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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锁链(章畹町)


迟羽问能不能斩断那些烂桃花,助他上位。
算命大师回复不能,斩了她那些桃花,也会把迟羽斩掉。
迟羽被吓呆,忙问有没有破解方法,他真的很爱她,不想和她分开。
算命大师见识太多恋爱脑,巴黎世家款,有些劝分也会相互纠缠,天天找他闹想和她复合,就算有其他男人也愿意做小五小六。
现今算命大师已看开,只说顺应天道。有些人就是神煞带桃花,挡也挡不住,成家这种,顺应便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迟羽在文史哲方面的领悟力赶超常人,忽地明白算命大师,是叫他放宽心去忍耐,没有人是完美无缺。
迟羽想起白有仪那个纠缠她的前男友。
门敲响,迟羽打开门,为白有仪拿拖鞋。
“你先帮我选衣服拍视频。”说出这句,迟羽掌心热得冒汗。
白有仪尾随进门,刚想说迟羽穿这身露出薄腰的衣服出去,过于走在时尚前沿,她可能会尴尬到顶不住路人打探的目光。
好在迟羽说拍视频。
迟羽拍视频通常选在阳光最明亮的房间,白有仪走进他一楼的书房,便看见迟羽缓缓捞起衣襟,卡在胸肌上方边沿,只露半个廓形弧圆。
白有仪有些无语,又是这个把戏,她在景邈身上看腻了。
白有仪捂住眼睛,摸索着坐在迟羽书桌旁。
迟羽有些失望,认认真真把宽松背心换好,白有仪忽然说:“其实我喜欢你清纯的模样。”
迟羽啊了声,心思被人看穿,像抽筋扒皮,他全身僵硬。
“我喜欢你骄傲的模样,不要去学不该学的把戏。”白有仪低头玩着手机,状似不经意说。
她内心在闭眼合十祈祷迟羽千万别变成下一个景邈,她身体真的吃不消。
年纪大了,容易肾虚。
迟羽听明白了,这是不喜欢他穿太烧录视频,他以为她喜欢他穿的少,迟羽转身把上衣丢在洗衣篓内。
他指了床上铺的几件裤子:“那你说穿哪套出去约会?”
“不拍视频了?”白有仪疑惑。
迟羽抱着手臂,背对着窗户,腰身斜倚着书桌,状似不开心地说:“没心情。你又不喜欢,我拍来干嘛?”
“……”白有仪指了指一条灰色的运动短裤,“这件很不错,和我是情侣装。”
“少撩我。”迟羽忿忿说。
刚才还不要他穿太烧,这会让他穿灰色短裤。
迟羽记得好几个男粉丝对他男人的战袍必是灰色运动裤,谁穿谁知道,显大小。
迟羽怀疑,保安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故意指了一件最厉害的裤子出来。他问过白有仪的感情经历,感觉她手上过了不少男人。
但他只有白有仪。
迟羽还没去卫生间换短裤,白有仪便想起布置给迟羽的家教作业,她一问迟羽,迟羽便愣了。
忙着弄穿搭,根本没关注今日的股市。
白有仪虚拍桌面,教训:“不听老师的话,今天要惩罚你。”
迟羽倏地立正,胆怯地抚摸上他的脸颊。
这几日不敢出门,白有仪一上课,就咬他脸,脸上有好些个牙印。好在拍视频会美颜,显示不出牙印。
迟羽将脸凑近:“咬吧。别咬我太痛,上一次就不舒服,咬轻一点,我就舒服。”
白有仪只是想逗弄迟羽,她激动地搓搓手掌,像期待推开一扇崭新的门。
猛地,她抱住迟羽的腰,用手臂去丈量迟羽腰身的尺寸。
迟羽面对面坐在白有仪腿上,有些尴尬,他年轻气盛,反应像引线点燃般迅速,白有仪却不知情,将手臂越收越紧。
“你瘦了。”白有仪说,“比起我那次给你擦药,你现在结实多了。”
迟羽极力往后躲,不想碰上白有仪,大腿绷紧得颤抖,但白有仪的肚皮快碰到他了,他不想很龌龊地打扰她们两人的氛围,可是好难受。
迟羽说不出一个字,白有仪感觉自己很享受这种掌控,迟羽在她的手臂下不能动弹,僵直得像只面临猛禽捕捉假死在利爪下的雏鸟。
“迟羽,别怕,我不会做什么。”白有仪安慰着,她摸了摸迟羽的腹肌,“男孩子还是不要穿露脐背心,胃部会着凉。”
白有仪的手往上抚摸。
“不让摸的话,可以说暂停。”白有仪温柔道。
迟羽仰起头,变得支支吾吾,“没、没有。你……摸。我、我都可以。”
