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眉眼,停留在她的唇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挣扎。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再次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即便她醒来后会恨他,即便她会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他,他也无所谓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却又怕弄疼她,迅速松开。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回荡。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她的手背上,闭上眼,仿佛在汲取她身上那微弱的气息。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阵酸涩的满足,却又夹杂着无尽的空虚。
他知道,傅凌鹤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但周聿深不在乎。
“筝筝,你会原谅我吗?”他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她沉睡的面容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当然,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透过玻璃望向漆黑的夜色。
庄园外一片静谧,但他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的拳头微微攥紧,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傅凌鹤,这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你。”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转过身,他再次看向床上的云筝,眼中的情绪复杂得难以分辨。
傅凌鹤的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车速几乎达到了极限。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心中的怒火和焦虑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知道,周聿深的庄园就在城郊,距离宴会厅大约半小时的车程。他必须尽快
庄园内,云筝的意识逐渐恢复。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四周的装饰奢华而冷清,显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昏迷前的画面,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恐惧。
她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床头,根本无法动弹。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云筝猛地抬头,看到周聿深正站在门口,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周聿深……你……你想干什么?”云筝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恐惧。
周聿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
“筝筝,我不想干嘛。”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
“筝筝,我带你走,周家周氏集团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我们离开京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周聿深跪在床边,眼眶猩红的抬眸看着云筝。
云筝的心猛地一沉,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知道,周聿深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周聿深,你冷静一点……”她的声音颤抖,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我冷静不了!”周聿深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低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云筝的肩膀,眼眶猩红,用力的摇晃,“筝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跟傅凌鹤结婚了”
云筝看着情绪激动的周聿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知道现在要是跟他说她确实跟傅凌鹤结婚了,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我们还没分手。”周聿深的泪从眼角滑落,像个无助的孩子。
云筝的肩膀被他握得生疼,但她不敢挣扎,生怕激怒他。
她的心跳得飞快,脑海中迅速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周聿深的情绪已经失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她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周聿深,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慢慢谈,好不好?”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理智的痕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都不要我了。”周聿深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的泪水混合着愤怒和痛苦,显得格外狰狞。
他的手依旧紧紧扣着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嫁给他了?是不是!”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全部倾泻出来。
云筝看着眼前已经崩溃了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
“周聿深,我们早就结束了。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她的声音虽然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周聿深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她的这句话狠狠击中。
他的手指微微松开了一些,眼中的疯狂逐渐被深深的痛苦所取代。
“结束了?怎么可能结束……筝筝,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明明都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声音不受控制的低了下来,带着一丝颤抖,“筝筝,你是不是嫌我脏了?我是被云如珠算计下了药才会跟她发生关系的。”
云筝听到他的话,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瞬。
她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原本蹲在床边的周聿深突然站起了身,朝浴室里冲了进去,嘴里还一直喃喃着,“洗干净,对,我现在就去洗干净。”
云筝就只能这么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过了许久周聿深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的皮肤被他搓得通红,尤其是脖子上都已经可以看到有细细的血珠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纯白的浴袍。
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他走到云筝面前,蹲下身,声音沙哑而急切,“筝筝,我都洗干净了,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周聿深哀求的语气中带着绝望,就好像云筝只要看他一眼,他们之间就能回到从前。
可云筝面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波澜,只是稍稍拧着眉头。
周聿深的情绪瞬间失控,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周聿深,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的双手死死钳住她的手腕,任凭她如何挣扎,他都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云筝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中只剩下偏执与疯狂。
“筝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还能回到过去的……”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求,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云筝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拼命扭过头,避开他的脸,声音颤抖却坚定,“周聿深,你醒醒!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在我跟你说分手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你不要再这样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周聿深的头上。
他的动作骤然停住,眼中的疯狂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
他缓缓松开手,整个人瘫倒在一旁,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恨我……你竟然恨我……”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痛苦与迷茫。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荒唐可笑。
云筝坐起身,想赶紧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奈何手被反绑在身后,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警惕地看着周聿深,生怕他再度失控。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周聿深压抑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过了许久,周聿深终于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筝筝,我该怎么办?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他的语气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无助而绝望。
云筝的心微微一颤,尽管曾经的伤害刻骨铭心,但此刻看着如此颓废的周聿深,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动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周聿深,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放下过去,没有我你的人生也依旧能够潇洒肆意。”
周聿深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云筝,想要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丝希望,可他看到的只有决绝与疏离。
他苦笑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放下……我怎么放得下……”
就在这时,庄园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周聿深的眉头微微一皱,瞬间恢复理智,目光转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来了。”
云筝的心猛地一跳,她知道,傅凌鹤来了。
傅凌鹤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周聿深城郊庄园外的门口。
他迅速下车,目光冷冷地看着庄园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周聿深,你敢动她,简直就是在找死。”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杀意。
他迅速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人到了吗?”
