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职业暴露,工作环境中接触含铊物质,如冶金、玻璃制造和电子工业等。
二、食物或饮水污染,摄入被铊污染的食品或饮水。
三、医疗误用,过去曾用于治疗某些疾病,但因毒性大且易中毒已基本停用。
四、环境暴露:生活在土壤、水源受铊污染地区,长期低剂量接触铊。
覃文静作为一个电子专业的学生,并不会接触到铊元素,最起码现在不可能接触到,更不用说那么大剂量的铊元素。
家庭生活中更不可能。
那么她这次铊中毒,十有八九是别人投毒所致。
覃文静和李青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况。
头一天晚上,两人从图书馆回宿舍后就洗了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一起去早自习,然后吃早餐,再然后一起去上课。
两人一直在一起,去的地方是一样的,吃的东西也一样,啥都差不多。
李青想起。
她们两人有个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喝水的水杯!
派出所的同志迅速到教室,取走覃文静的水杯。
杯子塞在抽屉里,里面已经没有一滴水。
但经过化验,发现附着在杯子上的铊元素严重超标。
这绝对是有人利用铊元素无色无味的特性下毒!
只是,这毒是谁下的?
为了同学们的安全,也为了明确调查方向,警察同志把同寝室的杯子和开水瓶,都拿去化验,还把寝室里的用具,包括床单元都查了一下。
结果是,除了覃文静杯子中有铊元素,其他的杯子中都没有,其他物品上也没有。
可以断定,这是目标明确的投毒。
能将毒直接下到水杯中,还能让每天上课,或回寝室都带着水杯的覃文静亳无察觉,多半是她身边的人。
最有可能是她同寝室的人,毕竟上课人多眼杂,要到覃文静课桌前,拿杯子,扭开,投毒,再拧紧。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想完全避开别人的视线太难。
可寝室就不同了,她们寝室共有四个人。床单元都是那种上面睡觉,下面是学习桌子,旁边加一个挂衣柜的格局。
平常回到寝室,水杯就放在桌子上。覃文静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将水杯倒干净,早上起来涮牙后,倒一杯白开水喝,然后去过早。
要是有人在晚上其他人睡着后投毒,简直是轻而易举。
寝室中的四人分别是覃文静、李青、王娟、杜英。
除了覃文静,警方将其余三人都暗中查探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三人都没有购买铊的经历,没有其他取得铊的途径。
也没有给覃文静下毒的动机。
在某种程度上,三人都排除了嫌疑。
案子没有进展,覃文静却恢复得差不多,该返校上学了。
邓秀珍帮覃文静收拾好东西,准备送她去学校。心里突然有种七上八下,很不踏实的感觉。
经过几次重大事件后,邓秀珍清醒地知道,这是自己对危险的一种直觉!
她毅然拉着文静回家。然后悄悄给郑颖打电话。
详细地讲述了发生在文静文欣身上的事,以及自己的直觉与顾虑:她怀疑整件事都是有人在操控。
文欣如果回学校,肯定会继续被霸凌,继续被欺负,而且申诉无门。因为这是有学校领导和老师参与,并暗中唆使的霸凌。
而文静回学校,难保不会再次被下毒。
郑颖沉默了一下说:“给文静下毒的人,我们有了初步的怀疑对象,但是她的毒从哪里来,还没查清楚。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没有动她。”
“是谁?!”邓秀珍惊怒地拔高了声调。
郑颖答:“是文静同寝室一个叫王娟的下的毒,王娟有个暗恋对象叫文超。
而文超对文静有好感。王娟因为嫉恨想整治文静,让文静出丑。
然后她好巧不巧,在校园凳子上捡到了一小包的铊,再然后她晚上悄悄倒在了文静的杯子里。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件事牵涉太广,背后的人隐藏得太深。查探这帮人的也不只是我们,如果动了她,极有可能会被对方察觉。
