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好了好了,原谅你了,快起来!”
裴照七松开她,大掌抚上她的侧脸,轻柔地摸了摸,“窈娘,你只能对我笑,好不好?”
陈窈被他带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萦绕,浅浅地嗯了声。
裴照七:“你只能和我一个人好。”
陈窈:“只和你一个人好。”
裴照七的情话说完了,他开始急切地办正事,一股子炙热的燥意直往陈窈的后脖钻。
“窈娘,我好想你。”
裴照七急促的呼吸喷洒,吸吮她白嫩如玉的颈,宽厚的手掌绕到她饱满的前胸,指腹来回拨弄她衣前的扣子,等待她的准允。
陈窈:“……”
裴照七见她不语,嗓音带难忍的低哑,“难道你不想吗?”
陈窈撇撇嘴,隐约感觉他这个想是想要的想,而不是想念的想。
但算算日子,是把他饿了有好一阵了,自来嬅京两人已是许久没亲热,今早就有憋不住的架势了。
陈窈缓缓转身,似盛满水波的眸子一挑,柔媚地抚住男人脸庞,双唇轻启——
“嗯,我也想你了,相公~”
昏暗一片,依着女人勾人心弦的声色,和柔曼的身姿软软一卧,等待与之交融。
裴照七身体的火热被陈窈一点即燃,男人“噌”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健壮的胸膛抵住,双臂撑在两侧,牢牢萦绕。
陈窈嘴边一勾,小手攀附而至他的手臂,仿若一根羽翼慢慢往上撩,摸到他紧实的肌肉,散着隐隐温热,她这才发觉裴照七把上衣扒了。
男人赤身,眼底如墨般浓稠的欲流出,他勾起陈窈腰窝两条细细的带子,三两下拨开碍事的衣物,扎进这温香软玉。
这床比花颐村的比起,不仅大还结实,裴照七更是在大床上伸展得如鱼得水,变着花样折磨陈窈。
他一把拢过她的两条纤纤玉腿,面朝自己而坐,最后双手轻掐住她腰两侧。
娇滴滴的嘤咛传来,盖过床板发出的微弱声响……
因常年劳作,男人宽厚的手掌留下一层茧子,粗粝的触感摩挲过她柔嫩的肌肤,酥麻感从脊尾直冲后脑。
陈窈紧蹙双眉,面染绯色,红红的眼尾有落下浅浅的泪痕,她早口干舌燥,像条脱水的鱼儿,不断被怕打在旱地,连连叫渴。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天色泛起一抹亮,显露鱼肚白。
裴照七借着亮,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眼含怜惜地亲了下她的耳垂,“好听,比拨动古琴还要悦耳。”
陈窈累得不成样子,似感耳边发痒,不悦地哼唧了一声。
裴照七支起手臂,不同以往的目光落在女人莹透的脸上,饶有兴趣地去轻挠她的痒肉,“窈窈,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陈窈睡得迷糊,不舒服地又轻哼了声,嗯哼的呢喃声像似在答应他。
裴照七勾起唇角,很满意她的回答。
万木凋零,凛冽萧条。
转眼间入冬,陈窈做学徒已半年有余,堂中多了许多和她刚开始一样懵懂,带着不同的遭遇入堂学习,但她早把对堂中解不开的谜团置之脑后,全心全意地打造金簪。
金禧堂的簪子在这一片颇有名望,许多来客甚至都不与她多攀谈,直接让丫鬟掏银子买。
这样做的大多都是老顾客,她们信任某位簪娘的手艺,一打眼便知道出落谁手,长此以往地光顾。
但……目前还无人买她做的簪子。
陈窈不解,论下功夫她不比别人少,日日夜夜练习缠丝,将手都磨出水泡也不敢怠慢,论天赋她不输任何人,短短时间内融会贯通,出成的簪子精致入微。
夜晚,陈窈对比图纸反复打量,簪杆坚/挺圆滑,簪首金花纹包裹一颗珍珠,在光下如同洒落一层霞光。
入柜前,堂主对她的簪子指点过一二,认其做功并无瑕疵,镶嵌得完美无缺,陈窈暗自窃喜过几瞬,但随着她的簪子无人问津,惆然一点一点地涌上眉梢。
裴照七在床上翻了又翻,等她等得有些急,桌上的油灯亮着灼灼光芒,却迟迟不见有熄灭的迹象。
陈窈打了个哈欠,又画了幅图纸,加大了珍珠衬托出至纯的美。
正画着,一条厚毯披在她身上,紧接腰身被裴照七结实地环住,她拍了拍放在腰上的大手,细声绵语,“你先睡吧,我再琢磨会儿。”
裴照七下巴搭在她肩头,用脑袋蹭了蹭,“明天看也不迟。”
陈窈撂下毛笔,叹息了声,“你可知咱们囊中羞涩,没银子进口袋?”
