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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亲夜,他亲手将我锁进太子寝宫(拂衣慢弹琴)


“她曾经的气焰呢?那股嚣张劲呢?”
裴砚舟急得来回踱步,语无伦次。
夜枫绞尽脑汁想安慰他,却听裴砚舟忽然无比忧伤地说:
“夜枫,你不知道,沈语凝以前,只要本将骂她……她就会,就会,就会把本将……按在墙头——”
见夜枫瞬间涨红了脸,裴砚舟又骂道:
“你这愣头青什么都不懂,你都不知道沈语凝有多坏……”
“她野蛮、凶悍,还爱胡乱跟本将撒娇……她,她真不是什么好女人!”
夜枫的一张俊脸再次涨红,但仍然卖力附和道:“属下明白,沈大夫艳丽无比,还热情大胆!”
“夜枫,你……”裴砚舟气极,有些吃味,却又终是叹了一口气,“是,你形容得很贴切。”
“她都将本将按在墙头了,还说了那么多缠绵的情话,她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夜枫抿唇,拱手道:“主子,是您要自己退亲的,沈姑娘只是想成全您!”
裴砚舟表情痛苦,但仍不肯认错:
“她不是说喜欢本将多年吗?怎这点挫折就受不了了?”
“定亲这么多年,我又不是第一次对她冷脸,怎么一知晓颜颜的事后,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主子,沈大夫在知道颜小姐的事情前,就已经请了圣旨要退亲。”夜枫如实回答道。
“而且,沈大夫救人无数、坦荡自持,忽然得知昔日好友是因自己而死,定然是接受不了的。”
“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裴砚舟拔高声音:“颜颜去世这么多年,她不接受,颜颜能活过来吗?”
“况且,越是接受不了,就越应该听从本将安排,补偿于我……”
难道她不应该嫁于我当牛做马,近身伺候我吗?
夜枫叹口气,“沈大夫当年因为颜小姐的死,失忆半年,必是深受打击。如今旧事重提,她肯定万分自责。”
“主子,当年之事……真是沈大夫所为吗?属下总觉得沈大夫不是这样的人!”
“确定是她!”裴砚舟忽然冷了脸,“凝儿虽然天真可爱,性格泼辣,但品性方面确实差强人意。”
“我已经问过潘园的老板,也从仆人和家丁口中打听过消息,甚至连当日的游客都一一盘问了,确定颜颜是因凝儿而死。”
顿了顿,他又道:
“不过,当时语凝年纪尚小,躲起来不敢告知大人,勉强也能理解……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后果会如此严重吧。”
“女子自私些也无所谓,本将已经接受她品性不端的事实,怎么她自己如此在意名节?”
夜枫将那块鱼形玉佩递到裴砚舟手里,“主子,沈大夫不是在乎名节,而是接受不了自己贪生怕死。经此一事……”
经此一事,沈大夫怕是与将军再无可能了,即便她再喜欢。
夜枫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您对…沈小姐?”
“本将的心里只有烟儿!”
裴砚舟目光闪烁,“本将不是见异思迁之人,对凝儿也只是惜才,只想让她留在玄甲营为我做事而已。”
枫悬着的心放下,“那属下便放心了……哎,主子,您去哪里?”
裴砚舟:“本将去趟沈氏医馆!”
“我倒要看看沈语凝为人如何?难不成老百姓没有银子,她也愿意医治?”

裴砚舟有些心疼,迟疑片刻,抬腿迈了进去。
故意寻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悄悄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沈语凝。
哪有玫瑰不带刺?哪有女人不自私?
他从来就没有奢望过沈语凝是一个心地善良、品性端庄之人。
他已经接受了她的阴暗面,没想到沈语凝自己竟接受不了?
幽暗的眸子,鹰一般地巡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还好,今晚来医馆看病的人,大多穿着富、举止不凡,并不像付不起诊金的样子。
裴砚舟蹙了蹙眉,心想:穷人生病,要么靠自身痊愈,要么上山挖几株草药煎服,哪有银子到医馆求诊?
