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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在恋爱(耳朵喵)


拽她那一刻,陆斯遇跟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此时两人一高一矮地站着。
嘶...苏慕浅疼得脸颊皱起,手上下意识地使劲拧动好几下,可惜越反抗手越疼。
在力量对决上,她从来都不是陆斯遇的对手。
他只需稍稍一用力,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拉向他。
犹如现在一样,她都快撞进他的怀里了。
“我话还没说完。”
他说,目光垂着看人,满目凌傲,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逼迫感。
手上无声地加大着力气。
苏慕浅秀眉蹙起,手腕太疼了,她被迫停下挣扎。
陆斯遇这才稍稍松开她一点,俯下身子,盯着她的眼睛继续往下说着:“以后在宾城,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兼职工作,甚至...”他故意停顿一下,身子又压下来一点,凑到她的耳梢说:“甚至你在宾大也会混不下的,苏慕浅。”
苏慕浅瞬间咬牙,她知道陆斯遇恶劣,竟不知道会恶劣到如此地步。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拧紧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以前她觉得他恐怖,但都只是在心理层面而已,毕竟陆斯遇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害过她的事情。
但这次不一样,这是赤.裸.裸的恐吓。
他在威胁她。
苏慕浅后退一步,双腿都发了软。
眼神里全是对某人的恐惧和抵触。
陆斯遇却大力揽住她的腰肢,抬头,神色自若的,志在必得地细细打量着她。
另一只空闲出来的手,还帮她整理着耳梢凌乱的头发。
仿佛示意着什么,让她乖一点。
整个过程中,他帮她把那些细碎的头发规整地捋到耳侧后面。
动作温柔,嘴上却说着:“一边是被毁掉的人生,一边是金光闪耀的梦想殿堂,你说,你选哪一个好呢,嗯?”
苏慕浅定定地望着面前人的眼睛。
她很少有像现在这般愤慨凛然的时候。
她不喜欢和任何人起争执,也不喜欢据理力争什么。
大多时候,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生活。
最近两年,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妈妈的背叛,爸爸的逝世,被迫中断的大提琴之路。
好多好多事情压在她身上她都挺过来了,也释然接受了。
大概是经历多了,心性也跟着被慢慢塑造了起来。
变得看什么都淡淡的,不想花费太多的精力和情绪在里面。
但此时此刻,陆斯遇真的惹恼她了。
“陆斯遇。”她直接喊他。
被喊话的人眸光凝了凝。
以前她总是用一种怯弱或者发颤的声音喊他,今天是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喊他的名字。
甚至声音里,酝酿着一股很明显的怒意。
果然,下一秒,“啪”的一声,一记巴掌扇过去。
扇得陆斯遇整张脸侧向一边。
周围的其他客人们,看着都倒吸一口冷气。
苏慕浅根本没心思理会他们的异样眼光。
刚才她只是生气,现在这会儿一种莫名的委屈感袭了上来,眼睛雾蒙蒙的,泪水在里面不停地打着转。
最后,沙哑而有力的声音对着陆斯遇愤然警告道:“陆斯遇,你真的,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的。”
说完,她甩开陆斯遇的手直接走了。
步子越来越快,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周围的人就那么看着,看到最后纷纷面露惋惜之色。
估摸着,多好的一对金童玉女啊,到底为什么要撕破脸闹到这番境地?
