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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夫弃子的女知青(铃溪)


“对,林工人美心善,我们跟着保管听话。”
几个男人转而跟林意晚套近乎,好话不要钱一样的说。林意晚不等人继续,摆手制止。
“工地是我负责,不过招工却是我老公负责。他说招够了那就是够了。实在对不起,明年有机会的话再合作。”
几个男人傻眼了,迷迷糊糊出了李家门。你看我我看你,不都说李成林是妻管严嘛,这怎么跟说的不一样。
“什么妻管严,明明他老婆听他的。”
“就是。他老婆本来都要给咱登记了,他一开口他老婆立马改口。林意晚可是大学生,这么怕男人呢?”
“是啊。都说是妻管严,这咋根本不灵。还想着林意晚好糊弄,这……现在咋办?”
“谁知道呢。我就是想着林意晚不懂这些才听老黄的闹腾。要是早知道她用人完全听李成林的,老子就不出这头了。”
“谁说不是呢。李成林那人精,哪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咱咋办?”
“能咋办。咱们先是临时反悔、自己不去还想挑唆旁人也不去。这回又听老黄的挑唆大家闹事。在李成林那已经挂上号了,刺头。别说这回,再有多少回也不会用咱们的。”
这边没法挣钱,那只能去找老黄了。几个男人骂骂咧咧去了老黄家,工资低也好过没有不是,挣一个是一个吧。公社的厂子肯定比李成林那好混,混一天算一天。
屋里,李成林看人走了开口跟媳妇解释。没说一句呢,她搂着他脖子亲一口。
“不用解释。我信你,你说不能用,我指定不用。”
男人嘴快咧到耳后根,开心的搂着媳妇温存。今天是年初一,外头鞭炮声不绝。说好了在家住到初三,这几天都在他父母那边吃饭,所以家里没开伙。俩孩子也跟着一帮小家伙玩的乐不思蜀,屋里就他俩。
窗户上中间有一块儿玻璃,能清晰的看到大门口。没人再来,他抱着媳妇亲的自己浑身的火。天色不早快吃晚饭了,也许转眼就有人进来。他稍稍退后一步,深呼吸平复自己。
“要不要出去转转?”
意晚笑他,听他的下地穿鞋。这里是他从小出生长大的地方,如今不在这里生活了,他肯定很怀念的。
他牵着她的手缓缓行走在乡间小路,走到哪里就跟她说起自己以前在这里都做过什么。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下,他说起小时候爬树摘柿子,差点儿被马蜂给包了圆。
“那马蜂真大,我及时发现飞快的下来跑了。小五子没听见我说什么,傻乎乎的依旧去摘柿子,被马蜂蛰的满头包,整个脑袋都肿起来了。”
“小五子?”
“就是苏平。你认识的,去年跟着一起干活的。他小子没手艺,也就有把子力气。”
“哦,我有印象。”几个大工她基本都认识,但小工多她就认不全了。但因为是老公的发小,所以见的多。
一路上碰到人都会客气的拜年问好,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村子西边。山村的房子都是沿着地势修建的,这里越来越高,还有一个不大的山神庙。
“救命、救命啊、”
大过年的,本来到处都是鞭炮声,拜年声,喜气洋洋的环境中,忽然听到有人求救,意晚还慌了一下。这里已经是村边边了,不会是有狼吧。
如果她自己一个人,肯定吓的转身就跑。但李成林在身边,她还算镇定。看他并没有让她跑,她也就站着看尖利呼救的到底是谁,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是什么野生动物伤人吧?”