即便是过来了,没有银子,沈语凝也不可能救治他们。
正想着,忽然,一个老汉跌跌撞撞地从门外冲了进来。
“沈大夫救命,小人给您磕头了。”
老汉跪到沈语凝面前,怀里还抱着一个烧得双颊通红的幼童。“我是从隔壁郡县过来的,赶了一天路了。”
“我的幺儿昨夜起了高热,什么药都吃过了,就是不见好转。问了大夫,说必须服用牛黄丸……可是牛黄丸要五两银子一颗,小人实在买不起啊。”
他颤巍巍地掏出十几枚铜板,带着哭腔:“都说沈氏医馆的药材便宜,不知…不知这些钱,可够一颗?”
话音刚落,顿时人群里唏嘘声一片。
“老人家,你要的是牛黄丸,又不是山楂糕,十几枚铜钱也拿得出手?”
“是呀,沈氏医馆的药材再便宜,但牛黄丸一颗成本少说也要四两银钱,你要是想抢,那就直说啊!”
“快到一边去,别影响了沈大夫看病……”
裴砚舟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牛黄丸极其珍贵,这老汉的要求确实过分了。
沈家是开医馆的,又不是开慈善堂的。
众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衣衫褴褛的老汉,只有沈语凝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名幼童身上。
他气息微弱,看上去貌似睡着了,其实已经是半昏迷状态。
她疾步走过去探脉,玉指只一搭,秀眉便蹙了起来。
高热引起了惊厥,另加遗传性疾病,确实非服用牛黄丸不可。
“刺啦——”
她忽然将药单撕下一截,转身掀开药柜,取出一颗牛黄丸塞进老汉手里。
又将一袋碎银放到台前,“缺的银子,从我每月的诊金里扣。”
钱掌柜急得跺脚:“小姐!怎么又从您诊金里扣?您这个月都接济多少病人了?”
沈语凝波澜不惊,“谁说我接济人家?他们病愈了,都要为医馆做活。”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位老汉,“老伯,你欠医馆四两银子,记得开春后,去山上采几筐虎钱草过来。”
“每年至少送二十筐,连送五年!”
她声音冰冷,面无表情,但老汉却听得老泪纵横。
虎钱草漫山遍野,岂能和珍贵的牛黄丸相比拟?
别说每年二十筐,即使是四十筐,他也是划算的。
沈大夫如此这般,既是救了他儿子的性命,又免去了他讨药的尴尬,当真是活神仙啊。
“哎,哎,好!小人一定谨,多谢沈大夫的救命之恩!”
话音未落,门外又传来哭嚎声。
一位妇人踉跄着扑进来,怀中还裹着一个带血的襁褓。
“沈大夫救命!”
“我儿被院墙石头砸中了头,血流不止。去了其他医馆,人家光包扎和缝伤口都要收十两银钱,还不包救活。”
妇人哭道:“我男人凑不够钱,说马上要去宫里当太监换银子了……”
“求沈大夫先帮忙看看,等我儿好了,我们再做牛做马还您!”
沈语凝见那小儿嘴唇发白、气若游丝,心头一急,没说一句话就将婴儿接了过去。
转瞬间已将银针扎入了他的虎口。
“阿桂,煎两副麻沸散来!”
“钱伯,快去取凝血草捣汁。”
“来旺,准备缝针和桑白皮线,要快——”
针线在沈语凝手中快速翻飞,她皱着眉、低着头,整个过程甚至没看妇人一眼。
妇人在一旁抹眼泪,“都说沈大夫不苟言笑,没想到是面冷心热的活菩萨,我儿今天……”
“住口,不许出声!”沈语凝态度冰冷,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这小孩伤势过重,能不能活,她不能保证。
“啧——”
裴砚舟在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嘶了一声。小声抱怨了一句:“太凶!”
但不知道为何,他此时心里却温暖无比。
一双英俊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张美丽的小脸,唇角向上弯起。
妇人含泪退到一旁,既担心孩子身体,又担心严厉的沈大夫诊金比旁家还高。
汗水从沈语凝的额上一点一点沁出来,又被医童们用绢帕轻轻拭去。
过了许久,孩子的面色终于恢复如常,总算救了回来。
“这诊金和药钱……”妇人怯怯地开口,担心今晚自己走不出医馆门了。
“今日诊金就不收了,让孩子爹帮我们医馆挑三个月草药。”沈语凝依旧云淡风轻,已经在麻利地收拾缝针了。
“什……什么?”妇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语凝挑了挑眉,“怎么?真想让孩子爹进宫当太监?”
