”
被丈夫安慰了,她哭的更伤心。“我就带孩子去医院走了几天,就有人这么编排我。李成林、我、”
顾不上众多吃瓜群众,他伸手将媳妇揽住。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开口劝慰:“别太激动。深呼吸、”
说完转头看向众人。“想必这话大家应该都听过了。那么我就不拐弯抹角,大家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说着声音重了几分,似有万钧之力。“有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往日里我对大家怎么样大家心里自有杆称,要觉得还可以的,就别维护那个背后的黑舌头。”
李成林当了四五年的支书,在大队人缘一贯很好,大家对他很服气的。如今他这么郑重其事的出口,一帮人不由自主的议论开来。
“上工时听王家老大媳妇说的、”
“我听老许家说的。”
老许家的赶快挤到前头:“我也是听王家媳妇说的、”
“我也是。”
在众多的对峙中,王家媳妇被抛了出来。王家跟李家是邻居,此时一家子好几个都在这边看热闹。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家人身上,王老大媳妇感觉不妙想走,低着头弯着腰默默的往人群外头挤。
“嗐,别让她跑了。”有那眼尖的给认了出来,抬手指着她大喊,一时间身边的人顿时发现了她。
几个人同时出手,王老大媳妇就这么水灵灵的被人揪了出来。人群自动自发的让出通道,她被人拽进了李家院子。
“跑什么?”李成林上前一步,他身高一米八多,在这个普遍因为营养问题不高的年代,这身高能对大多数人造成压迫感。王大嫂身高一米五五,被他压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都不用他逼问,她就主动开口解释。
“支书、那个啥、那个……”
“说。”
支书好可怕,都说他杀过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这一刻他那眼神,真好像要把她掐死。

“我没胡说、我亲眼看见你媳妇从公社黄办事员院子里出来。你知道的,我一早去公社送豆腐,挑着担子会路过那儿。”
已经把她给供出来了,现在不承认或者说自己胡说的,那不是等于她散播谣言无风起浪。反正她是真的看到的,她又没说谎。
自以为理直气壮的女人,说完就看到支书的脸黑成炭了。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牙齿咬的咯咯响。按说他这时候应该回头问他媳妇,可他没有,依旧那么冷冷的盯着她。
她心里一咯噔,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我、我没说谎啊。那黄办事员还从屋里追出来了,说你媳妇耍他。”
“后来呢?”
“后来你媳妇上前给了他个大嘴巴子,骂他……我不记得骂啥了,反正是骂了一顿。然后转身就跑,跑的可快了,好像身后有狼撵。”
都是农村长大的,这时期农村的教育是讲话要大声,别叽叽歪歪的扭扭捏捏不大方。所以她声音不小,足矣让许多人听个清清楚楚。后头的听不真切的,前头的也会当场给解惑。所以,吃瓜群众们基本都知道了。
“还真去了啊。”有些人没想那么多,只知道事实就是意晚真的去了黄办事员那儿。
“可这也不对啊。要真是那什么关系,还能跑到外头又骂又打的。”
“是啊。那种关系还不都是遮遮掩掩,谁能跑大街上说去。”
“就是,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不敢啊。闹个那啥帽子扣头上,吃不了兜着走。”
“是这个理。看来这事儿有隐情。”
有没想那么多的,就有脑子转的快的。此话一出口,一石溅起千层浪。大家一下子顺着这个思路捋,发觉黄大嫂的脑回路不对。
李成林深呼吸一口,他就说这段时间不对劲,原来是暗中有人往他头上扣了绿帽子。虽然之
前他媳妇的确表达过要寻门路,可他不信她能那么出格。
“我媳妇跟黄办事员争吵,还给了他一巴掌。结果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他俩不清不楚?黄嫂子,我知道你没读过书不识字,可不是个傻子啊。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这阴阳怪气的,黄大嫂立马被挤兑的红了脸。她当然不傻,她知道支书这是在骂她,骂她脑子不好使,骂她文盲不懂事。可偏偏这都是事实,她反驳不了。
