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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一提起旱冰鞋,几个孩子全兴奋地叽喳起来,一不小心暴露了两道正在变声的公鸭嗓。
严雪稍一琢磨,就想起了钓鱼那天笑话刘春彩的几个人。
被笑话了那么多年,终于能扬眉吐气,估计刘春彩一学会怎么滑,就到几人面前晃了。而比起只能冬天在冰面上滑的普通冰鞋,显然是什么时候都能滑的旱冰鞋更吸引人,要知道现在已经二月下旬了,距离大河开化剩不了多少时间。
严雪笑起来,“东西是我找人做的,我也的确有图纸。”
“那能不能借我们看看?”几个孩子脸露急切,“我们就看看,做完了就给你送回来。”
“可是图纸已经被刘春彩她哥拿走了啊。”严雪摊手。
顶着几个孩子骤然失望的眼神,她笑道:“你们要用,可以去找刘春彩借,这个本来就是画给她的。”
他们笑话的是刘春彩,又不是她,到底要不要借,就也由刘春彩来决定好了。
几人没办法,只能告辞离开,出门的时候你推我,我推你,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这帮孩子也就是调皮了点,并不是真有多坏。估计真要去跟刘春彩借图纸,应该会跟刘春彩道歉。
严雪关上门,一回身,发现祁放就靠在里屋门边看她。
男人个子实在太高,严雪经常要仰了脸才能看到他的眼睛。眼睛又太桃花,默默注视人的时候总有种深情的味道。
严雪自觉已经有些免疫了,还是顿了下才问:“怎么了?”
“没怎么。”祁放淡淡收回视线。
又是这样,好像总在暗中观察,偏又吝啬言语,他不说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也就是严雪没点爱刨根问底的强迫症,不然早被搞破防了。
严雪惯常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有点假了,正要说什么,外面又有人找她,“严雪是不是住这?”
语气可没有刚才那几个孩子客气,像是带了点情绪。
严雪转回头去看,发现竟然是曾经见过一面的梁其茂媳妇,身后还跟着个九、十岁的男孩,正哭得跟个花猫似的。
边走于翠云还在回头数落儿子:“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哭,嫌不嫌丢人?”
这回严雪的笑容是真假了,她怀疑对方是上门找人算账的。
虽说她跟祁放都不可能去欺负个孩子,但两家的关系的确不怎么样,对方也扑面而来一种家长带孩子来讨说法的即视感。
严雪连门都懒得去开,只等对方进来,谁知于翠云一进门就问:“你就是严雪?你家是不是有那啥……”
话到嘴边,她卡了一下壳,后面跟着的男孩忙提醒道:“旱、旱冰鞋。”
“对,旱冰鞋。我儿子今天看到人穿了,也想要一双,能不能把图纸借我们看看?”
刚送走了批会跟人道歉的,不会跟人道歉的就来了。
祁放个那么高长那么好一人站在里面,严雪就不信对方没看到,可对方还是张嘴就借图纸,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严雪站在门边没动,“真不巧,图纸已经借出去了。”
其实祁放那还有一张,但图是祁放画的,别说她没有替别人做主的习惯,能做主她也不想给。
于翠云一听还没说什么,身后的男孩已经嚎上了,“我要旱冰鞋!我就要旱冰鞋!”
于翠云被他吵得头疼,“闭嘴!”回过头语气又差了几分,“我家就在这房后,东西借给我们,瞎不了你的。”
言下之意严雪是怕让他们弄丢了或者弄坏了,故意不给。
严雪上辈子不讲理的人见多了,笑容都没有变一下,“真借出去了,刚才还有几个过来借的。”
她还软声商量对方,“要不您再等几天?反正就住前后街,过来也方便。”却提也没提东西借给了谁。
于翠云果然被她带进了另一个方向,也没想起来问,“那行吧。”并不是很情愿。
一见于翠云要走,刚消停下来一点的男孩又嚎起来,“我要旱冰鞋!”
“你还有完没完了!”于翠云扯住了他的胳膊。
“我不管,我就要旱冰鞋!人家都有,我也得有!你叫她再画一个!”
