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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鹿从鱼)


凯西觉得无论是出于友谊,还是出于关心,她都应该去校医院看看西里斯。但是校医院这阵子集中感冒发烧、长红疹、失眠多梦的姑娘们实在是太多了。这让凯西不得不望而却步。
这一周过去,女孩们都消停了。
凯西觉得于情于理她似乎都应该去看望一下西里斯了。
她啃着一个青苹果,站在校医院的门口,第十四次告诉自己应该要进去探望西里斯了。
被阿曼达的那番话扰乱的心弦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凯西总是忍不住想到西里斯,连她自己都快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西里斯了。
这种不确定,成为了阻碍她走进校医院的最大障碍。
“算了,出于朋友之间的道义,我也应该看看他。”凯西把苹果核丢到了垃圾箱里,迈着急切地步子走进了校医院。
“……再不出去,庞弗雷夫人就该把我赶出去了!”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说不定再……”
“西里斯?”凯西站在一道围帘前试探着喊道,她刚才好像听见他和谁在说话的声音了。
“霍尔小姐终于想起来你还有这么一个在校医院躺了好几天的好友了?”西里斯拨开围帘,抬眼看了她一眼,冷淡而疏远地称呼着。
他倚靠在床头,校医院的病床生生在他的姿态下,显得像是什么大庄园里金堆玉砌的寝床。
“你看上去恢复得还算不错?”凯西被他的称呼震得感觉呼吸不畅,她憋着气说道。
“那是当然,托每天有那么多人过来看望的福,还算不错。”西里斯看着凯西高傲地说。
而凯西正低着头盯着被子上的一块飘丝的絮状物发呆。
西里斯不免有些烦躁地从旁边的慰问品当中随手抽出了一份。
“这是她们邮购的吗?”凯西问。
“什么?”西里斯完全没有关注过这些,他看了一眼拿在手里的蜂蜜公爵的巧克力,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道,“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只是听说有些女孩想要买……”凯西顿住了。
她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女生在西里斯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像是暗中告状一样。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一堆礼物上:“她们说,想买吹宝泡泡糖来着。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好像……都送了巧克力?”
凯西注意到,那堆成小山高的慰问品,几乎全都是巧克力——自制的、蜂蜜公爵的、对角巷最出名的糖果店的。
就连样子都不尽相同,从大块大块的黑巧克力到做工精美的仿佛工艺品的巧克力扫帚和金飞贼模型……
但凡是在魔法世界里能够买到的巧克力种类几乎都在这里了,但它们却都被收礼人毫不客气地甩在了那一大堆的礼物山坳里。
然后无人问津。
“是吗?可能希望我保持愉悦的心情?毕竟除了某些完全不在乎的人,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我被斯莱特林的那些混蛋违规打下了扫帚,这可不会让人开心到哪儿去。”西里斯讥讽地说。
哪怕是一根筋的詹姆也会听得出西里斯明晃晃的讽刺。凯西当然也能够听出来西里斯这是在嘲讽她一直都没有过来。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尽可能顺畅地说:“我只是觉得你这里可能会比较忙?大半个霍格沃茨的女孩可都恨不得在这两天里住在校医院呢。”
“哦,所以你巴不得多给她们腾出来一个位置?”西里斯冷冰冰地说,他抬起头看向凯西,眼神里面却燃烧着怒火。
“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现在就挺好的。很高兴看到你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对了,那个犯规的斯莱特林球员已经被禁赛了。这对你来说一定是一个好消息。”凯西的眼神飘忽着,她机械地说着。
她尽可能地表现得平静一些,来掩盖血液里汹涌的情绪。
那一堆巧克力在她看来是那么的碍眼,可她也不敢直接看向西里斯。
西里斯冷冷地剐了她一眼,拆了手里巧克力的包装。
浓郁的草莓果子露的气味混合着巧克力的香气扑面而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心里有些诧异——这是什么,蜂蜜公爵新款混合口味巧克力吗?
