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鹤扶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轻声道,“你先坐会儿,我去厨房看看午餐准备好了没有。”
云筝点点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好,你去吧。”
傅凌鹤转身朝厨房走去,客厅里的长辈们则围坐在云筝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关心着她的伤势。
沈兰淑拉着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心疼,“筝筝,你这脚伤得好好养,别落下病根。凌鹤要是照顾得不好,你就跟妈说,妈替你教训他。”
云筝笑着摇摇头,“妈,他照顾得很好,您别担心。”
傅砚泽也笑着说道:“筝筝,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以后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解决。”
云筝点点头,心里满是感动。
她看着眼前这些关心她的长辈们,突然觉得脚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不一会儿,傅凌鹤从厨房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佣人,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他走到云筝身边,轻声道,“午餐准备好了,咱们去餐厅吧。”
云筝点点头,刚要起身,傅凌鹤却已经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云筝惊呼一声,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傅凌鹤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脚伤了就别逞强,我抱你过去。”
客厅里的长辈们见状,纷纷笑了起来。
沈兰淑笑着打趣道,“凌鹤,你这孩子,倒是会疼媳妇。”
傅砚泽也笑着摇头:“行了,咱们也去餐厅吧,别耽误了午餐。”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朝餐厅走去,云筝被傅凌鹤抱在怀里,脸上虽然带着几分羞涩,心里却满是幸福。
这世界上也是有全心全意爱她的人的!
傅家的长辈用完餐,一起去了客厅。
傅老爷子看了看时间,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吃药了。筝筝,你好好养伤,别的事儿都不用操心,身体要紧。”
傅老太太也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云筝的手背,语气温柔,“筝筝,有什么事就让凌鹤去做。别舍不得使唤,他选择娶你就已经准备好当你的小长工了。等你脚好了,奶奶再带你出去逛街。”
云筝抬头看了一眼傅凌鹤,轻轻点了点头。
沈兰淑和傅砚泽也起了身,临走前,沈兰淑还不忘叮嘱傅凌鹤,“凌鹤,你可得多陪陪筝筝,别让她一个人闷着。”
傅凌鹤点头应下,语气沉稳,“妈,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云筝没受伤的时候,他都舍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现在她受了伤,傅凌鹤更是舍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长辈们一一告别后,云筝和傅凌鹤坚持把他们送到门口,看他们离开后才回客厅。
整个檀溪苑顿时安静了下来。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傅凌鹤和云筝两人,原本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许多。
云筝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傅凌鹤察觉到她的异样,走到她身边坐下,紧张的伸出手探了探她额前的温度,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筝看着傅凌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闷闷的,“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檀溪苑太大了,除了照顾我们的佣人,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感觉有点冷清。”
傅凌鹤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目光落在云筝那张略带失落的小脸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慢条斯理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指尖在她肩头轻轻点了点,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度。
傅凌鹤微微俯身,薄唇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声音低沉而蛊惑,“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檀溪苑热闹起来,就是不知道夫人肯不肯了?”
云筝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有些慌乱,耳根微微泛红。
她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几分天真和好奇,看向他,“什么办法?你是说养宠物吗?养只猫或者狗?”
傅凌鹤看着她那副毫无防备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养宠物啊……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说着,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耳垂,动作暧昧而轻柔,“不过,我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
云筝被他指尖的触碰弄得微微一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更好的办法?是什么?”
傅凌鹤低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他稍稍退开一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夫人觉得,檀溪苑要是多一个小主人,会不会更热闹一些?”
云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猛地推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胡说什么呢!谁要跟你……那个……”
傅凌鹤被她推开,却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愉悦。
他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微微倾身,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怎么,夫人不愿意?我可是很认真的。”
云筝被他逼得无处可躲,只能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声音细若蚊吟,“你、你别靠这么近……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
傅凌鹤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烈。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这怎么随便了?我们可是合法夫妻,生孩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云筝被他逗得又羞又恼,伸手推他,“你、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我还没准备好……”
傅凌鹤见她慌乱得连话都说不利索,终于不再逗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好了,不逗你了。不过,筝筝,我是认真的。如果你觉得檀溪苑太冷清,我们可以考虑让这里变得更热闹一些。”
云筝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小小的,“我、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可是,这种事情……得慢慢来……”
傅凌鹤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好,慢慢来。我不逼你,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谈。”
云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红晕:“你、你别总是说这种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傅凌鹤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好,以后我不说了。不过,筝筝,你得答应我,别总是觉得檀溪苑冷清。有我在,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云筝靠在他怀里,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柔软,“嗯,我知道。”
傅凌鹤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和宠溺,但那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却暴露了他内心的腹黑。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不过,夫人要是哪天改变主意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也好准备准备。”
云筝被他逗得又羞又恼,伸手捶了他一下:“你、你别再说了!”