“长舌妇就是这样的。一男一女离得近了都觉得有啥事。”
“心脏的人看啥都脏。”
“人家吵架也能说成那什么,这些人脑子里除了这个是不是没别的。”
“又蠢又坏呗,反正传谣言不犯法。没念过书的多了,没见都跟她似得。”
“就是。以前大洼村有个女人就是被谣言逼的跳了河。没亲眼见到的,瞎说什么啊。”
众人的讨伐让黄大嫂脸上烧红,恨不能找地缝让她钻进去。黄老大也在人群中,此时不出来也得出来了。他媳妇今儿个算是得罪支书了,他得做点儿什么补救一下。
所以他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蠢女人,蠢的没边了。人家在路上吵了一架,到你嘴里成了那么不堪的事儿。你还能再蠢点儿不,蠢死你得了。”
女人被他打的别过来去不敢吭声,他赔着笑脸点头哈腰。“支书,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大字不识的笨蛋。顺嘴瞎咧咧。”
“她的顺嘴瞎咧咧,我差点被莫须有的绿帽子给压死。”李成林声音冷冷的,显然今儿这事儿气狠了。
“是,是,都是这娘们的错。”男人说着,回头又踹了她一脚。接着给支书赔礼道歉。
“还愣着干啥,当着众人的面给支书赔礼。”
“对、对不起。”她已经懵了,只能跟着众人的思路走。毕竟是没亲眼所见,她自己也底虚。
“别跟我说、跟我媳妇说。女人家名声多重要,你同为女人应该清楚。”
黄大嫂点点头,冲着他身后的意晚鞠躬。“妹子,都是我不对,你别跟我计较。我没念过书,不懂礼。”
意晚一脸委屈,此时轻轻抽泣一下,眼泪如珍珠般滑落眼眶。面对流言蜚语,在这种闭塞的时代,你要是放任,它的危害大到你无法想象。
“卫卫高烧,我婆婆说家里没钱。李成林为了大队下种的事儿跑化肥厂盯了几天几夜不回家,我就去找人借个钱,也能被你说成那样。黄嫂子,我平时也没得罪你吧?”
道歉就算了嘛,原身只是有些心思,到底做了没有谁都没看见。可你一番话,让她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这也就是得心大的,或者有其他路走的,否则就只剩跳河了。
“啊?原来是借钱啊。”吃瓜群众中有人开口,语气恍然大悟。
“李支书为了集体等在化肥厂给咱们弄化肥,家里孩子高烧都顾不上,真是一心为公。就这样的好干部,居然还有人给他扣屎盆子。”
“真是丧良心。我说这些日子没见他媳妇,原来带孩子住院去了。”
“我看到李支书大晚上的往县城那边走,原来是看老婆孩子啊。”
“白天忙工作,晚上跑去照顾孩子,李支书真是好男人。”
吃瓜群众们纷纷开口,黄大嫂那脸已经恨不能塞进□□里。被她男人又给踹了一脚,拽着她道歉后往外走。今儿个脸丢光了,这臭娘们惹谁不好惹支书。万一支书给他小鞋穿,他们一家子以后在大队咋混。
“你们说,支书他娘手里能没一分钱吗,还让儿媳跑去借钱?”
“谁知道呢。按说不会吧,李家劳力多,以前当兵时他的津贴可都是寄回来的。”
“还有小儿子在念高中呢,那穿的多体面。上回我还看见给带了黄亮亮的油烙饼。”
“正常。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大家大儿子六岁了,那不也是……”
这些话说的非常小声,而且已经在离去的路上。意晚要的就是这效果,婆婆成天演戏好像多温良贤淑,实际偏心的要死。
人都散了,一场闹剧彻底落幕。大嫂拉着儿子要回家,身后意晚却哭了起来。
“原来旁人这么污蔑我的。大嫂、你平日里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你这样的?问都不问一声,帮着外人把这脏水给我兜头浇个透心凉。”
大嫂想走,可只能被她说的无奈转身。“弟妹你误会了,我也是听了旁人的话,误会你了嘛这不是。”
意晚视线在婆家人脸上一一划过,“我就问一句,卫卫生病,李成林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你们一个个不关心孩子,却对这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当了个事儿,你们到底还是不是家人?”
