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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排球有一车幼驯染很合理吧(沉雾)


“冲啊小岩!等着吧,不管是小牛岛还是小飞雄,及川大人都会带着你统统打败的!”
及川彻没有回头。
即便他认为,那位小教练大概是和那次体育大赛一样,出于对选手的惜才,想要帮助误入歧途的影山飞雄。
及川彻不会好心到主动给竞争对手提建议,但也从来不会,为了胜利,而故意打压对手、让对手原地踏步。
小牛岛也好,小飞雄也好,有本事就变得更强大、更可怕吧!
他就是要打败120%的天才,真正的赢下比赛。
那才是能让永远对排球贪婪的及川彻,稍微得到些许满足的胜利。
而胜利之后——
再让他以“胜利者”的身份,重新向那位小教练做自我介绍吧。

牛岛若利找到黑子静也时,她还在和影山飞雄说话。
和及川彻的猜测不同,她仅仅是单纯以“被影山一与先生委托来帮忙应援”的观众身份,与对方交谈。
黑子静也没有提及影山一与当时的骄傲口吻,只是委婉转达了长辈的关切。
但即便如此,面前的少年也并未好过半分。
他低着头,藏起了自己的表情,只能看见双手紧攥成拳,甚至由于过分用力,而在不受控地颤抖。
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黑子静也在对方身上,窥探到快要将人压垮的茫然与难过。
……这也很正常。她想。
毕竟,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二传手都是一个队伍的核心跟灵魂,需要像棋手一样,指挥团队进攻。
篮球或许还有可能单打独斗,但排球的规则就注定了,这绝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在正式比赛中,被所有队友抛弃,传出的球竟然无一人愿意尝试去接的二传手,她也是头一回听说。
怎么可能不恐惧呢。
但影山飞雄很快就逼自己从情绪里抽离出来。
“非常感谢你愿意答应……爷爷他的请求。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对不起!”
双手贴紧两侧裤缝,他毫不犹豫地,向初次见面、且疑似比自己更年幼的女孩子深深鞠了一躬。
而且嗓门很大,完全不介意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反倒把黑子静也吓了一跳。
说实话,她有点意外:跟球场上的“暴君”作风不同,这个人在场下,好像还挺有礼貌的样子。
甚至有点那种单细胞的感觉。
——也和才能觉醒、彻底崩坏之前的青峰君,愈发重合。
恍惚中,黑子静也险些向对方伸出手。
恰好这一幕,被赶过来的牛岛若利看见。
习惯性默认这是对自己的示意,牛岛若利加快步伐,几步上前,从不会叫那只手落空。
在小教练跟前站定,他才顺势扫了眼,旁边身穿北川第一校服的学生。
影山飞雄却一眼就认出了白鸟泽的左撇子王牌。
前几年白鸟泽在全国大赛的夺冠画面,一直都清晰地刻在他记忆里。
更不要说,这种“只要传球给他就一定能得分”的主攻手,对任何一位二传手来说,都具备极大的吸引力。
尤其是,影山飞雄才刚刚经历过一场,被拦网阻挠、迟迟无法突破而输掉的比赛。
曾经短暂黯淡过的深蓝色眼睛,一下子就又亮了起来。
可惜的是,影山飞雄还没来得及跟对方开口,北川第一的一年级新人,便被教练派过来,对他集合回学校。
不是同年级的队友来找他。
没有任性地让别人多等,影山飞雄点点头,便准备随那个一年级离开。
但在离开之前。
“——我是北川第一的影山飞雄,位置是二传手,目标是全国第一!”
“我的高中志愿是白鸟泽。”
又深深向二人鞠了一躬,影山飞雄深吸一口气,仰头直视牛岛若利极具压迫感的眼睛。
“请多指教!”
不出意外的,他们再次成了吃瓜群众的视线焦点。
黑子静也熟练地把若利君牵走了。
等走出会馆后,牛岛若利才慢半拍地提问:“是认识的人吗?”