“活菩萨!”妇人鼻子一酸,对着沈语凝又要跪下来。
沈语凝一把拦住她,“别哭,别跪了,我怕折寿,真的。”
“噗——”站在暗处的裴砚舟又是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她怎么这么坏?对待病人就不能温柔些?”
一股非常复杂的情愫从心底涌了上来,烫得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沈语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明明应该是个心思歹毒、唯利是图的人才对,为何会对穷苦百姓如此宽容?
难道人真的会变吗?
孩童时期是个坏人,长大就忽然转性了?
而且,她的医术确实好,沉稳内敛、低调谦虚。
他记得如烟经常有意无意地嘲笑沈语凝——矫揉造作、绣花枕头,说她拿银针的姿势不是为了治病,而是展示她的傲人身姿,还说沈语凝是个实打实的坏女人……如今看来,是多么讽刺啊。
裴砚舟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的沈语凝。
她娇吗?
确实很娇!皮肤吹弹可破,脸蛋很媚,身材更是妖娆。
也坏!她对那些百姓态度并不好,甚至还有些严厉。
但是,沈语凝却不收贫苦人的诊金,甚至还倒贴银子……
她明明长相美艳,却没有半点轻佻之气。妩媚尽显,但眉眼里却全是正义。
这样一个医女,柔中带刚、媚中带狠,强烈的反差感,实在让人挪不开眼睛……
裴砚舟心中一痛,一股很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凝儿,沈语凝,他是不是以前遇见过她?

第33章 烟儿不是这样的人
出于对救命恩人的报答,裴砚舟内心即使再纠结,依然派了媒人去楚家提亲。
不光送去了写有裴砚舟生辰八字的庚帖,还对照着礼单,将楚如烟之前提的彩礼,悉数送了过去,可谓诚意十足。
楚家收了,却迟迟不肯给出准信。
一会儿推脱楚如烟年纪小,舍不得。一会儿又说楚如烟着了风寒,婚事还需再议。
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终于让裴砚舟的母亲——荣和郡主,动了怒。
“不过是个不得宠的长女,自幼失恃,由继母抚育成人,居然这般不识抬举?
一身珠光宝气的荣和郡主,喝着御赐的新茶,面带讥诮
“如今京城上下议论纷纷,都说舟儿为楚如烟抛弃沈家姑娘,斥其背信弃义、始乱终弃……为澄清谣言,我们一再对外宣称:舟儿与楚家姑娘情投意合、情比金坚,沈语凝实乃自愿解除婚约……”
“现在倒好,消息传开了,海口也夸下了,那楚如烟却端着不肯给回信了。”
李嬷嬷立在荣和郡主身后,帮其摇着扇子,“是呀,庚帖也收了,聘礼也要了,就这样故意吊着我家少爷,明显是摆谱呢。”
她是荣和郡主的陪嫁丫鬟,身份地位颇高,因此说话也不避讳。
“母亲、嬷嬷,烟儿可能是因为害羞,她心地善良,绝对不是装腔作势之人!”
裴砚舟帮着楚如烟辩解道:“兴许是她的继母王氏,嫌我们给的聘礼太少了,才会……”
“啪——”
话音未落,荣和郡主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聘礼嫌少?”
“六万六千两都不够?楚如烟算个什么东西?”
“是郡主、公主、还是女将军?她准备了多少陪嫁?也敢跟我当年比?”
李嬷嬷连忙帮着荣和郡主顺气,“郡主莫要生气,楚家姑娘以前日日到我们府上请安,殷勤得很。如今突然消失,必定是有其他原因。”
“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荣和白了边上的裴砚舟一眼,“不过是看事情闹大了,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才会故意装病,不肯露脸。”
“指不定在哪里骑驴找马呢!”
听到此处,李嬷嬷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给旁边的小婢女使了一个眼色。
小婢女立马会意,上前禀道:
“回夫人少爷的话,奴婢日日在楚家门前打探消息,发现楚小姐并未生病,而且精神抖擞、日日赴宴!”