一天卖不出簪子一天就没有收入,堂内虽无任何花销,但好财的陈窈才不会拘泥于此,她不光要做得出色,还要用这个赚大钱,把她的钱匣子添得满满当当,这般入睡她才安心。
这些心里话同裴照七讲,他当然不会懂,陈窈也没指望他能为自己排解一二。
也不知道裴照七盯着什么,良久都没讲话。
陈窈催促他,“要是睡不着,放几块炭火在旁,别冻着。”
偏房本就别的地方要冷些,每人领取的炭火有限,加之陈窈和裴照七两人算一人份,他们为了省下来等大雪时再用,不得在床上抱着相拥取暖,虽说平日里裴照七也是这么抱着她睡的吧。
现下陈窈还有好些时候才睡,叫他用点炭也无妨。
裴照七眼珠转了转,“我还没看过窈娘做的簪子呢。”
陈窈和他讲过簪子是用来做什么,他除了对银子没什么数外,其他记得还挺牢。
他既要看,陈窈不嫌弃他看不懂,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精美
的簪子,泛着光泽。
裴照七发出一声赞叹,他小心翼翼从中捧起这支簪子,摸上去冰凉光滑又有几分重量。
陈窈嘱咐他,“小心点。”
裴照七拿近看了看,随后视线落到陈窈还未拆的发髻,她乌黑的秀发顺滑如瀑布,衬着白皙的长颈,散发丝丝香气,很是动人。
男人眼神一闪,轻柔地将簪子别在她头上。
陈窈惊了惊,还以为他只是想看看,没料到他会给自己戴上。
簪子未经买卖却先被戴上了,堂内明令禁止这样做。
“这是给客人的,怎么能自己先戴呢!”说着,陈窈伸手就要摘下来。
“如若自己不试试,怎知好不好看呢?”裴照七按住她的手,轻扬下巴,有理有据地说。
陈窈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也习得这些道理了?”
裴照七起身拿面铜镜放在她眼前,轻轻搭在她的薄肩,“窈娘,你看。”
铜镜中映出女人未施胭脂的姣好容貌,乌发侧面别支簪子,在光的笼罩下的金簪尤为扎眼。
陈窈仔细端详起自己与簪子,若有所思。
好看是好看,但簪与人分离。
单看人,人美;单看簪,簪巧。
簪子的佩戴讲究在保留女子原本的姿色外,增添一抹韵色与美感,不会让人瞧去,一眼落在绝美的簪子而忽略女人的美,而是将簪子融合,与美人一体。
正所谓,簪为人添色,人显簪之美。
这一佩戴上去,陈窈知晓问题在哪儿了!
她制作的簪子正如堂主说的那般,单看簪子挑不出任何问题,但也绝不会衬托女子的气质,簪与人分离,不如不去雕琢。
如此一来,她需做的就是化繁为简!
陈窈眉间的忧愁之色散去,转而喜笑颜开,“我知道要怎么改了!”
裴照七望着镜中的陈窈,笑了笑说:“美簪配美人。”
陈窈微愣,这话是她之前同他讲过的,说售卖时都要说些漂亮话来吸引来客,他竟把这话往她身上按。
明知道是男人哄人的话,她还是难免脸一红。
其实哪里有他说得那么美,只不过是她不常佩戴首饰,忽地戴上去有些新奇罢了。
陈窈将簪子摘下,轻轻擦拭放了回去。
裴照七还从身后拥着她,像从她身上取暖似的眷恋,“那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陈窈嗯了声,耸了下肩推他,甜蜜一笑,“起来呀。”
裴照七对这事向来心领神会。
下一秒,男人俯身弯腰,单手搂过陈窈的后膝,一把将她扛在肩头,往床上阔步走去。
陈窈躺下,手帮他扯去碍事的外衣,娇滴滴地靠在他怀里低声提醒道:“快些吧,明日我还得早去做簪呢。”
裴照七粗壮的气息在她身上胡乱拍打,哑声嗯了下,嘴上说是答应她,但该省的步骤一个都没剩。
直至陈窈通体潮红,汗珠从光洁的美背顺着流下,她哼唧叫喊,“不……不,不是这个快……”
翌日,陈窈虽比预想的迟,但依旧是第一个来工坊开工。
赶在店铺开张前,陈窈将簪首重新做了,替掉累赘的珍珠,用金丝勾勒出一个精致却不失美感的纹。
陈窈像捧着稀世珍品一样,轻柔地放在盒里,准备去店里入柜。
昨晚和裴照七缠绵得激烈,今早起来双腿还是打着颤,一步一走都比平日里慢了好些,看上去别扭许多。
坊中一位年纪轻轻的簪娘瞧她不对劲,神色颇为担心地喊住她,“你腿抽筋了吗?”
