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之人似乎早有预料,在她伸手的时候,对方刚好顺势捉住她的手腕。
紧接着,楚青鸾被一股大力往后一带,后背竟直接撞上一堵温热的胸膛,还夹杂着一股熟悉的沉水香。
而这时候,她也终于看清,这双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分明是男人的手。
“放——呜!”
她刚准备张嘴叫人,后颈就被扣住,紧接着,唇瓣便被狠狠的堵住。
一个带着惩罚性的吻,霸道的侵入她的唇齿间,不容抗拒的掠夺着她的呼吸。
楚青鸾惊得浑身一颤,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却被牢牢箍在怀里。
水花四溅,楚青鸾挣扎着睁眼,终于看清了来人。
是谢云祁!
他不知何时已经踏入了浴池,月白的衣袍被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腰身。
楚青鸾蓄力,猛地一把推开他。
“谢云祁!你好大的胆子!”
谢云祁被迫中断,眼底的炽热还未褪去,此刻却因她的这句话,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公主,臣,来讨债了。”
他目光紧锁住楚青鸾,嗓音低哑:“公主难道忘了,您先前曾答应过我什么?”
楚青鸾被他逼到池边,背抵着冰冷的玉石,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水面漫过她的肩头,遮盖着未着寸缕的身体,可被他这样近距离盯着,她仍觉得浑身像是被藤蔓缠绕一般紧绷。
她微微偏头,避开谢云祁那灼人的目光。
“本宫自然没忘。”
“这件事,本宫可以解释……”
谢云祁低笑一声,靠近她,两人距离近的不到一寸。
他抬手摩挲着她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暗潮:“公主想要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背着我,迫不及待的爬上秦渊的床榻?还是解释你是如何在我为你出生入死的时候,将大楚的江山拱手送人,嗯?”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可听起来却透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危险感。
他的一只手已经搭在楚青鸾的腰上,指腹带着一层薄茧,划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楚青鸾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声音也带着几分软意:
“本宫是大楚的储君,未来的女帝,身边注定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先前承诺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这个承诺依旧作数,你若是觉得委屈,不愿意接受本宫,本宫……”
“呵!”谢云祁突然打断他,眼底的暴虐几乎要压制不住。
“公主这是要先斩后奏?”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将她狠狠的按向自己,嗓音沙哑的可怕。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湿透的衣袍紧紧贴着她的肌肤,衣料下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谢云祁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公主究竟是一时情难自禁,还是早就和他暗通款曲?”
楚青鸾仰头,正欲解释,却又听见他问:
“做过几次?”
楚青鸾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紧接着眼中闪过羞愤:“谢云祁,你放肆!”
“放肆!”他低笑出声,眼底满是欲念和怒火。
“殿下既然敢欺骗臣,就该知道,臣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
“比起公主一边对我许着承诺,一边与秦渊翻云覆雨,臣这点‘放肆’,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不等楚青鸾开口,便被他扣住后脑勺,再次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比方才更加凶狠,带着些惩罚性的啃咬,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同时,宽大的手掌也顺着腰线下滑,毫不留情的揉捏着柔软的肌肤,力道大得让楚青鸾忍不住闷哼一声。
“呜……谢云祁!”
楚青鸾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反扣在身后。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呼吸灼热,滚烫。
“公主不是要解释吗?怎么……说不出口了?”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入水中,指尖恶劣的划过她最敏感的地方,激得她浑身一颤。
“还是说……公主更喜欢用身体来回答?”
说话间,一个物体突然抵上楚青鸾,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如铁一般的坚硬和滚烫。
楚青鸾凤眸猛地睁大,身体本能地后缩。
然身体却被他突然一把抱起,抵在池壁上,双腿分开,缠在他的腰上,姿势极尽暧昧。
“谢云祁!放我下来!”
情急之下,楚青鸾声音都变了调。
谢云祁眸色渐深,身上湿透的衣袍早已半褪,露出结实的胸膛。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柳儿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公主?您在里面吗?府里好像进了刺客,侍卫们正在搜查,您没事吧?”
楚青鸾浑身一僵,看了看眼下的姿势,正准备起身,却被谢云祁箍得更紧。
他甚至大手还在不断的点火,逼着楚青鸾发出那令人羞耻的声音。
楚青鸾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无碍,都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
柳儿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第252章 你想要的,究竟是一个答案,还是本宫?
很快,浴房里再次陷入沉寂,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与水声交织。
楚青鸾再回头的时候,却见谢云祁已经将衣服剥了个精光,露出上半身性感的倒三角身形,以及没入水中的人鱼线。
她的目光像是被烫着了一般,强迫自己偏过头。
这时,谢云祁却抓着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上,一路往下。
“公主还没回答臣,你和秦渊,做过几次?”
