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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再就是感谢一家人的辛苦付出,严雪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小礼物,还弄了一大桌子菜提了酒,当然酒没有严继刚的份儿。
最后木耳她不打算全都卖,准备自家留一些,刘家、郭家、郎书记家都送一些。
尤其是郭家,不管怎么说菌种也是他们帮着保住的,郭长安还在她这里干了这么久,总得让人尝尝他的劳动成果。
没想到严雪这边还没送过去,郭长安自己先来了,人刚进院子就能听到他拐杖敲地的声音。
经过大半年的修养和恢复,郭长安已经能拄着拐杖自己来回了,就是还很吃力,右手也依旧使不上劲儿。
十月一过后,林场就给他安排了工作,果然是在山下看机库的闲职。毕竟采伐队一年里有半年都在山上,山下的机库哪有多少东西。
不过见到人,严雪还是笑着先恭喜了一句:“最近总算能歇歇了吧?听说你的工作已经落实下来了。”
郭长安点点头,对工作这事并没有多说,反而在炕边坐下,将拐杖靠到墙边,“我记得你说明年还要培育菌种。”
严雪确实和他说过,随手帮他倒了杯水,“对,明年一月份就开始培育。”
郭长安是做实事的人,突然来问这个,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说。
果然郭长安用好使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递给她,“这是我找我那同学从食品厂画来的,你看看有没有用。”
严雪接过来打开,发现是个房间结构的图纸,墙、顶这些都是简略的,重点在地面,下面画出了几个明显的槽,一直连接到房间边缘。
“这是?”她带着点疑惑抬头。
“食品厂发酵青红方用的酵室。”郭长安说,“他们发酵青红方也得用霉菌,也是温度低了不发酵,温度高了霉菌会失去活性。我觉得跟你培育菌种挺像,又比烧炕好控制气温,就去抄了份。”
他指指头一张纸,“下面都是用水泥砌的,画出来的槽是里面的气道。要用的时候在气道里面注满水,外面连接锅炉,锅炉直接给气就行了,用给气的多少来控制温度,他们做大酱、做面包也是这么弄的。”
做大酱同样需要加热,只不过做大酱不是将气通到地下,而是直接通到水泥砌成的大酱池子里,池子四周的池壁里面也是有气道的。
郭长安又指指后面那一张,“后面是锅炉,自己用铁皮焊的土锅炉,你家祁放应该能看懂。”
正规生产的锅炉都是一吨起步,又贵又难买不说,一般小企业也用不上。所以像镇上的食品厂,都是弄了铁自己焊。
祁放本来在桌边写画些严雪看不懂的东西,并没有参与两人的谈话,闻言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我看看。”
严雪连同前一张一起递了过去,“我看了,上面有尺寸,高是两米,粗一米。”
“他们食品厂的锅炉就是这么大的,”郭长安说,“我也不懂,干脆全写了下来。”
祁放没说什么,先低眸扫了眼,“能带动几个房间。”
这种大锅炉可不比场部和自家屋里生的铁皮炉子,一旦烧起来,热气至少能供应好几个屋。
果然郭长安说:“我问过了,六七个屋没问题。他们那就连着好几个,哪个屋要用气,跟锅炉房说一声就行。”
那恐怕有点多,严雪就是再弄一个房间专门培育菌种,也不可能弄六七个屋那么大。
而且食品厂的屋恐怕还跟他们家的屋不一样,郭长安也知道,“我就是顺手帮着问了问,你看看能用就用,用不上也没啥。”
说着他就拿起拐杖站起了身,可以他如今的不方便,想弄来这两张图纸,又怎么可能只是顺手那么简单?
祁放认真将东西收了起来,“谢谢。”严雪更是叫了他一声,“你先别着急走。”拿了两包干木耳给他。
郭长安一愣,看那样是想推拒,严雪却已经拿了外套准备帮他送过去,“一包是给郭大娘和长平哥宝枝姐的,一包是给你的员工福利。”说着又看看他,“你这么见外,难道是明年不想给我干了?”