陈窈愣了下,心底不由冒出窘意,含糊着低声应,“对……可能起太早,不小心抻到了。”
未通晓男女之事的小簪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等陈窈走后,小簪娘自言自语说:“……她两条腿看上去都行动不便,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在一旁填丝的簪娘,听了二人对话的全部,不免捂嘴嗔笑她,“我看该去医馆的是你呐!”
“我?”小簪娘嘟起嘴,不可思议地说:“娘子,何出此言,受伤的又不是我。”
簪娘悠悠地放下搓木,犯起坏地附在小簪娘耳边,解释给她听。
听完,小簪娘顿时瞪圆了眼,脸也红得比日出还要红,讷讷地道:“那……那不用去医馆。”
陈窈左赶右赶还是慢了步,店内陆陆续续已有人来了。
柜中空了个位置,陈窈将簪子放在架子上,满心欢喜地等待有人能买走。
眼前人来人往,目光短暂地注视了下她做的簪子后又移开,别有兴致地拿起别的簪子看……
就在陈窈觉得今天要一无所归时,有位妇人打量了一圈,视线落在一处顿了顿,随后一个眼神递给身边的丫鬟。
丫鬟知会后便上前去,指尖一伸,指着一支说:“要这支,拿近处看看!”
陈窈顺着丫鬟所指望去,原本无色的面颊瞬间悦色,喜上枝头。
这支是她做的簪子!
申时三刻,偏房。
床榻空荡无人,厚厚的被褥崭齐叠放,余下的炭头染着淡淡的灰烟,一阵冷风沿窗呼啸而过,整个房间沉寂得可怕。
比风更寒凉的是桌边站立的男人,他衣着单薄,仿佛对周遭的冷气毫无感觉,手中把玩一盏破了口的瓷杯,他手不算白,但骨节突出,指尖修长,仿佛再用力一点就要被碾碎般。
“裴照七!裴照七!!!”
远处一道女人的喊声打破屋里的寒意,男人面色宛如冰山消融,隐匿暗面的轮廓染上暖意。
一进门,陈窈就见裴照七撑在桌前,双手扣住两只茶杯,不知在摆弄什么。
裴照七像是才听到她的声音,呆呆地扭过身,无神的双眼看到她的一刻顿时亮起,“窈娘,你回……”
还等他说完,陈窈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抱他一满怀,将这个好消息同他分享,“咱们有银子了!终于有人买下我的簪子了!”
裴照七被她猝不及防地拥着,胸膛传来片片温热,怦怦跳的心忽地一软。
他轻扣住陈窈她的脑袋,顺了顺秀发,“娘子手巧,肯定有人买。”
陈窈心里欢喜得不行,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好一阵。
也不知道他什么体质,在金禧堂也不见他再劈柴劳作了,可腰身还是如此有劲,陈窈只是轻轻搭在他后腰,隔着层布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实。
陈窈扬起头,眼含着笑,“一天没见我,是不是特别想我?”
裴照七如她所愿地嗯了声,但随后他拿起扣在桌面的杯子,抓了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乐滋滋地举起与陈窈分享,“我捉了只虫!娘子,你看!”
陈窈眼睛一定,瞳孔蓦然放大。
“啊啊啊啊啊!!!”
