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刚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一听到这暧昧的语调立刻出现在镜头里。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掌贴上夏伊的后腰,指尖在睡衣布料上轻轻摩挲,无声宣示主权。
夏伊紧张了大半天神经在此时放松下来,她嫣然一笑,问:“你想我怎么补偿?”
“弄给我看,好不好?”奥菲斯回道,低低柔柔的语调中暗潮涌动,蛊惑之极。
夏伊没反应过来,问:“看什么?”
“你美丽的身体。”
夏伊脸刷的红了,黑天鹅果然是没正经。
“让叶沉弄,我看。”奥菲斯继续说,语气循循善诱。
夏伊啪的一下,切断视频。
她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连耳根都臊热了,这个奥菲斯,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叶沉的身躯从背后覆了上来,温热的唇瓣轻轻含住她早已红透的耳垂。
他的指尖在触及她肌肤的瞬间便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异常的温度。
显然,在被他触碰之前,奥菲斯那些露骨的话语已在她体内煽起了隐秘的火苗。
他胸口骤然紧缩,一股从未有过的妒火席卷身心,强烈地要将他的心生生撕裂。
他没有比此刻更清醒地认识到,他是一个连连败退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阵地被一寸寸的侵略,被一点点的蚕食,却无能为力。
原本轻柔的吻渐渐失控,温存的轻舔化作带着占有欲的啃咬。
他想夺回些什么,她的柔情,她的注意,她从未说出口的“爱”。
夏伊发现叶沉的动作有些粗暴,共感通道中翻涌着激烈的情绪。
她想翻过身看他的表情,却被他强硬地按住了肩膀。
哨兵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夏伊被带入一场席卷神经与理智的暴风骤雨中。
这头沉默的雪狼,终于展露出他骨子里的野性和力量的一面——沉稳、凶猛、炙烈到近乎残酷。
叶沉一次次深入,掀起层层风浪,把夏伊逼向浪尖,几乎崩溃。
她想转身去看他,却根本无法挣脱那只钳住她肩膀的大手。
她似乎忘记了,她其实可以命令他停下。
这一刻,她放弃了主导权,任由他掌控。
结束后,夏伊终于得以转身,柔软的手臂如蔓藤般缠绕上哨兵汗水浸湿的脖颈。
她注视着他那双幽暗未明的眸子,轻声问:“你在不高兴?”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和先前的狂暴表现判若两人。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为了不让她察觉,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压抑着情绪波动,避免共感通道泄露情绪。
但只要她主动探查,他那些压抑的嫉妒与纠结便会一览无遗,无处遁形。
夏伊闭眼,进入叶沉的精神图景。
依旧是那片苍茫雪原,天空似乎阴沉了些许,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雪狼从洞穴中飞快地跑了出来,亲昵地贴着她的腿脚,眷恋地蹭了又蹭。
她附身,双手捧着它的头,在它红润的鼻尖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现实中,叶沉的眸色瞬间暗沉,体内的火烬尚且留有余温,又被挑拨起火苗。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刚才他那样对她,已是逾越。
他一遍遍提醒自己:他和她的关系并不对等。
他不能嫉妒,更无权干涉。
夏伊安抚了一阵雪狼,退出精神图景。
她睁开眼,慵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意味:“不想去洗澡了。”
叶沉会意,起身去浴室,拧来一条温热的毛巾,仔细地为她擦拭身体,又帮她穿好内衣和睡裙。
等他做完这一切,夏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沉入梦乡。
他关灯,上床,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我记得我应该说过,对吧?”
夏伊迷迷糊糊地呢喃:“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她的声音轻得像梦话,却字字清晰,落在他耳中,也落在他长久以来压抑克制的情绪之上。
他缓缓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塔所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不知是否得到了新的指示,顾青云的态度明显软化。她基本上按照欧琳的建议,对哗变哨兵做出了宽大处置。
大部分哨兵得到了赦免。
根据情节轻重,他们有的被剥夺军衔,有的被降级处分。
原有编制将被打散重新整编,所有哨兵都需要接受再培训和心理评估。
只有五名核心成员,包括莫德雷和卢原,将被送往白塔的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顾曜珩将为卢原争取保释和缓刑,因为卢原曾护送过他。这份人情,顾家不得不认。
莫德雷将接受公开审判,这是他自己的强烈要求,而中央竟然答应了下来。
夏伊感到意外,她有些不确定,这是否意味着高层已经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只想尽快画上句号?
