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清池这番调侃让司珏忍俊不禁,细细想来自己好像从头到尾就没夸过禹清池什么。
禹清池在司珏身侧绕着圈打转,回想着以前种种,用埋怨的口吻道:“想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圣尊就说我是小鬼,还想把我炼成丹。后来,又把我当作侍女使唤。哼,想让圣尊夸我,怎么可能嘛!”
司珏没成想禹清池翻起过去的旧账,而今自己不同以往,竟只能眼睁睁地被禹清池欺负,顿时露出委屈神色,“我……”
因不知怎么作答,司珏便故作伤痛,捂着胸口咳嗽两声,“我怎么突然觉得我这胸口气息不畅。清池,快取颗顺气丹与本座。”
禹清池翻了个白眼,“圣尊也会做浑了。”
话虽这么说,禹清池还是取了颗丹药给司珏喂服下去。而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挥手散出灵力,竟把这片虚无之境铺出了一片花海。
又在花海之中添了潺潺溪水,秋千,飞舞的蝴蝶,畅游的金鱼。还有远方如同浸在水墨中的高山,蜿蜿蜒蜒流向远方的小河。在这处绝美风光中,还有楼台亭榭,亭中置有围棋棋盘、投壶玩耍之物。
做完这一切,禹清池笑眯眯地看着司珏:“司珏,看我布置的如何?疗养嘛,当然要有一个好的环境,不过蝴蝶、金鱼都是假的,你将就一下。”
司珏环顾周围,刚好他背后的参天大树晃晃荡荡飘下一片枯黄的树叶,他将这片树叶捏在手中,笑道:“这四季的花都在我这园中了不说,草是绿的,叶是黄的,那边的山顶好像还盖着雪。敢问,你这是哪季的景啊。”
“既是虚幻的,还讲究那些做甚,美便是了。”禹清池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瞧你这身后的参天大树,便是我特意为你化来的,你累了,打坐不住了,就可靠在这棵大树上休憩。”
“亏你想的周到。”司珏赞赏她,而后果然缓缓靠在参天大树的树干上,以极其舒适的姿势看着禹清池。
有了美景生物,禹清池始终觉得少点什么,便照着断尘居的规格给司珏幻出茶桌、茶具,以及各种摆件物什。
司珏瞧她忙了半天,只觉得自己眼睛被晃得心烦意乱,他往旁边挪了挪,叫禹清池过去坐着,哪怕陪他发会呆。
禹清池倒也乖觉,在司珏身边坐下后,便收起灵力,还自作主张将司珏的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陪司珏发着呆,赏着美景,禹清池怀念道:“司珏,你还记得吗?当初便是在这片花海之中,你我互表心意。”
司珏回想着那时的场景,心中悸动,侧身看向禹清池,禹清池也同样与他相视。
两人在眼神交流中,互为对方所吸引,身体不禁越靠越近,直到薄唇相碰,禹清池颤栗地躲闪,片刻后又似磁吸一般奋然拥吻。
这一吻情意缠绵,这一吻天荒地老。
只见微风徐徐吹来,枯叶散了一地,百花芳香四溢,茂密青草中发出一声“噗”的一声,司珏与禹清池双双应声倒地。
两团如棉般的团子在地上随意滚动,唇舌交缠。
司珏用手垫在禹清池的头下,将她的唇齿吞吃,禹清池被司珏吻的面红心跳,身子也越来越无力瘫软,她如水中浮萍,找不到重心,眼中尽是司珏的影子。
地面草地柔软,花海随着清风摇曳,两人一身白衣滚在地上,司珏眼底的眸色越来越沉,他吻上禹清池的脸颊,顺着脸颊,他的吻落在了禹清池的脖颈。
禹清池微微张开口,想要从这炙热的烈焰中获得一丝喘息,却不想司珏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衣襟上的束绳。
“清池,我想要你.....”
司珏的声音似一声魔咒,让禹清池脑中嗡的一声,心底如羽毛扫过,痒痒的厉害。他的声音又像蛊人的迷药,禹清池脑中已经断了思考。
她也想要他,想紧紧抱着他,吻他。
“嗯....”