她这话吼的,让婆家人一个个没法答对。小姑子低着头,小声的开口。“二嫂,对不起。”
李成林开口解释:“小妹说去医院看望的,是我说地里正忙,孩子也没事了,让她别来回跑。”
“那大哥大嫂呢?我今天带孩子出院,你们问过一句嘛。什么情况、花了多少钱,会不会有后遗症。关心的话一句没有,开口夹枪带棒的,事情不弄清楚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忽然改了方向冲着老大一家去了,婆婆本来已经准备好抹眼泪,使出祖传绝技压制。如今看她居然没提,一时间楞在那里。
老大被挑了,面对弟弟有些没理。回头狠狠瞪了自己媳妇一眼。“都是你、咱们是一家人,有啥事你不说护着自己家人,反倒跟着外人起哄。蠢蛋,娶了你真他娘的倒霉。”
“我、”
“你怎么了你,你还有理了?”老大一边骂,一边拉着她往屋里走。“你还不服气,你看我今儿怎么收拾你。”
帽子扣媳妇头上,他啥事没有。赶快拖着老婆回屋躲开这事儿,今儿这事儿因为老二彻底将事情闹大,已经彻底反转。再纠缠讨不了好,只会惹一屁股臊。
老二这家伙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一般男人遇到这情况不都是回家拷问媳妇嘛。偏他不,居然拷问吃瓜群众。戴了绿帽子啊,这对于男人多丢脸的事儿,他居然闹这么大。
万一他媳妇真的跟那什么黄办事员有一腿,毕竟他那媳妇为了回城什么事不敢做。真要那样,他今儿这脸可就扔地上了,以后可怎么有脸在大队混。
从小他就想不明白他弟弟的脑回路,做事跟他不在一个频道。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今儿个在老二两口子面前又吃了一亏,他记下了。
事情终于落幕,一大家子各回各屋去睡觉。意晚深呼吸一口,抬头看看李家这院子。北方人的院子不小,可那也是在一起啊。分家了,是不是还得这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想就不得劲。
“干嘛呢,回屋睡觉了。”
李成林干完活将烧的热水给她提进屋,家里人没有每天洗涮的习惯,可她却是十分讲究。这几年也养成习惯了,玉米芯都会多弄十几麻袋,用来给她烧水。
给儿子洗了让他上炕,她自己换了水回头看他。李成林刚才已经用冷水洗过,他身体好一贯都是冷水。此时发现媳妇的目光,他趴在炕上咧嘴一笑。
“咋?”
“你闭上眼睛。”
“嗨、这不是刚结婚的时候。咱俩都过三四年了,孩子都快三岁了。”
“李成林、”
他做事挺靠谱的,刚才可谓神助攻。听到被戴绿帽子的流言也没有立马生气质问她,反而看她情绪激动安慰她。相信她,帮助她一起把事情搞清楚。这种做法其实有很大的危险性,万一被做实,他这脸可彻底没了。
遇到这种事儿,男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愤怒,是质问妻子。可他没有,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吧,她觉得把他当合作方,还是不错的。
理智是这么个想法,可要她当着他的面洗澡,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外衣已经脱了,但里头还有花背心。
媳妇气鼓鼓的瞪他,他不仅没生气,反而感觉心里酸酸软软的,心跳有些快。血液往身下聚集。发觉有些不受控,他赶快转身,顺带把儿子也拽进被子里。
“这回行了吧,赶快洗吧。我保证不看。”

我操心了。
大队还没拉电线,说是快轮到了。所以晚上家里点着煤油灯,光线不是特别好。她又过去特意将灯芯给剪短了些,这样就更暗了。
背对着炕,她拿着毛巾想着尽快结束。可今儿情绪激动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所以怎么也得洗洗头发。
她没回头,就当他没看。后来干脆想开了,看就看呗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俩人是合法夫妻。别说只是看看,等下还要睡到一张炕上的。
耳边是稀稀落落的水声,李成林哄睡儿子后,感官就特别的敏锐。俩人什么亲密事都做过了,听到这动静,下意识就脑补出一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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