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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龙套的祸宫日记(三娘子)


“…娘娘,您要我去泰王府,做什么?”
纪芸神色复杂盯着容光焕发的绝色女子:“您想对泰王做什么?”
“别误会。”
苏瓷认真摇头:“陛下的兄弟不多,在京城的就泰王宁王和景王,这三位王爷都是陛下器重的兄弟,我无端端为什么要对付泰王呢。”
“那,那是为了什么?”
“简单,我需要你告诉泰王,你就是当年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小宫女阿蓝,还有你以前的恩人,也就是泰王的生母柳美人,她临死前说过的话,一一告诉泰王。”
“……”
纪芸愣愣盯着神色如常的人:“为什么,娘娘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旧事?”
因为她有金手指呗。
苏瓷微叹了口气:“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当年柳美人去世之后,你选择去了辛库做苦工避开他,还让人告诉他你已经死了。”
“这些年你只想等着年满出宫,但不料却因救了太后被封为答应,所以你只能尽量不引人注意,极少出现在人前,就是怕被泰王认出你,是吗?”
“……”
纪芸死死咬唇,惊惶看了眼周围。
“娘娘既然知晓当年之事,也不想对付泰王,为何还要我如实告诉他那些往事?”
“因为我要让泰王知道,当年害死他生母之人,不是太后,而是孙贵太妃。”
苏瓷语气淡淡:“孙贵太妃所出的禹王,如今是越州王,掌管一州之地,还控制着骁勇善战的越州军,算是陛下兄弟中最有权势地位的王爷。”
“你这么多年都躲着泰王,也不敢说出柳美人临终之言,不就是担心泰王会被孙贵太妃和禹王盯上吗?”
纪芸久久沉默,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点头。
“对,我当年初进宫什么都不懂,犯了错差点被打死,是柳美人救了我,但她自己也过得很艰难,没法将我留在身边,我只好偷偷帮助她的儿子。”
“后来柳美人被害死,临终前跟我说害她之人是当时的孙贵妃,但她求我要等孙贵妃死后再告诉泰王,因为她害怕泰王也会被加害,所以我只好帮她瞒着,远离泰王,想着等以后出了宫,等着孙贵妃死了,再去找泰王说出实情…”
苏瓷微微点头:“恩人之托,你遵守也算是报恩,柳美人为了让儿子活着选择隐瞒,也是慈母苦心。”
“但你们都没想过泰王的感受,他自小受了那么多罪,身边唯有生母和你护着他,可你们接连死了,他有多痛?你可知他一直以为是太后害死了你们,对器重他的皇兄又该如何自处?”
纪芸低着头,泪水一滴接一滴砸落地面。
“柳美人和我,都只求他好好活着而已…”
苏瓷叹道:“可他这么每日活在仇恨和亲情的纠结之中,比死还难受啊。”
原著中,玄辰造反落败的最后,自刎谢罪之前跟女主坦白,从小他就敬爱玄奕这个皇兄,但却因为太后是他的杀母仇人,多年来一直活在纠结之中,对女主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只是点燃了他最后那点理智的一根导火线。
这又何尝不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苏瓷这么做,是因为她曾在玄奕案桌上见过一个奏本,一个状告越州王拥兵自重的参奏本子,这才细细回想了原著的剧情。
原著中,禹王早就是玄奕忌惮的心头大患,因此泰王才会找到禹王联合造反,却不知那才是他真正的仇人之子。
泰王可是男二兼大反派,智商自然不低,只要他知道当年真相,那对付禹王是必然的,也能帮玄奕一个大忙。
还有最关键的是,宫女阿蓝,也就是纪芸,算是泰王心中那个死去的白月光。
“纪芸,你心仪他多年,难道忍心看着他继续这么糊里糊涂痛苦下去吗?”
苏瓷站起身,垂眸看着沉默的人:“我救了你的家人,这就是我的条件,我不是个不求回报心地善良之人,三日后,纪答应会暴病而亡,但真死还是假死,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娘娘,我答应您的条件。”
纪芸抬头,定定看着绝色姝容的宠妃:“娘娘做这些,也是为了心仪之人吗?”