傅凌鹤低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烈。
他知道,他的小夫人虽然害羞,但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的心意。
而他,有的是耐心等她。
两人相拥而坐,客厅里虽然依旧安静,却不再显得冷清。
傅凌鹤低头看着怀里的云筝,眼底满是温柔。
他知道,无论檀溪苑有多大,是否冷清,只要有她在,都是暖的。
云筝的脚伤还没有完全好,最近几天傅凌鹤都是居家办公的状态。
檀木座钟的铜摆规律摇晃着,云筝蜷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百无聊赖地用银叉戳着水晶碗里剥好的荔枝。
现在是冬天,荔枝当然不可能是应季的,云筝也不知道傅凌鹤是从哪儿给她变出来的。
反正个头又大又饱满,而且巨甜!
傅凌鹤在书房开视频会议的声音隐隐传来,夹杂着偶尔的英文专业术语,像一串串抓不住的音符。
"傅总,关于新港口的竞标方案......"云筝支起耳朵偷听了半句,又泄气地把自己埋进软枕堆里。
她忽然想起什么,单脚蹦到书房门口,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看了进去。
屏幕冷光里傅凌鹤的侧脸轮廓凌厉,却在瞥见她的瞬间冰雪消融。
他朝镜头打了个暂停手的势,转身时西裤在膝头堆起优雅褶皱,"想喝杨枝甘露?"
"才不是!"云筝晃了晃手机,"你电脑登录着微信对不对?快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傅凌鹤挑眉看着聊天界面鲜红的感叹号——今早她玩他的手机误给女合作方发猫咪表情包的下场。
落地窗透进的午后阳光突然被遮住,云筝被困在檀木书架与他手臂之间。
"求人要有诚意。"他指尖漫不经心卷着她睡袍系带,"比如......"
"傅凌鹤你属狗的吗!"云筝涨红着脸推开突然咬她耳垂的人,却被他顺势抱起放在办公桌上。
电脑突然传出憋笑声,云筝这才发现视频会议根本没关,十几个高管正眼观鼻鼻观心。
后来傅凌鹤的西装口袋总装着荔枝糖,因为云筝气鼓鼓地说要蛀光他的牙。
此刻他含着糖块处理文件,看小太太用宣纸折兔子,碎发垂落的样子像只专注的奶猫。
"傅总,三点钟与林氏的......"
"推后。"他忽然合上笔记本,在助理惊愕的目光中走向正在和毛线团较劲的云筝,"教你玩个游戏。"
他展开珍藏的羊皮地图,指尖划过他们蜜月去的翡冷翠,"闭眼指到哪里,等你能跑了我们就去。"
云筝的指尖最终停在玻利维亚的天空之镜,傅凌鹤突然咬住她泛粉的指尖,"要收定金哦。"
“定金怎么收”云筝似触电般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回。
傅凌鹤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筝,眉梢微挑,“你觉得怎么收合理?”
云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还残留着他唇齿间的温热触感。她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身后,瞪了他一眼,声音却软糯糯的,带着几分嗔怪:“傅凌鹤,你……你别太过分!”
傅凌鹤轻笑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他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声音低沉而温柔,“过分?我怎么觉得,这还不够呢?”
云筝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心跳加速,耳根发烫。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困在书桌与他的胸膛之间,无处可逃。
她咬了咬下唇,试图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慌乱,“你、你别乱来,我脚还没好呢!”
“脚没好?”傅凌鹤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垂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那刚才单脚蹦到书房门口的是谁?”