“傅总,我们的人已经包围了庄园,随时可以行动。”祁助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等我信号。”傅凌鹤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挂断电话后,傅凌鹤的目光再次落在庄园的方向。
他迅速靠近庄园,身手敏捷地翻过围墙,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庄园内部。
庄园内灯火通明,门口站了少量的保镖,显然周聿深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傅凌鹤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最终锁定在二楼开着灯的房间。
窗帘微微拉开,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房间里走动。
傅凌鹤站在庄园门口,目光冷冽如刀,扫过门口那几名保镖。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西装笔挺,衬得他整个人凌厉而肃杀。
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门口走去。
“快拦住他!”门口的保镖见状,立刻上前阻拦,语气中带着警惕。
傅凌鹤没出声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身形一闪,动作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他抬手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最近一名保镖的脖颈上,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
另一名保镖见状,立刻挥拳朝他袭来。
傅凌鹤侧身避开,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保镖的胳膊瞬间脱臼,惨叫声还未出口,傅凌鹤已经一记膝撞狠狠顶在他的腹部,将他击倒在地。
剩下的两名保镖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傅凌鹤眼神一冷,身形如鬼魅般闪动,拳脚之间带着凌厉的风声。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击都精准无比,不到2分钟,所有保镖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傅凌鹤没有停留,抬脚踩在倒在地上的保镖,径直走进了庄园。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庄园内的灯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
他的西装依旧一丝不苟,甚至连领带都没有丝毫凌乱。
他一步步朝楼梯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楼上的房间内,周聿深已经听到了动静,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傅凌鹤……你终于来了。”周聿深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愤怒。
傅凌鹤没有理会周遭任何的声音,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二楼的那扇门,脚下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当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周聿深站在门口,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傅凌鹤,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周聿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
云筝都已经不要他了,他自然是没有任何顾忌了。
大不了就是死在傅凌鹤手上而已,正如了他的意。
傅凌鹤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低沉而冰冷,“周聿深,把筝筝交出来。”
周聿深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交出来?凭什么?她本来就是我的!”
傅凌鹤的眼神骤然一冷,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杀意,“周聿深,你找死!”
话音未落,傅凌鹤已经动了。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瞬间就冲到了周聿深面前。
周聿深还没来得及反应,傅凌鹤已经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腹部。
周聿深闷哼一声,身体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傅凌鹤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抬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在墙上,声音冰冷而低沉,“周聿深,我最后说一次,把筝筝交出来。”
周聿深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却笑了起来,声音沙哑而疯狂,“傅凌鹤,你以为用那张结婚证就能把她困住吗?筝筝心里的人只会有我一个!”
傅凌鹤的眼神微微一冷,但他没有理会周聿深的挑衅,只是冷冷地道,“废话真多!”
说完,他松开手,周聿深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在地。
傅凌鹤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房间。
房间内,云筝坐在床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眼眶微微泛红。
她正侧着头看着身后被绑住的手,挣扎着,一回头正好看到傅凌鹤的身影,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傅凌鹤……”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委屈和依赖。
傅凌鹤快步走到她身边,迅速解开她手腕上的束缚,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筝筝,别怕,我来了。”
云筝紧紧抓住他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对不起,筝筝,我来晚了。”傅凌鹤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没事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云筝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贪恋着此刻的温暖。
傅凌鹤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地罩在云筝身上,那带着他体温的外套瞬间包裹住云筝。
傅凌鹤没有多说什么,弯腰稳稳地将云筝打横抱起来,阔步朝着房间外走去。
刚踏出房门,傅凌鹤便看到被自己带来的保镖们死死控制住的周聿深。
周聿深头发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狼狈不堪却依旧用那充满怨愤的眼神瞪着傅凌鹤。
傅凌鹤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寒冬的冰窖,冷得彻骨,抱着云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缓缓走近周聿深,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傅总,怎么处置他?”保镖出声请示。
傅凌鹤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被保镖禁锢着的周聿深,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
周聿深敢私自绑架云筝,傅凌鹤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还没等傅凌鹤出声,他怀里的云筝便先开了口,“傅凌鹤,放了他吧。”
傅凌鹤抱着她的手不由得一紧,身体猛的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放开他。”傅凌鹤冷冷地对保镖道。
他没有问云筝为什么,甚至都没有犹豫一下,就这么水灵灵的让他们放了人。
保镖们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刻松开了周聿深。
傅凌鹤抬头就对上了周聿深那暗爽的眼神。
周聿深踉跄着站起身,嘴角带着几分得意和讥讽,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挑衅的意味十足。
傅凌鹤面色阴沉,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他抱着云筝的手微微收紧,却没有再看向周聿深,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滚!”
咱们家傅总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要不是老婆发话了,他早就把周聿深整死了!
傅凌鹤稳稳的抱着云筝,走出了庄园。
夜风微凉,吹拂过他冷峻的面容,却吹不散他眼底的寒意。
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云筝,给足了她安全感。
云筝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却也能察觉到他那压抑的低气压。
她微微抬头,视线正好落在傅凌鹤紧绷的下颌线,轻声唤道,“傅凌鹤……”
傅凌鹤低头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淡的,声音也比平时低沉了许多,“嗯。”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走到车前,轻轻将云筝放进副驾驶座,细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
他的动作依旧温柔,但全程几乎没有多余的话语,甚至连眼神都显得有些冷峻。
云筝看着他,心里有些不安。
她知道傅凌鹤肯定是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绕到驾驶座,坐上车,发动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