黑子静也只好隐去帝光的前情,只就探病这件事,把来龙去脉简单跟若利君解释了一遍。
牛岛若利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件事应该可以说。
“他不行。”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牛岛若利只是陈述,“鹫匠教练已经放弃他了。”
北川第一的二传手、影山飞雄,虽然球感和技巧都很好,鹫匠教练也曾经将其纳入过挖人的候选名单里。
但很快,他致命的短板就在赛场上暴.露了——“球场上的王者”,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名字。
白鸟泽的绝对核心是牛岛若利,不需要一个会喧宾夺主的不合格二传手。
和及川彻比起来,影山飞雄连“退而求其次”都算不上。
就牛岛若利听到的口风,宫城县的几所高中排球强校的教练,应该都已经放弃招揽他了。
黑子静也低着眼,没有作答。
等再开口时,她已经弯起眉眼,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今天应该没有高中选拔赛的安排吧?若利君怎么到这里来了?”
黑子静也在明知故问。
不用猜都知道,大概率是小黑放心不下,怕她本来就状态不好,一个人带着容易胡思乱想,所以给若利君打个电话。
她只是想转移话题而已。
毕竟,若利君不擅长说谎。如果他要帮小黑保密的话,这个费劲程度,就足够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可黑子静也却没想到,牛岛若利连迟疑都没有。
“是黑尾告诉我,你会来宫城县探病。我刚才也去拜访了影山先生,才知道你在这里的。”
——他直接把黑尾铁朗卖了。
然后,牛岛若利停下步伐。
他低头看向黑子静也,眉头紧锁,是那种很少见的、难得外.露的困扰表情,连在全国大赛的激烈竞争中都不太常看到。
但白鸟泽的左撇子王牌,也很擅长突破所有拦在自己面前的阻碍。
似乎把诚实当做了一种秘密的交换,牛岛若利看着对方的眼睛,直白而真诚地询问。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我能做什么吗?”
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问自己能做什么。
是笨拙的、若利君式的温柔。
黑子静也只能无奈地撤回一个笑容:“有这么明显吗?”
闻言,牛岛若利先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他迟疑了一会儿,又严谨地补充道:“至少我能看出来。”
“那就不能去白鸟泽看看了……唔,乌养教练也不行。不然回头等鹫匠教练知道我厚此薄彼,又要揪着我骂了。”
黑子静也若有所思。
二人恰好路过一处露天体育公园。
有不少观众看完了比赛,趁着热血上头,就在这随机组队打排球。
水平参差不齐,可不论双方谁输谁赢,每一球,那些人都露出了快乐而享受的神情。
黑子静也盯着那边,忽然话锋一转。
“对了若利君,白鸟泽高中部的入学考资料,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帮我找一份吗?”
“你高中打算回宫城县?”牛岛若利本能地想到这个可能性。
黑子静也连忙摆手:“只是帮人借而已!如果我要读白鸟泽,应该也不需要走考试流程吧?”