从喉咙里发出一丝轻盈的声,司珏抛去了冷傲孑然,他低垂着双眸,眼中的欲.火肆意燃烧。
禹清池从未见过这样的司珏,她有些招架不住,羞涩的把头撇向一侧。
司珏宽大的衣袍未褪,里面的内衬却消失不见,他这番打扮到有几分浪荡君子的味道,可他那张脸却无比圣洁。
司珏轻笑一声,将吻落了下来。
花海如浪,落叶飞散,树下一对璧人相互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司珏的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但禹清池还在微微颤抖,她双手环上了司珏的脖子,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开口问道:司珏....我们这便是双修了吗?”
司珏低笑一声,双修不仅仅是两人结合,还需要两人运功吸取天地灵气,以达到提高双方修为的效果。
刚才两人沉浸在欲望中,哪里还有什么双修的念头。
他只想要多一点,更多一点。
“傻瓜,这是情爱。”
禹清池一想到两人刚才的运动,又不好意思了:“……这就是情爱?”
司珏翻过身,将禹清池揽在自己怀中,吻上她的额头:“嗯,以后....来日方长,我们再双修也不迟。”
禹清池点点头,任由司珏抱着,谁想没过一会儿,司珏翻身又起来,他吻上禹清池的唇,只压低声音:“清池,再给我一次。”
禹清池想起还要经历一次方才的疼痛,刚想拒绝,却不想司珏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呃.....”禹清池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唤,司珏已经附身而上。
可这一次,她却觉得那一阵一阵的激荡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她脸颊绯红,看着司珏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轻轻一笑。
这一笑简直笑到了司珏心坎,他抓住禹清池的手,两人十指交叠。
时光消散,这天地间只他们两人,在清风微月中,摇曳徘徊。
虽然这幻境是禹清池以灵力打造,禹清池为了更为逼真倒也造了白天黑夜。
待月升中空,禹清池体力已经透支,在她哀声求饶中,司珏才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两人的小屋。
“司珏,我想洗澡。”
司珏低头看着怀中娇弱的似一朵小花的人儿,声音轻柔:“好,我带你去。”
当司珏将禹清池放入浴桶中时,禹清池感觉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舒服的发出一声轻吟。
哪想下一刻,司珏长腿跨入浴桶中,禹清池睁开眼:“司珏....你....你干吗?”
“你身子娇弱,我怕你待会落下去,还是我抱着你泡吧。”
禹清池:“?”
被司珏抱在怀里,禹清池渐渐卸下一身疲惫,浸在被灵力加持恒温不变的水中,浑身舒缓。
大约一柱香后,禹清池的头“咚”地一声压在司珏的胸口上,时深时浅的呼吸声缓缓传出。
司珏宠溺一笑,轻挽禹清池的香肩,替她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纹丝未动地由她靠着。
或是难得享受两人共处的欢愉与宁静,司珏将所有愁绪纷扰都抛诸脑后,不觉得厌烦。
便是觉得时间太长,也只捧起一手心的水,让它如珠般坠在禹清池的脸上,由此唤醒禹清池。
禹清池睫毛轻颤,终是醒了。她慢慢睁开眸子,带着些满足和疲惫,轻声道:“司珏,我睡着了。”
第139章
司珏将禹清池从浴桶中抱出,替她擦去身上的水分,召开一身素白的外衫分别套在两人身上。
这里气温正好,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冷。所以司珏便站在禹清池身后,替她梳理一头如瀑的长发。
禹清池懒懒地坐着,看着蝴蝶飞上飞下,停在她的鼻尖,她于是变成了斗鸡眼,注视着煽动翅膀的蝴蝶,那表情就像一只灵动的小狐狸。
忽然,禹清池耳边出现了