于翠云只得再次看向严雪,刚要说什么,刚刚进屋的祁放却叫了严雪一声,“我那条蓝裤子呢?”
严雪赶忙应:“你先等一下。”冲于翠云抱歉笑笑,“他明天上山,我们这正收拾东西呢。”转身匆匆进去了。
没办法,于翠云只好扯着还在嚎哭的儿子走了,“哭两声行了,晚玩个几天能咋的?”
走出一段路,又忍不住问儿子:“你觉不觉得她有点眼熟?就那双眼睛,我总觉得在哪见过。”
其实祁放哪用严雪给他找裤子,他自己早收拾完了,就是找个借口帮严雪脱身。
严雪也知道,进门哪个柜子都没翻,只笑盈盈拍了拍胸口,“还好你反应快。”
是她反应快才对,他一开口她就知道该用什么说辞了……
祁放轻轻看她一眼,“做饭吧。”转身去厨房烧火。
严雪一看时间还真差不多了,也跟着出去,挽起袖子准备弄饭,还缓了块年前剩下的野猪肉,炒了一大碗肉酱用罐头瓶子装着,“这个你带到山上去,菜不好就吃它。”又装了一罐过年时做的干辣椒。
这是用野猪肉熬的油炸的,里面还放了花生和瓜子仁,抹饼子上不行,拌在饭里却满口都是香。
然后是用醋腌的酸萝卜,“这个是一卤鲜的,容易坏,你和工友分分,先把这个吃了。”
说了不管,可还是林林总总准备了一大堆,家里的罐头瓶子全给她用完了。
祁放看她忙忙活活,一直没怎么说话。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种有些陌生的体验。
他母亲过世早,一直跟着独居的外公生活。外公虽然待他好,但毕竟是男人,又是典型的文人做派,顾及不到这些。
后来有了老师,师娘倒是会照顾他的衣食,把他当自家孩子,可惜……
祁放垂下眼,整个人又透出那股倦怠,让转头看到他的严雪不禁一愣。
看看男人自己收拾的简单利落的小包,再看看自己准备那些,严雪笑着又拎起来,“还是算了,上山哪方便带这些。”
“方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将东西拿走,利落塞进了包里。
男人拎起来提了提,很轻松的样子,又放下,看她,“你经常做这些?”
在他印象里,严雪一直是个娇气精致的小姑娘,一开始看到她会做家务会做饭,他都有些意外。
严雪笑了笑,“还好吧,照顾我弟弟习惯了。”
其实是上辈子照顾爸爸习惯了,家里没有女人,爸爸腿脚又不方便,很小她就开始一个人做这些。
那笑容明明很明媚很漂亮,祁放想起的却不是记忆里养在温室里的精致花朵,而是从路边杂草中顽强生长的野花。
踏着荒凉,却迎着太阳,看起来娇娇弱弱一碰就折,可生命力比什么都顽强。
是什么给了她这样大的改变?
严家出什么事了?还是因为她那个弟弟?
祁放难得生出点探究,然而只一瞬,就被他压了下去。严雪那边也早转了话题,仿佛刚那一笑不过是他的错觉。
两人虽然成了夫妻,可无形中给彼此都划了一条线,谁都很默契的守着,也都很默契地不踏过去。
就像晚上睡觉,盖的是同一条被子,中间却永远隔着距离。甚至连脱衣服都给对方留够了空间,永远是严雪先洗漱,利用祁放洗漱的时间躺进被窝,祁放洗漱完回来关灯,在黑暗中脱自己的。
额,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祁放洗漱完回来,严雪竟然没躺下,而是将被子搭在肩上,侧坐着等他。
年轻姑娘辫子已经拆了,波浪一样卷曲的长发垂着,有几缕还滑进了被角,隐约遮住白腻的肌肤和扣到锁骨下方的小背心。
祁放脚步一顿,就这么站在了距离炕沿半米远的地方。
严雪本来是想起件事,打算和对方说一下,刚要开口就看到对方这反应,不由眯了眯眼。
说起来刘卫国可能不信,结婚这么多天了,她连男人衬衫底下什么样都没见过。
这人睡觉穿衬衣衬裤的,系得还很严实,只肯露出小半锁骨,有时候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比自己更怕对方做点什么。
至于吗?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会强迫良家妇男……
严雪望着对方故意没说话。
她虽然没有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一双眼睛依旧又大又亮,存在感十足。
何况棉花被子厚,暖和是够暖和,却不怎么贴身,她那么拢着,根本遮不住全部。而严雪虽然个子小,看着有些纤细,身材却一点不瘦弱,腰又细,小背心一掐特别有料。
祁放下意识将目光撇向一边,“怎么了?”