屋内传来女人尖声的惊叫,枝头的麻雀霎时一飞而散,堪比天崩地裂……
裴照七很喜欢入秋的日子,虽然冷得只能抱团取暖,但陈窈身子软绵绵,靠着她比棉袄还要暖,他就很开心。
更重要的是,陈窈不会因为他不小心惹她生气,而叫他睡在地上了。
就像今天这样。
陈窈因这傻子徒手抓虫差点没吓得魂飘走了,那玩意儿脚多得数不过来,只看一眼她浑身不舒服,像是皮肤被刺挠住了。
她估摸着裴照七也知道把她恼到了,他不敢像之前那般搂着她睡,老实地与她隔了一小块地儿躺着。
陈窈本来还有点脾气,如此一来,她倒觉得裴照七还挺……招人喜欢的。
一个人睡多冷啊,她喊他,“过来。”
裴照七睁开眼顿了下,不明所以地往前挪了挪,仅仅是轻贴在陈窈背后,无其他举动。
陈窈忍笑,假装冷着声说:“过来抱我!”
裴照七一喜,伸手环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陈窈提醒他,“就这样抱着,不许乱动。”
裴照七:“哦……好。”
许是有银子赚,陈窈这一睡得很是踏实舒服,第二天她醒来发现自己竟是抱着裴照七睡的。
裴照七还没醒,她看了眼,又不动声色地重新贴回他硬邦邦的胸膛。
之前村里的女人们饭后闲聊,都说自家有个臭男人,浑身散发着男人的汗臭味,但裴
照七却没有,偶尔还能嗅到一股说不出的清香。
裴照七个子高,身躯壮实,她有时表现得很嫌弃,但心里却很喜欢,喜欢缩在他宽厚的臂膀里感受男人独有的气息。
陈窈只眷恋了一会儿就起身,准备收拾东西去工坊,毕竟再好的男人都没她的银子重要。
她第一个到坊里,最后一个踏着蒙蒙月色而归。
每晚都是如此早出晚归,她口袋的银子也鼓起来了,连带着看裴照七都顺眼了很多。
陈窈在乌发上涂着桂花油,问他,“相公,明日就是中秋了,咱们去放花灯吧。”
堂主准允中秋放假可出街一天,陈窈还真没出去几次,都是采买的时候才看一看街景的浮华。
裴照七在床上嗯了声,“都听娘子的!”
陈窈放下梳子,继续打开另一个盒子,她没钱时对女子的胭脂水粉从不讲究,有了钱她置办了好些,每每都要梳洗一番才肯入睡。
“你老看我做什么?”陈窈无意抬眼看铜镜,发现身后的裴照七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裴照七散漫地榻上一靠,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泛着淡淡柔色,“你美!”
陈窈回过头,含羞地对上的视线。
看着他几刻后,陈窈不知在想什么,竟扑哧地笑出了声。
裴照七:“怎么了?”
“你这样不说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村头出来的汉子。”陈窈捂嘴笑得花枝乱颤,忽地话锋一转,“倒像是哪家的闲散王爷!”
裴照七眸色一深,扯了下嘴角,没有再言声儿。
陈窈媚眼如钩,唇边一翘,起身吹灭了灯,软如春水般的身子往裴照七胸口一靠,“相公,你闻闻我身上香不香?”
裴照七鼻子都没往她嫩滑的脖颈上嗅,只是略略一应,似敷衍她般。
随后他说:“你喜欢那种王爷吗?”
陈窈兴致盎然,对他这种扫兴的话有点莫名,但还是认真回了他,“我才不喜欢什么王爷呢,那些高官显爵可不是好相处的主儿,连说上句话都要谨言慎行小心琢磨,我可不想过这种谨小慎微的日子。”
裴照七顿了顿,较真地追问她:“若是有那种好相处的呢?”
“反正是王爷我就不喜欢!”陈窈不想和他深入探讨这些有的没的,随口一答。
一片黑暗中,陈窈发觉他身子略有些僵,“相公,你怎么了嘛?”
裴照七暗眸比夜色还要沉,他否道:“没。”
他说着没什么事儿,但语气尽显低落。
陈窈眯眸,猜测道:“你不会还以为我会喜欢别人,抛下你吧?”
裴照七:“没有。”
他说没,就是有!
陈窈悠悠一笑,直接翻坐在他身上。
女人领口微开,两条玉腿从长裙中,她指尖绕到脖后,轻轻一撩,似绸缎般柔顺的墨发披落一侧,露出的白颈犹如幽谷里绽放的雪莲。
裴照七鼻尖萦绕一种淡淡的香,心跳紊乱了几分。
身上的女人似乎不打算止于此,她手抚上他的侧脸,像个噬人的小妖精,“我怎会抛下如此俊的小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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