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来一张?”
“不用了,谢谢。”
沈翎羽自己带着有手帕,从兜里掏出一块方形手帕擦拭滴落的海水,咸咸的味道带着点血腥味,闻得人反胃想吐。
漆珂在旁边幽幽地说:“所以安市每次下雨都是你在施法?”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电母,怎么可能每次都给安市降雨。”林妗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只有几次而已,我还想多找些机会试试手,但一直没给我机会。”
“呵呵,那剩下的人应该感谢你。”漆珂干巴巴地笑了笑。
沈佩蓉望向天上挂着的彩色光团,脑海里登时闪过七彩花的影子。
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其他盯着光团的人,大声地问道:“林妗,你知道上面那个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有用。”
林妗勾动手指,一支迷你紫箭扔出穿透光团。
一直默默观察的其他人们见此蠢蠢欲动,精神高度紧绷紧盯天上。
一等光团被穿透,忽地有人一跃而出。
温家家主迅速朝天上扔出一张捞网,同时一脚踩上旁人肩膀,使劲一跃双手奔着光团扑去。
离得近了,温家家主看清光团中心的原貌。
那是一枚彩色令牌,和当
初在原始森林没有抢到的令牌很相似。
他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欣喜,呼吸都加快几分。
令牌啊,果然上天没有辜负他。
在温家家主快要按住光团的时候,忽然地面射来一股紫色电流,电流涌进他身体里,四肢突然一麻掉在地上。
光团也和有灵性一样躲避捞网,在被穿透的中间裂开一条缝隙,七彩光芒从里头射出。
林妗手指尖汇聚着电流,对温家家主冷哼:“在我面前抢东西,你们温家人真是一如既往不要脸。”
光芒彻底在空中爆开,分裂出三十个同样的小型光团,这些光团如同当初七彩花一样自动寻主,纷纷选择合适宿主。
宿主被选定,光团在手中变成彩色令牌。
这枚令牌,俨然和沈翎羽等人手上的一模一样。
漆珂三人得到令牌,沈佩蓉也拿到一枚。
太虚子和他的徒弟也赢得令牌宠幸,剩下的则是分散落在其他人手中。
倒是抢夺令牌的温家人,这次又是血本无归,没有一枚令牌选择他们。
身体被电麻的温家家主躺在地上,见他们家人再一次空手而归,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林妗大骂。
“岂有此理,是不是你动了手脚?为什么其他人都有就我们没有!”
“啪叽!”
回应他的是绒绒扔过去的一爪子鲨鱼碎肉。
绒绒对温家家主龇了龇牙,“嘴巴放干净点,谁让你自己不怀好意,令牌不选择你是你活该。”
“小崽子你干什么?”
家主被一头狼欺负,温家人集体气炸了,怒气冲冲地走到绒绒身后拎起她后脖子。
一位头顶扎着脏辫的男人说道:“小畜生,谁允许你对我们家主这样说话。”
闻人真从后腰上掏出木仓对准男人,“放开绒绒。”
“你放开我。”绒绒在空中四肢乱舞,扭头一口咬在辫子男手腕上。
她下了死嘴,一口下去辫子男手腕当场血肉模糊。
“嘶!”
辫子男眼一狠,手一扬重重将绒绒给扔向石头堆。
“绒绒!”
特情局的人急忙向绒绒跑过去。
闻人真心头一跳,收了木仓飞快扑过去。
然而众人眼前忽地一花,辫子男呈一条抛物线落在海中。
绒绒也被人从空中接住落在沙滩上。
林妗冷漠地扫向落在水里的辫子男,扔了两股电流过去,他在海里顿时口吐白沫。
撸了一把绒绒脑袋,将她放下来到温家家主面前一脚踩在他胸口。
“抢不到就发怒,果然是一脉传承。”
温家家主瞬间嗔目切齿,抬起发麻的手抓住林妗,“林妗,你今天敢这样对我,信不信等我活着回去让你身败名裂。”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不好好躲着也便算了,竟然还有脸在外面逍遥自在。”
“所以呢,你难道还想抓我去坐牢?”