他的目光落在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他的毫无诚意地来探望的凯西身上,只剩下了无奈。
西里斯想要打破着尴尬的沉默,但是他又不觉得应该是自己来做这件事情,他难道不是应该生气的那个人吗?
作为朋友,凯西怎么可以一直都不来看一眼呢?
这种愤愤不平的心情再一次败坏了西里斯想要和凯西说话的兴致。
他大口大口咬碎了手里那板巧克力,希望能够借此平复糟糕的情绪。
凯西反应过来西里斯很久都没有说过话,她低下头就看见西里斯抱着那块巧克力看着天花板。
他脸上的表情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古怪而茫然的神色,眼神也是空洞的。
“你在想什么,西里斯?”凯西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实在是有些不够友善。
她清了清嗓子,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试图像往常两人相处那样说话。
西里斯抬头看向她。
当凯西看向他的眼睛的时候,脑子里不由得又浮现出了那句“伦敦雾霾时候的天空”的形容。
那种灰蒙蒙的却又很明亮有力的时刻。
凯西觉得,她甚至可以在看着这双眼睛的时候当一个诗人。
“艾米莉——艾米莉·科恩。”西里斯忽然柔声说,他的眼睛好像一下子就亮了,连五官都好像熠熠生辉。
凯西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之前问的问题,这个答案让她觉得好像喝下了一斤冰镇柠檬汁那样又冷又酸。
“艾米莉·科恩?她是谁?”凯西忍不住追问道。
“你不认识她?”西里斯抗拒地往后退了一些,皱着眉头好像头一次见到凯西那样地打量着她,“你甚至连艾米莉·科恩都不认识!”
“你在开玩笑?这肯定是个玩笑,对吧?我为什么应该认识她呢?”凯西奇异地看着西里斯。
她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她对这位科恩小姐出于内心的反感,还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存在不对劲的地方。
“玩笑?当然不是!”西里斯用一种尖锐地声音反驳道,但很快他又用一种飘忽而羞涩的语气说,“我想……我一定是已经爱上她了。她那头漂亮的黑发像是天鹅绒一样,她那双闪闪发光的棕色的眼睛像是琥珀一样。她怎么能够那样的完美呢?”
凯西现在觉得,就算是一口气喝下去一斤鲜榨柠檬汁也不会比此时的她的感受更加酸涩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紧紧攥住了。
凯西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她大概花了足足一分钟,才让自己回过神来。
“我先走了,你……继续等科恩小姐过来吧。”凯西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地说道。
“你走吧。”西里斯冷漠地说,他看也没看凯西一眼,低下头摩挲着手里的巧克力的包装纸,时不时发出一声傻笑。
凯西余光扫到了那张包在包装纸里的贺卡,上面清晰地写着艾米丽·科恩的名字,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块巧克力看上去真是特别好吃,”她不由得诱导性地问道,“这是艾米莉·科恩送给你的吗?”
“你怎么知道?”西里斯皱着眉头问,但他还是把巧克力举了起来,用骄傲地仿佛是小孩子炫耀的语气说,“只有她才会送给我这么好的东西。”
凯西不着痕迹地凑到了那块巧克力的旁边,清新的速顺滑发剂的气味从巧克力中散发出来。
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又很快变成了惨白。
凯西说不上自己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提心吊胆了,她急匆匆地跑到了外间,喊到:“庞弗雷夫人!西里斯·布莱克似乎误服有迷情剂的巧克力了!”
