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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躺平开摆(桃梨不言)


那样重的刑罚她都熬了过来,因为她不想死。
今天时间已经来不及,明天她才会被送走,春桃咬着牙,等着家里人来救她。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天色渐暗又渐明,柴房里却始终没有人出现。
心里的期望一点一点沉寂下去,春桃渐渐明白了什么。
她知道,她这是被家里人放弃了。
心里逐渐发凉,身子也随着逐渐变冷,春桃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突然,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片阳光泄了进来。
春桃猛地抬起头,已经失了神采的眸子骤然燃起亮光。
可看清来人,春桃蓦然失声,“怎么是你?”
这不是表姑娘身边的丫鬟吗?
虽然秋月对春桃没有丝毫同情,觉得她是自作自受,但看到春桃的惨状,秋月倒也没有幸灾乐祸。
她矮下身子,将一个荷包放在春桃身前,“帮你请的大夫在外头,之前你送来的东西,被我们姑娘换了银子,都在这里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
春桃抬起脖子,呆愣地望着秋月的背影。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绝望之时,竟然是她素来看不起的表小姐拉了她一把。
春桃神色怔怔地伸出手,紧紧攥住了那个荷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了这笔银子,春桃最终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解家正式定亲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也传入了三皇子府。
雄安侯结党一案后,大皇子请旨开府,三皇子为了避免皇上猜忌,也随即请了开府的旨意。
皇帝都允了。
不过三皇子府并不是从头新建,只是一处昔日郡王府的旧宅改制而成,而今已经完工,三皇子带着家中女眷,从宫里搬到了新宅。
作为三皇子的侧妃,庞雅有自己单独的院落。小院坐北朝南,位置仅次于王妃,景色精致优美,显然她在三皇子后院的地位不低。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庞雅亲自伺候着三皇子更衣。
三皇子穿着明黄色皇子常服,自有一番威仪气度,即便是稍显平凡的相貌,在庞雅眼里也不同凡响。
庞雅粉面含羞,看得怔怔。
这便是以后的太子……
三皇子被她看得笑了,“盯着我做什么?”
庞雅回过神,赧然地低下了头。
这样明显的倾慕不由让三皇子眼神一软,他握了握庞雅的手,“等我晚上回来再来看你。”
庞雅脸颊飞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送走三皇子之后,正院来了人传话,三皇子妃免了请安。
三皇子妃身子不是太好,免掉侍妾请安不是什么稀奇事,庞雅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看看时辰,歇了个回笼觉,再起身对镜梳洗打扮的时候,丫鬟玉坠进门,给她带来了解家二爷与表小姐定亲的消息。
“你说什么?”
庞雅满眼惊愕,汤婵竟然嫁给了解瑨?
那锦平侯呢?
事情竟出现了这样大的变数,庞雅强自镇定,脑中不停地思考回忆,试图对这个变数追根溯源。
“玉坠,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解家二爷为什么要和离?”她突然问道。
“好像不是解家二爷想要和离,”玉坠回道,“有种说法,是解二爷前头的妻子想要亲自照料流放的娘家人,坚持要跟解二爷和离。”
庞雅也想起当初家中姐妹们私下聊天时,曾经提到过这个说法。
“那她确实是跟着娘家人走了?”
玉坠点了点头。
——不对,梦里,这位许夫人应该没有离开过京城。
所以变数出在这里。
为什么许氏会选择和离?
庞雅想到什么,心中霎时一惊,随即闪过一丝慌乱。
许氏会不会跟自己一样?
她不由有些懊恼。
嫁进三皇子府的过程很是顺利,她太过放松警惕,没有早些注意到这一点。
不过……许氏的娘家被流放到辽东,距离京城何止千里之遥。
离得那般远,许氏应该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吧?
通往辽东的官道上,寒风凛冽,不过刚刚入冬,天气便已经滴水成冰。
一群犯人被带着刀和鞭子的差役驱赶着向前,后面跟随着一行车马。
跟在队伍后面的许茹娘看了看天色,时值正午,天色却很是阴沉,完全看不到太阳。
随后许茹娘视线下落,望着人群中艰难蹒跚的背影,心中有些焦急。
好在过了不一会儿,领头的差役鞭子一甩,发出了停步的指令,“在这停下,吃饭!”