到那时……”
“她那是杀人!我要让她坐牢!”邓秀珍气得要发疯。
郑颖却依然不急不徐:“她肯定会受到惩罚,但是不是现在。我们要把整件事背后的人找出来,将这些人连根拔起。才能将危机彻底解除。否则,抓了一个王娟,还会有张娟、李娟。我们会始终处于被动,始终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邓秀珍平静了下来,她没有能力把这些人怎么样,也不想像电视或短剧中那样,私下去做什么触犯法律的事。
她相信郑颖的能力,相信她能做到把这些人铲除。但她不能将孩子置身于危险之中。
为了孩子的安全,她打算带着孩子们离开京都。
郑颖没有反对,只嘱咐她:“这件事要保密,要当做什么都不清楚,否则有什么麻烦,她可管不了。”
邓秀珍连声答应好。
等覃彦林回来,一家人商量离开京都的事。
文欣首先表示赞同,她可是非常怕返校的,既怕那几个同学打她,也怕老师对她不轨。
文静不傻,这次中毒,让她联想到了一系列的事情。她知道邓秀珍是因为担心,是关心她。
覃彦林魂归后,特别是知道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后,他对邓秀珍是既愧疚又心疼。但凡邓秀珍想做的事,他都全力支持。
于是,离开京都,奔赴云城,这件事很快就定下来了。
去云城的原因很简单,云城有京都大学的分校,文静可以直接转过去。
至于文欣文煜,只是初中高中,好好学习,参加考试就行。
把中关村的铺子转出去,把孩子们读书的学校联系好。然后在云城安排好住宿,是一个多月后了。
在再三叮嘱他们要低调,要安静,要谦虚温和,与同学们打好关系后。三个孩子上学去了。
孩子们安置好,他们该去寻生路了。
按照前世的发展轨迹,这个时候的云城,正是开工厂和开发房地产的最佳时期。
可是,股市牛市能变熊市。
这房地产和开工厂的趋势会不会变?
第175章 、这个行业,将来一定会普及
此时的云城比汉城差了不只一点两点,中心城区都只比蒲城大一些,周边都是村子,村民的经济状况远不如蒲县的乡镇。
与蒲城不同的是,云城已经拥有了一些高楼,街上的行人比蒲城多,商铺里的货物比蒲城新颖齐全,最主要的是在建的工地特别多,无论走到哪里,总能听到机器轰呜。
进厂打工,有着两世记忆的邓秀珍不会去。
做过生意,挣过大钱的覃彦林更不会去。
两人思想超级一致,都打算做生意或投资。
要是在去年,邓秀珍会根据前世的经验,亳不犹豫地买下几块地皮,几处宅基地。等着拆迁,等着卖高价。
可是经历过这次股票跟前世不一样的走向后,她发现,随着她的重生,很多事并不会像从前一样。
她不知道房地产会不会崛起,就算崛起,也不敢肯定拆迁或发展的地方跟前世一样。
而云城就这么奇特,拆迁的地区一夜暴富,不拆迁的地区就是贫民区。
万一发展的方向与前世不一样,自己买地皮就会亏死。手中的钱几次就能折腾完。
“秀珍,下午我们去龙田求职市场逛逛吧?”覃彦林出去考察了几天,看到的都是做房子或建厂子的。
开厂子,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资金不够,他自动屏蔽了。
他想组建个施工队搞建筑,可想到文欣说的,他上次跟邓秀珍闹到离婚,就是开建筑公司挣了钱后,在外面找小三。
邓秀珍一气之下,跟他闹离婚。
他本能认为,做这行,会勾起邓秀珍不好的回忆,搞不好会翻旧帐,嫌弃自己。
还有就是,现在云城的建筑公司太多,自己不占优势,人脉、资金都不够。
想想还是不做这个,另外找门路。
邓秀珍也想去看看,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龙田求职市场位于云城南街,整条街都是门店,各个店前的马路牙子上都挤满
了或蹲或坐的求职人。
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纸板,上面标注着自己所擅长的事,等待雇主前来挑选。
在这里,各行各业求职的人都多,但底层的苦劳力比例明显偏高。
一路看过去,男的以木工、瓦工、泥工、保安为主,女的以保洁、保姆、服务员为多。
家政服务?