陆斯遇站在没动,从苏慕浅扇他以后他就没动过,脸颊侧向一边,一直没回正过来。
后牙槽重重地咬了一下,生冷锐利的下颌线绷得死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慕浅的身影都彻底消失在餐厅里了,他才缓神过来,扯唇一笑。
呵...后悔总比错过好。
毕竟孽缘也是缘,虐恋情深也是情。
...苏慕浅彻底跑下游轮时,她又去上了趟厕所。
因为肚子实在疼得厉害。
不知道是被陆斯遇气的,还是真的来月经了。
又或者两样都有。
等从洗手间里出来时,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额头还覆满一层密密麻麻的虚汗。
因为她真的来月事了。
身体太过单薄的原因,每次这种时候她都浑身发软得厉害,小腹还一阵接着一阵的隐隐作痛。
可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样子,于是站在洗手池前接了捧热水抹脸。
洗完脸后,脸上终于多出了两抹血色。
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至于陆斯遇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再多想半点。
但下游轮时,某人的车子直挺挺的挡在甲板桥的另一头。
她被迫停下脚步,愣站在甲板这头。
车子面前,之前开车的那位司机小哥早就站在那里候着她了。
时不时的眼睛还往她身后的游轮上瞥看一眼。
似乎是在暗示她什么。
疑惑的,苏慕浅跟着往身后的游轮看去。
这一看,发现陆斯遇正站在游轮上一直在看她。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11点。
头顶的天空黑沉沉的,唯一发亮的那轮弯月此刻也躲藏了起来。
陆斯遇就站在那里,单手插兜,目光冷幽幽的。
隔着四五层楼高的距离,目光对上的一刻,苏慕浅还是会被陆斯遇的灼灼目光刺中。
喉咙顿然哽塞一下,她攥紧手心,而后低头,努力撑着身子让自己看起来丝毫不畏惧他的样子。
等她挺直后背走过甲板桥时,司机紧跟着迎了上来。
“苏小姐,上车吧。”小哥开口道。
一副求人的姿态。
看这架势,应该是已经知道她和陆斯遇吵架的事情了。
苏慕浅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司机小哥抢先一步哀求道:“苏小姐,少爷说你不坐车子的话,明天就,就开掉我。”
说话时,司机小哥声音都在颤抖,眼底尽是委屈。
苏慕浅睁眼,第一反应是回头去看陆斯遇。
后者仍旧傲然地站在游轮之上。
苏慕浅眉心一跳,脑袋跟着胀痛起来。
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恶劣到这种地步?
陆斯遇漠然视之。
今天他有了很多个第一次。
第一次用尽手段要挟人,第一次被人甩巴掌,第一次对司机说出“如果办不到明天就不用来上班”的这种嚣张跋扈的命令话术。
但开弓哪有回头箭。
话已说出,现在决定权不在他,而是在她苏慕浅的手上。
陆斯遇下拉着眼帘,一副置身事外的冷傲模样,就那么冷淡地看着游轮底下的所有动静。
苏慕浅咬唇,最后只好坐上车子。
司机小哥问她去哪里,她回了句回宾大。
期间,唯一让人庆幸的是,陆斯遇并没有下来和她同坐一辆轿车回去。
大概是知道,即使现在两人坐在一起,也不过是一顿争吵罢了。
又或者,其实他心里正在预谋着其他。
随着车子启动离开,隔着车窗玻璃,苏慕浅看见陆斯遇站在游轮之上,还是看着她这边,但神色很是淡然。
仿佛一切都脱离不了他的掌控一样。
愤愤的,苏慕浅抿紧唇角,而后一下收回视线,不愿再看了。
车厢里寂静无比。
她把脑袋搭在车窗上,轻轻阖上眼睛,想放空自己睡一会儿。
可怎么都睡不着,只觉得头疼欲裂。
很快,各种声音闯入脑际。
最开始是爸爸的声音传来。
带着中年男人独特的浑厚与温和。
“哎哟,我们家浅浅又拿奖啦?”
“在爸爸心里,浅浅就是最最最……最棒的,以后浅浅一定会登上更高的音乐殿堂,成为闪闪发光的大提琴公主。”
转眼,陆斯遇阴沉沉的威胁声传来。
“不要忘记了,那不仅仅是你的梦想,更是你爸的梦想。”
猛的一下,苏慕浅睁开双眼,呼吸急促着。
不是害怕陆斯遇的这句话,而是她深深的知道,陆斯遇说的是对的。
泪水一下涌了上来,她能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耳畔里,紧跟着各种乱糟糟的声音再次响起。
妈妈的声音:“我要去外地了,那个叔叔是妈妈的发小,是个好人,你要跟我走,还是留下来陪着你爸都随你,我不强求你做任何选择。”
大伯的声音:“浅浅啊,你爸破产了,家里房子什么的都抵押出去了,你看看你,还要上大学什么的,要不把你那把大提琴也拿出去买了吧。这样正好可以支付你的大学学费。”
...苏柏越破产那年,苏慕浅高二,16岁,刚拿下国内一个重要赛事的大提琴比赛冠军。
原本家里所有人寄予她的厚望是,上中央音乐学院,进中-央交响乐团。
但那个夏天,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破产以后,苏柏越直接病倒了,在医院冷冰冰的病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
生命的最后一刻,是苏慕浅在身边陪着的。
小老头辉煌了大半辈子,临终时拉着自己宝贝女儿的手,唯一悔恨的事情就是:“真是对不起,爸爸不能让我们浅浅成为大提琴公主了。”
...好久了,苏慕浅已经逼着自己很久很久没去想那个夏天的事情了。
可是此时此刻,又回来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回来了。
车厢里,女孩努力抿着唇角,唇瓣都快咬破了。
前面有司机在,她不想当着外人哭,可憋着憋着,抽噎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哪怕她用双手捂住嘴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司机小哥听着都觉得心稍发颤。
这么乖巧又漂亮的小姑娘,少爷到底是怎么舍得弄哭的?