迟羽没事的,他小声在心里说保安妹你千万不要尊重我。
迟羽垂下头,将脑袋埋进白有仪的秀发间深嗅,今日她披了中长的黑发,发香浓郁,黑发像密云铺满迟羽的脸颊。迟羽沉浸在云朵里,他不自觉佝偻着身形,想要窝进白有仪的怀里轻蹭。
以为会发生什么,比如被白有仪推上书桌,她不顾他的推攘呼喊,摘下助听器,丢向地毯。
他的背脊以难堪的弧度抵进桌案,像只熟虾似的频繁弓起,白有仪奇上来,懵懵懂懂间,迟羽失去自己,被身下的书页硌得生疼。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有仪在用脑袋咚咚撞大墙似的撞迟羽的胸膛,迟羽郁闷地双手夹住白有仪的脸,忍耐不住,低下头吻了上去。
景邈攥紧拳头,真想一拳打在那野男人的脸蛋,扣烂他亲白有仪的嘴。
他在迟羽别墅对街的草丛里躲着,高大身躯蹲进常绿灌木丛背后,景邈蜷缩手脚,拼命缩小他的存在感。
景邈觉得他有时像丑角,总有几个瞬间,他在自己无暇矜洁的人生里面丑态百出。
第一次被白有仪带进圆形运动场的换衣间,关上门,遭到女生气愤的强吻和侮辱,但可耻地抱住女生,发现自己原来对她喜欢得要命,哪怕是惹她生气,也要她眼里有自己的身影。
浑身一塌糊涂之后,他清醒地将肩背贴在肮脏墙壁,面临她的嘲笑。
羞得想死掉。
白有仪那年和他分手,他哭得涕泗横流,祈求女人不要同他分手,伤心到要跳河,也无人问津,没有一个女人怜惜地擦干他的眼泪,抱住他的腰身,埋进他的胸膛哄他:“不哭了,我再也不提分手。”
可她万分狠心,让多年期盼婚姻的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哗众取宠。
现在他依然荒谬,躲在绿化背后,失去自己的仪态,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男人。
他眼睁睁看着女人抱住年轻男人的腰身,被卷毛狗野男人拥吻,二人唇齿相依的这一幕,景邈觉得他滑稽到
了极致。
他偷看过白有仪的值班表,知道她今日休假,特意问候她今天要不要陪侍。
白有仪是怎么同他说的,有新爱好了,要去钓鱼。
是啊,她在钓鱼。
那时景邈第六感发作,直觉不对,想起了很多小三哥,宋青熙,卷毛狗,还有玩户外的男大学生,偶尔让白有仪教他炒股的学弟,股市水友群里自称是白有仪男粉发嗲撩她的烧货,以及……白有仪说再也不用他去送饭。
景邈觉得白有仪不能够将他抛下,遇上她,被她按进换衣间,弄完之后他便腐烂了,腐烂到只有靠近白有仪身边才能活下去。
他不再是他自己的,而是白有仪的。
他没有鲜活的骨头,他只想附着在白有仪身旁生长着,活下去。
既然这样,白有仪怎么可以抛下他离开?
她以前在床上搂着他说要和他结婚,说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全是谎言,说得那么真,景邈全信了。他还要怎样,他都可以接受白有仪偷吃,只要不被他发现,和他过一辈子就成。
景邈讥嘲地呵出一声,外面是艳阳天,他却冷得发抖,鸡皮疙瘩犹如针扎的孔洞爬满他的脖颈,又疼又苦。
他有多想冲出灌木丛,出现在白有仪面前,大吵大闹,要她做出抉择。
可是不行,白有仪享受那个男人吻向她,她闭上眼在享受交缠着舌尖,唾液,她肯定是不希望被打扰的。
景邈不想出那种难题为难她。
景邈也知道被她亲吻的快感,他会被白有仪掐开嘴唇,像急需氧气的鱼,需要女人的唇舌安抚,她会恶劣地坏笑,咬住他舌尖不放,舌尖微微刺疼,整个灵魂被拖进她的口腔中。
景邈便失去理智,陷入和她纠缠的疯狂,恨不得他就长在白有仪身上,最后,哆嗦到脊柱和大腿都在颤抖。
景邈按下望远镜,把望远镜的镜体按进潮湿的污泥,试图劝自己没看见。
宋青熙路过一期小区,他拍了白有仪的值班表,知道她今日不上班,宋青熙走在大道上,希望从这些地方感受白有仪的痕迹。
她也曾抬头望过这片天空吧。
宋青熙带着平和喜悦的心情感受着白有仪能感受到的风和绿景。
他看见蹲在草丛里的男人,虚眯起眼瞳,略带反胃。
男人真是变态,都什么社会了,为什么还会像畜生一样在公共场所大小便?