“不会。动物害怕火,更怕鞭炮声。这样的时候,就是狼群它也不敢进村。”
哦,对,她真是慌了,忘了这茬。如今到处鞭炮声,动物们只会跑的更远,绝不敢跑来找死。那是什么呢,尖利的女人声音,但却没看到人。
“救命啊、”
李成林沿着小路抬腿就跑,第二声足矣让他判断是哪里的喊声。“别跟着我,找个地方躲一下。捡个什么东西防备,你自己先回家去。”
他自己去救人,让她自己先回家。这么安排没什么不对,可她就是不想听。人天生有好奇心,她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
“苏平,”她看到有人过来了,赶快找人去帮忙。人多了不用怕,她也想去看看大年初一到底是谁遇到了危险。
“那边有人喊救命,李成林过去了,你们快去看看。”
“哦,好。”
都一个村的,听到消息立马就往那头跑。她也跟在后头,刚转过弯去就看到一个女人趴在地上,身后的男人已经被李成林给制住动惮不得。
人没法动,但那嘴却是一刻不闲着的在骂。“反了天了,在外头敢跟老子动铁锹。老子今儿让你看看一家之主到底是谁。你放开,李成林你给我放开。”
男人们上前帮忙制住发疯的老蔫儿,此时那边老蔫儿他娘在一旁火上浇油。“放开我儿子,你们拦我儿子干啥。都是这女人不听话,不打不行。”
意晚过去扶起夏桃,发现她额头被打破了,正在出血。赶快掏出自己的手绢来,先给她捂住止血。她手绢很干净,这种时候也没法太讲究。
看老蔫儿还想要动手,她气愤开口“干什么啊,你当丈夫的怎么可以动手打老婆。跟老婆动手算什么男人?”
危机暂时解除,夏桃心里害怕退后,其他情绪上涌,眼泪哗哗涌了出来。昨儿个她在李家气的发疯,是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思。以为将这个蔫儿不出溜的男人制服,她对他还抱着一丝丝幻想。
可万万没想到,男人昨儿是没跟她在外头对打。可晚上去了趟他妈那里,回来就开始找茬。今儿她犟着不去婆婆那儿,结果婆婆找上了门来。
她没想到他会下死手,用砖头一下拍她的头。他是想要她死啊,他们夫妻生活了许多年,还有一儿一女,他居然大年初一在他娘的挑唆下下了死手。
她坐着不吭声,低头呜呜的哭。老蔫儿被李成林压着动不了,被林意晚骂了后倔强的别过脸不吭声。
夏桃她婆婆还在叫嚣:“都放开,这是我们家家务事,轮不到你们管。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这女人就是欠打。她还敢在外头跟我儿子动手,要以前就该浸猪笼。”
李成林拦着人不许
动,面对老婆子起了火气。“说什么胡话呢。封建的三座大山都被推翻了。咋的,你想恢复封建制度是怎么的?”
到底是当了多少年干部的人,他一开口训,老婆子终于住了嘴。不敢再叫嚣,开始哭诉。
“你们不知道,是这女人太过分。她居然敢在大街上打我儿子,谁给她的胆子啊。谁家儿媳妇过年不是在婆家忙里忙外,就她特殊。不就挣了几个臭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嫁进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她挣的也都是我们家的。”
老蔫儿平时不爱说话,刚才被意晚给骂的不吭声。但此时他娘姨撺掇,跟着附和大喊:“我娘说的对,她挣钱也是我家的。我才是一家之主,她逞什么能。就是欠揍,老子不信打不服她。”
都不用问,夏桃也知道这些话是谁传达给他的。她脸上还带着血迹,唇角挂着凄然的冷笑。
目光在意晚和李成林身上划过,落在自己家男人身上。她曾经以为,所有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
林意晚可以,她一定也可以。可如今的林意晚,老公疼爱事业有成,儿女双全家庭和睦。李成林那一家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林意晚却能生活如此惬意。
而她呢,她也用了所有的手段。软的,撒娇哄他,给他做他爱吃的,给他做鞋做新衣裳。硬的,吵架打架,甚至动用了家伙什。可是,今天来看,多年心血喂了狗,没任何成效。
“好、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是我不对。”
那边李成林还在给那母子俩做思想工作,怎么也不能把媳妇打成这样。这是伤害,没看把俩孩子都吓着了嘛。看孩子面子也不能这么打人。
忽然间夏桃就认错了,当着众多吃瓜群众面道歉。许多女人上前来宽慰她,她这才哭着诉说自己的委屈。