他觉得,苏慕浅是因为陆斯遇才哭的。
究其缘由,他陆斯遇确实“功不可没”。
“苏小姐,您实在不想坐少爷车子的话,要不,要不我在前面的公交站站台处把你放下吧?”
司机小哥到底是个心地纯善之人,犹豫好一会儿后,他对苏慕浅说出这样一番话。
但苏慕浅深吸一口气后,回答道:“回去吧我们。”
司机小哥小眼睛一睁。
回去?是他理解的那个回去吗?
苏慕浅声音哽咽着:“回去,回去找陆斯遇。”
“我可以帮你转去音乐学院,帮你请最好的大提琴老师,你甚至可以出国留学,去深造,去追求你从小到大的音乐梦想。”
“你想得到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是陆斯遇向她做出的承诺。
苏慕浅掐着手心,肩头止不住地颤栗着。
...十分钟后,车子重新在游轮对面的街头停下。
而陆斯遇,仍旧毅然伫立在游轮上。
单手插兜,身形挺拔。
他很少有站姿歪歪斜斜的时候,经常都像一棵松柏树一样盎然挺立在那里。
只是目色寂静而落寞。
全然没有看风景的闲情雅致,更像是在等人。
直到看到苏慕浅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一刻,陆斯遇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心脏猛烈跳动一下。
像缺水的金鱼,陡然临受天恩浩荡,大雨倾盆。
最后,金鱼得救了.而他...终于可以拥有她了。

第21章 苏慕浅的身影一路跑过游轮甲板,陆斯遇站在高处,目光紧跟着人。
约莫两分钟后,女孩出现在西餐厅的楼梯转角处。
陆斯遇哽咽喉咙。
朋友们常说他情绪寡淡,没有心。
或许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他很少有机会体会到紧张是什么滋味。
今天,他第一次知道手心冒汗是什么感觉了。
旁人眼里,只看见他神色静默地站在那里。
只有陆斯遇自己知道,他揣在裤兜里的手颤抖得有多厉害。
哪怕手心捏成拳头模样,也根本压抑不住身体里的心慌与悸动。
隔着空气,两人遥遥相望。
比起陆斯遇,苏慕浅的紧张只多不少。
她站在楼梯口,手指攥着大腿边缘的裙摆,呼吸急促中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不远处,好多客人看过来,估摸着心里想着刚才那个女孩儿怎么又回来了?
