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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远处几点灯火,影影绰绰照着归家的路。两人一个走,一个听,一时都选择了沉默。
好一会儿,严雪才出声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显然是笃定他已经知情,祁放心里一虚,但还是实话实说:“七天前。”
严雪一算就知道了,“你收到信那天?”
“嗯,信是我一个朋友的,我本来以为你在家里过得不好,想找人打听一下。”
那他是哪天寄的信严雪应该也知道了,在他问过她头伤的第二天。
而且他问起她头伤的契机……
严雪问男人:“你是不是根本没看到我头上有疤?”
“嗯。”
那他俩还真都够能脑补的,她以为他反应那么大是没能读成书,他以为她不知道他已经读完大学是失忆了。
亏他俩一天天鸡同鸭讲,讲了三个多月,竟然还都能对上,一直没露馅。
亏她还可惜他生错了时候,没能读个大学,结果人家大学早都毕业了。
严雪有些不想说话,前面背着她的祁放却开口了,“你家里就只剩下弟弟和奶奶了吗?”
既然不是严家大小姐,那么她一直不提起父母,估计是另有隐情。
果然严雪低声说:“我父母都过世了。”
这让祁放动作顿了顿,小心翼翼将她又往上托了下,才迈过门槛,“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严雪说,“你又不是故意戳我伤疤。”
然而祁放还是动作轻轻的,将她放在了炕边,又蹲在她腿前,就那么仰了脸看她,“严雪。”
严雪个子小,平时看大多数人都是仰视,尤其是祁放,倒很少有这种俯视的角度。
她望着那双桃花眼,总觉得里面像有千言万语要倾诉,“怎么了?”
“我不离婚。”男人两只手都握上了她的,人就贴在她腿边,强调,“我也不换。”
他手上力道渐渐收紧,“让我怎么补偿他都可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情感外露,对书里那个孤身至死的大佬更是。
严雪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今天张嘴闭嘴都是不离婚,好像谁说要跟他离婚似的。
她拽拽男人,“你别听你那个未婚妻瞎说,咱俩都结婚快四个月了,你当人家真愿意换回来啊?”
好好的头婚变二婚,人家又不是没条件,找不到愿意嫁给他的大姑娘。
祁放心里想的却是那可未必,但严雪既然这么说,他也就没提,只强调,“前未婚妻。”
不仅强调,他还皱了下眉,显然对那个真正的前未婚妻很不待见。
“你不会想报复人家吧?”严雪突然问。
祁放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报复她?我犯得着吗?”
也是,本来在原书中,他针对的也不是前未婚妻,而是前未婚妻的丈夫,他那个忘恩负义的师兄。
对方一开始作为男主的导师出现,不过四十岁已经成为业内顶尖,又斯文谦和,一度很博人好感。倒是祁放就像个反派,不停给男主所在的国有工程机械集团找麻烦,早期甚至可以说是压着男主打。
但随着剧情发展,故事来了个大反转。
导师的真面目一点点被揭开,不仅有当年的事,还挪用公款,将学生的研究成果占为己有。
他甚至与境外资本勾结,差点把所在的国企集团变成境外控股,而祁放呢?
呕心沥血力挽狂澜,还没人领情,最终把自己所有的科研成果连同一手创办的常青重工全捐给了国家,不过四十出头便英年早逝……
严雪一把拉起男人,“你不是要去看大夫吗?明天就去。”
话题转得太快,祁放有些没回神。
严雪却是认真的,“正好明天要来人,你也没法去上班,干脆趁这功夫看了。”
书里那个大佬出场时就病歪歪的,恨不得走三步咳一口血,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毛病。
严雪可不想人到四十了还要守寡,更不想没到四十就整天守在床边照顾他。上辈子已经很累了,这辈子就让她歇歇吧。
可惜明天就去看是不可能的,因为严雪问了一圈,推荐的大夫不是在镇医院,就是在镇上,他们明天根本没那时间去。
倒是第二天一大早,祁放就满身寒露从外面回来,扛着根一米多长的木头。
严雪当时正翘着一只脚洗漱,早上睁开眼就没看到他人,“一大早的,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你不是要找耳芽?”祁放将木头立起来给她看,“你看这是不是。”
他修长手指所指的地方还真有一块透明胶质,浅黄色的,依附于木头表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严雪也是有经验,又刻意去找,才在休息时的倒木上发现,祁放这又是从哪里找来的?
