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穗穗也这么说?”这次轮到江乐惊讶住。
“是的,我也要带妗妗回去过年,我先来的你不许和我抢。”明穗一把将江乐给挤到一边。
江乐被挤得退后几步,反应过来一股脑上前抓住林妗一只手,“什么和你去,妗妗和我走,你家过去可要一个多小时。”
明穗哪里会把林妗拱手相让,立刻抓着林妗的另一只手,“不行不行,和我走,妗妗不回去我妈会打我。”
“那我妈还要打我呢,我细皮嫩肉可不经打。”
两人抓着林妗左摇右晃起争执,纷纷让林妗和她们一起去过年。
桑悦在旁边看得想笑不敢笑,只能使劲憋着扭过头猛喝一大口奶茶。
“谁?和谁走?”
门外突然传来花以的声音,四人扭头一看,见拎着一篮水果的花以走了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妗妗要去哪里?不会是和你们回家过年吧?”
她望向一旁的桑悦,笑容满面地说:“新年快乐桑悦,这是送你的礼物,给你提前拜个年。”
桑悦惊诧地放下奶茶伸手接过果篮,“谢谢,你也新年快乐,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江乐/明穗:“小以,你怎么来了?”
花以瞪了二人一眼,进屋把门关上,“你们都能在我为什么不能在,告诉你们,妗妗不和你们走,妗妗跟我回家过年。”
“噗!”
桑悦终于忍不住笑了,捂着嘴笑得肩膀一颤一颤。
妈呀!妗妗的朋友还真是好玩。
“哎呀!好了,你们别闹了,我谁家都不去,我就在这里过年。我要和桑悦一起过年,我们俩约好的。”
林妗挣脱江乐和明穗的桎梏,给大家解释,“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这大过年的你们还是和家里人一起过吧。”
三人闻言如丧考妣。
“真的不和我们回去吗?我妈想你了。”
“我家今年从京市那边请了一位大厨,做饭可好吃了。”
“妗妗,我姥姥可是北方人,她包的饺子很好吃,走嘛!”
三人试图扭转林妗的决心。
桑悦也有心劝林妗还是去吧!她可以一个人过年。
不过林妗心意已决,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去。
但看着室友几人失落的样子,她又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要不你们明天晚上来我家里吃饭,就当我们一起过年?”
三人眼睛唰地一下亮了。
这个主意好,妗妗不和她们一起回家,那她们便来妗妗家里。
反正家里大人都有自己的亲戚和朋友,妗妗现今只有她们。
一次不和家人过年完全没什么大碍,而且还不用走亲戚。
“可行!”
“我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林妗望向桑悦,询问她能不能在家里请客。
桑悦表示没意见,她热烈欢迎大家到来,反正她也没什么朋友,人越多越热闹。
事情愉快决定下,一场邀约最后却被林妗反向邀约。
大家约定好明天一起吃中饭和晚饭,说了一会话才走。
突然要宴请客人,林妗准备的食材便显得不是很够。
因此除夕一大早,她连懒觉都没睡,早早起床赶去超市买回一大堆食材。
桑悦起床帮忙,她留在屋里负责清理食材和切菜。
林妗买菜回来后,她又帮忙去准备装扮屋内。
林妗才回来没多久,门铃跟着响起,原本约定好十一点才来的室友们,如今一同出现在门外。
三人各自带了拜年礼,花以还额外带了一个大蛋糕。
“妗妗新年快乐!”
“桑悦新年快乐!”
几人互相说了新年快乐,进屋后也没闲着,脱了外套简单套上围裙,洗洗手便一起在厨房帮着打下手。
连尝遍各种美味的花以,现在也折服在林妗手下。
几人将饭菜几乎一扫而空,好吃到完全停不下。
贪吃的后果是,一群人捂着肚子撑得不得了。
“妗妗,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一手,早知道这么好吃我天天来蹭饭。”
花以捂着肚子感叹,大厨在身边她居然不知道,差点错过美味。
“对啊!妗妗你太低调了,这手艺完全可以开饭店。”
明穗扶着肚子起身,靠着墙站加速消食。
桑悦默默举起手,“所以你们明白我每天有多幸福不,天天能吃到美味,感觉生活都有盼头。”
越说越夸张,林妗笑笑,“只是家常菜,和大厨肯定比不了,下午要不要出去转转?不然晚饭怕是吃不下。”
江乐从兜里摸出一张海报,“我来的路上有人塞给我的,附近公园有杂技表演,一人只要二十元,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杂技?”