一道传音,是小静沉发来的:“钟寄灵,你在不在?你和圣尊在太虚境可好?沈砚白和赤微星君来找过圣尊了,说是有要事。他们正好在圣尊去太虚境疗养的时候来,我觉得……”
禹清池暗道,果然如她所想,司珏去镇魂殿将她魂魄带出的事情已经被旁人察觉。这人多半就是惊云澜,看来惊云澜已经将此事告知了沈砚白。
幸而司珏早有提防,带她一同到太虚境中藏身,并让她嘱托过静沉不要泄露他们行踪。
“你怎么现在才说。”禹清池责问道。
静沉:“这几天我一直想告诉你这件事情,可是总探寻不到你的痕迹,便只能按下不表。刚刚尝试再次探寻,发现能与你建立联系,立刻拟了道传声令与你。”
禹清池心道,是了,这几天她一直在棺中聚魂,难怪在此期间静沉不能传令给她。
她思索了一阵,沈砚白大概率已经知晓她复生的消息,她掌握着沈砚白的秘密,无论如何沈砚白都会采取行动。找司珏不过是为了确定她的行踪,而一旦始终搜查不到她,便极有可能……
想到这里,禹清池心脏一滞,如果沈砚白找不到她,便极有可能对太极宗发难,毕竟只有掌控柳穆北,才有可能堵住她的嘴。
这是沈砚白唯一的办法,也是沈砚白会做出来的事!即使沈砚白重伤未愈,灵力大不如从前,但愿意听他差遣的人仍是浩浩。
禹清池马上捻诀传声,对静沉道:“你且帮我打探一下沈砚白的动向,还有,让扶云舟关注一下太极宗的处境。”
“好。”静沉应下。
“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司珏靠近禹清池身侧,温柔地问。
禹清池心里挂念着外面的事情,又不想说出来,为司珏平添烦恼,便随意扯了个谎:“我在想,我既然已经魂魄归位,那不日再凝一颗金丹出来也不成问题。”
“嗯。”司珏道:“你天赋极佳,又有修行多年的沉淀,如今也摒弃了从前腐朽仙根的体质,那再凝颗金丹定不似从前那般困难。”
禹清池咬咬牙,她现在虽然仍旧没有金丹,但使用灵力已经不受原来的身体限制,可以自由使出各种术法招式,想必对付一些泛泛之辈不成问题。
若是沈砚白真对太极宗发难,她需及早准备。
司珏:“你在这里潜心凝丹,待我好转,便与你同去凛寒窟,复活黎川泽。届时,等一切拨开云雾见青天,你我也可游历天下,相守终生。”
司珏所说的话让禹清池充满期冀,她开始幻想着她和司珏以后的肆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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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静沉来了讯息:“钟寄灵,我方才特意去找内门弟子打探了一番,沈门主这几日仍在门中,但掌星殿门主,药师谷谷主,灵驭门主以及一些长老也聚集在门中,他们好像在商议什么重大的事情。”
“没有太极宗和八卦岭?”
静沉轻嗯了一声接口道:“没有。”
禹清池了然,只道:“圣尊一不在,沈砚白便会挑起事端!”
禹清池说完这句脑中不断思考,既然自己复活的事被沈砚白已然知晓,那么沈砚白把各大门主召集至此,肯定是在商议什么对付她或者太极宗的主意。
现在司珏受伤严重,绝对不能让他再冒险了,而自己也才刚刚聚魂完成,功力尚未恢复完全,不能够独自对抗沈砚白与其他门派。如若冒然出去,先不说司珏不会同意,就算司珏同意,她也不能对沈砚白一击必杀,到时候不但打草惊蛇,兴许连命都丢了。
…由此看来也别无他法,唯有静观其变了。
“静沉,这几日我与圣尊需要修炼,你帮我盯紧沈砚白的动向,若是哪一日他离开了玄清门,你务必要告知我。”
静沉平日最是乖巧,现在他隐隐也感觉到禹清池和司珏的关系,所以便听从:“我会密切关注的,你要好好照顾圣尊。”
待二人传音完,司珏微微睁开眼,这些日子他时常会闭目养神,想来是大伤后体力不济。
“怎么一直不说话?”司珏的声音低沉轻缓,带着温柔。
禹清池靠在司珏身上,扬起笑:“没什么,刚刚跟静沉交代了一下,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司珏轻轻捏了一下禹清池的鼻头,调侃道:“你倒是越发有女主人的样子,现在也指挥起静沉了。”
禹清池往司珏怀里蹭了蹭,亲昵得很,声音也带着软腻:“怎么?夫妻之实都有了,你不该给我个名分吗?”