“那倒不是。”对郭长安来说,看机库是林场给工伤致残的员工的补偿,严雪这里才是拉着他走出来的实际的希望。
“那你就别和我这么客气。”严雪出去帮他推了门,“这是今年赚得少,等明年赚多了,我给你发奖金。”
一万句心灵鸡汤也没有一笔奖金来得实在,严雪自己就是现实的人,当然是怎么实在怎么来。
到了郭家,她也没等郭家人推拒,进门放下东西就走了,“都别见外啊,这可是咱们大家的劳动成果,当然大家都得尝尝。”
郭大娘想追都没能追上,不由拿着东西说了句:“这个小严。”
郭长平看着,瞧了眼那两包木耳,“要不明天就泡上点儿?好歹也算是长安种的,我还不知道种植的木耳啥味儿。”
想想要不是有种木耳这件事撑着,长安还未必能这么快走出来,郭大娘点点头,“行,明天咱就尝尝长安种的木耳。”
说着又摸了摸装着木耳的纸包,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碰坏了什么难得的东西。
严雪回去的时候,祁放还拿着那张锅炉的图纸在看,她就问了句:“怎么样?能用吗?”
“得改。”祁放刚就在琢磨这个问题,食品厂那个土锅炉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大了。
这东西可是要烧煤的,还得有人盯着烧,人力物力都投进去,却有一大半都用不上,完全是在浪费。
严雪也知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今年没用,不也培育出来了。”
“没事,能改。”祁放却比她坚持,“我看看改小一点,把家里其他几个屋也带上。”
“把家里其他几个屋也带上?”这下严雪有点意外了。
祁放就放下东西,看了看她,“冬天你不是总在炕上坐着?估计奶奶和继刚也受不了。”
没有暖气的东北冬天还是挺难熬的,除了炕上那一点是热的,屋里其他地方都是冷的。
所以很多人家还会再生个铁皮炉子,当地人俗称“王八炉子”,因为配上炉圈和炉盖确实很像只趴着的王八。
为了能增加散热面积多取暖,也为了排烟,炉子上方还会接一条铁皮筒,俗称“炉筒”,一直接到窗外。
严雪他们当时是租的别人家房子,就没弄,严雪也没说,觉得冷就尽量窝在炕上。没想到男人在家时间那么少,竟然发现了。
这要是只有严雪自己,忍忍也就过了,顶多生个铁皮炉子。还有继刚和奶奶,她就什么都没再说。
不过要把其他几个屋带上,他们现有这几个屋也得改,祁放最后还是拿着图纸去找了刘大牛。
“要把其他几个屋也铺上气道?”刘大牛拿着图纸皱紧眉,“那恐怕不行,除非你把房子拆了重新盖。”
这个祁放早已经想过,“要是不铺在地上,贴墙打一趟火墙呢?”
他翻到后面自己新画的,“全用水泥砌好,只甩根管道出去,连在锅炉上。”
“这个倒是可行。”
两人正说着,刘卫国和周文慧从外面进来了,进门直奔黄凤英,小声一阵蛐蛐。
不多久黄凤英就“啊”了声,“那可能真是有了。”赶忙带着人往屋里走。
这可是喜事,刘大牛顿时停了和祁放的话。
刘卫国进来,也这才发现屋里的祁放,张嘴嘿嘿一乐。
祁放跟他说了句恭喜,他那嘴角立马咧到了耳后根。
等祁放和刘大牛说完,送祁放出来的时候,更是没忍住嘚瑟劲儿,“你说我这才结婚两个月文慧就有了,两年抱仨应该没问题吧?”
祁放没说话,只是淡淡“嗯”了声。
“你回去记得跟严雪说一声啊,答应了让她给孩子做干妈,我这俩月可没少使劲儿。”
听他提到严雪,祁放这回说话了,慢悠悠看他一眼,“刚结婚就有了,你接下来一年怎么办?”
刘卫国满脸的喜悦一下子僵住。
对啊,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这才结婚两个月,还没怎么样呢,就要当一年和尚了,还不如祁放一直没动静。
难怪祁放嘴上说着今年就有两年抱仨,严雪一直没有,也没见他着急……
也不对,刘卫国又想起另一件事。
“这都十月份了,天一落雪咱们就得进山。你不也得在山上一待半年,根本没法回家?”