花以和桑悦稀奇地凑过脑袋,连明穗也打着饱嗝走过来。
黄色海报拍在桌上,几行文字加大加粗,标明了表演时间和地点。
下午两点半开始,最后一场表演,地点在附近公园。
海报上有几张照片,有人骑着摩托车钻火圈,花瓶女孩上演头身分离,瘦弱男子胸口碎大石,以及神秘的魔术表演。
五人从没看过杂技表演,花以连听都没听说过,如今乍然看到这些高燃场面,一群人跃跃欲试。
“去吧!看起来很有趣。”
“海报说这是最后一场表演,我们去买门票,看完刚好回来吃晚饭。”
五人都同意去,大家就飞速收拾好厨房出门,
公园离小区不是很远,为了节省时间桑悦开车载大家前往。
大概开了十来分钟,几人透过车窗远远看见一顶五彩缤纷的帐篷驻扎在公园。
欢快悦耳的曲目传来,伴随着喇叭声吸引大家前往。
“乐喜杂技团将在下午两点半准时开始演出,有震撼人心的各种演出,欢迎大家前来观看....”
桑悦把车开进公园停在车位上,几人步行前往购票点。
一位带着喇叭的中年大姨手中拿着一沓票根,正在给排队的一群人售票。
来观看杂技表演的大多是小孩居多,第二当属中、老年人,像林妗这些年轻女孩甚少。
售票大姨不免多看五人一眼,确保她们是来看表演的,才放心把票交给她们。
几人被大姨看得身上毛毛。
她们又不是小偷,怎么这样一副表情看她们?
“阿姨,你看我们干什么?”明穗直言不讳地问。
售票大姨尬笑几声,匆忙收回视线对几人道歉,“不好意思几位姑娘,我以为你们是来捣乱的,不好意思啊!”
“捣乱?”
明穗一愣,看着室友用眼神询问她难道长得像坏人?
不像,至少她们没看出来。
大姨解释说:“是这样的,因为前段时间杂技团一直被年轻人举报,所以我售票就比较谨慎,怕他们又来了。”
明穗:“为什么会被举报?难道还有违法演出?”
大姨叹口气,“那群人造谣我们杂技团有动物表演,我们演出一次举报一次,害得演出计划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开始最后一场演出。”
“动物表演?”
五人满脑子问号。
动物表演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海洋馆不也是有动物表演?
大姨瞅见后面没人排队买票,便心有戚戚地和她们诉说心酸。
“像我们这种杂技团,很多吸引眼球的节目不是空中飞人,而是珍稀动物表演。”
“比如什么老虎钻火圈,猴子撑杆走,这些表演要比普通节目吸引人。毕竟大家看惯各种表演,动物表演还是头一遭见到,所以很多人听到动物表演都会慕名前来。”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些人觉得动物表演很残忍,经常到处找举报马戏团虐待动物,不允许我们对外演出。”
“所以,今天的表演也有动物表演?”
江乐在网上翻出一张图片,把里面的内容念给大家听:“我看网上说很多马戏团为了让动物甘心演出,会用鞭子抽它们,还不给动物饭吃,你们杂技团也是这样吗?”
“什么!抽鞭子!你们虐待动物不怕老虎一口吃了你们?”