“呵,那是自然。”
苏瓷微笑转身:“我觉得真真切切为对方着想,为对方减轻负担,才是对两情相悦最好的诠释,你和泰王也可以做到的。”
“……”
纪芸站在树下,目送软轿逐渐消失在宫道上,久久不动。
玄奕搂着怀里的人儿坐在蒲团上,手中拿着一根炭笔,对照着前方的花瓶一点一点描绘。
“素描呢,讲究光影意境,不是全靠画出来的,下笔次要,主要是靠抹出来的阴影造就主物。”
苏瓷说着拿起一团草纸,在他画的炭线上擦了几下,再用指腹抹着炭灰勾勒出瓶身线条。
“瞧,是不是没那么生硬了。”
“嗯,确实流畅许多,我再试试。”
玄奕认真学习中,边看了眼打哈欠的人儿:“困了?”
“有点吧,天气一暖和就总是犯困。”
苏瓷抹了下脸:“我肚子里肯定是个美羊羊,比我还能吃能睡。”
玄奕轻笑擦着她脸颊的炭灰,拿了巾帕替她擦手。
“瓷儿怎么确定是女儿?”
她说过女儿是美羊羊,儿子是喜羊羊。
“因为她娘我现在越来越美呀,老人不都这样说的嘛,孕期漂亮那是丫头,满脸痘痘又黑又胖的,肯定是小子。”
玄奕忍俊不禁,微歪了头打量着她白里透粉的脸蛋。
“嗯,那应该是个跟她母亲一样漂亮的小公主,是朕第一颗掌上明珠。”

苏蓉神色激动看着面前的几个锦盒,连连点头。
“福禄公公,劳烦你回去告诉娘娘,我一定会好好照办的,玲儿。”
福禄笑眯眯接过玲儿递来的荷包,客气躬身。
“二少夫人客气,那小的先回宫禀报了。”
“好,玲儿,好好送福禄公公出去。”
“是!”
玲儿送了人回来,满脸的欣喜。
“二少夫人,前院老爷夫人和大少夫人都在看着呢,客客气气把福禄公公送出门了,老爷还吩咐下人去找姑爷回来咱们院呢,有了淑妃娘娘撑腰,咱们以后再也不用受气了!”
“幸好,四妹妹还记得我这个姐姐。”
苏蓉摸着锦盒里精致繁琐的首饰礼品,抬起的眼眸盯着外面探头探脑的下人,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这个家里欺辱过我的人,我要一一讨回来!”
玲儿微顿:“夫人,这恐怕不好吧,要是出了事,那可是担着淑妃娘娘的名头呀…”
“别落了什么马脚就行了,况且我可是淑妃娘娘的亲姐姐,谁敢随意把罪名按在我头上。”
苏蓉长长吐了口气,扶着平坦的腹部起身。
“四妹妹想让她生母名正言顺做苏家主母,那就得必须经过我这个嫡女才行,若是日后她反悔了,那我随意几句话便可毁了林素兰的名声,所以她一直都得帮着我。”
“夫人,四姑娘如今可是最得宠的妃子,又身怀龙嗣,她若想对付您那,那可比以前容易呀…”
“正是因为她如今备受瞩目,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才好让我拿住把柄。”
苏蓉走到门边站着,扬起下巴看着外面惴惴不安的下人,缓缓扬起嘴角。
“去,让人把淑妃娘娘赏赐我珍贵礼品的消息,给我传遍整个京城!”
后宫死了个毫无存在感的答应和小宫女,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死的人是谁,毫无涟漪。
城外西郊。
纪芸牵着喜儿从脏污的恭桶中爬出来,神色怔愣看着周围的树林,还有艳阳高照的万里晴空。
小五子把一个包袱递给纪芸。
“阿蓝姑娘,前面那条小路走一刻钟左右就是你亲人所在的庄子,包袱里有三百两银票,还有入城门的新身份凭证。”
“…好。”
纪芸接过包袱紧紧抱着,双眼通红:“谢谢小哥,还有替我谢谢那位,我一定按照约定办事。”
“姑娘客气了,小的只是帮忙送一对外省姐妹来此寻亲而已,那小的先走了,两位保重。”
“谢谢…”
目送牛车走远,喜儿掩嘴低泣抱着纪芸的手臂。
“答应,我们真的出宫了吗,喜儿是不是在做梦…”
“嘘。”
纪芸抬手替她擦泪:“记住了,以后没有答应没有喜儿没有皇宫,我是阿蓝你是阿喜,我们是亲姐妹,从外省来这里寻亲的,一定不能说漏了嘴,知道吗?”