“没怎么。”严雪一笑,把下午他那话又还给了他。
这回男人目光转回来了,看一眼她,人走到另一边,如常上炕关灯。
毛衣刚掀起,就听黑暗中她若有所指道:“明天你就上山了。”
祁放手一顿,这回干脆将毛衣脱下来,往手臂上一搭,转过去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可不信她有那方面的意思,这几天他每天上了炕都直接闭眼装睡,哪天她不是暗暗松了口气?
果然严雪是有正事要说,“林场职工家属不是可以去家属队干临时工吗?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想去,都需要准备什么,找谁报名。”
第二天一早,严雪照常早起,祁放也照常起得比她更早,已经洗漱好站在写字桌边,准备泡几块饼干吃了走人。
“我去做吧,干粮都是现成的,打个面子粥就行。”
严雪起身下炕,很快就把早餐弄好了,祁放热乎乎吃完,才踏着渐渐亮起的天色去集合点集合。
刘卫国到的晚一点,边走还边在打哈欠,显然起得艰难。不过他还是一眼就发现了祁放的不同,“我咋瞅着你这包比以前大啊。”
祁放没说话,刘卫国却十分肯定,“就是大了,瞅着比我这个还鼓,不会是你媳妇儿给你装的吧?”
他实在好奇得不行,“这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哈,你媳妇儿都给你装啥了?”
祁放依旧不语,然后将背着的包换了一个边。
这他媳妇要是没给他装什么好东西,刘卫国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正要再问,去山上的内燃机来了。众人扛行李的扛行李,拎包的拎包,一拥而上,刘卫国也只得先将话咽回去。
汽笛声声中,轰轰烈烈的采伐工作再一次拉开了序幕。
另一边,严雪也没闲着,吃过饭收拾完,就估摸着时间去了趟家属队队长家。

祁放应该是提前找人问过,家属队都上哪儿报名,需要什么材料,全一清二楚。
林场的确是招家属队的,主要是分成农业队和季节工两类。
农业队,负责的是林场南面一大片土地,大约有个六七百亩,主要种些蔬菜供给林场食堂,也种粮食卖给林场职工。
毕竟林场没有自留地,因房屋间距不远,各家的菜园子也不大,每月按时发放的粮食不一定够吃。粮食卖给林场职工,既解决了粮食不够吃的问题,又给职工家属带来了收入。
就是挣得比较少,要等东西卖完了再按记的工算钱,林场这边离山近,还经常有野兽下来祸害庄稼,秋天需要轮流看青(在庄稼完全成熟前看着别被吃了或者偷了)。
严雪的结论是,占用时间长,回报率低,跟关里农村差不了太多。
至于季节工,干得就是些苦活了,主要接林场的清林、护林等工作。比农业队挣得多,但不是一直都有活。
不过不是一直都有活,意味着剩余时间多,方便上山搞副业,真正的林场老人反而多是选的这个。
严雪想了想,还是根据自身情况,选了风险更大收益也可能更多的季节工。
她要养弟弟,农业队的收入实在有限,还不如拼一把,每年跟着黄凤英她们上山跑山。
当然这才二月底,家属队最早三月份才能有活,她主要是去报名的。
家属队队长是个四十左右的瘦削男人,姓林,大概是最近感染了风寒,从严雪进门起就一直在咳嗽。
倒是他媳妇挺年轻,三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也漂亮,一双眼眼尾上挑,见人先露三分笑。
听说严雪的目的,林队长披了衣服从炕上下来,自桌子抽屉里拿出个记录本。
严雪把自己的户口、结婚证给对方看过,登记了自己的信息,林队长就咳着让她回去等消息,有了活会通知她。
林队长媳妇亲自送她到门口,“原来你就是小祁媳妇儿,我就说他长那么好,得找个啥样的人来配。”
听口气倒好像认识祁放,也早知道祁放结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于勇志那一闹闹的。
严雪保持着新媳妇的人设腼腆一笑,并没有多说话,谁知一抬头,竟然和正要进门的于翠云对了个正着。