荣和脸色一沉,示意她继续说。
小婢女如实回禀:
“楚小姐新添了许多衣裳头面,日日由楚副相带着,专往……专往太子殿下所在的摘星楼赶!”
“不仅如此,”婢女咽了咽口水,“奴婢还听说……东宫太子对楚小姐青眼有加,前日还赏了她南海明珠和翡翠玉镯。楚小姐如获至宝,非但日日佩戴,逢人便要展示一番……”
“放肆!”
裴砚舟猛然摔碎茶盏,惊得婢女浑身一颤:“未来主母的行踪,也是你这等贱婢能妄议的?”
李嬷嬷急忙给婢女递了一个眼神,“还不快退下?尽惹少爷生气!”
“哼!”小婢女退下后,荣和郡主却不淡定了:“好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原来楚家是生了这份心思啊?”
“将军夫人不想当,原来是想当太子妃呢。”
“也是,我们裴家小门小户,哪能跟太子东宫比呢?”
“说不定楚如烟一朝得势,以后还能母仪天下呢……”
“咳咳——”
裴砚舟清了清嗓子,为难道:“母亲,这些肯定都是谣言,当不得真!”
“表哥不喜女色,断不会对烟儿生出想法。”
“而且,烟儿对我情深义重,心思单纯、品性高洁,绝对不会是那种攀龙附凤之辈!”
“没有攀龙附凤的心,也有负攀龙附凤的行径!”荣和郡主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
“先是索要天价聘礼、不肯出嫁妆,再是往你表哥的身边凑,欢天喜地的炫耀赏赐……这不是势利眼,还能是什么?”
裴砚舟还未接话,一直在屋外的裴老将军却听不下去了。
他蹙了蹙眉,抬腿走了进来。
“老夫虽然不喜欢沈家姑娘,但是楚家这种做派,沈家还真做不出来!”
“国难当前,楚家索要六万六千两聘礼,既不在意百姓死活,也不考虑朝中影响……不智!”
“沈家,不仅只要三万,数目上是楚家的一半,还给玄甲营捐了银子和药材。就凭这一点,沈语凝就比楚如烟懂事!”
“错了错了!”李嬷嬷一听,瞬间来了精神,“老爷,您弄错了!”
“沈家当时要的,可不是三万两银子!”
“她们家只要了六千六百两,连一万两都没到呢!”
“不仅如此,她们嫁妆单子上的庄子、铺子、被面、绸缎,更是数不胜数……对了,就连沈家捐给朝廷的那二十万两黄金,也是本来要当成嫁妆,一并带到裴家的!”
李嬷嬷两眼放光,“沈夫人说了,沈家感念裴家恩情,那些黄金本想经由裴家之手,再捐到玄甲营里去呢……面子算老爷您的!”
裴老将军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他常年带兵打仗,铁骨铮铮。万物不喜,唯好面子!
如此一件惊天动地的得意之事,硬生生给自家儿子毁了。
锐利的视线射到裴砚舟身上,恨铁不成钢。
千挑万选,怎么就选了个那种货色?
荣和郡主的脸色更是难看,嗤道:“不娶沈家姑娘,你好歹也要挑个像样的人,怎么就找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楚临渊草根出生,又是靠女人上位,她实在嫌弃得很。
“母亲,请不要这样说烟儿!”
“烟儿是我的救命恩人,恩义大过天,如果你们再诋毁她,孩儿就要生气了!”
裴砚舟提高分贝,第一次对母亲冷了脸。
“哦?”
荣和郡主冷冷一笑,“看来楚家姑娘确实有魅力啊,人还没进门呢,我儿就要为了她跟本郡主生气了?”
“那以后等楚如烟进了门,这个家还有我说话的份吗?”
“母亲,孩儿没有……”裴砚舟低下头,自知理亏。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荣和郡主变了脸色,“一个插足者,品性又能好到哪里去?”
“吊梢眉毛,花枝招展,专门对着别人家的郎君媚笑……这样的女子,我可见多了!”
一双凤眸狠狠地瞪了裴老将军一眼,将他瞪得脸色发白,她才转向自己儿子:
“三日后,太子殿下会在城郊的庄子举办赏花宴。平日里这些活动你不参加就算了,但这次你必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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