而且把带耳芽那一块弄回来就行了,他竟然把一整根都搬了回来……
她看看男人被打得湿透的裤腿,“你早上几点上的山?”
“没几点。”祁放避而不谈。
他其实天没亮就出发了,找到严雪他们昨天幼林抚育的那片林子时,天边才刚刚露出鱼肚白。
但这都没必要和严雪说,“昨天因为我的事,没去成,你看看今天还来不来得及。”
这严雪还能说什么,只能道:“来得及,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处理。”
黑木耳的耳芽在自然环境下想长成成耳,怎么也要半个月,但如果人工催熟,七天就够了。
首先温度得控制在10到25摄氏度之间,超过25度需要通风散热,低于10度则需要保温。
其次湿度要保持在70%到95%,湿度不够的话就需要向耳床浇水。
剩下还要注意通风,注意光照,严雪干脆在炕上搭了个架子,耳芽朝下就放在温度最适宜的地方。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这房间就得一直烧着炕,保持着相应的温度。祁放看看占了严雪睡觉地方的那块木头,“最近找个日子搬家吧,那边房间多。”
严雪也是这么想的,“先把这点耳芽催熟,催完就搬过去。”
后续培养菌种用玻璃器皿就行了,搬起来更方便,留出这几天时间,她们也能把新房再仔细收拾下。
不过两人这间屋本来就不大,再培养上木耳,就显得有些逼仄了。如果单秋芳跟齐家姑侄要来,估计待不下,她们那些事也不好在这边说,两人想了下,干脆把见面地点换成了新房那边。
怕齐家姑侄和单秋芳找不到,两人还特地去小火车站接的人,去的时候齐放已经等在那了。
比起昨天穿着工服就来了,急急忙忙的样子,今天齐放换了套很干净的衣服,头发也好像重新理过。
这让祁放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把严雪放到了离他更远的那一边。
齐放看到了,表情一滞,但还是笑着跟两人打了招呼,“其实你们不用特地过来,我记得怎么走。”
才只走了一次就记住了?
真够用心的。
祁放看看他,“主要我俩刚盖了新房,今天准备去新房那边说。”
那齐放就不知道怎么走了,挠挠头没再说话。
不多久小火车到站,单秋芳匆匆从上面下来,身边还跟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
严雪一看对方那肿眼泡,就猜应该是齐放的姑姑,果然齐放立马道:“我姑和秋芳姨来了。”
单秋芳也看到了严雪,直接跑过来,“你这孩子咋回事儿,不声不响就跑丢了?你差点把我吓死你知不知道?”
那焦急不似作假,看得严雪忍不住摸摸鼻子,“我之前认错人了,我也是才知道。”
齐姑姑还惦记着自家那一百块钱呢,一见齐放也问:“到底咋回事儿?人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齐放赶紧把人拉到一边,小声解释起来。
单秋芳也终于注意到了祁放,“这就是把你拐……”想想这么说不太妥,“这就是你认错了的那个?”
要是人长成这样,那确实不用拐,要她是小雪她也得认错。
所以一行人到了新房,齐姑姑刚开始发难,“你们这都办的啥事儿?连个人都能弄错!”单秋芳就站出来了,“我没说对地方是我的错,但小雪会认错人,这真不怪她。”
她指指齐放,又指指祁放,“你跟我说你侄子一米八大个儿,长得特别好,你看看他俩到底谁更像!”
齐姑姑一下子被噎住,“那谁说自家侄子,不得往好里说?”