严雪听说刘卫国可能要当爸爸了,倒是笑了下,“动作还挺快。”
刚说完,就被祁放抬眸看了过来。
那双桃花眼静静的,以前注视人的时候就有种深情的感觉,这两个月不知怎么了,还多了点别的味道。
严雪先拿手盖了下,然后才想起自己那句今年就有两年抱仨,“你不会是羡慕了吧?”
“没。”祁放回答得很迅速,还怕她不信,拿下了她的手,“真没。”
祁放和这年代大多数人都不太一样,从小跟着外公生活,十三岁时外公去世,十八岁时老师去世。
虽然小时候就定了娃娃亲,但他身边其实一直没有人给他灌输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观念,他自己对这些也不在意。以前满脑子机械,后来满脑子隐忍,甚至要不是严雪来找他,他连婚都未必会结。
所以对于有没有孩子,当不当爸爸,他其实没什么执着。有当然好,没有也没什么不好。
严雪这么问,他反而怕严雪会多想,“我不在乎这些,这辈子都没有也无所谓。”
果然是原书里的寡王大佬,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传宗接代这种世俗的欲望……
也不对,从他这两个月的频率来看,他世俗欲望挺强的。
严雪一把抽回手,还在男人手上拍了下,“别瞎说,我可没打算一辈子没有。”
这一下拍得并不重,反而带着股亲昵的味道,祁放动了动被拍到的长指,低眸看她,“你想要?”
“为什么不想要?小孩子软乎乎的多可爱啊。”严雪弯起眼,“你难道觉得继刚不可爱?”
她摔破脑袋记忆混乱那几个月,可是全靠继刚陪着,才在日复一日的头痛中找到一丝慰藉。
严雪从来不怕迎来一段新关系,也不怕迎来一个新生命,干嘛要在老天决定要不要给自己前,就否定他或她的存在?
这么想着,她还冲男人挑了挑眉,大有一副你敢说不试试的架势。
继刚确实很可爱,懂事、乖巧、贴心,见他吃的药太苦,还偷偷塞糖给他。
但祁放总觉得,眼前这个笑眼弯弯又时不时有点小脾气的姑娘更加可爱。
这让他忍不住揉上了严雪的头,“那我努力。”
看到那双笑眼里带上了薄嗔,又凑唇过去,“你也多坚持坚持。”
这回不仅是薄嗔了,严雪直接瞪了他一眼,“大白天呢,你正经点。”
什么叫她再坚持坚持?是她不坚持的事吗?
这男人也不知道是把医院那个乌龙记到了现在,还是最近没上山,精力无处发泄,一关灯就不是那副冷淡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十岁的男大都这么好的精神头,她有时候都怀疑他是真失眠,还是天生睡眠就少。
这么想着,严雪忍不住问起来,“这都十月份了,你们也快上山了吧?”
这句话一出,祁放那原本还算柔和的神色明显一滞,没说话。
“问你呢。”严雪戳戳他,“我看后勤那边已经开始上山铺小火车道,挖地窨子了。”
这回祁放有反应了,非常淡而沉的一声“嗯”。
严雪听着不对,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没怎么。”祁放转移了话题,“刘叔说应该能盖,明天我就去镇上买砖和水泥。”
那是得抓紧时间,过几天一落雪,地就硬了,想盖他们都没法再盖。
严雪也就顺着他的话说起了别的,直到事情说完,严雪出去帮着二老太太做饭,祁放才抬眸扫了眼日历。
这都好几个月了,那几台集材50怎么还没出问题?
林场就这么大,严雪和祁放这边砖和水泥一运进去,就被人注意到了。
立马有人在私底下议论,“他们家那房子不是盖完了吗?这又是要干啥?”
“想再接出来一段吧,没见刘家那爷俩又去了,正搁里面挖地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
刘家跟祁放严雪又不沾亲带故,这句是一家可就不得不让人细琢磨琢磨了。
当即便有人笑了声,也有人好奇,“他家那三间房还不够住啊?咋又要盖?”