看到这个牌子,邓秀珍一愣。
家政服务她知道,可她是多年后才接触到的。她还真不知道这个时候就有这个行业。
“你是一个人做?还是跟别人一起做?”邓秀珍观察了一下,发现那女人还算本分,这才上前问。
“两个人,我和我嫂子。”女人答。
“你们主要做些什么呢?收费怎么收?”邓秀珍追问。
“我们可以帮人打扫卫生,也能帮忙照顾老人、小孩、病人,或者孕产妇……”女人顿了顿,望向邓秀珍问:“您是要找人做事吗?”
“嗯,想请人打扫卫生,但不知道你们做事怎么样,能不能打扫干净。”邓秀珍装成雇主套话。
“能!我们可是专业的。你看,这个是擦玻璃的,这个是擦地板的……”女人说着,打开身边的包,将里面的工具拿出来,一样一样向邓秀珍介绍。
听着女人专业的介绍,邓秀珍脑子里有了主意:开家政公司。
不管社会怎么变化,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家政这个行业,将来一定会普及,社会发展越快越好,这个行业的前景就越好。
“你看着好专业呀!这么专业,是在哪里培训过的么?”
“是吗?您看出来了我们专业吧?我嫂子可是……您问这个干嘛?”女人听邓秀珍夸她,马上来了精神,话说一半,想到什么,警惕地反问。
“嗯,不错,警惕性蛮高!”邓秀珍又夸了那女人一句,接着说:“你放心,我不跟你抢事做,而是有套房子想请人帮忙打扫。但不知道价格,既怕价高了,又担心请的人不会做事不尽心。所以多问了几句。”邓秀珍解释道。她觉得自己应当多了解一下这个行业,才能做最后决定。
听邓秀珍这么一说,女人放下了戒心,自豪地说:“这个你真不用担心,我没有培训过,但我嫂子可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她以前在港城做过几年呢。”
“你嫂子?你嫂子是本地人吗?你好像跟本地人说话口音有点不像。”邓秀珍拿出一个塑料袋,铺在地上坐了下来。
覃彦林没有过来,看了一眼后,往一个木工那里去了,
夫妻俩商量好了,出门去陌生的地方找人或做事,尽量不在一起,分开去找,相互照应,以防同时被套。
“你怎么听出来的?好多外地人都听不出来呢?你是不是来云城挺长时间了?”女人看邓秀珍坐下来,比前明显放松,语气也热络了不少。
“来了一段时间了,也想找个事做,但不晓得做什么好。”邓秀珍故意愁眉苦脸。
“大姐,你别着急,只要肯做事,你指定能找到事做。”女人连忙安慰。
“你这行,我还没见过,你怎么想到做这个的?”邓秀珍问。
“这个不是我想到的,是我嫂子带我做的,不过做这个不怎么挣钱,你最好不要做这个。”女人小声跟邓秀珍说。
“你做这个多长时间了,不挣钱怎么不换个工作呢?”邓秀珍从兜里拿出一个苹果递过去。
女人眼前一亮,明显咽了口口水,却拒绝了,说:“我不能吃你的东西,我嫂子说了,别人的东西别乱接。”
邓秀珍笑了笑说:“你有个好嫂子,你哥呢?一定对你很好吧?”
女人没有回笞。
邓秀珍掏出小刀,将苹果削了皮,然后切成两半,将另一半递过去说:“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帮我吃点吧。”
说着邓秀珍咬了一口苹果,鲜甜的汁液冒出。
女人喉咙动了一下,看到邓秀珍又吃了一口,她这才开始吃。她吃得很慢,一口一口慢慢咀嚼,表情很是陶醉,就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你们打扫房子什么价格呢?”邓秀珍问。
“一个平方一块钱,楼层高的加十块钱块。”女人答。
“楼层高的加钱?不是整包吗?”想做这行,邓秀珍问得详细。
“打扫房间要擦玻璃的,楼层高危险大呀,老板!”那女人被缠着问久了,有了一丝不耐。
“那倒是。”邓秀珍讪笑。
敲定价格,邓秀珍付了五元押金。
那女人这才告诉邓秀珍:“叫我小英好了。”
然后小英打电话,叫来了她嫂子,一个叫小梅的女人。
小梅看着比小英年轻漂亮,一身职业套装,脚上穿着高跟鞋,神情还冷冷的。看到邓秀珍,她只是微微点头,便与小英收拾东西去了。
邓秀珍看得懵头懵脑的,这人是干啥的?穿得像职场精英,怎么做家政的活儿?