按照承诺,奥菲斯派人送来了水滴,经夏伊之手,交给了顾青云。
这次,顾青云非常谨慎,交给谢清寻检查后,才慎重收下。
接着,谢清寻前往裂谷边缘探查,没有再对夏伊表现出特别关注。但他在夏伊心中已洒下迷雾,布下疑团。
欧琳决定两日后启程返回白塔,她给了夏伊一天假期,去黑晶城处理未尽的事务。
与夏伊同行的,还有洛天韵。她将以白塔官方代表的身份,与黑晶城展开双边会谈,商讨未来的合作框架,并拟定一份新的友好条约。
黑晶城在表面上依旧维持“中立”的姿态。奥菲斯需要设法安抚堡垒,避免他们感到威胁,从而撕破脸皮,公然出兵。
因此,夏伊抵达黑晶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监狱探望莱瑞特。
作为堡垒高官,和出使黑晶城的外交使者,莱瑞特的遭遇令人同情。
先是私人飞船航线暴露,被白塔用隐形导弹击落,沦为俘虏,关押期间还差点失控狂化。
后来夏伊设计让他逃脱,他抵达黑晶城,却又因为狂化症状,被奥菲斯绑起来,又一次被送到夏伊面前。
因为叶沉的关系,夏伊为他疏导,建立起短暂同盟,共同对付爱丽丝。
标记奥菲斯之后,因为他对立的身份,也为了保密,夏伊不得不把他关起来。
接着便是裂谷一战,大战过后,他趁着夏伊虚弱挟持了她,被奥菲斯截下,最终打入牢狱。
奥菲斯对堡垒的说法是:莱瑞特因精神力不稳,正在静养。
可堡垒方面显然已经起了疑心,催促莱瑞特尽快露面,以确认安全。
这一次,莱瑞特没有受到优待。他被关进了重犯牢室。
夏伊走进阴森的牢房,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凄惨的身影——莱瑞特被钉在刑墙上,整个人仿佛一副活着的标本。
黑鹰的羽翼被粗暴地张开,钢钉从羽骨穿透而过,牢牢钉死在金属墙上。血顺着羽翼边缘凝结,在墙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血迹。
他满脸血污,狼狈不堪,金发凌乱垂落,遮住了半边脸,赤裸的上身遍布着一道道鞭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仍渗着血。
焊接在地面的金属环锁住他的手腕和脚踝,强迫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脖颈上戴着抑制环,链条从环后延伸出去,扣在墙上,迫使他不得不处于一种仰首望人的姿态——像一头被拴住的猛兽,被剥夺了撕咬的资格,却还保留着令人胆战的獠牙与利爪。
听到脚步声,他倏地睁开双眸,闪出锋利的光。
夏伊皱眉,在精神链接中询问奥菲斯:【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奥菲斯:【因为他想抢走你。】
夏伊:【你需要他的合作。】
奥菲斯:【是的。可就算我待他为上宾,他也不会听我的。能让他听话的,只有你。】
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莱瑞特不卖奥菲斯的账,所以奥菲斯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折磨他?