要死了!!!这是小区,不是无人区!
宋青熙疾步走过去,快速摘下腕表,要用拳头清理垃圾,当他踩上草甸,踩出碾碎枯枝的声响。
景邈扭过头,猩红着双眼,不悦地盯着打扰他的人。
他抬头看见了小三哥,又瞄到白有仪松开扣住卷毛后脑勺的手,她没打算加深那个吻下去,但是……
艹,她要看向窗外了。
景邈眼疾手快,手臂绷直,狠戾地发劲去抓握,他甫一拽住宋青熙的西服衣领,脚跟斜扫,把宋青熙拉了个仰面扑倒,匍匐在地。
白有仪看过来,景邈是不管宋青熙死活。
宋青熙头在地上,沾了一脸泥土,正要发怒,景邈低下头轻言道:“嘘,白有仪在窗户前……”
怕宋青熙反抗,景邈压低分贝提醒:“有其他男人在她身边,你小声点。”

一盘果肉摆在案桌前。
果粒只有米粒般大小,软嘟嘟的触感,没有缺失果肉充裕的劲道,用指腹捏了捏弹性的果珠,含水量饱满,感觉一掐就能嫩到溢出汁水。
白有仪用指腹玩着盘中的果肉。
两人接完吻,白有仪有些渴,便撑起身,拿了书桌上的水杯喝。她让迟羽从她的腿上起来,之后便将窗帘拉至一半,和迟羽交换了座位,抱住迟羽的腰身。
片刻前,迟羽吻上她,变得很呆,开始只知道用唇面磨她的唇,枯燥又乏味,只是亲昵意味。白有仪启唇,扣住迟羽后脑勺,让他把舌头吐出来,教会他缠绵的接吻。
接一个吻,迟羽便被白有仪亲愣了。
少爷作派的他从小到大接触的友人很单纯,感情方面如一张白纸,生理方面,性格清高,自己也很少行为,等同完全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白有仪还想用两只手拨弄,迟羽捉住白有仪的手,他鸵鸟似的颔着脑袋,额前黑发垂在眉骨间,投射出一片不明不白的黯淡阴影:“我们……是朋友……”
“是啊,我们是朋友。”白有仪嘿嘿笑着同意,“那你为什么刚才要吻我?”
迟羽无话可说,轻声解释:“明明是你先动手,你、你。”
迟羽说不下去。
白有仪又掀开背心,揪着玩弄,迟羽微微抗拒着躲闪,但由于白有仪以重量压在他膝盖上,迟羽根本躲不开白有仪。
其实迟羽只要奋力一挣,还是能够用手臂掀开白有仪,但这样白有仪会摔在地上,迟羽一面想着好讨厌讨厌白有仪,一面忍不住挺起脊骨,鲤鱼打挺似的要反抗她的欺榨,追逐着她的掌心。他仰起脖颈,呼吸缓慢,气声压到不能再轻,彷佛稍微沉重一点,就会暴露他的渴耐之心。
白有仪仗着比他年长一点,就喜欢捉弄他。
他将头颅挂在椅背上方,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状似被白有仪欺凌得哀哀戚戚。
不一会儿,眼角滑落生理性的泪水。
保安妹太老道了。
白有仪玩够了,双手举起,张开五指,像跳着扑起抓挠老鼠的猫,两只爪子大张,又去揉搓迟羽的脸,把他的脸搓到变形。
迟羽太对她的癖好了。
白有仪没想到迟羽这么好玩,以前她还嫌弃迟羽是个脑袋空空的笨蛋美人少爷,脾气差劲,难伺候,现在白有仪真想拍拍自己的脸,说上一句:“姐们儿当初是看走了眼。”
迟羽好啊,皮肤柔软又不失男性身躯的弹性,白皙又带着少年男性刚刚长成的干净,本以为是炸毛猫,但意外的青涩可人,不得已的温顺中又透着一股拒绝,令她心痒难耐。
迟羽丝毫不乏味。
白有仪用掌心搓他的脸蛋,迟羽嫌烦,拿开白有仪的手,白有仪又揉上去,他又拿开,迟羽会傲娇地坚持反抗,可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性可言。
他像是在和白有仪玩某种欲拒还迎的巧取豪夺游戏。
只是摸到迟羽眼角和鬓发处有些湿润,白有仪陡地心惊。
当下觉得自己做错事,造成误会了,她真的把对方欺负惨了,还以为大少爷在同她玩半推半就地抗拒,实则逢迎。
白有仪捧起迟羽的脸,急问:“怎么了?”