有的犯人立刻撑不住倒在地上歇息,差役们也不管,只自顾自地生火做饭。
许茹娘舒了口气,也赶紧吩咐下人从马车里取出锅碗瓢盆,准备饭食,又招呼队伍里的父母亲人过来休息用饭。
流放路上素来艰辛,犯人们只能穿粗布囚衣,戴着镣铐,每日用脚硬走几十里地,寒暑不歇。而辽东地处偏远,三千里路,他们足足要这样走上将近四个月。
好在许茹娘砸下大把的银子,一路精心照料,许家人有棉衣,有热食,小病小痛也有早早备好的药材医治。差役荷包肥鼓,又考虑到解瑨解大人的面子,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走到这里,许家人已经瘦了一圈,面上也很是憔悴,不过好在没有什么病色。
许茹娘心中生出欣慰,如今已经快要到目的地,虽然依旧心疼娘家人受苦,但至少这一次,没有人会在路上丢掉性命了。
许家人相携着走过来,几个月奔波劳累,众人都是腰酸腿痛,疲惫不堪,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纷纷一屁股坐在火堆旁边摆好的厚垫上。
许天赐一边伸出双手烤火,一边苦着脸道:“听说过辽东苦寒,却没想到会这样冷,还没到地方就这个鬼样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
许茹娘安慰道:“别怕,咱们肯定不会待太久的。”
听她语气笃定,许天赐眼睛一亮,“姐,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许茹娘摇了摇头,她哪有办法,只不过是知道过几年会立太子,天下大赦罢了。
宝哥儿的生母孔姨娘撇了撇嘴,在她眼里,主动放弃解家这个靠山的许茹娘是又愚蠢又无能,累得许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语气里有藏不住的阴阳怪气,“要是有姐夫帮忙,倒说不定真有法子……哦不对,我忘了,姐姐已经和离,现在不能叫姐夫了。”
说起解瑨,许茹娘眼中闪过黯然,唇边划过一抹苦笑。
许天赐眼珠一转,语气讨好道:“姐,你有什么法子就跟我说说嘛,不然我是真坚持不下去了。”
许茹娘挨不住弟弟恳求,只好透露小声一点道:“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要放弃,等到天家有喜事,下旨大赦,咱们就能回京了!”
还以为是什么,居然是大赦,许天赐顿时很是失望,“谁知道大赦要等多久啊,万一二十年之后才有呢?”
“不会那么久的,你信姐姐。”许茹娘说。
许天赐一愣,不知道许茹娘为何会如此肯定,许正儒跟孔氏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很快,饭食备好,许茹娘挑了一些最好的,让人给差役们送去。
许家人虽然眼馋,但都没有阻止,他们也都知道,这一路上给差役的好处不能少。
年纪还小的宝哥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想要伸手,却被许茹娘劝了回去。
孔氏看着心疼,让许茹娘再单独给宝哥儿弄一点。许茹娘看着小侄儿变尖了的下巴,将自己碗里的挑给了宝哥儿。
几人正吃着饭,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从远方疾驰而来,随即停在不远处,向他们这一行人歇息的空地而来。
许茹娘转头看去,来人有两个,看打扮应该是传信的官差,也是正好挑中这处地方歇息用饭的。
两个官差下马之后,走到押送的差役面前打了个招呼,两伙人互相问好,凑在一起吃饭聊天。
因着距离很远,许茹娘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便不再注意。
但没过一会儿,她竟觉得那边似乎有视线向她投来。
许茹娘抬起头,果然见到那些官差说话间时不时看向这边,像是在讨论什么有关她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心下突然涌出不安。
不过那些人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许茹娘见状又镇定下来,不再多想。
“啪——”
差役们休整完毕,又甩起鞭子,粗声催促道:“都快起来,要走了!今天还有十里地,动作都快点!”