夏伊:【你是说——反正有我收拾烂摊子?】
奥菲斯:【这不是烂摊子,是一副好牌。】
【鞭子,毒药和蜜糖,是最效的驯兽手段。】
【对付这只狮鹫,鞭子和毒药已经用过了,现在,只要你给他一点点蜜糖,他就会乖乖地听话。】
这番话令夏伊心里打颤。
她再次清醒地认识到,奥菲斯是个魔鬼。
即使臣服于她,他依然喜欢操控人,并从中获得变态的乐趣。
就像他把顾曜珩弄成那样送到她脚下一样,如今,莱瑞特也被他“打碎”,送到她面前,还附赠她一套驯兽指南。
她压下情绪,冷静地说:【你出去吧,我要单独和他谈谈。】
【好。】
奥菲斯回道,幽暗的眸光扫过叶沉。
显然,夏伊的“单独”,并不排除叶沉。
她和他一体的,这就是亲疏之分。
奥菲斯离开后,夏伊从一旁的水池里,找到一条毛巾,拧干,然后一点点擦拭莱瑞特脸上的血污。
他那大理石般冷白的肌肤,和犹如雕塑般立体的五官,在她指间一点点显现。
他容颜极盛,即使狼狈到如此境地,也依然英俊的令人炫目。
桀骜不逊的气质也没有丝毫收敛,暗沉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散发着危险的侵略气息。
“女王陛下……”他低哑地笑了,喉结在抑制环下滚动,“你是在照顾宠物?”
夏伊冷淡地反问:“你想当我的宠物?”
他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碧眸深处翻腾着危险的怒火:“我是人。”
“我知道。”
夏伊无视他的不甘和愤怒,开始擦拭他的身体,犹如在擦拭一件私藏。
作为藏品,他极为优秀。
宽肩窄腰,胸肌隆起的恰到好处,腹肌壁垒分明,流畅的人鱼线隐没在裤腰。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为这具完美的雄性肌体,增添了凌虐的美感。
非常迷人。
诱惑着她想把他欺负的更狠一些。
夏伊扔下毛巾,指尖滑过他鞭痕密集的部位,指甲掐进他腰侧的伤口——莱瑞特吃痛,发出低沉呜咽,被迫扬起的脸上却又透出分明的兴奋。
叶沉站在一旁。
起初他欲言又止,但他随即发现,两人似乎陷入一种奇妙的氛围,在玩一种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的暧昧游戏。
他保持了沉默。
他知道,夏伊性格中有恶劣的一面。
她对顾曜珩,是精神上的碾压,而对莱瑞特,似乎热衷于身体上的折磨。
莱瑞特是跪着的姿势,夏伊向前移了半分,靴尖辗过他的腿,然后一转,精准地踩在了要害上。
莱瑞特瞳孔收缩,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呼吸失控般地加重,羽翼在墙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锁链哗啦震颤。
夏伊平静地抬手,指尖穿过他凌乱的金发,为他一点点梳理整齐。
如果忽略她脚下踩踏的动作的话,她现在的举动堪称温柔。
声音从莱瑞特的咽喉不受控制的溢出,他似乎还想维持最后一丝尊严,牙齿紧紧咬住嘴唇。
夏伊的手指从莱瑞特的头顶滑下,轻触他绷紧的嘴唇,低声命令:“张嘴。”
莱瑞特只觉自己像着了魔一般,对方明明没有释放向导素,也没有任何精神侵袭,他却无法抗拒她的命令。
他颤栗着露出犬齿,在她指尖掠过唇瓣时失控地追咬。
抑制环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抽回手指,转而用鞋尖加重碾压的力度。
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虐待的遍体鳞伤却依然期待着主人宠爱的狗。
夏伊觉得自己陷入一种奇妙的心理。
她并不想虐待他。
只是奥菲斯准备好了剧本,她只得上演下去。
她必须得驯服莱瑞特,否则等待黑晶城和白塔的,将是来自堡垒的战火。
可一旦上了场,她却禁不住沉迷于掌控带来的颤栗与快感。
她俯身,指尖突然掐住他的舌尖一拧——莱瑞特的眼角沁出了疼痛的泪水。再坚强的哨兵,也禁不起柔软之处,被如此粗暴地对待。
几根黑色羽翼沾着血,簌簌飘落在湿冷的水泥地上。
被钉在墙上的黑鹰羽翼垂死挣扎般,扑扇着,抽搐着。伤口崩裂,鲜血流了出来,在旧的血痂上又糊了一层。
他已经分不清快乐与痛苦。
只知道一切都是她的赐予。
终于,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他一溃千里。
夏伊松开手,后退一步,静静地看着他颤抖的身躯一点点平复下来。
莱瑞特大口喘着粗气,金色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额头,冷白的肌肤浮着一层惊人的红晕,抑制环在他的脖颈处勒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瘀。
许久,他嘶哑着嗓音,暗沉地问:“你是要标记我?”