苏慕浅没理会他们打量的目光,轻挪脚尖,迎着陆斯遇的目光一点一点地走过去。
这一路,走了好久好久。
她深知自己走到陆斯遇面前彻底意味着什么。
她真的走近时,陆斯遇滚动喉咙,没说话。
要说的话他先前已经全数说尽了。
那些话无疑是卑劣且可耻的。
可他不这样,她永远都不会像现在一样主动回来找他。
她只会躲他,想法设法地离他远远的。
一想到这些,陆斯遇眸色一冷,整个人又变成了冷淡的高傲模样。
如果他有罪,那就让他用余生慢慢去赎罪吧。
苏慕浅肩头有些发抖。
哭过的原因,一双眼眸水盈盈的,眼眶周围泛着一圈红晕。鼻子也是,红红的,像被人用力拧过一样。
安静中,是她先出声喊道:“陆,陆斯遇。”
声音低低的,带着哭泣过后特有的沙哑鼻音。
陆斯遇看着人,裤兜里的手拳头紧握着。
很多事情,只有她亲口说出才有用。
努力压着情绪,陆斯遇呼吸重了些。
“嗯。”
他回她。
苏慕浅昂着脸颊,他太高了,每次对话时她都只能用这种仰望的视角去看他。
以前没这种感觉,今天在两人这种微妙的气氛烘托下,苏慕浅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原来陆斯遇一直都是身处高位的存在。
作为宾大的学生,他成绩显赫,绩点回回年级第一,每年奖学金名额他次次上榜。
虽然他并不缺这笔钱。
作为家族唯一继承人,他从大一开始就已经慢慢接触公司业务了。
他的人生,终将承载着所有人的仰望与期待走向金碧辉煌的大厦顶端。
然后享用权势,利用权势。
就像现在一样。
蛮横,专制,不惜一切手段地掠夺他所想要的所有东西。
很显然,现在他赢了。
她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和他抗衡的。
静了会儿,她开口问人道:“你,之前说的事情还,还作数吗?”
声音不自觉的磕碜打结。
肩头又开始颤抖了,弧度很小,但清晰可见。
一方面是江风真的很冷,一方面是她一颗心慌乱跳动着。
“你说,你可以帮我转去音乐学院,帮我请最好的大提琴老师。”
她复述他之前说过的话。
说话时,努力捏着手心不让自己卡壳露怯,但是尾音还是颤了颤。
“甚至可以,可以让我……”
陆斯遇喉咙一紧,有些听不下去了,她的样子好可怜。
勾身,他直接咬住她的唇瓣。
苏慕浅眼睛一睁。
陆斯遇的吻潮湿而滚烫。
底下,一只手划过她细软的腰肢,直接按在后脊的腰窝处,以一种单手环抱人的姿势,令她逃无可逃。
快窒息了。
苏慕浅身体痉挛一下,是那种无意识的战栗,整个人娇俏又可怜的。也是这个时候,陆斯遇吻她的动作放缓了很多,轻轻磨着她水润的唇瓣,稍微吸一下唇珠又很快松开,深怕弄疼她似的。
整个人动作温柔极了,仿佛是在故意安抚她。
他就那么耐心地勾欠着身子,直到感觉到她的身体没有颤栗时,力道这才急转而上。
斯…好疼,苏慕浅皱眉,第一感觉是好疼好疼,再后来是好烫,陆斯遇的唇稍好烫,气息也好烫,烫得她脸颊和脖子仿佛被烘烤着一样,呼吸也快喘不上来了,好不容易深吸气一下时,某人见缝插针地撬开她的贝齿。
“呜”,她瞬间嘤、咛一声,一股炽热涌入整个口腔,直达咽喉最深处。
像强盗一样,陆斯遇贪婪地吮-吸她口中的所有汁液,又生硬霸道地强行渡过来他的气息和吻液。
“呜…”她呜咽着,只能被迫吞下所有。
苏慕浅没接过吻,她想象过很多次初吻是什么样子。
以为只是轻轻的唇瓣触碰一下,清新且美好。
但现在陆斯遇给她的吻,霸道,强制,且裹藏着十分直白的欲望侵-夺。
更直接一点,她觉得这个吻很色,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更多难以自控的事情。而她毫无还手之力,浑身酥软又战战兢兢的,只能被迫承受着。
周围,其他客人们却个个看得喜笑颜开的。
晚风,静夜,游轮,涟漪四起的江水,以及一对拥吻的小情侣。
不少人露出一脸姨母笑,大多都是比较年长的人,经历多了,看惯人生百态世事无常,看到小情侣相拥相吻反倒觉得夜晚的风都带着几分柔情。
有人甚至拿出手机给陆斯遇和苏慕浅拍起照来。
苏慕浅背对着大家,不知道这件事情。只觉得唇瓣还被陆斯遇咬着,又麻又胀又疼,呼吸彻底跟不上来了,脑袋发晕得紧,抬手,正想推开人时,陆斯遇松开了她,但只是松开了她的唇角,并没有松开她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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