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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躺平开摆(桃梨不言)


徽音不由皱起了眉头,她着实不喜与人斗心眼
这件事。
佳音却是斗志昂扬,“那我要做一直‘强’的那个,这些人还是‘弱’下去吧!”
两个姑娘性子如此不同,汤婵看在眼里,不由莞尔一笑。
等姐妹俩走后,汤婵把秋月叫了过来,将佳音提到的事情说了。
秋月大惊,随即愧疚不已,连连检讨,“是奴婢看顾不周……”
她急得眼圈都红了,暗暗责怪自己没用,竟然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其实自汤婵嫁进解家以来,秋月大多负责汤婵院子里的事务,而府中中馈、人事、人情往来等则是紫苏并宛姨娘统管,直到汤婵回乡守孝,身边需要紫苏这个大管家,秋月才代替宛姨娘留在了京中。
守孝期间,京中的府邸事务不多,秋月做得很不错。汤婵回京后,觉得或许可以锻炼一下秋月的能力,就暂时没有将紫苏换回去。
秋月性子稳重,踏实肯干,但缺少几分机变和周全,盘子一大,她就有些顾不过来。程徵这件事上,她便是被下边人糊弄过去了,而宛姨娘自觉身份低贱,主动退后与徽音和佳音避嫌,没能跟着查缺补漏,这才出现这样的纰漏。
秋月抿唇道:“夫人,奴婢难当大任,您还是把我和紫苏换回去吧……”
“也好。”汤婵待人宽和,但在工作上面却不会容情,她愿意给予下属机遇和发展的空间,但如果下属没有抓住机会,汤婵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给。
“不过做事还是要有始有终,这些欺下瞒上的,就交给你收拾了吧。”汤婵吩咐道。
秋月精神一振,“是。”
预料到汤婵回来后要先忙其他堆积的要事,程徵耐心等着传唤。
果然,到了晚上,程徵便等到了正院来人。
汤婵看到程徵肖似冯纨的面孔,眼中闪过一丝伤感,“节哀。”
程徵微微摇了摇头,“家母去时是含着笑的。”
冯纨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日过得很开心,有老友宛姨娘相伴,儿子程徵也有了安排,她去时没有什么遗憾。
预感到终点之期来临之后,冯纨不想给主家添晦,执意带着儿子回到南城自己家中,当晚含笑而逝。
丧事是宛姨娘和秋月帮忙操办的,冯纨的遗言一切从简,程徵也不愿麻烦解家太多,在寺庙里停灵三日后,便将冯纨葬在了早逝的丈夫旁边。
如今想起母亲,程徵心中哀而不痛,他认真地给汤婵跪下磕了个头,“多谢夫人。”
“快起来。”
对于过于早熟懂事的孩子,大人心中总会多一份怜惜。汤婵温声问道:“对于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程徵道:“小的任凭夫人吩咐。”
因着汤婵的嘱托,秋月提出将程徵带回解府,他跟着回来,便是已经表明了态度。
“不必称‘小的’,称‘我’便是。”汤婵问道,“我曾听冯娘子说,你上过私塾?”
对待孩子,无论是之前的徽音姐妹俩、春分,还是现在的程徵,汤婵只有一个想法——把他们通通抓去上学。
见程徵一怔,汤婵笑着跟他解释,“你年纪还小,哪怕我愿意用你做事,也得先让你先学几年本事。”
程徵抿了抿唇,“确实上过一段时日,只是后来母亲病重,我便没有再去了。”
冯纨上等行院出身,通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程徵受母亲教导,自小便识文断字。后来冯纨得了解府这份差事,家中宽裕了不少,冯纨希望儿子懂一些四书五经,便将儿子送进了离家较近的一家私塾。
然而对程徵来说,在私塾的那段时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他生得白净漂亮,父母又不是光彩的出身,成绩却一骑绝尘,同窗中一些同龄的富家子弟心生不满,总是以欺辱他为乐。
就连学塾里的夫子也并不怎么管他——虽然程徵聪慧异常,但程徵的父亲是乐户出身,蒙贵人亲眼才脱籍改良,三代子孙不许科考,程徵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前途。
若不是因着冯纨在解家做事,夫子一开始都不会收程徵这个学生,更别提为了程徵得罪其他能考功名的弟子了。
吃过一两次亏,程徵便学会了藏拙,每次小考只马马虎虎考个合格,这才少了不少麻烦。后来冯纨的病越来越重,程徵干脆就退了私塾,一心在家照顾母亲。
“这样啊,”汤婵说道,“那你愿不愿意接着去书院上学?”
程徵几不可查地一顿,应道:“全凭夫人做主。”
“那你随我来,”汤婵笑着起身,“我看看你如今大概是什么水平,也好知道怎么跟书院引荐。”
程徵跟在汤婵身后,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解家看好的书院里,应该就不会有那样无聊的渣滓了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到一个新环境,总是有人当他柔弱可欺,在他身上做一些无趣的恶作剧。
不过他现在算是背靠解家这座大山,这样的麻烦应该会少上一些?