楚青鸾这个时候,就只想装死。
可她也知道,这个问题迟早得面对。
对于谢云祁,她是感激的,也想过将他纳为皇夫,可若要她放弃江山,放弃秦渊,那根本不可能。
思及此,楚青鸾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胸口,缓缓抬眸:“谢相觉得,这很重要吗?”
她反握住谢云祁的手,将她按在自己的颈侧,“你说要讨债,可你想要的,究竟是一个答案,还是本宫?”
谢云祁呼吸微滞,欲望的野兽即将冲破牢笼。
楚青鸾特意往前凑了凑,水面刚好没过两人交叠的腰腹。
“若你想要的是本宫,现在便能满足你,若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抱歉,本宫给不了。”
“所以,你若是后悔,现在走还来得及。”
“本宫会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亦不会追究你的擅闯之罪。”
谢云祁的呼吸陡然变重,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呵。”他轻笑一声,声音沙哑的可怕。
“殿下觉得,臣还有退路?”
从她入学的时候起,他就一直惦记她。整整十三年了。若这个时候放弃,无异于挖骨剔肉。
他早已把迎娶她当成必不可少的奋斗目标。
谢云祁的指尖顺着她的背脊缓缓下滑,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不过臣要和殿下约法三章。”
楚青鸾在他的撩拨下,早已身娇体软,“你说。”
“第一,臣要做正宫。”
“第二,第一个孩子必须是臣的。”
“第三……”他突然低头,在楚青鸾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在你身边,你的眼里就只能有我,秦渊送来的书信也要我先过目,他派来的使者也要我来接待。”
“这三个条件,殿下答应吗?”
水汽模糊了两人的视线,楚青鸾依旧能看到他眼底的执拗,和坚持。
不过她也知道,这已经是谢云祁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只要他不破坏大楚的江山,不伤害自己在乎的人。
就算宠一点,也无妨。
楚青鸾仰起脸,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人鱼线,“皇夫的事,可以依你,不过第一个孩子,得看天意,至于最后一条……”
她故意顿了顿,意有所指道:“得看谢相有没有本事,让本宫眼里只有你一个了。”
这话等于无声的邀请。
果然,谢云祁整个人如同被点燃了一般,再也克制不住汹涌的爱意,低头再次朝着她吻下去。
“那今晚,臣就亲自求这天意。”
“秦渊能给你的,臣能给的更多。”
很快,浴池中的温水泛起层层涟漪,水面上漂浮的花瓣,将两人的身形悉数包裹,又拍打在池壁上,奏出欢快的韵律。
楚青鸾微微仰头,指甲划过他的背脊,像是无声的回应。
水花随着大幅度的动作高高渐起,打湿了两人的发丝,谢云祁的动作也从最初的急切,慢慢变得绵长,眷恋。二人呼吸交融,早已不分彼此。
屏风上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成一副朦胧的剪影。
“青鸾……”
动情时,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一次次响起,伴随着浓重的喘。息。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另一人强,又像是要表达这数月以来的思念。
这一夜,浴房里的动静就没停歇过,两人从池水中,到池台,铺就绒毯的地面,以及屏风后的软榻等,到处都是‘战乱’的痕迹。
楚青鸾在一次次共舞中,也逐渐耗尽精力,沉沉睡去。
翌日早朝,晨曦微露。
辰时已过,龙椅旁的监国位置依旧空着,文武百官按捺不住,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公主今日怎么还没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闻前几日公主处理政务到深夜,许是累坏了吧。”
“可早朝乃国之大事,岂能随意缺席?”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唱报声,“皇上驾到——”
百官慌忙敛声,整衣跪拜。
楚皇在宫女的搀扶下,面色不虞地走上龙椅。
他先是扫了一眼谢云祁所在的位置,见位置上依旧是空的,心里愈发的不爽。
“朕听闻谢相已经回京了,怎么不见他来上朝?”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这话一出,殿内鸦雀无声,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接话。
一来大家都不知道这事。
二来,陛下这语气明显听着就不大对劲,贸然出口,指不定就会撞枪口上。
这时,尧尽忠上前一步,躬身道:“回陛下,谢相昨夜才刚刚进京,想来是舟车劳顿,正在府中歇息呢。”
楚皇听闻,语气嘲讽。
“哼!他身为丞相,百官之首,责任之重大,自该明白劳苦功高,能者多劳的道理,如今朝中堆积了这么多事务,桩桩件件都等着处理,他倒好,刚回京就缺席早朝?”
群臣们嘴角齐齐抽搐。
陛下今早这火气,怎么瞧着有点大。
谢相难道得罪陛下了?
只有尧尽忠默默的把头垂得更低了几分,暗想:陛下这是借机发作呢。
想到今早,陛下还在美人的被窝里,就被谢相派来的人告知,说公主为了大楚皇室开枝散叶,昨夜十分的辛苦,今早的早朝,就烦请圣上暂代一日。
说是等公主休息好了,再来上朝。
楚皇一听,顿时明悟。
谢云祁这厮,竟敢一回来就吃上了肉,还把他这个皇帝拉出来干活。
这是为人臣子该干的事儿吗?
