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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女配在剧本里鲨疯了(加绒毛衣)


从养女进门后,殷大帅还没来得及看她。
这下听灵犀提起金戒指,想起前些日子接到的一份电报。
“听说小蒋的银行金库受损,损失如何?”
一个没有参加养女婚礼的养父,回来的第一件事询问女婿银行的事。
灵犀不着痕迹捡回地上的银戒,如实回答:“金库被人盗空了。”
殷大帅很快意识到如果走漏风声,蒋氏银行将面临怎样的重创。
他皱眉,勉强安慰道:“灵犀,爸绝不会让你受苦,如果你和小蒋婚姻困难,不用顾忌大帅府颜面,大可以登报离婚。”
“可是我很爱他。”灵犀扑到床前,“您难道不帮我们渡过这次难关吗?”

灵犀在病床前幽幽抬头。
“不是不帮。只是万事都需从长计议。”殷大帅扶着脑袋,忽然极为不适地哼了一声。
“爸头疼。”
修长的身影突然走入病房,殷愿不知道在病房外站了多久:“我问副官了,您受伤的地方不是头。”
殷大帅一噎。
灵犀兴致冲冲:“所以金库的事……”
“失去的财物不是找回了吗?”殷愿双手抱胸,一视同仁地拆穿灵犀的谎言。
这是昨日上午刚发生的事,在丁秘书等人的追踪下,财务经理已经在荔城的一个小旅馆被逮捕归案,携带的庞大钞票被花掉一部分,瓜分一部分,其余部分已尽数找回。
至于买通财务经理的事,殷愿没有亲自出面,这件事再闹也闹不到他头上。
殷大帅眼神溜达回养女脸上,灵犀非常理所当然地把谎圆回来,“我这不是想让爸爸再给我点嫁妆么!”
一个银行的金库,可不止一点半点。
“胳膊肘往外拐。”殷愿半真半假道,“再这样下去,阿姐怕是要把整个帅府都填入嫁妆,送给丈夫,我看那姓蒋的迷惑人心有一套,不如……”
殷愿重新提起离婚的事,试图想让殷大帅说服灵犀。
灵犀不干了,好端端的,凭什么离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这对儿女总是这么不省心。
殷大帅被姐弟吵得心脏突突直跳,心念一动,模糊中想起车架被撞,失血过多,产生眩晕时,看到了一张非常亲切的面孔。
殷大帅给门口的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委婉地请大小姐和少帅离开病房,还病父一片清净。
灵犀和殷愿于是从病房里吵到了医院外。
“你根本不爱蒋神策,为什么不离婚。”
“婚姻和爱情没关系,更何况分床睡难道就是不爱吗?”
“你会守寡。”
“让我守寡的人难道是你?”
灵犀的两个反问让殷愿哑口无言。
医院前方的灯光落在积雪上,映现一片银色光华,吵到最后两人神色都十分不快。
可再寒冷的天也冷却不了殷愿的情绪,想起昨夜灵犀说过的“她已经放下了”“姐弟之间保持距离”他心里无处可烧的火简直要把这方天地的冰雪燃烧殆尽。
人失去理智时会做出一些要命的决定,见灵犀要走,殷愿抓住她的手腕,她想也不想就要甩开,殷愿紧紧攥住,慢慢叫出她的名字。
“殷灵犀。”
他声音非常冷静,平稳,情绪却好像被架在火炉上。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秘密。”
“关于我为什么那么肯定……你会守寡的秘密。”
灵犀回头,殷愿唇瓣一开一合,刚要把他是死而复生,曾经参加过蒋神策葬礼的秘密吐露。
“灵犀。”
不远处,蒋神策从朦胧的光线中走出,声音温和地喊妻子名字。
他接到了殷大帅遇险的消息,第一时间赶来医院看望岳父。
姐弟一并回头。
发现蒋神策的一刹那,殷愿嘴巴蓦然一闭。
他突然意识到,过去的事已经改变了许多。
本来不该侦破的轿车爆炸案被破,不该成为商会主席的蒋神策当选会长,蒋氏银行金库不该有任何损失,却在他的推动下经历了一番波折……直到今夜,本应平安回归大帅府的父亲遭遇车祸。
那么,如果他把回到过去的事告诉灵犀,她万一改变了蒋神策命中注定的死亡呢?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灵犀对丈夫颔首,转过头,问:“你要说的秘密是什么?”