“嗯嗯,是,姐姐…”
“别哭了,我们赶紧去找我们姨母的吧。”
纪芸深吸了口气,归心似箭,牵着妹妹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看到那矮房前那对锄地的老夫妇时,潸然泪下。
爹娘,芸儿终于活着回家了!
景明宫。
玄奕垂眸看着纸条上的小字,指腹轻揉之下化成屑末。
“暗中跟着,不要打草惊蛇。”
前方两名黑衣人拱手,随即闪出了窗户。
玄奕起身,黑眸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脸上浮起一丝疑色。
她大费周章送那两人出宫,只是出于同情?
若只是同情,为何瞒着他…
玉芙宫里,谷雨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玄辰的事极为隐秘,苏瓷也没告诉身边的人,只是说出于同情,让福禄私下把事办了。
“我怎么说?”
苏瓷无语翻白眼:“哦,陛下,我同情你封的那个答应没侍寝,偷偷让她假死出宫吗?你是嫌我脖子硬还是咋的?”
“呃,奴婢只是觉得,陛下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那个早已记不得的人而已…”
谷雨摸摸鼻子:“而且那日您和纪答应在秀女殿前谈话,宫里也有不少人知道,但没两天纪答应就无端端死了,奴婢只怕纸包不住火,还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出来。”
“记不得是一回事,但名义上那就是陛下的小老婆,我放走他的小老婆就是不合情理的事呀。”
苏瓷无所谓摆摆手:“至于其他人怎么想不用管,我连她们都没对付,吃饱了撑着去杀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答应干嘛,陛下那里知道了我也自有法子应对。”
“主子说的也是…”
谷雨还有点担忧:“可是主子,福禄到底是宝荣宫过来的,太后那边会不会…”
苏瓷嘴角微扬:“这也是我考验他的最后一关,就看他是要效忠旧主,还是决意跟随我这个新主子了。”
“原来如此,主子想的太周到了…”
“主子。”
烟雨走进来:“庄公公来传话,说陛下有政务要忙,晚些再过来。”
“哦,那备水沐浴吧。”
苏瓷有孕以来担心温度过高,隔几天才会泡一次澡,平时都用小桶舀水冲洗,也特别注意妇科方面的卫生,还用上好透气的布料自制了几条改良版系带内裤,干净卫生又方便换。
现代她有个龙套好友曾经是个妇产科小护士,因为长相出众怀着明星梦辞职蹲横店,总是跟她唠嗑一些妇产科的闲事。
孕妇因激素水平变化,私处酸碱性改变,免疫力也会低下,比普通女人更容易得妇科病,在这古代染上这些毛病麻烦得很。
谷雨烟雨虽十分好奇,但只当主子鬼点子多并没多问,反正主子的贴身衣物只能由她俩经手洗的,旁人碰不得。
玄奕走进寝室的时候,床上的人儿已经睡得四仰八叉。
“唔…”
苏瓷习惯攀上他的脖子蹭了蹭,片刻耸了耸鼻尖睁开眼睛。
“在哪洗澡的?”
这段时间玄奕都是来玉芙宫沐浴,秦嬷嬷还玩笑说那寝宫福宁殿的浴室都干巴许久了。
玄奕挑眉,心口那点郁闷被这句凶巴巴的放肆质问瞬间冲散。
“怕吵着你,在福宁殿洗了。”
“哦,啵~”
苏瓷随意嘬了一下,重新闭眼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真乖。”
“……”
玄奕盯着怀里的睡脸片刻,悠悠扬了扬嘴角。

两人两马停在一处佛观前。
玄辰跳下马急急进了观内,见那净室前站着个灰衣女子,含泪看着他。
“……”
玄辰一步一步走到女子面前,直直盯着那张依稀熟悉的脸。
“…阿蓝?”
女子正是纪芸。
不过无论在世人眼中,还是泰王这里,她都只是宫女阿蓝而已。
“王爷,请入内说话。”
关上木门,纪芸缓缓下跪磕了个头,扬起脸庞含泪微笑。
“王爷,奴婢是阿蓝。”
玄辰盯着那熟悉的两点梨涡,瞳孔微震,伸手将人扶起。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
纪芸垂眸,缩回的手微微紧握:“说来话长,王爷先请坐。”
玄辰吐了口气盘腿坐下,瞥见一旁的佛经微顿了顿。
“为何你会在这里?当年死的那个宫女,又是谁?”
