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如墨(马背上的鬃毛)

在审讯室中，拉尔森被固定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李亿臣推门而入，坐在他对面，直视他的眼睛：“拉尔森，‘p22’已经彻底瓦解。还有什么是你想说的？”
拉尔森勾起嘴角，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阴冷：“你以为这一切只是病毒感染？李亿臣，‘p22’只是个幌子，它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掩盖更深的计划。”
李亿臣神色微动：“更深的计划？说清楚。”
拉尔森故意拖长了声音，冷冷一笑：“我已经把所有的线索交给了另一群人。‘p22’不过是个开端，而终极目标——已经深入核心，感染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的同伴们，早已在关键位置安插了‘暗种’，他们会比‘p22’更致命。”
李亿臣听到“暗种”一词，心头一震：“所谓‘暗种’，到底是什么？”
拉尔森带着嘲弄的表情，仿佛嘲笑李亿臣对真相的无知：“这是一个隐藏在数据深处的秘密——一种比病毒更具毁灭性的程序，它不是用来侵蚀系统，而是用于控制人心。只要接触到特定的数据，那些‘暗种’就会被激活，影响人们的判断、决策，甚至……道德。”
他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这些‘暗种’的载体可能是普通的新闻资讯、社交媒体广告，或者甚至是某一部热门影片的片尾数据。”
拉尔森的话让李亿臣心中掀起巨浪。他意识到自己所阻止的仅仅是冰山一角，而这场深藏于暗处的控制游戏，或许早已侵蚀了无数人的思想。
李亿臣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稳却坚定：“无论你们布下多少陷阱，只要我在，就不会让这种控制继续下去。”
拉尔森低低地笑了，仿佛对李亿臣的坚定毫不在意：“李亿臣，你可以阻止一个病毒，甚至阻止一个犯罪集团，但你无法阻止思想的传染。‘暗种’会随时间发酵，逐渐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等你意识到时，它早已根深蒂固。”
李亿臣静默片刻，起身走到门口，最后冷冷地回头：“即使如此，我也会一查到底。”
他推门而出，走廊的光线洒在他坚定的面庞上。他知道，这场战斗将远比以往更为艰难——不仅是打击犯罪，而是与思想操控的暗影斗争。他深知，这个“暗种”的威胁，才刚刚开始露出冰山一角。
李亿臣走出审讯室，内心的波澜却久久难以平静。拉尔森的话，像是一颗诡秘的种子，深深扎根在他的脑海中。他回到办公室，点开所有“p22”相关的文件，逐字逐句地查阅。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即便病毒中止，但那所谓的“暗种”程序是否真的存在？
思索间，维拉敲门而入。她看出李亿臣神情的凝重，轻声问道：“李队，你觉得拉尔森在耍花招，还是‘暗种’真的存在？”
李亿臣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如果只是为了虚张声势，他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再撒谎。他已经失败了，而这个秘密似乎比‘p22’更为深重。”
维拉低头沉思片刻，然后忽然抬起头：“李队，如果‘暗种’是依托数据传播的控制程序，那么我们有可能通过大数据分析，找到蛛丝马迹。”
李亿臣点点头，但他的思维已经飞快运转。他深知，如果拉尔森的话属实，那么这种隐藏在人们生活中的“控制程序”，绝非那么容易追踪到。它或许会潜伏于日常数据中，甚至不通过任何特殊渠道传播。
维拉随即投入调查工作，系统地搜查近几个月的社交媒体、资讯平台和各类热门应用的流量和数据。几个小时后，她神情凝重地敲开李亿臣办公室的门：“李队，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个异常。”
她打开一份详细的数据报告，指着某几个热点资讯的流量：“这几个社交媒体账号和新闻源在近一周内流量激增，而且点击率和互动率远超常规，特别是这条名为‘觉醒启示’的短视频，互动量高到惊人，且内容带有微妙的心理暗示。”