不如说,感觉她要是敢答应下来,鹫匠教练当天就能把白鸟泽的预录取通知书贴她脑门上。
牛岛若利停顿了一下,才低着眼睛,“哦”了一声。
“我也没参加过入学考。不过排球部今年来了个新人,叫白布,他是考进来的,好像成绩很不错的样子。我等下帮你问问。”
“他打的是二传手。技术没濑见强,但配合意识更强。鹫匠教练最近在考虑要不要把他升为正选。”
说着说着,他又不自觉绕回了排球有关的话题。
虽然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但这种时候的若利君,眼睛里却会有亮晶晶的东西。
是只有熟悉的人,才能捕捉到的、纯粹到有点孩子气的样子。
——无论何时何地,牛岛若利都对排球满怀着热爱,永远不满足地向更高峰攀登。
固执到,快让人会感到安心的地步。
黑子静也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很轻地笑了笑。
“那若利君觉得,谁是和你最默契的二传手?”她忽然问。
牛岛若利认真思考后,倒是很想将这一票投给及川彻。
他觉得以及川的技术和能力,理论上,应该能和自己配合得很好,但鉴于对方每次谈到这个,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暴躁……
牛岛若利在“濑见英太”和“白布贤二郎”之间仔细权衡,却被打断了思路。
是黑子静也抓住了他的手。
“哼哼,不管若利君现在脑袋里想的是哪个答案,现在都可以更新了——来陪我打球吧?若利君。”
“我来给你托球。”
拽着若利君往体育公园里面走,黑子静也一边跟还缺人的队伍举手示意,一边回头,看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牛岛若利。
她弯起眼睛,满是信赖的样子。
“若利君说过的吧?对你来说,打排球是世界上最有趣、最让你感到快乐的事情。但口说无凭,刚好我现在心情不太好。”
“所以,就麻烦也请带我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吧?我的王牌。”
牛岛若利有些迟缓地眨了眨眼睛。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的发展,但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决定。
优秀的选手从不让教练的期待落空。
反握住黑子静也的手,牛岛若利一瞬间反客为主,又从那个仿佛很好欺负的老实大个子,变回了赛场上让对手绝望的绝对王牌。
“你缺乏训练,如果跟不上节奏,不用勉强自己托出最完美的球。只要是高球就好。”
他很淡地笑了一下,与小教练对视,自信而笃定,如同一个字字千金的承诺。
“——只要是你传给我的球,我都会得分的。”
………………
…………
关于“白鸟泽的王牌无故下场虐菜,拳打菜鸡上班族,脚踢隔壁国中生,最后还被崇拜者围起来要签名合照,导致训练迟到”这件事,暂且压下不提。
听着鹫匠教练电话里的骂骂咧咧,黑子静也心虚地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倒是牛岛若利一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发邮件转告她,白布一口答应了入学考资料的事,最近会抽空整理自己当时做的笔记。
黑子静也是计划把这个借给影山飞雄。
毕竟,鹫匠教练已经把他从特长生的候选名单上划掉,如果他还立志进白鸟泽的话,就只剩下参加升学考这一个选择了。
黑子静也在影山飞雄身上,看到了太多和青峰大辉重合的影子。
虽然暂时尚未从帝光那段近乎惨痛的阴影中走出来,她现在还没有信心,敢对对方的未来和发展规划去指手画脚。
她害怕自己会再重蹈覆辙,将影山飞雄引上错误的道路。
鹫匠教练比她的经验更丰富,而且影山飞雄的球感、技巧和个人素质都无可挑剔,其实是非常吻合白鸟泽的选拔标准的。
只是需要有一个人,把钻进牛角尖的影山飞雄给揪出来,就能让蒙尘的珍珠重新闪闪发亮。
黑子静也相信影山飞雄不该止步于此。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见证这位“暴.君”的结局。
却没有料到,比起好心人白布的笔记资料,黑子静也先从猫又教练那边,收到了一则不幸的讣告。
——影山一与先生因病去世了。

黑子静也代表猫又老师去影山家吊唁的时候,再次见到了影山飞雄。
和上一次输掉比赛、被队友抛弃时的茫然不同,这一次,他变得更加沉默了。
深蓝色的眼睛里,也没有了那种,当初对牛岛若利大声说“我的目标是全国第一,请多指教!”的光亮。