迟羽用手背拭干眼泪,“没什么,你继续。”
“刚才太爽了,有些缓不过来。”
白有仪无语地盯着迟羽,她就不该太关心男人。
宋青熙也蹲在草坪上,皮鞋沾染上晒干的草籽和草根,鞋面脏了一块,他很在意干净,用手指扶去鞋面的泥尘。
他和景邈都注意到白有仪在拉扯窗帘,遮挡了一半窗景。
两人要做什么?怕被人看见。
太私密了。
景邈握紧了望远镜,指骨泛白,拳头握紧浮起的青筋骇人,眼神却无力又坚持地死死盯着窗沿景色。
宋青熙莫名感同身受。
虽然他很懵,突然就被拽到土里摔了一跤,还没找景邈算账,就听见白白有新的交往对象。
宋青熙看着景邈青黑的脸,黄杨叶片的阴影在他脸庞明明灭灭,上次揍下拳头的脸,居然没有什么破相的痕迹。
宋青熙没忍住嘲弄:“你不是正牌男友么?”
景邈淡漠地瞥了眼小三哥,一
字一顿说:“滚。远。点。”
宋青熙呵了一声,换个姿势蹲着,蹲着不雅观,他又脱下外套,垫在膝盖下跪着。
一想到白有仪拉了窗帘,她有可能对这栋别墅的主人做什么,他脸同样一黑,扫到门牌号,宋青熙记录下栋数。
——这是白白喜欢的新型号,值得一学。
宋青熙问:“你看了她多久?景先生,你有些恶心了,分手就是分手,何必纠缠不清。”
景邈白了一眼:“你废话真多。”
景邈觉得不对劲,一个网聊对象,白有仪为什么同他讲那么多,甚至还讲了和他的感情史。景邈陷入更浓郁的失落,彷佛他离白有仪更远,只是她口中陌生的前男友,一种可以和外人说道的谈资,彻底沦为不重要的过去式。
“她同你讲过我?”
“讲过。”
景邈心死了,白有仪真没把他当回事,他从没向任何人主动提过和白有仪分开的事,因为珍重,因为其他人没有资格知道他和他爱人的故事。
一直以来,景邈觉得她们总会复合,白有仪只是爱玩,爱炒股,有事业心,她性格稳定成熟后,就会找他回归家庭了,他只需要守在她身旁,等待就行了。
“别太敏感了。”宋青熙补充,“都是过去了。”
景邈瞪宋青熙,想要小三在这一刻死。
“你怎么出现在这?”景邈问。
“我散步。”宋青熙道,“散步就散到这里,还以为你蹲着拉屎呢,真没素质。”
如果是在其他场地,景邈被刻薄小三挑衅,必叫他知难而退,他不是忍者神龟的性格。
但景邈现在处于无法排解的心寒,凉透身骨的心寒,他只怼了一句:“你没有正经工作,天天往街上散步?没钱混到站街了?”
“就今天。”宋青熙着了景邈的道,“说了多少次,我有正经工作,我是合法从业者。”
景邈呵了一声,散步散到对面小区。
景邈一试便试出宋青熙隔着网线扒到白有仪本人了。之前宋青熙还不知道白有仪的面孔,隔着网线当狗。现在被他拽下来的瞬间,听见他说白有仪在,宋青熙也没表露兴奋紧张,也没好奇去看白有仪的脸,景邈便知道宋青熙打听出来白有仪是谁了。
窗帘背后没有再传来动静。
景邈有些按捺不住,想起身,但正当他要跨越灌木丛,躲去稍近的榕树下,白有仪唰地打开窗帘。
女人脸上泛起明媚笑容,像要展翅高飞的黄鹂,手臂撑着窗台,远眺窗外。稍后,她振臂一挥,指了指小区大门的方向。
年轻男生也笑了笑,她们二人便消失在窗台。
景邈和宋青熙看着她们离开了书房,好像要出门了。
白有仪要出来,宋青熙没有颜面见白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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