“谁知道呢?有钱烧的呗,说不定又是严雪家有啥亲戚要来。”
说到严雪,李树武媳妇忍不住撇了撇嘴,“人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就没见谁家水倒着流的。人家小祁家里还没来呢,她又是弟弟又是奶奶,恨不得一家子都搬过来,也不知道给小祁灌了啥迷魂汤……”
话还没说完,旁边“哐啷”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金宝枝将推着的独轮车往地上一放,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人家小祁都没说啥,关你屁事!”
这可是上来就动手扇人的主儿,李树武媳妇一滞。
但周围还有其他人,她胆子又壮起来,“我又没说你,你着啥急?”
“你说小严也不行!”金宝枝才不给她面子,“没事就把你那张臭嘴闭上!”
李树武媳妇还想说什么,前面严雪听到动静出来了,一见她就笑盈盈问:“这不是李姐吗?你家借的钱都还完了?”
李树武媳妇娘家也姓李,一听当时就被噎在了那里,半天都接不上来话。
她家盖房子借的钱到现在都没还完呢,整天有人追在她屁股后面要债。
也不知道就那么点钱有啥好着急的,他们还能赖着不给咋的?
见严雪一句话把李树武媳妇问住,金宝枝这才重新推起独轮车,将挖好的沙子卸到严雪家院里。
严雪回屋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喝口水歇歇。”
金宝枝接过来咕咚咕咚灌几口,又还给她,“不用歇,我不累。”
严雪就想起了另一件事,“宝枝姐你真决定进采伐队了?”
金宝枝和尤金凤的转正林业局已经批了下来,今年秋天开始,她们将不再跟着家属队一起干活。
在有更清闲更适合女性的后勤工作可选的前提下,两人都选择了去最为辛苦的采伐队。
决定刚做出的时候,连郭家人都不太能理解。毕竟尤金凤那么选是没办法,尤金凤四个孩子,老大和老二已经上了小学,两个小的也该上学了,她不想办法多挣点,以后一家人吃饭都成问题。
金宝枝却没那么多压力,孩子少,男人也能干,就一个老婆婆和小叔子,小叔子还有工资。
但她很坚持,“我总得干出点儿啥,才没人再说我这个名额的事。”
后勤是轻松,但她嘴上不说,可还记得当初于翠云说她请假,说她家里成分不好。
这事严雪也知道,当初还是严雪帮的她,她就也没瞒严雪,“我又不是不能干,不争馒头也得争口气。”
这些天没少有人劝她,有时候路上碰到个邻居,都得说她一句女人家那么累干啥,有那工夫不如多照顾照顾家里,再给铁蛋儿添两个弟弟。
但直觉告诉她,严雪不会这么劝,严雪也果然没说那些话,“那我没事多去你家看看。”
年轻姑娘笑靥柔和,声音比谁都悦耳动听,“家里你和长平哥不用担心,还有长安,我看他挺能担事的。”
尊重她的选择,理解她的决定,还表示会帮她照看点家里,让她不用有后顾之忧。
金宝枝惯来不苟言笑的脸上都有了些柔和,“那些嚼舌根子的人你不用搭理,我知道你不比小祁少挣。”
小严在家属队干季节工,又会种木耳,自己就能养得起奶奶和弟弟,还用得着给小祁灌迷魂汤?
严雪也知道嚼舌根的人少不了,“不用管他们,我只要过得比他们好,就够他们气死了。”
这倒也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谁闲着没事嚼舌根,有那工夫不如想想怎么把日子过好。
金宝枝笑了笑,“你能想得开就好。”正准备再推车去挖沙子,外面徐文利来了。
这倒是稀客,严雪赶忙笑着打了声招呼,“徐叔您怎么过来了?”
“这不见你家小祁在小修厂焊锅炉,过来看看你家要整啥。”徐文利也没兜圈子,“大牛在呢吧?”
“在呢。”严雪赶忙朝里喊了声,“刘大爷,徐叔找您。”
其实她该跟着祁放叫刘叔,但结婚之前她就叫大爷,都叫习惯了也就没改。
刘大牛听见,在里面应了声,徐文利也就进去了,“小祁说那啥火墙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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