犯人们立时露出痛苦之色,但他们不敢不动作,没吃完饭的赶紧狼吞虎咽,吃完的也赶紧起来。
差役的鞭子可不会同他们客气。
许家人也不例外,他们脸上闪过阴郁,但到底不敢耽搁,互相搀扶着起身了。
却见领头的差役溜达到许家人面前,后头跟着手拿脚镣的两个下属。
流放的犯人都该戴镣铐,重犯更是要戴枷,但枷锁重达十几斤,镣铐戴久了,也会磨得手腕脚腕出血,故而许茹娘重金贿赂差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差役通融,允许许家人不戴枷锁与镣铐,这也是流放路上的常见操作了。
可如今差役的架势,是要给许家人重新上镣?
许茹娘一愣,连忙上前周旋,“差爷,家父家母年老体弱,您多体谅……”
领头的差役看了许茹娘一眼,眼神有些似笑非笑。
他之前以为许家背后有解大人,才对许家百般宽容,可谁想到,眼前这位许夫人早就跟解大人和离了,若不是今日偶然遇见那两位从京里出发,前往辽东传信的兄弟,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呐!
许家真是玩得好一手狐假虎威,不过考虑到许家送上的银子,差役倒还不至于完全翻脸。
“许夫人,”差役嘴边噙着笑,“小人刚刚得到个消息,听说解大人已经定亲了,您知不知道?”
他这是告诉许茹娘,他们已经知道许家没有靠山了。若是许家人还想维持以前的待遇……那就用更多银子开路吧!
流放是刑罚,对他们这些差役来说也是苦差,能多捞一些,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可许茹娘第一反应却没顾上差役的贪婪,而是呆怔问道:“他定亲了?”
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许茹娘怅然若失,心脏似是被人捅了一刀,随后密密麻麻地泛起酸疼来。
自从选择和离,许茹娘不是没有想过解瑨再娶的可能,可随这个可能而来的隐隐心痛,让她每次都会逃避般地不多想。
直到现在,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许茹娘发现自己远没有准备好。
“茹娘!”
直到听到母亲的呼喊,许茹娘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面前的差役,也明白了对方所求,不禁露出一个苦笑。
差役得到了让他满意的好处,这才露出一个笑,转身走了。
孔氏看着差役小人得志的模样,狠狠啐了一口,许正儒脸色也不好看。
运气真够差的,怎么偏生就遇见京城来的人,将和离的事情捅穿了!
若是茹娘争点气,能把丈夫拴住,没有和离这回事该多好?
二人看着魂不守舍的许茹娘,“走罢!”
许茹娘没有听出父母语气里隐含的恨铁不成钢,她点了点头,幽魂一般地回到马车,
她看向阴沉沉的天空,心里似乎空了一大块。
自己好像真的永远失去了什么……

随着天气愈来愈冷,汤婵嫁衣上的刺绣凤鸟逐渐成型,展翅欲飞,嫁妆单子添添改改,也总算定了下来。
老夫人院里,老夫人、侯夫人与汤母正做着最后的确定。
除了普通嫁妆都该有的日常生活用品和家具,以及金玉首饰、绫罗绸缎、书画古董这些浮物,还有前门大街上的三间铺面,西城两套三进宅院,两套五进宅院,京城东郊一座温泉庄子,分别位于顺义、通州、房山的三个田庄,加起来约莫一千三百亩地,另外还有老夫人和庞侯爷各给的五千两压箱银子。
不算压箱银,其他的零零总总加在一起,价值也奔着两万两去了。
而今二十两银子便足够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嚼用,可见这是多大的一批财富。
一旁的汤婵简直压不住嘴角。
嘿嘿嘿嘿,这就是一夜暴富的快乐吗?
“上次你问起的事,我也帮你寻好了。”老夫人的话唤回了汤婵的注意力,“你来瞧瞧。”
汤婵回过神来,闻言一喜。她之前问过老夫人,能不能给她寻点帮手,看来老夫人是大方地帮着办了。
老夫人看了任妈妈一眼,任妈妈接了示意,很快领了两个丫鬟上来。
“你现在身边两个丫鬟,确实不太够用,”老夫人笑着对汤婵道,“这是另补给你的两个陪嫁丫鬟,都识得字、会管账,你瞧瞧,合不合你的心意。”
汤婵朝两个丫鬟看过去。
二人跪在地上给汤婵磕了个头,随即下巴抬起,供汤婵打量。
然后汤婵的眼睛就亮了。
这俩姑娘也太好看了吧!