明穗气愤开口。
如果杂技团真如网上说的那样,那被举报完全是活该。
桑悦也见不得这样,有心想说退票不看。
花以更是扭头走人。
她虽好奇动物表演,可要是这样的动物表演宁可不看。
知道也不是所有动物都听话,可那也只是自己教训,再怎么样也不会把动物往死里打。
“哎哎哎!别啊!你们能不能听我说完。”
售票大姨满脸慌张,急忙拦下一群人。
“说实话,能活到现在的杂技团谁没和动物打过交道,但那是上一任团长的事情,我们现任团长早把动物送到动物园养老。”
“如今杂技团没有动物表演,只有一条看门的大黄狗。”
她死命解释,大冷天额头都急出汗水,“你们要不信自己进去看看,要真有动物表演我百分百退票。”
五人似信非信地停下脚步,眼里还是保持着怀疑。
林妗:“那为什么别人还会举报你们?”
花以也轻抬下巴质问:“你说,说不出个好歹我们也退票。”
说起这个大姨可生气了。
“还不是那群小瘪三,他们上个月来杂技团看演出,看到我们养了狗便去摸狗。途中得知大黄狗天天被拴,吃的是剩饭,这群人就和疯了一样骂我们丧心病狂。”
“我觉得这群人简直有病,狗吃剩饭怎么了?我们吃啥它吃啥,这有什么问题?”
“那群人不信,扬言让我们好好对待大黄狗不许拴它,必须给狗吃狗粮,还要带它去做什么绝育,这样才不会生小狗崽。”
“团长发现狗粮一袋要好几百,几十块钱一斤比大米饭都还贵,一个月还要吃好几袋。那些人还说要买好点的狗粮,不许买几块一斤,不然是虐待狗。”
“在团长拒绝他们后,他们便在网上造谣我们虐待动物,不给狗吃饭还打狗,又去相关部门举报我们不准演出。”
“所以我们这段时间是演一次黄一次,今天除夕人多才想着演完最后一场回家,不然我们早回老家,完全不会除夕还在外面漂泊。”
大姨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稍稍喘口气愤愤不平地骂道:“你们说,这群人可不可恨!”
倒没想到事情真相会是这样。
这是些什么脑残,别人怎么养狗关他们屁事,还给狗吃狗粮,他们能不能考虑这是一群什么群体。
都是靠苦力赚钱,赚得辛苦钱还要拿去给狗买狗粮,质问人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不允许狗吃剩饭剩菜,狗粮没出现之前难不成狗都是不吃饭吗?
不许拴狗,不拴咬了人他们来赔钱?
一群人吃饱没事干专挑软柿子捏,他们有本事怎么不去举报动物园展出动物。
几人面露惭愧,愧疚地和大姨道歉。
“对不起大姨,是我们没了解清楚事情经过,我们不退票,再给我来几张票算是支持你们。”
花以掏出手机扫码,大姨连连把人挥开。
“不用妮子,一人一票一座位,我们可不造假。”
大姨挥手让几人进帐篷,看到有路过的游客,立即上去发传单介绍杂技团。
一群人望着大姨卖力介绍的样子,耸了耸肩啥也没说进入帐篷。
......
演出很快开始,因着听了大姨的言论,一群人格外对帐篷内部上心。
一是查看是否如大姨所说那样,没有动物表演只有一条看门狗。
二是寻找可疑人员,按照大姨的说法那群人估计还会来闹事。
搜寻一番暂时没看到有可疑人物,倒是真在角落的笼子里找到一条胖嘟嘟的大黄狗。
大黄狗是条田园犬串串,不是正宗的田园犬长相。
它趴在笼子里抱着一个大棒骨啃,牙齿微微有点秃,却啃得津津有味。
今天是除夕,人加餐狗也加餐,旁边铁盆还有一大碗剩菜剩饭。
食物不说有多好,但绝对比狗粮好吃。
五人见状完全相信大姨。
大黄狗胖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这要是虐待狗,造谣的人可以捐眼睛了。
不,或许不是眼瞎,他们是故意当作看不见。
林妗疑惑,这群人造谣一条狗要干什么?
不买狗粮就破防,难道是狗粮贩子不成?