林妗冷笑,脚下毫不收敛力道,一脚下去温家家主立刻口吐鲜血。
“当时你们家暗杀我还没找你这个老登算账,现在还想抢我的东西,你真是不清楚什么叫夹紧尾巴。”
“噗——”
温家家主吐出一口带着碎肉的血沫,胸口倏然瘪了下去。
他口唇颜面立马发绀,喉中赫赫声传来,眼瞅着要不行了。
温家另一位尚且还能说得上话人连忙跑过来,对着林妗道歉,“对不起林小姐,我替家主给您赔个罪,还望你饶他一命。”
“哼!”
林妗轻嗤一声,用力踹了脚下人一脚将人踢走。
温家人急忙将晕过去的温家家主扶走,不清楚给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刹那间人便好了许多。
经过这一个丢脸的事情,温家人也不敢在这里多待,把掉在海里晕过去的辫子男给捞回来后,乘坐直升机马上离开这里。
此时场上的光团基本选择完毕,只剩下最后一个光团还没选择人。
它在林妗头上晃了又晃想要接近她,但是一靠近便察觉到同类的信息,只能遗憾在脑袋上消散。
沈佩蓉等人一惊,匪夷所思地看着林妗。
“林妗,为什么光团消失了?”
难不成,光团不想选择林妗?
沈佩蓉眉心蹙了蹙,主动把自己手上那枚令牌交出去,“虽然不清楚这令牌是干什么的,可是黑蛟是你杀的,你应该得到一枚令牌才是。”
林妗没有接令牌,而是转头看向沈翎羽,“你们当时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不管是被洗去记忆也好,还是事故现场残留的东西,她很确定没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身份。
除非她们和温家一样,用了什么秘术找到她。
可这个办法也不太可能,如果第一时间就锁定她,不可能那么多场任务都不来找她帮忙。
最多只是怀疑和猜测,完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林妗很好奇,沈翎羽到底是怎么发现她的?
第179章 怎么发现我的
沈翎羽被问得愣了愣,然后面露无语,“除了你林妗,谁会大老远跑去原始森林卖烤肠。”
“原始森林?”林妗瞬间茅塞顿开,“我还以为你们没看见我,可是当时我去的时候你们明明还没去。”
变回原形一脸脏兮兮的绒绒走到她身边说:“姐姐,是我闻到你的味道,你身上香香的,只有你才有这个味道。”
这样啊!
林妗算是彻底明白了,她怎么忘记了还有绒绒的存在。
不过她身上香香的?
林妗埋头在身上嗅了嗅,除了血腥味和海水的味道,没闻到什么香味。
难不成她身上也有着幽香,如同她能闻到能力者身上的香味一样?
要是这样,那她也明白黑蛟为什么会盯着表哥不放。
表哥和她见过面后身上沾染了香味,绒绒都能被香味吸引,黑蛟也是同样。
听这样一说,沈佩蓉也懂了林妗为什么不收令牌,“我说七彩花怎么会少一片花瓣,竟然是你先我们一步拿到令牌。”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上,七彩花的令牌和黑蛟爆出来令牌是一个东西,林妗身上有了令牌,光团才会选择消失。
翎羽身上也有令牌,光团同样没在她身边打转。
沈佩蓉哑然失笑地将令牌收回,“我果然是老了,这记性确实不如你们年轻人好。”
黑蛟连尸体都没剩下,剩下的收尾也没什么好收的。
经所有人确认海边没有危险后,便由宫珺等人接手处理后续情况,其他人则第一时间到医院接受治疗。
席尚他们这些受伤严重的要先走,他都没来得及和林妗多说两句话,就带着她的保密请求回到京市。
林妗来的时候是远距离瞬移过来的,现在回程自然不会让自己很累,于是选择和特情局一架飞机回京。
她躺在飞机上,脑袋枕着绒绒的身体,盯着远处一直在海边用仪器寻找断剑的沈翎羽。
池芫等人都在海里帮忙寻找,各种仪器都用上了。
不知是不是断剑落得太远,又或是被海浪给带到深海里去,几人找了半小时没找到遗憾打道回府。
沈翎羽不可谓不失落,坐在角落中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
这把剑是三年前用特殊铁矿打造的,耗费很多功夫才锻造而成,现今断裂了,只剩下半截剑完全不能用。
她又不似寻常古武者一样能随手找到平替武器,佩剑断裂后,需要耗费很久时间才会找到合适材料。
沈翎羽心痛地把脑袋伏在膝盖上出神,一旁沈佩蓉正积极劝说林妗加
入特情局。
“我们特情局福利待遇好,你要不要来特情局当局长?”