她觉得自己这么做没毛病啊,谁能想到金川林场还真有个一米八大个儿长得特别好的祁放在那等着。
齐放自己都不知道姑姑找人给他介绍对象时是这么说的,十分尴尬,赶忙拉了下姑姑,“姑咱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齐姑姑看看自家侄子,再看看祁放,还是说不出我侄子就是比他长得强。
但这说到底还是单秋芳的错,要没有单秋芳说错地方,就算她确实夸大了点,也不至于弄错人啊。
齐姑姑干脆不再掰扯这些,“你们就说这事儿咋整吧?我侄子可是给了钱的,还白白等了四个月,这事儿你们怎么也得给我们个说法。”
其他都好说,但彩礼这个事情的确说不过去,单秋芳也看向严雪和祁放。
祁放从不是会废话的性子,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沓大团结,递给齐姑姑,“这里是五百块钱,还您家给的彩礼,还有赔偿您家的损失。”
竟然一下子从一百翻到了五百,拿着娶个媳妇都够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对方赔礼道歉的诚意是有的,并不是只打算嘴上说说,白捡一个媳妇。
这让齐姑姑脸色好了不少,正准备说什么,齐放却一把将钱推了回去。
这举动看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他看着可不像是会这么不给人面子的人。
祁放和对方接触过几次,也不想拿“你是不是嫌太少”这种话来侮辱对方,只是蹙蹙眉,“怎么了?”
“我……”被这么多人望着,齐放下意识卡了一下壳。
但严雪就坐在他对面,坐在祁放身边,坐在他抬眼就能看到,却无论如何都触及不到的地方……
他手捏了捏拳,抬眼直视向祁放,“那钱我不要了,你、你不是有个跟你定过亲的姑娘来找你结婚吗?”
齐放顶着对面男人瞬间凉下来的目光,坚持着把话说完,“你、你能不能把人换回来?”

第41章 猛兽
齐姑姑说是来讨个说法,但谁都知道她要的就是一个态度,还有侄子提前给出去的彩礼钱。
别说两边只是认错了,就是故意的,人已经嫁了,还过了快四个月,难道还真能把人家给拆了?
严雪是长得漂亮,可也没漂亮到能让人不顾一切,二婚也要抢回去的地步。
而且齐放这人一看就是个好性子,干不出那让人为难的事,齐姑姑率先发难,也是怕这个侄子太好说话,会吃亏。
所以祁放歉道了,钱给了,还给得诚意十足,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到此也就算结了。
谁也没想到最好说话的人他今天不好说话了,一张嘴就是不要钱只要人。
场面一静,祁放更是就那么低眸望着对面的人,没说话。
男人个子本来就高,虽说生着双桃花眼,气质却自带一股冷然,面无表情时压迫感扑面而来。
齐放其实是不太会和人起冲突的类型,但今天竟然硬顶着这种压迫,“人本来就是介绍给我的,彩礼我也给了,换、换回来咋了?”