司珏一阵轻笑,被禹清池耍泼皮的模样逗笑,心里是塞的满满当当的甜意:“等我伤势好转,出去就与你成亲。”
说完,司珏缓缓起身,伸出手去,牵着禹清池往居所前的花海走去,两人皆一袭白衣,青丝轻扬,花海紫浪随风而荡,掀起层层叠叠的浪漫。
禹清池被司珏牵着,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是她心神向往的,只是她一想到司珏的伤势就忍不住担心。
“司珏,如今你金丹破裂,需静心修养,明日我便用你的青铜鼎为你炼制泡浴的汤药。”
司珏转过头,看着禹清池如今美得令人心惊的面庞:“这就开始管着我了。”
“现在你打不过我,就得听我的,泡药浴能助你加速内养。”
“那我要你跟我一起泡。”司珏这话说的很轻,像是说着吃饭睡觉的寻常事一般。
禹清池想起司珏的疯狂,不禁面红耳赤,她嗔怪一声:“你....为老不尊。”
司珏突然正经:“我要你与我一起泡是为了让你掌点我穴位,以便药性入静脉,更好吸收修炼,我怎么为老不尊了?”
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的禹清池一阵慌张,忙道:“额...我.....我.....”
“噢,你是想与我干点其他什么,嗯....也不是不可以。”司珏压着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其实将禹清池的窘迫看在眼里,觉得好玩得紧。
禹清池有口难辩,索性转过头不与司珏说话,她顺手摘下一朵紫色鲜花,拿在手中把玩。
司珏将禹清池的身子扳回来,与自己面对面。
而后,他从禹清池手中把花接过,不紧不慢的给禹清池戴在头上:“真好看。”
禹清池抬手摸了摸头上的花,此时少女姿态尽显,她轻轻仰头看向司珏,眼眸中的星辉闪亮,“是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花好看。”
“哼,你…”禹清池上一秒还充满期待,下一秒就被气的小脸鼓鼓的。
司珏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颊:“不逗你了,我们再转转就回去,今日早些歇息,明日我再教你青铜鼎的用法。”
“圣尊可是越发不像样子了,现在尽会说些浑话来逗我,我看你哪里有三百岁,只有三岁还差不多。”
司珏蓦地将自己的脸凑近,在禹清池嘴上啄了一口:“几岁都行,只要你陪着我,三岁,三百,三千我都是这般。”
禹清池低笑一声,牵起司珏的手,没有再接他的话,一切了然于心,何须再多言语。
平日里司珏是辟谷的,往日他灵力雄厚,自然不必进食用餐,可现在司珏受了伤,或许食物能够更有助于他体能的恢复。
于是,禹清池自告奋勇的进了厨房,她以隔空取物的方式从静沉那拿了不少鸡鸭鱼。为了给司珏炖汤,一早起来,禹清池便开始准备杀鸡。
司珏本来睡得好好的,猛然间被一阵吵声惊醒,他披上一件外衣,出门一看,只见禹清池此时正追着一只鸡满院子跑。
也不知道静沉从哪里弄来的鸡,活力四射,扑闪着笨重的翅膀在院中跳跃。
而禹清池也来了脾气,硬是要用体力与之抗衡。
“我就不信了,今天抓不到你!”禹清池说完,又朝鸡扑去,却不想再次扑空,眼看就要滚到地上,司珏眼疾手快,伸出手将禹清池往怀中一揽。
随后,司珏很优雅的把禹清池头
上的鸡毛拔去:“大早上的跟一只鸡较什么劲。”
禹清池愤愤不平:“它挑衅我,我今天必须把它给宰了。”
司珏忍不住笑出声:“如果以后有人知道虚渺元尊跟一只鸡斗气,不知该作何感想。”
禹清池:“活物就是比鬼难对付。”
第140章
禹清池为一只鸡忙的上蹿下跳。司珏这方看的眼晕,他摁了摁太阳穴,而后挥手将禹清池要抓的鸡给笼在一片金黄色的桎梏中。
禹清池顶着插着两根鸡毛的头慢慢仰起来,直了直身子,叉腰嗔怪道:“你有多少灵力能用的,这会儿还浪费起来了。”
司珏勾唇笑笑,“你倒是嫌弃起我来了。”
他装模作样地叹口气:“也是,本座如今不一样了,你三两下就能将本座制服,可悲可叹啊。”
禹清池忍俊不禁,“那你可要小心点了,再像以前一样欺负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装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而后将追了半天的鸡提出来,对着司珏显摆显摆:“诺,我去给你炖鸡。”
“我却不知你还懂厨艺呢。”司珏抱手说着风凉话,自然惹得禹清池嗔怪了一句:“哼,你别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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