“什么!”庞弗雷夫人严肃地看了一眼凯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真的!那个巧克力上面迷情剂的气味还……很明显。”凯西难得磕巴了一下,把自己闻到的气味敷衍地掠过了。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混到学校里面来的。”庞弗雷夫人看上去格外的愤怒。
她看了一眼自己橱柜里的药,皱着眉头拿出了一个小水晶瓶,拿出了好几瓶药水飞快地调制了一下。
庞弗雷夫人看着水晶瓶里的药水变成了澄清的液体才算松了一口气。她向似乎很感兴趣地打量着瓶子里的解药的凯西解释道:“虽然这种在霍格沃茨不太常见的魔药我们一般不太会有备。但是用几种解药也可以达成相同的效果。”
凯西装作恍然大悟地样子点了点头,不敢说她刚才死死盯着庞弗雷夫人调制药水的过程,是因为心焦意躁。
庞弗雷夫人的向来是最利索的,她一下子就把解药给西里斯灌了下去。
西里斯面上那种茫然的表情逐渐褪去,又极速地转变为了惊恐。
他看了一眼凯西,猛然从耳朵尖到脖子都红透了。
“那,你好好休息。”凯西理解地替他拉上了围帘,飞快地离开了。
她走在霍格沃茨被墙上的火把照亮的昏昏暗暗不分明的走廊上,发热的大脑被穿堂而过的风吹得逐渐冷却下来,后知后觉的酸涩和喜悦一并地在她的记忆里清晰地沉淀下来。
凯西错愕地停住了脚步。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阿曼达说得没错,她真的喜欢上西里斯·布莱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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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西对于自己心意的明悟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变化,因为西里斯正在想尽一切办法避开她。
那天发生的乌龙事件着实是让西里斯狠狠地丢了脸。对于像他这样自尊心如此之强的人,看上去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消化掉这个事实。
这从他骤然改变的作息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自从西里斯从校医院出院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好学生,甚至每天早上六点就会到礼堂吃早餐。
感谢伯莎毫无保留地与她共享的八卦消息。凯西还知道了西里斯每天都会直接拿两片吐司就从礼堂飞快地离开,好像这里有火龙在追着他一样。
根据之前的事情来看,凯西毫不费力地推断出那只火龙就是自己。
凯西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玩着手心的羽毛笔,惆怅地看着自己又写成了“Sirius”的单词,把它狠狠地涂成了一个黑点。
而另一边的西里斯却不得不忍受詹姆的调侃。
这一切都要怪那面该死的双面镜。它成功地让詹姆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以至于詹姆总爱用一种暧昧的奇异的目光在每一次看见艾米莉·科恩和凯西的时候,挪揄西里斯。
这让西里斯恨不得对他也避如蛇蝎——尤其是在遇见凯西的时候。
西里斯奇怪的态度让莱姆斯很是好奇——他向来观察细腻,一点也没有忽略在万圣节前夕在尖叫棚屋碰见西里斯和凯西的时候,那残留在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的氛围。
可西里斯现在对于凯西的态度却变成了用极其抗拒的程度,这实在是让莱姆斯一头雾水。
不过,明显不想再多一个人来挪揄嘲讽自己的西里斯,怎么也不愿意把那天的事情说给别人听的。
与赫奇帕奇学生接触的几堂课成为了西里斯最煎熬的时候。
尤其是和凯西在一组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西里斯无可避免地要和她一起照顾同一只炸尾螺。
在凯西低下头去给炸尾螺点燃火焰的时候,西里斯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那种清甜的沐浴剂的花香味,却莫名其妙地让他想到那块有着草莓果子露气味的巧克力。
继而无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天自己在凯西的面前那可以称得上人生的最丢脸的表现。
西里斯本来还认为自己可以站在友谊的制高点上,教训她一番。让凯西好好明白作为朋友应该拥有着两肋插刀的义气。
但目前看来,他下一次能够鼓起勇气和凯西说话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那些刻在灵魂的糟糕记忆让西里斯第一次不那么鲁莽冲动。