跪在地上的两人穿着一式的青色小袄,长相都很是出众,比起春桃也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二人一个偏艳丽,一个偏冷清,但都神情恭敬,举止稳重,并不轻浮。
汤婵心中雪亮,显然这两个丫鬟能分忧的地方不止在识字管家,还在别的地方,老夫人选了这两个人,是在替汤婵预备未来的通房。
老夫人这样做不是故意恶心人,而是必要的准备。
这个年代,什么都能受委屈,但男人那根玩意儿不行。大户人家的主母基本都会选出模样性情上佳的丫鬟,作为自己的陪嫁带到夫家,当自己不能或者不想伺候丈夫的时候,就会抬举身边的陪嫁丫鬟。
从人情上讲,主母与陪嫁丫鬟会比外人亲近,抬举外人,自然不如身边人放心;从世故上说,主母与陪嫁丫鬟的利益大多一致,而陪嫁丫鬟的身契握在主母手上,更不怕丫鬟翻天。
从接受嫁人那一刻起,汤婵就做好了心理准
备,自然不会排斥这两个姑娘。
马上就要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新环境,自然帮手越多越好,两个漂亮姑娘凑在自己身边也养眼不是?
“老祖宗挑的必然都是好的,”汤婵笑着对老夫人道谢,“劳您为我费心了。”
“客气什么,我之前不都说了,你只管把侯府当成娘家便是。”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汤婵,十二分的和蔼慈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十分满意能再与解家结亲。
接下来汤婵又见了三户陪房人家。丫鬟再能干,也不好时时在外行走,打理庄子、收租这些外头的活计,就需要交由陪房做了。
汤婵自然还是道谢。
末了,老夫人将两个丫鬟和陪房的身契递给汤婵,又提点叮嘱了汤婵许多话,包括但不限于“好生孝敬婆母,照料儿女”、“为解家绵延后嗣”、“子嗣乃傍身之本,还是要尽快生下儿子”等等训诫。
再是没营养的老生常谈,老夫人也是汤婵的大金主,她表情认真地听着,发挥糊弄学的精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头一个劲儿点,话一句没记。
等老夫人交代完,汤婵才怀揣着天降横财的美滋滋,跟汤母带着两个新丫鬟回了湛露院。
没想到她的财运竟还没走完,回到院里,汤母把她叫了过去,塞给她一个小木盒子。
汤婵打开一看,竟然又是一小沓银票,估摸着能有个三千两。
“您不是已经给我不少东西了吗?”她有些惊讶,颇有些哭笑不得,“再给我这些,您这是要把所有家底都陪嫁给我不成?”
刚刚理出的嫁妆里,除了几个庄子都是侯府给的,但其他东西汤母也都出了力,家具用品以及浮财先不说,其中一间铺子、两处宅院都是汤母的手笔。
汤父生前为官时日不长,虽不是绝对的两袖清风,但也没有贪腐敛财,汤母出身侯府庶房,嫁妆自然没有嫡枝的丰厚,故而汤家并不算是大富之家。京城的产业价格很高,汤婵嫁妆里的铺子宅院更是都在最好的位置,汤母这番置办下来,已然花费不菲,再加上这三千两,怕是不剩什么了。
汤婵把盒子推了回去,“我只是嫁个人,总不能把整个汤家都掏空,您也得留点银钱傍身才是。”
“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给你又能留给谁?”汤母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再说老祖宗那样大方,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不好落后啊。”
汤婵还是犹豫,汤母笑道:“我要那么多家当作甚,真有什么事,我再找你开口便是了,难道你还会冷眼旁观不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汤婵就没再拒绝对方这番好意,将银子收了下来。
“夫人,姑娘,”伍妈妈这时候进来,手上还拎着个食盒,“二姑娘亲手做了糕点,特意送了两份过来,夫人和姑娘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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