“秘密是……”
殷愿唇角一扯,“天妒英才,姐夫长了一脸短命相。”
灵犀给了他一耳光。
这早已不是她第一次打他,可这次最重最狠,殷愿从这一耳光中品出了她对蒋神策的在意,心脏没来由地开始抽痛。
他扭过脸,露出一个很痛快的笑:“打吧,打我我也要说,短命鬼!”
蒋神策就见不远处的姐弟突然厮打起来。
殷愿单方面挨打,趔趄着向后,他被灵犀推到了一堆积雪中,嘭地一声,雪粒带着冰渣子接踵而至地钻入领口,袖口,化作一股股寒彻人心的冰水。
看着另一边从走过来,变成快步跑来的蒋神策,殷愿将灵犀一把拉到雪中,两人滚成两只雪人。
他贴着她的耳朵,像是索命恶鬼一样重复,“短命鬼,短命鬼,他就是一个短命鬼!”
下一秒,坚硬的枪口抵在殷愿胸口上。
“你一枪毙了我,为了一个短命鬼……你打死我,打死我吧!”
灵犀用勃朗宁狠狠抽了殷愿一嘴巴,鲜血一滴滴融入雪中,后者深目发晕也发红地瞪着她,嘴里一下下吐着白烟一样的急促气息。
感觉心脏都被一双手给扯得稀巴烂了。
明明最开始,是她痴缠不已,现在却为了男人屡次打他。
一个人怎么能变得那么快?
怎么就能这样呢。
蒋神策这时终于赶到,连忙把灵犀从雪堆中扶起来,拂开她衣物上的雪沫,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匆忙安慰:
“灵犀,你别急,发生了什么,你同我说。”
“他嘴贱,欠打。”
蒋神策不知道殷愿说了什么惹怒灵犀,可医院四周都是行人,有少帅部下目睹这一幕,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姐弟再闹下去唯恐灵犀吃亏,蒋神策拦住她,部下也把殷愿从雪堆里拉起来。
双方带着火气走向相反方向。
蒋神策帮灵犀收起勃朗宁,转移话题,“岳父可还好?”
灵犀把袖口的雪抖掉,“能喘气。”
蒋神策皱眉:“我上去看看他老人家。”
“别去。”见他一副真切关心的样子,灵犀缓了一口气,“他刚才劝我离婚。”
一句话,拉低了蒋神策对岳父的好感度。
灵犀觉得殷大帅值得。
不知道是不是后来听说了姐弟在医院外争执动手的事,殷大帅伤情开始反反复复,在圣玛丽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彻底养好,已经到了三月份。
三月初,荔城冰雪未化,仍旧一副天寒地冻的景象。
自从吵闹过后,殷愿心中生出了一丝丝的后悔,屡次登门拜访,邀她回府,灵犀都拒绝见他,明摆着要彻底划清界限。
见不到她,殷愿被钓得快发疯了,只好重新干起了跟踪监视的行当。
不知道灵犀哪天会出门,他就让司机把车开到公馆附近,盯着那边的人员出入。
“少帅,您少抽点。”司机看到后面烟雾弥漫,劝了一句。
雪茄是从西洋来的高级玩意儿,然而殷愿似乎有些上瘾了,最近经常在车内用烟草消磨时间,麻痹神经中的痛苦,看在司机眼里,都快和那些抽大烟的没区别了。
脚下落了一堆烟蒂,隔着重重烟雾,殷愿对司机的劝解充耳不闻,双眼直勾勾地注视公馆大门。
终于看到有人在公馆内出入,殷愿立刻开门下车,冷风卷进,烟灰被吹成漫天飞雪。
铁路建造的事已在逐步推进,和平饭店早已开张大吉。如今西街是荔城人流量最多的一条街,灵犀安排了王裁缝在西街雇人开店,才过了两个月,裁缝店便日进斗金,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今日,王云瑛带人前往蒋公馆。
一则,定期给灵犀店铺分红;其次,也有手艺人想在西街立足,却苦于见不到神秘莫测的西街老板。
王裁缝观察了对方一段时间,见不是坏人,便将人引荐到灵犀面前。
是一对姐弟。
灵犀在公馆客厅接待了他们。
“蒋先生呢?”王裁缝和灵犀关系非常熟了,捧着热茶问。
“他在上班。”
“大老板是忙哈。殷小姐,您请。”放下茶,王裁缝把一个信封从桌上推给灵犀,瞧着厚厚一沓,里面不止分红,还有她感谢灵犀给她出主意的费用。
也不止是钱,王云瑛还用上好的羊绒做了一条白色披肩,当谢礼。
灵犀没客气,直接把披肩披上了。
随即看向王裁缝身旁,坐姿非常拘谨的那对姐弟。
姐姐很清秀,弟弟样貌端正,看着面善,灵犀便问他们是哪方面的手艺人。
姐弟对视一眼。
姐姐蛮紧张:“回殷小姐,我们会……剃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某一段时期,剃头匠在普通人间很不受待见。
不过随着新时代的到来,这个职业终于有了发展前景,姐弟想开一间店铺,选址在西街,就是冲着现在建铁路,将来有旅客。
剃头,不就是tony老师吗?