于翠云也看到了她,一皱眉,不过林队长媳妇已经先笑着开了口,“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口吻除了热情,还多了点熟稔的打趣,看来两人关系不错。
于翠云也就没再看严雪,“这不你和贾师傅关系好吗?我家建军想要个旱冰鞋,我去找人借图纸,没借着,就想让你去贾师傅那看看,要是有人去他那做,就给我家建军也做一双,正好他的鞋码你也知道。”
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林队长媳妇听的,还是故意要告诉严雪,她不给图纸她也能想办法弄到鞋。
林队长媳妇果然一口应下,“行,一会儿我就给你瞅瞅去,就是不知道他那儿有没有做的。”
“肯定有,咱林场又没有第二个木匠,不找他做找谁做?”
于翠云说着,又故意看了严雪一眼。
严雪一点没生气,别说东西不是她研究出来的,就算是,这年代也不保护专利,迟早会被人学去。
对方有本事就自己弄,反正那个态度找她要图纸,她是不会给的。
她脸上神色一点未变,笑着和林队长媳妇道别,就拉上了围巾,准备去贾师傅那看看自己的东西做好了没有。
东西不大,她前天就把图纸送过去了,今天应该能做完。
严雪这反应,于翠云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反衬得自己像个小丑在那蹦跶,不由气结。
而且这个严雪的眼睛……
人都快走不见了,于翠云终于想了起来,“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那天跟老梁搭话那个。”
“谁跟小梁搭话了?”林队长媳妇立马看了过来,问。
“就刚才那个严雪,还巴巴儿问我家老梁是不是病了,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
“小梁跟她还认识?”林队长媳妇意外,“她才来林场几天?”
“谁知道,反正我一看她那样儿就恶心。她来你家干嘛?找你家林队长的……”
贾师傅家离林队长家并不远,严雪过去一问,东西还真做好了。
贾师傅做事仔细,还从里到外全用砂纸打磨了两遍,“你要是不着急用,就回去再刷上层清漆。”
又问她:“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棍子不像棍子,痒痒挠不像痒痒挠。”
“按摩用的。”严雪检查过没有问题,就按之前定好的价格给了钱。
贾师傅收了,还纳闷地多看了好几眼,“就这玩意儿按摩用的?最近怎么都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严雪猜他说的应该是旱冰鞋,她已经看到贾师傅做到一半的鞋托了,估计林场很快就会多起来。
刚拿到手的按摩器她也不准备回去上什么清漆,一来没有必要,二来清漆不仅有味道对身体也不好,她直接拿着去了刘家。
她去的巧,刘老爷子刚好在家,正在院子里给狗喂食,见到她还笑了下,“来了。”
“刘爷爷。”严雪笑着和他打了招呼,“正好您在家,我给您带了个东西。”晃晃手里拿着的按摩器。
“你说这玩意儿?”刘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她给刘春彩送旱冰鞋的事,背着手过来瞅了瞅。
“是个按摩器。”严雪催着他进屋,“您试试,保管按了舒服,不舒服您找我赔。”
“你这不是要卖给我吧?还找你赔。”
老爷子虎着脸问了句,还是被她催进去,坐在了炕沿边。
严雪找贾师傅做这东西还真不复杂,就是个海豚形状的按摩器。只是做不出震动的效果,只在中间安了滚珠。
老爷子被她拿着滚了几下,立马觉出不同,自己接过去接着滚。
黄凤英在一边看着,“小严这东西好,爸你不总说肩膀后面疼吗?自己够不着,别人要给你按你还不让,这不就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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