林妗躺在椅子上翻个身,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要,我对加入特情局没兴趣。”
沈佩蓉走到另一边坐下,热烈的眼神一直在林妗脸上打转,“为什么?如今很多年轻人不都喜欢考公上岸吗,你还没毕业都上岸了,这不是天大的好事?”
林妗摇摇头,“算了沈局长,上岸后限制很多,以后要是还有类似的任务你可以叫我来帮忙。有好东西我自己拿,没好东西我会给你们算出场费。”
“那可是局长的位置啊,你真不心动吗?福利待遇超乎你想象。”
林妗:“不心动,福利待遇能有多好,一个月有没有一百万?”
沈佩蓉本能想说没有,可话在出口间她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我可以给你申请。”
林妗听闻后更是一口婉拒,“那还是没有,我如今不缺钱。”
手机余额里躺着八位数,她是有多想不通要去特情局上班。
约束多,规矩也多,出了任务还得写报告,一不小心还要受到上头指责。
林妗扫了眼正在电脑上疯狂写记录的风荨,更加坚定不加入特情局的决心。
沈佩蓉口水都说干了林妗还是不松口,她只好无奈坐回座位上。
但她没有放弃,一天不把人带回特情局,便一天都不得安生。
这样的人只有在国家部门她才安心,不然但凡被其他家族撬走,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林妗瞌睡来了,脱下外套盖在身上。
见到绒绒也在睡觉,毫不吝啬地把一半衣服盖在她背上。
拉下遮光板,扭过头靠着内侧闭目养神。
睡了几分钟林妗又转过头,打量正在画符的池芫随意地问:“今天来的那群人里,你知道有谁武器是飞针吗?”
池芫听到声音抬头,左右看了看指着鼻子说:“你在和我说话?”
“对。”林妗从椅子上坐起,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或者谁擅长用这种武器。”
池芫放下东西凑近看了眼,见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到身影。
她沉思片刻,捅了捅还在emo的沈翎羽,“鱼籽,三年前和我们抢铁矿的那个家族是谁来着?我记得有人好像用的是这种武器,当初我还被暗算了。”
头顶一朵乌云的沈翎羽闻言抬头,其他都在做自己事情的人也走到她们身边。
几人一同打量照片,然后脑中都有了点印象。
沈翎羽:“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王家有个旁系子弟是用银针,他还会暴雨梨花针,之前被形容过暗器杀手。”
“没错是这人,那会儿我身上被射了好几针,后来还是医生用显微镜帮我找出来的。”
池芫把手机还给林妗,“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也是你的仇人?”
林妗如实说:“是仇人,我要取他狗命。”
围观的几人一怔,登时如作鸟散回到自己位置上。
夭寿,她们就不该多嘴。
手快的风荨已经将这人资料给查出来,听见这话,她默默把资料给删除。
她没听到,一切都没听到,这人是死是活和她没有关系。
沈佩蓉伸出一个脑袋,看了眼照片笑盈盈地道:“他怎么惹你了?说出来要不要我帮你?”
林妗关闭手机重新躺下,“不用,我自己能够解决。”
“行吧!”沈佩蓉的笑容收了回去,又坚持问了一句:“你真不考虑加入特情局?”