灵犀目光鼓励,“除了剃头还会什么?”
从走进蒋公馆开始,姐弟就被满室的豪华惊住了。
原以为这种公馆里的小姐夫人会蔑视他们的出身,取笑他们的职业,本来都不打算说了,不料灵犀面带期待,姐姐心里也燃起了一线希望。
“我和弟弟都去进修过,我们还会洗头、烫头、染发,烫羊毛卷,大波浪——”
如数家珍般地说了好长一串名词。
说到后面,灵犀干脆让他们展示一下手艺,给自己烫个波浪。
佣人从楼上搬下来水银镜,两姐弟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一应工具。
灵犀坐在水银镜前,发现其中的弟弟一副纯情模样,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瞥着她,害羞到光是碰一下她头发,就像是被闪电击中心灵一样。
和不太专业的气质相比,姐弟手艺是真好,速度也是真快,没多久,公馆佣人和王裁缝就左右围着灵犀发出惊奇地赞叹。
灵犀同意了姐弟开店,从西街给他们挑了一个接近铁路的店铺位置,当然,不是白给店铺,未来要给她分红的。
姐弟感动地泪眼汪汪,问该怎么称呼她,多想给她立个牌匾,放家里供着。
“名字不重要。”
灵犀浅笑:
“你们可以喊我,天使投资人。”
“……”
蒋公馆大门一有动静,在门旁守株待“姐”的殷愿立刻把目光投过去。一开始,他还没认出那时尚弄潮儿是哪位。
海藻般的黑发披在雪白羊绒披肩上,对立的色彩尤为吸睛,女人唇角勾着笑,更是漂亮到夺目。
托尼弟弟对天使投资人殷小姐一见钟情。
晕晕乎乎被送出来的时候,对她非常不舍,终于结巴地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殷小姐,谢谢您,您、您有空一定要光顾我们店铺……”
“放心。”灵犀客气地送人出去,弟弟以为她要和自己握手,受宠若惊把双手递过去。
却被横插一脚的人打痛了手背。
殷愿挤开众人踏入蒋公馆,看着王裁缝和托尼姐弟,最重要的是那个相貌端正,年轻羞涩的弟弟。
“你叫什么?”殷愿问得突然,眼神冰冷的像是要从对方身上剜下来一块肉。
小年轻无助地看了眼大家,结结巴巴地说出一个名字。
什么阿三阿四,阿猫阿狗的,殷愿没听清,总归不是“显真”。
况且是个结巴,不足为惧。
可哪怕面对一个结巴,她也愿意笑脸相迎。
殷愿带来了一身浓烈又苦涩烟草气味,冲散了冰冷清新的空气,他逼走了无关人等,接着一步步把多日未见的人逼到了公馆房檐下。
青年直勾勾,且恨恨地盯着她。
“姓蒋的知道妻子每天都会见不同的男人,知道她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吗?”狗嘴吐不出象牙,他一开口就是一句膈应人的话。
“别说我见一个男人,我见两个三个一百个都和你没关系,”灵犀早已收起了笑,“就算是弟弟,也不该管姐姐的私事。”
她一把就要将挤上来的人推开。
但没能推开,殷愿抓住她的手,眼神产生了一个变化,那些弯曲的波浪长发扫在他手臂上,明明隔着好几层衣物,却像钩子一样把他牢牢勾住。
他低下头,带着烟草的苦涩气息扑过去,“弟弟管不了,是丈夫,情人,就能管了吗?”