由于前来吊唁的人中,大多数都是影山一与的朋友、执教的队员,或是影山夫妻的同事和邻居。
在一大堆中年人里,还是个学生的黑子静也就格外显眼。
大概是听说过她曾答应影山一与,去帮影山飞雄比赛应援的缘故,影山夫妻便把儿子派来招待同龄人。
这的确有点太为难影山飞雄了。
再次正式道谢后,他跟也只是第二次见的客人,面面相觑了半天,最后还是靠黑子静也打开话题。
她问了排球相关的事情。
唯有说到这些的时候,影山飞雄才短暂脱离了那股几乎足够将人溺毙的孤独,愿意主动多说些话。
得知他没有收到任何学校抛来的橄榄枝,已经放弃等待,决定现在开始备考白鸟泽的常规升学选拔,黑子静也并不意外。
她将之前特意绕路去白鸟泽,拿到的资料和笔记都一起交给影山飞雄。
黑子静也简单翻看过了,不愧是以入学考第一考进白鸟泽的学霸,字迹工整、思路清晰,连历年考题的高频重点都划了出来。
甚至有些墨迹还比较新鲜,看起来像是最近新加上去的补充。
堪称《白鸟泽入学考通关指南》,如果影印拿到外面去卖,恐怕高价都能卖到脱销。
黑子静也看着封皮上的“白布贤二郎”的署名,顿时肃然起敬。
她都担心若利君是不是答应了别人什么很大的请求。
可牛岛若利却说,白布并没有要求任何报酬。
“我只是说,在我认识的人里,他的学业成绩最好,也最可靠,所以想拜托他。”
想起白布当时足足愣住好几秒之后,是笑着说“请务必交由我负责”的——而且,按照天童那副像见了鹫匠教练来查岗的震惊表情,白布好像很少会笑。
牛岛若利以此判断:“他挺热心的。”
……若利君,真的是一款很罕见的木头。
见对方毫无明星自觉的样子,黑子静也都开始有点同情,那位好心的白布同学了。
可牛岛若利却困惑地反问:“为什么是我?白布他知道,这是你要借的东西。我解释过。”
黑子静也闻言愣了一下。
她忍不住反手指了指自己,再次确认:“可是,我和那位白布同学根本不认识吧?”
准确来说,从白金监督卸任、藤野监督继任开始,黑子静也就忙得团团转,更不要说来宫城县报道了。
她顶多只和若利君同年纪的天童觉等人,见过几面,甚至都算不上熟络。
牛岛若利却持不同意见。
“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不认识你?你是我的教练。”
似乎认为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颇为认真地解释。
“我就站在这里。所以,他们当然也该知道你的名字。”
——他是选手,他所获得的一切荣誉,都应当在另一半,镌刻上教练的名字,成为值得让黑子静也感到骄傲的勋章。
“不过,说起来,你们好像的确还没见过。”
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牛岛若利想了想,在白鸟泽校门外,把打包好的资料交给黑子静也时,又自然而然地延伸话题。
“那下一次,就一起进去看看吧。”
对比这份质量严重超标的入学考资料来说,这样的交换,可绝算不上等价。
而在影山飞雄看来,也同样如此。
即便暂时还看不出来这些笔记的含金量,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帮助他?
明明加上这一次,他们也只见过两次面而已,相处的时间连一个小时都凑不够。
哪怕再不通人情世故,有了在比赛上被队友抛弃、被教练换下的经历之后,永远只专注在排球上的影山飞雄,也终于意识到——
他可能,是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
对于黑子静也向自己伸出的手,比起感激,影山飞雄更多的还是茫然和不解。
接连在排球的事上受挫,不管是输掉的比赛,还是没有受到一所强校邀请的事实,都让他对自己的价值失去自信。
他似乎没什么能拿得出来,回报这个人的东西。
这让影山飞雄感到不安。
“……‘为什么’吗?啊。也是。大概在影山君看来,我应该是个很莫名其妙的角色吧。”
“不过,请放心收下这些资料就好,不用有心理负担。”
“我也是有利可图的。”
斟酌措辞时,黑子静也的视线,也慢慢扫过墙上挂着的、影山飞雄从小到大与爷爷的合照。
从还是个婴孩开始,影山飞雄就会板着脸,紧紧抱住爷爷的排球,好像天生就和排球是最好的朋友。
热爱、努力、天赋、技巧、球感、近乎固执的性格,影山飞雄坐拥“天才”应有的一切素质,只缺一点契机,便能触碰到觉醒才能的那扇大门。
可推开那扇门后的世界,才决定了他未来会踏上怎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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