“我……”云筝一时语塞,脸颊更红了。
傅凌鹤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一阵柔软。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宠溺:“好了,不逗你了。不过,定金还是要收的。”
云筝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唇已经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温热而轻柔,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就是定金。”傅凌鹤退开一步,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等你的脚好了,我们就去玻利维亚。”
云筝愣愣地看着他,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谁要跟你去……”
傅凌鹤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不去也行,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云筝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书房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
云筝低头摆弄着桌上的羊皮地图,指尖轻轻划过那些陌生的地名,心里却满是期待。
窗外,冬日的风轻轻拂过,带起几片落叶。而书房内,温暖如春,仿佛连时间都变得温柔而缱绻。
暮色漫进来时,云筝枕着他腿睡着了,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
傅凌鹤轻轻抚过她脚踝的绷带,情绪有些复杂。
庭院里晚香玉的甜腻悄悄渗进来,混着她发间淡淡的橙花香。
他突然想起什么,摸出手机拍了张她酣睡的侧脸。
发朋友圈配文:「求问,怎么把月亮种在院子里?」
沈兰淑秒评:「臭小子!筝筝脚伤不能着凉!」
傅老太太回复沈兰淑,「年轻人有分寸,等着添曾孙吧」
云筝迷糊间抓着他衬衫擦口水,傅总又成功被钓成翘嘴了。
夜色在青瓷香炉吐出的檀烟里渐深,傅凌鹤膝头的重量突然一轻。
云筝迷迷糊糊要翻身,被他用绒毯裹成蚕宝宝,"再乱动,明天荔枝糖减半。"
她瞬间清醒,抬脚踹他却被捉住脚踝,绷带尾端蝴蝶结蹭散了。
"看来恢复得不错。"傅凌鹤的拇指摩挲过她突起的踝骨,突然从抽屉取出个鎏金铃铛系上去,"这样你蹦到哪我都听得到。"
手机震动划破满室荔枝香时,傅凌鹤的唇正悬在她锁骨上两厘米处。
云筝瞥见来电显示「岑黎安」三个字,抬脚去勾手机却被他扣住腰窝,铃铛在夜色里发出细碎清响。
"傅太太想当着丈夫的面接野男人电话?"
他故意曲解,齿尖磨着昨夜留下的红痕。
云筝捏住他耳垂嗔道:"是安安!"
铃声执拗响到第七声,傅凌鹤终于松手,顺势抽走她发间檀木簪。
青丝如瀑散落瞬间,云筝已经缩进飘窗接电话,赤足踩在他今早新铺的波斯毯上。
"筝筝!猜我在哪?"岑黎安元气十足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普吉岛新开的悬崖餐厅,驻唱小哥哥睫毛比你家长工的还长!"
她不知道最后半句正被傅凌鹤听得真切,男人眉峰微挑。
云筝看着投影在玻璃窗上的黑影越靠越近,慌忙转移话题,"你上次说的那个星空投影仪......"
话未说完,后颈突然贴上温热的唇。傅凌鹤将鎏金铃铛缠在充电线上,一圈圈绕着她手腕,"信号不好,我帮夫人举着?"
岑黎安突然压低声音,"等等!你那边怎么有铃铛声?该不会......"
脸上的表情贱兮兮的,看就知道此刻脑子里装了不该装的东西!
云筝没时间回答她,抬脚踹向身后人的小腿,却被他夹在膝间。
傅凌鹤含着荔枝糖凑近话筒,糖块与牙齿碰撞的轻响清晰可闻,"岑小姐,我太太该换药了。"
“换药?”
“换什么药……”
岑黎安的话音未落,傅凌鹤就已经切断了电话。
岑黎安最近在国外旅游,有时差,很少跟云筝联系,加上云筝也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并没有跟她说她脚受伤的事儿。
她自然是不知情的!
电话挂断后,云筝气鼓鼓咬他喉结,"谁让你挂电话的?幼稚鬼!"
却被他捏着后颈加深这个吻,橙花与荔枝的甜腻在唇齿间漫开。
第169章 醋王还得筝筝亲自哄~
云筝被吻得缺氧的指尖还攥着发烫的手机,那温热仿佛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到傅凌鹤颈侧未消的牙印,那淡淡的痕迹像是在无声诉说着刚刚热烈的亲昵,让她的思绪忍不住飘回到刚才的缠绵。
傅凌鹤松开云筝时,两人都微微喘着气。云筝的脸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娇嫩的色泽在暖黄的灯光下更显诱人。
她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像是藏着星辰大海,闪烁着爱意交织的微光。
她轻轻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如轻柔的羽毛,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捶了一下傅凌鹤的胸膛。
每一下捶打都带着娇嗔,仿佛要把心中的小情绪都揉进这一动作里,嗔怪道,“安安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能不能不要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傅凌鹤却冷着一张脸,拒绝得那叫一个干脆,“不能!”
那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醋意,每一个音节都隐隐透着酸意。
傅凌鹤愤愤地说着自己吃醋的原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醋意,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从她跟你分享什么驻唱小哥的时候,我和岑黎安就已经势不两立了!”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下沉,就好像那驻唱小哥的存在是对他的一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