时间到,杂技表演开始了。
虽然这段时间杂技团被到处举报,可还是有闻讯赶来的群众。
场地内不说坐满,也有一两百人坐在折叠小板凳上。
帐篷中间是一个巨大铁笼,头顶有着一条粗粗的钢丝。
几个大灯照亮场地,很快一位骑着摩托车戴着头盔的男人钻进笼子。
随着炸裂的音乐响起,笼中人骑着摩托跟随音乐转圈。
他骑着摩托冲上铁笼顶端,又斜直而下环绕笼子一圈圈飞绕。
林妗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人未免也太厉害,摩托车宛如身体一部分一样灵活运动,各种高难度动作都能做出来。
音乐到达顶端,笼中表演也到最后。
铁笼外倏地燃起一股火焰,火焰登时笼罩铁笼形成一个火圈。
骑着摩托的男子加大油门,转完最后一圈冲出火圈。
至此,音乐停止,男人骑着摩托停在笼子外。
火焰也跟着熄灭,几股水雾喷洒在台面。
“啪啪啪——”
巴掌声经久不息,男人脱掉头盔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满脸通红地擦着汗水下台。
下一个节目是走钢丝,两位十来岁的女孩端着一根铁棍走在头顶的钢丝上。
二人踩在似乎随时要断裂的钢丝绳上,让众人狠狠捏了把汗。
好在顺利走完,两人也收获一群掌声。
随后的节目便是如海报上那样,胸口碎大石,人体拧钢筋。
连方才在门口卖票的大姨,也骑着独轮车出来表演了顶碗。
许多节目都把观众看哭了。
大家表演用尽全力,几乎是拿命在表演。
那些工具也不是假的,而是实打实是真的。
场上时不时有小男孩端着铁盒子走出来,里头放了些零钱,一群人见状主动拿钱打赏。
连林妗几人也
给了点,都是几十到一百不等,花以这个富婆更是扫了五千。
她哭得最凶,从小生活优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卖命挣钱。
特别是身体缠钢筋,那位中年大叔脸红得如煮熟的虾子一样,几乎用命完成这一场表演。
花以大为震骇,一没忍住便扫了一大笔钱。
虽然她明白杂技团是在利用大家同情心,但她还是见不得这些。
演出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来到最后一个节目。
最后一场不是苦力活,而是最为轻松的魔术表演。
一位剃着板寸,脸上带着傻劲的年轻男人走了上来。
他看起来和林妗几人差不多大,面上带笑,一笑露出两排牙齿。
来到杂技团快半个月的松青,先是给大家表演一手凭空变鸽子。
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纸,把它们折叠成鸽子的形状,口中吹出一口气,白纸瞬间变成鸽子飞上帐篷顶端。
“哇偶!”
小孩子们兴奋地站了起来。
接着松青又掏出一张空白纸条,将纸折成小人的样子,再次吹出一口气。
倏然,躺在手心的小人直起身。
小人如同有意识一样,像模像样地捡起一根小棍,在手掌心中表演一套剑术。
“天呐!”
“假的吧!”
“有丝线操控吗?太逼真了。”
室友几人全部被惊到,纷纷讨论这是不是皮影戏,小人怎么可能会动。
“妗妗,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感觉又不像皮影。”江乐问旁边的林妗。
林妗也不知道,但可以确定小人绝对不是皮影,因为没有半点丝线痕迹。
松青只表演了两个节目便下场,他鞠了一躬,召回在房顶的鸽子匆匆下台。
大家完全没看过瘾,接二连三地喊再来一个。
一位面容憨厚的大叔上台,抱歉地拿着话筒说杂技团表演已结束。
谢谢大家观看,并祝大家新年快乐。
下场的杂技演员也返场,大家还穿着表演时的服装,齐齐对大家恭祝新年快乐。
举着盒子的小孩又出现了,这次拿着一大张二维码牌子放在台上。
意犹未尽的观众见表演真的结束,很多人都起身离开,也不乏还是有人二次扫码打赏他们。
台上的团长脸都要笑烂了,止不住感谢大家支持。
连站在最后的松青,也笑得如地主家二傻子一样。
五人也准备离场,顺着人群走向帐篷出口。
一直在观察松青的林妗,忽地看见台上有人跑到团长身边。
那人附在团长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猛地一变。
“团长,执法人员又来了,他们让我们立刻停业整顿,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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