楚皇肚子里憋着气。
他目光威严的扫过众人:“大楚可不能没有丞相!传朕旨意,去谢相府里看看,若他已经醒了,就让他立刻赶来上朝;若是还没醒,也得把他叫起来!国之大事,岂能因个人安逸而耽误?”
尧尽忠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然而他走出宫门的时候,去的却不是相府方向。而是公主府——
第253章 正巧,本王也要去找皇姐
尧尽忠领了旨意,不敢耽搁,领着两个小太监就匆匆往公主府赶,心里跟揣着个兔子似的。
谁知刚走到半路上,就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楚泓。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看上去颇为别致的灯笼。
见到尧尽忠,楚泓先是诧异了一瞬,进而问道:
“尧公公?这是要去哪儿?”
尧尽忠心里咯噔一声,强笑道:“回王爷,奴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往公主府一趟。”
他特意没说去请谢相来上朝,就是怕楚泓会追问,为何要去公主府找谢相。
可事情却十分的凑巧。
“正巧,本王刚好也要去找皇姐,尧公公若是不介意,不妨同路吧。”
楚泓说着,转过身就朝前走去。
尧尽忠顿时一肚子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吧?
要是睿王现在去公主府,岂不就要发现谢相也在?
“这……王爷日理万机,奴才不好耽误您宝贵的时间啊。”
楚泓却不以为意:“无妨,本王刚好今天也没什么要紧事,从外面带回来一样好东西,相信皇姐一定会感兴趣的。”
看着楚泓离开的背影,尧尽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朝身后的小李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抄近路去公主府,最好提前招呼一声,让谢相避开。
自己则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很快,到了公主府门口。
门房见尧尽忠和楚泓同时来访,忙迎上来。
“王爷,尧公公,公主还未起身呢。”
楚泓不禁疑惑,眉峰微微蹙起。
“这都快晌午了,昨夜公主府可是出了什么事?”
门房一时噎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早上的时候,看到谢云祁突然出现在公主府,下人们很是震惊了一通。
不过后来谢相特意交代了,让大家动静小一点,不要吵到了公主休息。
公主府的下人也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自然明白这话里的含义,顿时明悟。
得,看样子,谢相和公主也好事将近的节奏。
楚泓见门房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心里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算了,本王自己去找皇姐。”
“哎,王爷……”
等下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楚泓已经大步跨进了公主府的院子。
他身高腿长的,很快就步入了后院。
结果就在他刚准备推门的时候,房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
“皇……姐……”
下一秒,楚泓在看清屋内的人之后,所有的话悉数卡在了喉咙里。
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谢云祁!?”
“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泓双眼猛地睁大,浑身防备值瞬间拉满。一股不安的预感骤然席卷而来。
“嘘!”谢云祁食指抵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朝后面的床榻上看了一眼,侧身挡住屋里的春光。
“累了一晚上,刚睡着,王爷若是不想吵醒殿下,有什么话,就外面说吧。”
楚泓脸上的表情就要维持不住,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在房门口吵。
两人十分默契的朝着园子外面走去,楚泓走在前头,想到什么,却在半路上突然停下脚步。
他突然转身,目光停留在谢云祁的脖颈处。
那儿有一抹抓痕,隐约露出来一截,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楚泓见状,整个人怔在了当场,如遭雷击。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处红痕,胸腔怒意翻涌。
“呵!谢相真是好雅兴,一大早就来‘拜见’皇姐?”他的语气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谢云祁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衣襟,挡住那抹引人遐想的春光。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王爷不也是?”
“本相与公主久别数月,如今不过是情难自控,这才放纵了些。”
“不过王爷没有心上人,想来是体会不到个中滋味的。”
楚泓冷笑一声,指关节捏得咔嚓作响。
“谢相这是……把公主府当成自己的家了?”
“你难道不知?皇姐已经有了婚约?她马上就要和秦渊成亲了!”
谢云祁轻笑一声,语气慵懒:“婚约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公主心里装着谁,王爷难道看不出来?”
“你……”
顿了顿,他又道:“王爷这么关心殿下的私事,莫非也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像一把刀,直接捅破了楚泓最隐秘的心思。
“不过王爷既然选择了这个身份,那这辈子就只能是大楚的王爷,”
“从今天起,本相每晚都会留宿公主府侍寝,王爷要是没什么要紧事,以后还是少来公主府。”
这句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楚泓眼底的理智瞬间崩断,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在谢云祁的脖子上!
再往前一寸,就要血溅当场!
尧尽忠进门的时候,正好就看到这魂飞魄散的一幕。
“王爷!陛下还在等着谢相入朝议事,您、千万冷静啊……”
他连忙上前一步,拦在二人中间,试图劝说道。
楚泓却充耳不闻,匕首依旧抵在谢云祁的脖子上,语气冷得能结出冰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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