本着不了解情况,没有发言权的原则,邓秀珍没有说话。
等小梅小英收拾好物品后,带她们去租住房。
覃彦林继续逛市场。
“你是请我们打扫这里?”那个小梅终于开口跟邓秀珍说话了,只是语气不仅不好,还带着轻蔑。
“不行吗?”邓秀珍反问。
“你这是租的房子吧?租这么个房子也请保洁?没钱充什么大尾巴狼?”小梅冷嗤。
“租的房子就不能请保洁吗?谁规定的?”邓秀珍冷了脸。
“这种房子我打扫不了!”小梅说着转身就走。
“嫂子,嫂子,咱们反正是打扫卫生,人家的房子好坏,跟咱没关系……”
“你要打扫,你打扫,反正我不干!”小梅直接打断小英走了。
看小梅头都不回,小英看了看面前的物品,问邓秀珍:“老板,你看,我一个人做,你适当搭把手,我少收点钱行不?”
邓秀珍心里怄火,半天没答话。
“老板,那其实不是我嫂子,我们只是在求职市场认识的。她让我在市场侯着,有雇主来再找她。
她让我叫她嫂子,说是这么叫雇主容易相信些,找事容易成。
平常做工主要是我,她也只是搭把手。你放心,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好的。”小英小心翼翼地说。
邓秀珍看了看小英,问:“为什么事情是你做,你却要叫她一起来?”
小英犹豫了一下答:“我是乡里上来的,什么都不会,连服务员都做不好。后来到求职市场蹲着。
嫂子看到后,让我跟她一起干,她教我说普通话,教我怎么做事,怎么和人说话,然后还提供了住宿。
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对我也挺好,她少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小英的话有道理,但邓秀珍两世为人,比较谨慎,她得多问。
而且这样还能套出更多的内情,便于她了解市场情况。
邓秀珍依然一副生气的样子问:“她说不做我这单,你却留下来了,你不怕她有意见?”
小英低下头说:“我都好几天没有做事,兜里都快见底了。嫂子虽然提供了住宿,可水电要钱,吃饭要钱,我还得攒点钱寄回家。
要不是顾念着嫂子的帮助,我都打算不做这个,去应骋个服务员或售货员了。”
邓秀珍听后,装做不情愿的样子答应了。
在小英打扫卫生时,她却不只是搭把手,而是认真帮忙。
小英心生好感,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话也多了起来。
她不仅告诉邓秀珍各种用具和清洁剂怎么用,在哪里买。
还告诉邓秀珍,她们以前的雇主都是有钱人,有的是大老板,有的是职场精英,家里豪华着呢!
那些人出手阔绰,有时候还会给小费。
像邓秀珍这种情况,请人打扫卫生,她还真没见过。
邓秀珍笑,一般人家不会请人打扫卫生,特别是租房住的,更不会。
她发现小英其实是个单纯的,做事也挺麻利。
“老板,听你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你是来长住,还是来干嘛的呀?”人熟了,小英说话也随意了。
“我是为了孩子读书搬过来的,肯定要住段时间。”邓秀珍的答复半真半假。
“老板是专职带娃,还是打算做什么?要不要人帮忙?”小英站在凳子上攀着窗柱子,边擦玻璃边问。
事肯定是要做事的,只是还没想好做什么……小心!”邓秀珍惊呼,伸手想去接小英。
只可惜距离太远,没能接住。
摔倒在地的小英唉哟直叫唤。
邓秀珍心道坏了!摊上麻烦了!要是这小英摔出个好歹可不得了,要是个碰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