“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从来不听我的。这么多年了,就是跟我对着干。我昨儿是气急了,他在家什么都不干,我干完自己家不算还得去他们家干活。我扭了手腕他也不管……”
女人忽然间哭的声嘶力竭,好像要把这么多年婆家的委屈都哭出来。一帮女人劝着,都在说自己也不容易。你别委屈了,看看我也委屈的很,不也这么过着嘛。
普通人的生活,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一地鸡毛。李成林临走还劝了老蔫儿一番,让他别跟媳妇再动手。别吓着孩子。
一番折腾总算暂时消停,返回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纷纷扬扬的很快越下越大,鹅毛大雪似漫天的精灵一样飘落在天地间。
李成林拉着她想要快跑,被她轻轻一拽就停住了脚步。“多漂亮啊,雪中漫步多浪漫。”
他不懂什么叫浪漫,他只知道今儿个气温降的很低。雪花落在衣服上都不化,倒是不会淋湿衣裳。也没多大风,所以也不是特别冷。
“行,你浪漫吧。”
男人好脾气的陪着她站在雪地里,让人看着都得说句大傻子的程度。北方长大的人,没几个人会特别喜欢雪的。也就有时候忽然稀罕一下子。
可他媳妇就是那个个例,每次下雪都特别开心。她在雪地里欣赏美景,他跑回家先将炉子给填了炭。今晚肯定降温,屋里得烧热乎些。她在城里住暖气屋子,受不了冷。
“你跑回家干嘛了?”
“给炉子添炭。”
意晚皱皱鼻子:“真俗。多漂亮的雪你不看,尽想这些俗事。”
“是,我是大俗人。我的大小姐,天黑了,该回家吃饭了。这雪估计得下一晚上,你想看等下出来欣赏不迟。”
看她意犹未尽的,他继续劝。“等会儿地上树上,到处都是洁白一片才好看呢。”
“也对。”
终于跟着他回家吃饭了,进屋大家就在议论夏桃两口子打架的事儿。这消息传的真快,已经听隔壁王大嫂绘声绘色给说了。
“二嫂,你没被牵连了吧?”李冬麦关心的问。
“没。那个老蔫儿也就一个人,他娘那么大了没攻击性。有你二哥在呢,我哪能被人欺负了。”
媳妇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褒奖,他在,所以她有安全感。能得到媳妇如此肯定,作为男人他觉得值得喝一杯。在兄弟们的劝酒声中,一杯接一杯喝了好几杯。
他酒量很好,但一般不怎么喝。这种节日的时候,意晚也不限制他,随便他喜欢。
吃了饭回家,外头果然已经下的白茫茫一片。夜晚下观雪景有另一番美感,李成林到屋里给她又拿了一件棉袄披着,陪她站在白茫茫的户外。
虽然他真的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从小到大这不很常见嘛。可他媳妇喜欢,所以他什么话都不说。总是会默默将家里炉子和炕都烧热乎,给她披上大衣。
“老公、你看那边,像不像一个大狗熊?”
“那是颗酸枣树。”
“哎呀,你怎么这么没情调。”
李成林哈哈笑,才不管她说的情调不情调。她回头看到他居然只穿着单薄的衣裳,下意识的想把自己身上的军大衣给他。
“别,我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我里头穿的厚,不用军大衣也没事。”
“你好好披着,别冻感冒了。我真不冷,晚上喝了好几杯呢。”
两口子在雪地里站了许久,她开心的跟他分享雪地里的发现。被人看到了都在问你俩又傻乎乎的站雪地里干啥,李成林乐呵呵的说没事一会儿就回。
“真是的、大冷天的不在屋里待着出来玩雪,又不是小孩子。”
“林意晚被宠的跟小孩子也没差啥。”女人一半是羡慕,一半是给自己男人上眼药。瞧瞧人家对媳妇多好,你再看看你。
“那是,人家多漂亮的,还那么能耐。我要有那么厉害的媳妇,我也宠着。”
“许老狗,你可真敢想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样的,能娶到老娘算你们许家烧高香了。”
两口子嘻嘻哈哈开着玩笑,声音渐渐远去。意晚也看够了,嘎吱嘎吱的踩着雪跟老公回家。一时间忘了脚上穿的还是高跟鞋,一个出溜差点摔倒。
“来,来、”他再次在她面前蹲下。“赶快上来,这大冷天的没人看到。”
刚才就说背她,她害怕影响不好。有啥影响不好的啊,他都不当支书了。不就是被人调侃一句他宠媳妇,他妻管严嘛。他乐意,旁人那都是嫉妒。
被老公背着回了家,放在热乎乎的炕上她满脸笑。“哎,俩孩子去哪儿了?”