反倒是“像个扭扭捏捏、瞻前顾后的斯莱特林”——这是詹姆给予的总结。
当然,与此相对的是,西里斯还是毫不客气地回报他了一连串莉莉对于詹姆的追求行为的评价,其中毫无意外地提到了也许还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的火灰蛇卵。
但麻烦事总是是喜欢接踵而至的。
西里斯收到了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泰德和安多米达的女儿出生了,一个天生的易容马格斯。
安多米达雀跃地给西里斯写了信,说那个孩子第一天头发就会变色了,还特地附赠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可爱的小婴儿稀疏的几根头发在照片里反反复复地从棕色变成亮眼的赤红色的模样。
泰德觉得她长得很像安多米达,但是安多米达觉得她的眉眼都像是和唐克斯家的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西里斯怎么都无法从那张皱在一起的脸上看出半点和泰德或者安多米达的相似之处。
安多米达给这个孩子遵照着布莱克家族的传统取了一个希腊语的名字——尼法朵拉·唐克斯。
泰德也觉得这个名字格外的合适——要知道安多米达代表的是仙女座,而尼法朵拉的意思就是仙女的礼物。
这实在是一个美好的寓意。
“照顾一个天生易容马格斯的孩子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不得不想出一些拙劣的借口试图让泰德的麻瓜亲戚解释为什么朵拉的头发颜色总是不同。我想现在在他们的眼里,我们一定是一对无聊得热衷于给自己才刚出生的孩子染头发的奇怪父母。”
安多米达在信里写道,明明字字句句都好像是抱怨,但是西里斯看着却怎么也忍不住唇边的笑容。
兴奋的安多米达还不忘在信里叮嘱西里斯,要记得把这件喜事分享给那几个愿意参加她和泰德的婚礼的小姑娘。
西里斯当然不可能忘记凯西也是参加了那场婚礼的“小姑娘”其中之一。
这让事情变得格外棘手。
他已经下定决心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凯西的面前了,但他又的确清楚凯西会很期待看见这封信并且很能够理解安多米达的兴奋——毕竟泰德和安多米达婚礼的那天,她甚至因为那毫无效用的誓言泪流不止。
他烦闷地把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涂抹线条,等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涂得是“KH”,慌忙蘸了墨水把这两个字母涂抹成两团黑色。
西里斯不由得想到自己才刚刚在魔法史课上嘲笑了詹姆走神的时候把魔法史课本上写满了“LE”的字母,心里的郁郁更添一层。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昏头昏脑的愚蠢的小男生,这比面对凯西·霍尔还要可怕。
“你是真的打算当一个好学生了?”莱姆斯抱着书在他对面坐下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向来没个消停的,只有这种位置偏僻的角落的位置才能够享受片刻宁静的学习的时光。
一般来说,西里斯都是那个现在和詹姆一起胡闹的角色——向低年级的学生们展示佐科笑话店的玩具,在公共休息室里实验各种新玩意,炸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我只是还有一英尺的论文没有写完。占卜课那个唠叨的老夫人给我们布置了五英尺的作业,要我们给十个学生通过茶叶看看他们的命运。”西里斯把自己写得差不多的占卜课论文从书堆里拽了出来。
上面已经写满了类似“T.史密斯”、“P.琼斯”、“C.布朗”这种在英国喊一声能够有二十来个人看向你的缩写名,预测也从恋情失败转移到了从飞天扫帚上狠狠摔下来。
很难说西里斯到底是在预测“这些同学”的命运,还是把自己的经历杜撰之后找个合适的茶叶图案填上去。
“不如你来一杯茶,怎么样?”西里斯把手边的茶杯推到了莱姆斯的面前。
“算了吧,你都喝了一半了,这个预测出来到底算你的还是算我的?”莱姆斯无奈地把这个杯子推了回去。
“那你一定不介意在这个名单上占有一席之地吧。”西里斯打了个哈欠,像是肯定莱姆斯会答应他的要求那样拿着羽毛笔直接在羊皮纸上开始写关于“R.卢平”的茶杯观察。
他还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茶杯,然后轻嗤一声,开始胡诌:“一个满月,月亮象征爱情,满月象征丰收,这可真适合你,莱姆斯。”
“嗯,这里应该是一头猪,说明你在爱情上会遇到一些困难。不算什么。”西里斯对着《拨开迷雾见未来》开始大段大段地往上抄,甚至没有给莱姆斯说明这是他自己喝的茶的空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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