李亿臣盯着屏幕，视频中的图像与标题都带有强烈的煽动性，内容看似普通，但深层次的文字却暗藏引导。他隐约感到，这是“暗种”的一部分。紧接着，维拉翻开了一张全球流量图表，指着多个城市的热点区域：“这些视频的互动率在世界多个地区呈现几何倍数增长，某些城市甚至已经出现了同步。”
这时，李亿臣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消息，看到了一条匿名发来的短信，内容简短：
“不要再深入，否则你将一无所获。”
他的眼眸沉了下来，将短信递给维拉：“看起来，有人不希望我们继续追查。”
维拉看到短信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条信息很可能来自拉尔森的同伙。这意味着，我们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核心利益。”
李亿臣点点头，随后坚定地说：“他们越想阻止我们，说明真相越接近。暗种的控制或许还在初级阶段，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找到真相，保护那些无辜被影响的人。”
就在这时，赵鸣也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难掩的紧张：“李队，刚刚情报部门传来消息，我们截获了一些异常的外网信息，多个匿名消息中提到一场代号‘觉醒之夜’的活动，时间就在三天后，似乎与‘暗种’有密切关联。”
李亿臣眉头微皱：“三天后？看来他们的计划比我们预想的更紧迫。”
他当即下令，调动各部门资源，锁定“觉醒之夜”活动的具体地点和负责人。同时，他不忘提醒赵鸣：“所有行动都保持高度警戒，‘暗种’的威力未知，不能掉以轻心。”
随着时间的逼近，李亿臣的心情愈发沉重。三天后，行动如期展开，特勤小队隐蔽在“觉醒之夜”活动的周边区域，严密监控着现场的动向。会场人流如织，人们似乎对即将发生的“觉醒”活动充满期待。李亿臣站在指挥室，凝视着屏幕上的人群，内心充满了疑问：他们究竟如何传播“暗种”？这种看不见的控制手段，真的会在今晚全面爆发吗？
正当他思索间，监控屏幕上突然闪出一条红色警告——活动现场的观众手机屏幕几乎在同时亮起，显示出一条信息：
“觉醒即将开始，请凝视屏幕，迎接新时代的启示。”
李亿臣猛然意识到，这或许正是“暗种”激活的关键时刻。他下令立即阻断现场信号，同时派出小队准备突袭。然而，就在他们准备采取行动的一瞬，广场上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拉尔森的影像出现在了屏幕中央，他脸上的笑容狡黠而阴冷。
拉尔森的声音在广场回荡：“欢迎来到觉醒之夜，今晚你们将看见真正的自由……”
此刻，李亿臣终于明白了，所谓“觉醒之夜”，不仅是一次活动，它是一个全面启动的计划，真正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第65章 影像
拉尔森的影像在广场屏幕上逐渐放大，音效环绕着整个会场。他脸上那种胜券在握的表情，让李亿臣不禁心中一寒。就在此时，特勤小队迅速行动，想要切断大屏幕的信号，但诡异的是，无论如何操作，影像依旧清晰地播放着。
“各位，”拉尔森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欢迎加入‘觉醒’。你们也许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活动，但今晚过后，你们将获得真正的自由——无须再被枯燥的生活束缚，无须再被社会规则限制。只需跟随我的指引，你们将成为未来的主宰。”
屏幕前的观众似乎完全被这段话吸引，他们的目光变得迷离，仿佛进入了某种催眠状态。李亿臣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指示队员将分布在广场四周的信号屏蔽器全力运作，试图封锁拉尔森的广播。
维拉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李队，情况不对，这些观众的眼神越来越空洞，似乎被什么力量所控制。”
赵鸣也带着急切的声音报告：“李队，我们的人已经接近信号源，但发现外围被大量保安封锁，这些保安看上去也是普通人，但神情木然，像是被操控一样。”
李亿臣心中一沉：“那些保安……可能也是‘暗种’的受害者。”他迅速做出决策，“通知队员们，一定要小心行动，不能硬碰硬，优先切断信号源，务必阻止拉尔森继续对群众洗脑。”