“不考虑,除非我仇人都死光了。”
林妗扯过衣服蒙住脑袋,将消息同步发送给桑悦,几分钟后那边立马传来一张照片。
她盯着照片里的男人,脑中忽地闪过沙滩上的那一幕。
这人,好像也得到了令牌。
第180章 没什么大碍
席尚这次受伤比较严重,即使有桂花树的晶体治愈,身上还是明晃晃地挂着几个血洞。
他落地马上被送往军区医院治疗,伤口倒是没出血,只是那几个大洞还要清创和缝合。
安青蔓接到消息差点没被吓死,得知人还在治疗后连忙赶到医院看望。
一来医院看见麻醉后还没醒的儿子,她瞬间泪如雨下。
席烨接到消息也匆忙从部队赶来,他是知道些内幕,可不清楚现场具体发生了什么。
如今见几天前还信誓旦旦说会安全回来的孩子,这会儿却躺在床上不知生死,他搂住妻子也红了眼角。
时家和林家得到消息紧跟着来了,连祝安瑜也听到风声匆忙开车过来。
几方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到达,大家从医生嘴里听到伤势后,祝安瑜憋了一路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接连下落。
时云舒也不好受,好在还能忍得住,她抱住祝安瑜安慰她,“别怕,表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安,你先别自乱阵脚。”
“云舒我好怕。”
祝安瑜扑在她怀里带着哭腔,眼里全是方才看到的画面。
席尚全身裹满绷带躺在床上,洁白的绷带渗着血,甚至意识都没苏醒。
怎么会这样,他出个任务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林意文匆忙看了一眼就走到外间,她最是看不得这种画面,一想起便会不受控制回忆女儿去年住院的那一幕。
当时她们都还没有相认,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在别人都有家里人陪着的情况下,只有女儿孤零零一个人住在医院。
她想起来就会受不了。
林意文坐在外间替席尚担心,同时又看了下手机。
那一头女儿还没回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她便很是心慌,睡觉都是在做噩梦。
要不是昨天晚上打通电话,她肯定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安市。
可是现在一上午都没回消息,她不免会脑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林意文避开众人走到门口打电话,电话刚打通,便听熟悉的音乐从门外传来。
林妗拿着手机推门而入,撞见门口的林意文直接挂断电话,“妈你找我?”
她稍微洗了一个澡,这会儿头发上还散发着热气,衣服也换了一件,身上喷了香死人的香水总算遮挡住海边的腥臭味。
林意文急忙拉着林妗打量,“你这孩子,半天不回妈妈消息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回安市干什么去了?需不需要妈妈帮忙?”
“没事妈,我都处理完了。”
林妗走到内室,见大家都围在这里,稍微凑到床边看了眼。
席尚还躺在床上没过麻药劲,身体上的伤口也被缝上,只等后面慢慢愈合。
这伤看着吓人,实则并不是很严重,最多几天便能出院。
林妗安了心,走到一旁把书包打开,从里头取出一枚平安符。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悄把一块绿色晶体塞到平安符里,系好绳子交给安青蔓。
“干妈,这是我在安市特意求的平安符,你给表哥带上吧,表哥一定会没事的。”
安青蔓感激地接过,“谢谢你妗妗,等你表哥醒了我让他当面感谢你。”
“没事,反正我这刚好有多的。”
林妗话刚说完,被戴上平安符的席尚麻药劲就过了。
他睫毛轻颤,眼皮微抬,下一秒就慢慢睁开眼睛。
祝安瑜最先发现动静,飞快凑到床边叫人,“醒了醒了,叔叔阿姨席尚醒了。”
安青蔓和席烨立刻来到床边。
安青蔓抓着席尚的手掌,感到握着的手腕逐渐有力气,她激动地眼中带着泪花,“小尚你醒了,身上还痛不痛,脑袋晕不晕?”
躺在床上的席尚还晕乎乎的,在一众人脸上看了圈,最后定格在林妗身上。
林妗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席尚别多说。
席尚眨了眨眼表示明白,目光扫过去来到安青蔓和席烨的脸上。
“我没事爸妈,让你们担忧了。”
他动了手术嘴唇有点干燥,嗓子也很干,说话比较费力。
席烨拿过床头的棉签替他沾嘴唇,“来,你少说一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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