纪芸奉上一杯清茶,跪坐下来。
“王爷,当年奴婢是被柳主子安排送出宫的,因为她要奴婢保守一个秘密,害怕奴婢留在宫里,会忍不住告诉您。”
玄辰剑眉微紧:“什么秘密?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柳主子临终前曾叮嘱奴婢,要等王爷长大有能力自保了,才能告诉您。”
纪芸双眼通红:“当年,柳主子重病身亡,并不是如传闻所说,是当时的太后冷眼旁观,故意活生生拖死了柳主子,王爷,柳主子是被当时的孙贵妃毒害而亡的!”
“……”
玄辰浑身一僵:“你说什么?毒害?…我母亲,不是重病而亡?”
“不是!”
纪芸摇头,甩下几颗泪珠:“柳主子从前是孙贵妃殿里的宫女,因孙贵妃再次怀有身孕,先帝才宠幸了柳主子,诊出喜脉之后柳主子被封为美人,赐住孙贵妃宫里的偏殿。”
“孙贵妃表面一直待柳主子很好,但实则暗地里极恨,加上后来孙贵妃见红落胎,她便把所有的恨归咎到柳主子身上,曾几次设计让柳主子摔跤,但柳主子从前做惯了粗活,身体一直康健,才平平安安把王爷生下来。”
纪芸飞快擦了下眼泪,看着满脸铁青的人。
“王爷自小备受轻视欺凌,其实都是孙贵妃造成的,她故意不让先帝看到您,不让先帝知道您天资聪颖,还让宫人内监打压欺负您,柳主子都知道,可她被孙贵妃以您的性命威胁,只能默默忍受,也不敢跟您说实话…”
“……”
玄辰双拳紧握,死死抿着唇。
幼时的记忆中,每次他因反抗被打得满身伤痕,纤细温柔的母亲总是默默流泪替他上药。
辰儿,都怪母亲没用,没有能力护住你…
辰儿,你听母亲的话,不要出头冒尖…
辰儿,母亲只求你能活着…
“…您十岁那年,因为在校场耍了一套极好的拳法,传到先帝耳中,先帝便多问了几句,孙贵妃知道之后怕您抢了她儿子风头,让人把您关进冷宫后院的柴房,试图伪造您死于意外失火的假象。”
纪芸缓了口气:“奴婢把您救出来之后,柳主子吓坏了,冲动之下去找孙贵妃理论,没成想因此埋下了杀身之祸,不久之后,柳主子开始生病,多少苦药喝下去都没用,反而越来越严重。”
“柳主子逐渐察觉那汤药有问题,可当时以孙贵妃的权势,柳主子根本无从查证,自知必死无疑,所以拖着病体去给孙贵妃磕头,恳求她放过您一命,也答应绝不让您知道半分实情…”
玄辰手背青筋暴起,掌下的木扶手开出几条裂纹。
“柳主子临终前把一切告诉奴婢,然后把奴婢送出宫,再伪造奴婢跟着她一同死去的假象,让孙贵妃放心,也能保住您的命。”
纪芸深深伏低磕头。
“王爷,这些就是奴婢要说的话,您的杀母仇人是如今的孙太贵妃,那些针对太后娘娘不实的传闻,是她故意让人传到您耳中的,奴婢不敢违背恩人所托,不得已隐瞒多年,求王爷恕罪。”
“……”
玄辰双眸恨极血红,眼底却藏着一丝庆幸。
原来不是太后,不是皇兄…
“起来。”
玄辰伸手将人扶起,定定直视着她的眼睛:“阿蓝,你今日所说之话,是否句句属实?”
纪芸坦然回视,梨涡微现。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假话,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好,本王信你。”
玄辰眸色微缓:“阿蓝,随本王走吧。”
纪芸浑身一颤,垂眸盯着两人相握的手。
他的手修长白皙,而她的手却满是多年蹉跎出来的粗糙硬茧。
“多谢王爷,只是奴婢已经是修行之人,不想再留恋红尘之事,如今恩人所托已尽数完成,王爷身份尊贵,日后不要与奴婢这等卑贱之人再有接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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