正当特勤小队逐步靠近信号塔时，屏幕上的拉尔森突然冷冷一笑，仿佛早已预见了他们的行动。他轻轻举起手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既然有人想要打断‘觉醒’，那就请他们来亲身体验真正的解放吧。”
说罢，会场四周的保安同时转身，仿佛被拉尔森的话语唤醒，迅速向李亿臣的队员们包围过来，行动极为迅速，眼神呆滞而冷漠。整个广场像是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控制着所有人一步步滑向拉尔森设下的深渊。
李亿臣屏息凝神，迅速下达命令：“全员后撤，绝不能与他们正面冲突！”
但他话音未落，会场中的观众突然大声齐声重复着拉尔森的话：“解放自己，觉醒未来！”他们的声音逐渐变得狂热，仿佛在追逐某种虚幻的希望，又像是失去了自我，沦为拉尔森操控的傀儡。
赵鸣和其他特勤小队成员被迅速围困，进退两难，眼看局势越来越紧张。这时，维拉急中生智，快速在系统中重新定位拉尔森信号的源头，终于锁定在会场西北角的一栋废弃大楼内。
李亿臣立刻下令：“赵鸣，你们暂时分散人群的注意力，我带另一队前往信号源，必须尽快阻止拉尔森！”
他带领精锐小队迅速穿过人群，朝废弃大楼冲去。一路上，周围的观众眼神空洞地盯着他们，偶尔发出诡异的笑声，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拉尔森的操控力量早已渗透到他们的骨髓中。
当他们终于抵达大楼内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依然是拉尔森得意的笑容。他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中回荡，像是故意等待着他们到来。
“李亿臣，”拉尔森的声音带着讥讽，“你真的以为，凭借你们这些人，就能阻止我的计划？”
李亿臣冷冷回击：“你的计划再周密，也逃不过人性的底线。你或许能操控一时，但绝不能操控一世。”
拉尔森的影像微微一滞，随后冷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究竟是谁更了解‘人性’的脆弱与堕落。”
他轻轻一挥手，屏幕倏然暗下，四周所有的电子设备瞬间熄灭，整个楼层陷入了死寂的黑暗中。就在这时，头顶的警报声骤然响起——拉尔森启动了定时炸弹，似乎要将一切毁灭在这栋大楼里。
李亿臣果断下令：“全体撤离，立刻脱离危险区！”
在黑暗与混乱中，特勤小队迅速向楼外撤退，而李亿臣则最后一个冲出大楼。他的目光最后回望那片黑暗，仿佛看到拉尔森的影像在无声地冷笑。
就在他们刚刚撤离的瞬间，整个大楼在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中崩塌，火光冲天而起，浓烟弥漫了整片夜空。李亿臣站在远处，望着燃烧的废墟，目光中闪烁着坚毅的火花。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拉尔森留下的“暗种”还在世界的每个角落蔓延，而他，注定要与这场看不见的控制斗争到底。
爆炸的余烬还在空中飘散，李亿臣的耳边充满了刺耳的警笛声和人群的惊叫声。他的眼神冷峻，抬手下达了新一轮命令：“立即清点伤亡情况，尽快封锁周边区域。”
赵鸣快步走上前，喘着气汇报道：“李队，拉尔森虽然成功逃脱，但我们追踪到他的一些残余信号。看样子，他将行动的基地转移到了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
李亿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即调集支援部队，务必在他发起下一次行动前找到他。”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次，绝不能让他逃脱。”
一旁的维拉在微型电脑上快速调出卫星图像和地理数据，淡淡地说：“那个废弃仓库位于城区边缘，周围荒无人烟，非常适合隐蔽活动。虽然没有明显的出入口，但仓库下面似乎有一些密道结构，可能是过去走私集团遗留下的秘密通道。”
李亿臣略微点头：“拉尔森选择那里，显然是想利用那些密道来迷惑我们，或者在关键时刻逃跑。必须制定周密的行动计划。”
维拉接着说：“根据我的分析，拉尔森并不仅仅是想通过控制人群来彰显他的力量，更可能是想借此制造恐慌，吸引更多的‘追随者’加入‘觉醒’组织。”
“他就是利用人类对未知的恐惧。”李亿臣冷冷道，“越是恐惧，他的控制力就越强。但我们会让他知道，这种恐惧的操控是有代价的。”