有两个理由。
但夏伊只说了其中一个:“因为我需要在堡垒有人。标记后,你对我就没那么大的价值了。”
最残酷的那个理由。
堡垒会对高级军官进行定期的精神图景扫描,以防止他们中有人被向导标记。
如果她标记了他,就意味着他没法回堡垒了。
莱瑞特瞬间明白,露出一丝惨笑:“原来你是这个打算。”
这个女孩,冷酷的超过他的想象。
他深深呼吸,努力压下排山倒海的情绪,冷静地问:“不标记,又如何保证我对你的忠心?”
夏伊:“你的情况,除了我,大概没人能救。”
“如果你愿意合作,我会为你做深层疏导,帮助你收回身后的翅膀,抑制住狂化趋势。”
“但是,你需要定期疏导,才能维持。”
原来,这就是她不标记也能控制他的手段。
没有她的定期疏导,他会陷入狂化,最终死路一条。
一股悲怆涌上莱瑞特的心头。
他缓缓摇头:“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想做叛徒。”
“为什么和我合作,就是叛徒?”夏伊反问:“我要求你做的,是阻止战争,不是要你当叛徒。”
她淡漠的声线第一次染上了些许感情。
“战争,无论是对堡垒,还是对白塔和黑晶城,都是一场灾难。”
“我没有标记你,就意味着你可以反抗。所以,对我的每一个指令,你可以自己判断,是配合,还是拒绝。”
莱瑞特沉默了一下,问:“现在,你让我做什么事?”
“换上你干净的军官制服,坐在谈判桌上,告诉你在堡垒的同僚们,你在黑晶城得到了盛情款待,黑晶城非常重视和堡垒的合作,友好方针绝不动摇。”
莱瑞特扑扇了一下翅膀,讥诮地问:“我现在这幅样子,算是盛情款待?”
“你刚才不是很享受吗?”夏伊说:“我给了你特殊待遇。”
莱瑞特被说沉默了。
夏伊吩咐叶沉:“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找个合适的房间安置。”
“是。”
叶沉语调复杂地回答。
白塔和堡垒的向导地位不同,疏导的匹配方式也截然相反。
为了防止标记,堡垒采用的是低阶向导匹配高阶哨兵,侍奉哨兵,提供深度疏导,是每个向导不容拒绝的义务。
而白塔恰恰相反,疏导匹配是平级之间,或是高阶向导对低阶哨兵。所以白塔向导,特别是S级,很少会做深度疏导,即使做,也仅限于对专属哨兵,或是她们主动心仪的对象。
莱瑞特,这个堡垒军官,似乎并不知道,他受到了怎样的特殊待遇。
对他而言,深度疏导也是第一次。
若非极度厌恶陌生人的身体接触,拒绝深度疏导,他的情况也不至于恶化到这个地步。
而如今,光是想象即将发生的画面,他的羽翼便不由自主地轻颤。
堡垒体制中,深度疏导分为三个级别,不知道夏伊的疏导,会是哪个级别。
他的翅膀被钉在墙上,需要一根根拔除。
解开他脖颈和手脚上的拘束环后,叶沉开始帮他拔除钢钉。
每拔掉一根,就会有暗红的血液从凝固的伤口涌出,沾染黑色的羽翼,看的人触目惊心。
叶沉再一次感受到了奥菲斯的残酷。
他漠视人命,玩弄人心,除了夏伊之外,他谁都可以伤害。
甚至连自己都在他的危险目光之中。
莱瑞特痛的肌肉直打颤,唇角却扯出玩味的笑意,他问:“和奥菲斯共享夏伊,是什么感觉?”
叶沉没有理他。
“那只黑天鹅太邪恶了。”莱瑞特提议:“不如我们联手,弄死他?”
叶沉依旧沉默,继续埋头拔钉子。
气氛沉寂了许久。
直到又拔掉一颗钉子后,叶沉才回答,声音低沉如水:“专属哨兵之间,不可以互相伤害。”
莱瑞特挑眉,露出一个危险的笑意:“还好,我不是专属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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