话到最后,还是磕巴了下,与其说是在说服对方,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齐姑姑见情势不对,赶忙把侄子拉去了一边,“人家诚意挺足的,再说这事儿也不是人家故意,算了吧。”
显然是以为他这是气不过,故意找茬跟对方抬杠。
齐放抿抿嘴,没解释,眼神固执地依旧望着对方。
这里面可能也只有祁放知道点他的心思了,也因为知道,所以心情格外不爽,偏偏自己现在还是理亏的那一方。
两人在山上初见那一次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情势会发展成这样。
还是严雪出来打了个圆场,“大家都先别激动,有事好好说。”
她眼神柔和望向对方,“这事主要还是怪我,我当时也不确定秋芳姨说没说错,准备先来金川林场找找,没有再去小金川。结果在金川就找到了,我当时也没有多问,倒是耽误你这么长时间,还让你跟着担心。”
年轻姑娘声音悦耳,话也说得好听,但显然她也认为他是老实人被欺负多了,触底反弹了。
齐放错开了她的视线,“我不用你道歉。”依旧没有要改口的意思。
严雪还想说什么,肩上被人按了按。
祁放可没有让媳妇出来道歉的习惯,直接望向对面的齐放,“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昨天那位和我是小时候家里给定的娃娃亲,只见过一面,且在我和严雪认识前就已经解除了,对方家里提的。”
不等齐放开口,像是知道齐放想要说什么,“她来找我并未经过我的同意,我甚至都没认出她就是我小时候见过一面的娃娃亲对象。”
这让齐放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刚刚支撑起他开口的那些,也悄无声息塌落一块。
他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望向严雪,“当时你说要带弟弟,我同意了。”
他不提,单秋芳差点忘了还有这事,也看向严雪。
只有祁放没看严雪,目光始终注视着齐放,“我们盖这新房的时候盖了三间,对面那间就是给继刚留的。”
这齐放就彻底没话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占着理,还有哪里占优势。
但他又不甘心,本以为没什么可能的,却原来对方本来可以是自己的妻,谁又能甘心?
有时候老实人犯起倔,反而比其他人更难劝,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祁放干脆看向齐姑姑,“这事儿的确是我们不对,但我跟严雪已经结婚快四个月了,感情稳定,并不想离婚,只能跟您和您侄子说声抱歉。”
齐姑姑本来还挺有气势的,但侄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也有些头疼,“你们这也是不知道。”
说了句场面话,很明显的息事宁人信号。
祁放也就将那五百块又递了过去,“不管怎么都要对您家说声抱歉,还有谢谢您家当初对严雪的帮助。”
严雪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弟弟似乎年龄也不大,那她要那一百块彩礼,还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肯定有别的难处。
齐家在这时候站出来,就是对严雪最大的帮助,没有齐家这门亲,他也碰不到严雪。
小伙子话说得真诚,虽然人看着冷淡了点,但长得好啊,齐姑姑只能又说了一句:“也是他们没缘分。”
这谁不得说一句没缘分,咋天底下就有这么多巧合,阴差阳错地错了过去?
话到此,这事也就算了了,没人再提齐放刚刚那话,也没人再问齐放。
齐放抬头看看对面的严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过去把那五百块钱接了。
但他紧接着就低头点出十张,将剩下的全还了回去,“我只要我那一百。”说完拉着齐姑姑就走。
齐姑姑完全没有想到,但见侄子闷着头走得飞快,也只能回头和几人说了句场面话。
等走出新房,又走出一段距离,齐放终于慢下来,她才拍着胸猛喘了两口,“那姑娘你是不是认识?”
虽说一开始想错了方向,但自己的侄子自己了解,齐放这么坚持,齐姑姑还是很快回过味来了。
果然齐放一听,脑袋垂得更低,就像只淋了雨的小狗。
齐姑姑有点心疼了,但又没别的办法,只能拍拍他,“谁知道这事儿咋就这么巧?稍微有一点对不上,都不能到今天。”
偏偏单秋芳就说错了地方,偏偏那小伙子就有个娃娃亲叫严雪,讲评书都没有这么讲的。
“算了吧,总不能真叫人姑娘离了婚跟你,到时候她可就是二婚了,说出去多不好听。”
齐姑姑还是了解自家侄子,这么一说,齐放立即抬起了头,“姑,这事儿你千万别跟别人说。”
都这个样子了,还担心影响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齐姑姑叹了口气,“知道,你不说我也不可能跟别人说,以后还得给你找对象呢。”
整件事里最冤大头的就是他们家,说出去干嘛?让人当乐子听?
结果齐放听了,沉默半晌,竟然跟他说:“姑你能不能暂时别给我介绍对象?我还不想再找。”
“小齐这人还不赖,一点都不贪。”人走后,单秋芳忍不住说了句。
这句小qi显然不是在说小祁,祁放顿了顿,如常将剩下的钱全交给严雪,给单秋芳倒了杯水,“秋芳姨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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