随即，他立刻布置作战计划。特勤小队被分成两队，一队负责潜入仓库，从密道进入，另一队则埋伏在仓库四周，防止拉尔森从外部逃离。
几小时后，夜色笼罩着郊区仓库，四周一片死寂。小队成员依次通过隐秘的路径接近仓库，李亿臣和赵鸣率领潜入队缓缓靠近密道入口。仓库的外围有拉尔森布置的自动警戒装置，但维拉的技术团队迅速破解了这些装置，使他们得以无声无息地接近内部。
随着队员们缓步前行，仓库内部逐渐显露出隐藏的秘密：墙上布满了诡异的符号，地板上绘制着大面积的圆形图案，似乎是一种奇异的仪式阵。阵中央是一个微微闪烁的装置，四周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电线，闪烁的光芒诡异而阴森。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仓库深处传来：“李亿臣，欢迎你来加入‘觉醒’的仪式。”
李亿臣冷笑一声，手中的枪对准前方，眼神毫不动摇：“拉尔森，我不会参与你的任何‘觉醒’，你的计划注定失败。”
仓库深处走出一个身影，正是拉尔森。他一脸从容，目光如鹰般锐利，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冷淡。他的手指轻轻一抬，仿佛下达了某种无声的指令。瞬间，仓库四周的暗门轰然打开，一群身着黑衣的操控者涌出，手持各式武器，将李亿臣和小队成员团团包围。
“你错了，李队。”拉尔森阴笑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失败，只有绝对的权力，而我将是这个权力的主人。”
李亿臣目光冷冽，毫不畏惧：“我们最终会摧毁你的控制，‘觉醒’只是你的妄想，终将破灭。”
一声令下，战斗骤然打响。四周枪声与爆炸声接连响起，李亿臣带领小队与黑衣人激烈交战。就在此时，维拉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李队，我们发现仪式阵中央的装置是一个神经控制中心，只要摧毁它，拉尔森对这些人的控制就会瓦解。”
李亿臣迅速应对：“赵鸣，掩护我！我来破坏控制中心！”他迅速穿过密集的火力网，一路向仪式阵中央突进。拉尔森见状，愤怒地吼道：“不许让他靠近！”
黑衣人们拼命阻拦，但在特勤小队的强力掩护下，李亿臣成功逼近了装置。他迅速引爆手中的炸弹，准确地投掷到控制中心内。爆炸声中，拉尔森愤怒的吼声回荡在仓库里，带着失去一切的疯狂和绝望。
在浓烟和火焰中，拉尔森狼狈地跌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怒火。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李亿臣一脚踩住。
李亿臣俯视着他，眼神冷峻如冰：“你的‘觉醒’到此结束。”
拉尔森被按倒在地，他的脸上仍带着一丝不甘和疯狂。尽管已无路可逃，他依旧狞笑着看向李亿臣，嘴角挑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觉醒’的火种早已遍布世界，摧毁我不过是灭掉一根火柴，而那些被我唤醒的人…你永远无法阻止他们。”
李亿臣冷冷盯着他，目光如刀般锋利：“你的火种只会带来混乱和毁灭，而这次，我们会彻底斩断它。”
拉尔森依旧不肯放弃，他掏出一颗微型装置，按下按钮的一瞬间，仓库内的天花板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巨大的声响轰然炸响，仓库的墙壁崩塌，地面裂开，露出一个隐秘的地道。紧接着，拉尔森猛地挣脱开李亿臣的脚，纵身跃入地下通道。
李亿臣立即挥手示意队员们追击：“他已经穷途末路，别让他跑了！”

第66章 冲进地道
队员们迅速反应，跟随李亿臣冲进地道，密闭的空间内充满了潮湿和腐朽的气息，幽暗的灯光摇曳不定。地道深处隐隐传来拉尔森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他的低语声，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没人能阻止‘觉醒’…没人…”
在追逐中，李亿臣心中愈发冷静，他清楚地意识到，拉尔森这番逃亡并不是单纯的逃命，更可能是引诱他们进入某种陷阱。就在他正准备下达警示时，通道尽头突然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宽阔的地下大厅，四周布满了复杂的机械设备，电线纵横交错，光芒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