“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眼神。”灵犀直接拉铃喊来佣人,板起脸,“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滚。”

殷愿一鼻子灰的被拒之门外。
司机站在一旁,见少帅还要凑到门前,突然一串鞭炮被点着火扔出来,噼里啪啦炸开惊雷般的声响。
像是……辟邪驱晦。
灵犀站在二楼玻璃窗前,遥遥望着门前的青年。
四目相对,殷愿终于神情不定地转身离开,重新坐回车上。
“走。”
司机听命开车,刚平稳行驶没多久,路边三个人进入视野。
“撞过去。”
少帅声音听起来有种异样的沙哑,司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幻听。正要越过三人,殷愿冷声重复了一遍。
托尼姐弟怀揣激动心情,一路都在和王裁缝道谢,多亏今日对方为他们引荐,他们才会被天使投资人殷小姐选中。
三人正兴高采烈地说一会去大酒店消费一把,耳边突然响起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王裁缝惊愕回头,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冲向他们——
托尼弟弟一屁股摔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险些碾中自己的车。
驾驶座的司机同样满头大汗,打着方向盘,险而又险地擦过三人。
后座映出一张冷漠的脸,是年轻跋扈的荔城少帅。
自从医院外争吵,不,应该说自从他夜探深闺,他和灵犀明面上的关系就急转直下,她压根不记得把他认作“显真”的事,满口的伦理道德,在两人之间划出一条分明的界限。
胸口的痛苦愈发强烈,强烈到下一秒就要崩掉。
其他阿猫阿狗的男人其实不重要,最要紧的是蒋神策和“显真”, 或许当这两个男人消失,他才会变成唯一的依靠。
而前者迟早会死,所以后者成了殷愿的一块心病。
离开蒋公馆,殷愿开始满城找显真。
他把苏世明约到一起。
苏世明自新年伊始就没见过殷愿,这下两人喝着小酒,苏世明可有地方吐槽了。
——对殷愿说自己失去了爱情,你姐骗得我好苦,世明真是栽在你们姐弟手里啦!
听他说了半天没用的,殷愿问苏世明,有没有在灵犀身边看到过什么奇怪的男人。
苏世明不解问:“什么样叫奇怪?”
停顿半晌,就在苏世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殷愿说:“不知羞耻的,浪荡的,没脸没皮,喜欢勾引女人的。”
“我知道,我认识,太熟了。”苏世明手指变得颤抖起来。
他竟真知道“显真”!
殷愿眼眸杀意闪现,死死盯着苏世明的手指。
苏世明手指抖呀抖的,脑海里走马灯般闪过好多张脸,随即像是即将被砍头一样闭上双眼,把手指调了个弯,指向自己。
“你形容的不正是世明我么?”
殷愿冷笑着把酒泼在他脸上,醒醒吧,牲口。
末了,殷愿让苏世明帮他找人。
苏世明附耳倾听,听到一半,心说,少帅,你现在怎么变得神神鬼鬼的。
与此同时,殷大帅终于养足精神,在大帅府准备了一个迟到的家庭聚会。
灵犀和蒋神策在受邀之列。
蒋神策推了银行工作,陪灵犀一同前往,这是他第三次正式来大帅府,也是第一次作为女婿正式见岳父。
灵犀让他不要在意殷大帅的看法,但在途中时,丈夫拿着几条领带相互比对,想着佩哪条更合适。
灵犀一指:“酒红的。”
他摇头:“不端正。”
“那黑的。”
“会不会太严肃了?”工作中行事从不拖泥带水的银行家变得有些迟疑。
灵犀便审视他今日的穿着,黑色呢子大衣里面是一套白西装,搭着黑衬衫,气质沉着似春水,还没佩领带的样子也完全可以见人。
那句话怎么说。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
至于什么端不端正的,蒋氏银行的老板往那一站,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端方温和的人。
念及此,灵犀觉得可能是因为那句“离婚”弄巧成拙,怕大帅在婚姻中横插一脚,所以他变得有些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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