李成林给她打热水洗漱,“在隔壁玩呢,你听。”
倾耳以听的确是俩小家伙在隔壁跟人打雪仗,小孩子玩就玩吧,今天可是过年。
外头的雪哗哗的下个不停,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出去将俩孩子提溜回来。意晚已经换了睡衣钻被窝,他给俩小家伙洗干净,塞外头炕上睡觉。
“乖乖的啊,这雪且要下呢,明天起来再玩。”
“好吧。”
大雪一下就没停,翌日初二依旧纷纷扬扬的在飘落。接连到了初三还在下。本来是定的初三或者初四走,看这样估计得推迟。
“别急,最多初六肯定停。”
“哦。”他看天气很准的,意晚笑着信他。多住几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初四一大早,雪停了但天气没晴。这几天都在串亲戚,十里八乡想去打工的已经来登记结束。这回意晚采用了另一种方式,反正李成林都给分好了,按照各队的人员,将车票钱给队长,等通知由队长带着去。
“行,那成林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说完了正事儿,男人忽然跟她们说起了闲话。“哎,你们知道嘛。老蔫儿在南沟摔死了。”
猛然听到这消息,李成林眼眸瞪大。“怎么摔死的?没听见动静啊。”
“这不是一直下大雪嘛,他非要去南沟。他大舅家得路过那边,可那边路出了名的不好走。一大早夏桃就在劝,可他还把人给骂了一顿。这回好,雪天路滑摔死了。”
“已经确定死了?”
“应该是吧,我听见哭了。这老蔫儿也是作死。原来蔫不出溜的,最近犯了邪性,媳妇说啥都要对着干。这回好,一下子摔死了。他娘原先骂儿媳不愿意去给她老弟拜年,如今看看,因为这个儿子摔死了。”
“这雪这么厚,怎么就一下子摔死了呢?”
“你说凑巧呢。那雪底下居然是碎石,脑袋都摔出好几个口子来。脑浆子都出来了,白花花的。”
这说的,怎么有点儿吓人呢。意晚脸色都变了,仔细回想书中的情节。夏桃的确是丧偶,后来跟李成林重组的家庭。可她男人什么时候没的,没确切记载。
“别怕,没事的。”
她冲老公摇摇头,这种事儿还不至于怕到什么程度。她是诧异,想的多了些。根据夏桃的种种表现,她判断对方很可能是重生。原先计划的改造自己家男人,但如今显然是失败了。
那么夏桃肯定知道她不是原来的林意晚,可这些年了却从未跟任何人说过。想让李成林南下做生意带着自己,也只是因为一个单身女人出远门危险,并没有对他表现出特殊的占有欲。
如今夏桃男人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吧,跟他们都没关系。那男人本来也是出意外没的,夏桃怎么做都与旁人无关。
他们临走那天老蔫儿出殡,路口正好遇到。之前还厉害怂恿儿子打儿媳的老太婆这回哭的死去活来。
如果让她知道,儿子若是听儿媳的,她不掺和让人两口子好好过,说不定她儿子能避开这死劫,她肯定哭的比现在更惨。
夏桃用一块儿白布披在头上,哭的同样死去活来。实际脸上没泪,眸中带着淡淡的解脱。
她不是没想过救他,不是没想过跟他好好过。可他根本不在意,他娘一句话就能让她多少日子的努力白费。
在大年初一就被打的头破血流后,她终于彻底死心。他要找死她劝不住,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而且,她已经再也不想改变他。只想摆脱。
除非一个人自己想改变,否则谁也别想试图更改他的命运。李成林原本就是个特别负责的男人,眼光超前胆大心细,这并非林意晚改变的。至于他那么体贴温柔,那只能说明他爱自己媳妇。
林意晚、这人真的挺好。并未因为她和李成林相过亲有过交集而漠视她的困境,挺身而出帮她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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