汤婵不知程徵心中所想,来到书房,她让程徵坐下,抽出几本四书五经,随口考校了一番。
程徵收束心思,认真答了起来。
面对汤婵,他自然不会藏拙,于是很快,汤婵从一开始的赞许,逐渐变得惊讶起来。
——这孩子实在太聪明了。
已经学过的东西暂且不提,完全陌生的内容,程徵只要看一遍,就能丝毫不差地背下来。
汤婵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认真,还是第一次见到过目不忘的人,知道自己这点三脚猫水准恐怕不够评判,于是等解瑨回来,汤婵把程徵拎到了解瑨面前。
解瑨听她一说,也不由生出兴趣,抽出时间跟程徵关起门聊了聊。
比起汤婵的随意施为,解瑨的考校就严格多了,但一个时辰之后,解瑨也同样没能抑制住心中的惊讶。
“天资极佳,甚至比起我当年都只强不差。”解瑨叹道,“若非我实在太忙,定要将他收作学生不可。”
他难得瞧见一个这样的好苗子,爱才之心大起,“这样的天分,只要有名师教导,不出两年,这孩子便能下场试试了。”
汤婵没料到解瑨的评价居然会这样高,不由惋惜道:“但他的父亲曾是贱籍,后来才脱籍改良……”
解瑨却说道:“贱籍改良三代内不许科举,但若有三位官员保举便可破例。只是士大夫看重名声,能让官员为此破例的良才少见而已。”
汤婵仔细想了想,不确定道:“你这样一说,我好像隐约记得吏部有位陈大人,是书童出身?”
解瑨颔首,“陈郎中本是柳城李家的书童,李氏本家子弟不争气,反倒是他这个书童极为出挑,李家家主便将陈郎中放良,又运作一番送他下场,陈郎中不负所望,果真考取了功名。陈郎中念这份大恩,这么多年一直为李家出力。”
他问汤婵,“那孩子品性如何?”
汤婵沉吟道:“我同他接触不多,但他很知进退,倒不像是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
“那咱们继续看看,若是人可靠,收作弟子也无妨。”解瑨道,“桓哥儿没有兄弟,多得一份助力也好。”
他说这话时看了一眼汤婵,汤婵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但只当作没看到。
什么意思,想让她生孩子?
去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解瑨也只好无奈一笑,认命起身去给认识的人脉写信,安排程徵入学的事情去了。
既然得了解瑨看重,程徵在解家便不再是寄人篱下,汤婵名正言顺地给程徵提了待遇。
之前程徵一直住的是客院,汤婵另挑了一个二门外的院落给他,又给他安排了人手,一应份例只比解桓稍低一些。
于是程徵莫名其妙地被通知要搬家,新院子还添了一批伺候的人,见到他都行礼敬称“少爷”,程徵差点落荒而逃,转头便求见了汤婵。
“你来啦?”汤婵笑道,“快坐,正好,我跟你说一说去书院的事。”
程徵一懵,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汤婵安排得明明白白,“……你解叔十分赏识你,还说若不是他太忙,怕耽误你的学业,定要将你收为弟子呢。不过他亲自给翰川书院的山长写信引荐了你,若你愿意,就由我们资助你去那儿读书。”
程徵反应过来汤婵说了什么,心中的忐忑已经近乎变成惶恐了。
解大人赏识他?还要送他去翰川书院就读?
哪怕身在市井,程徵也听说过翰川书院的名声,那哪里是他这种人能去的地方?
汤婵看出了他的不安,故意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小儿子桓哥儿就在翰川书院,若多个人照应,我也能更放心。”
果然,听到这里,程徵微微松了口气。
得知自己对夫人有用,他才敢接受这份厚重的好意,“多谢夫人,小……我一定不负夫人所托。”
只是程徵心里也明白,比起这份慷慨的帮助,自己如今能做的实在微不足道。
他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夫人和解家。
说曹操,曹操到,正当二人说起解桓,外头传来一个孩童的喊声。
“母亲,我回来啦!”

第107章
翰川书院每旬有两日休沐,上八休二,若逢只有二十九日的小月,则在最后一旬上七休二,若遇上节日,则再行调整。
解桓迎来了书院的第一个旬休,下了学便往家赶。
见解瑨迈着小短腿奔进屋子,汤婵不自觉露出一点笑意。
她让双巧取来棉巾,伸进解桓的衣裳里给他擦汗,“想没想我?”
解桓刚要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扭过头哼了一声,“才不想你!”
汤婵哭笑不得,“为什么不想我?”
她给解桓灌迷魂汤,“我都可想你了。”
“我才不信!”解桓忍着委屈,嘴巴都扁了,“书院那么远,你都没有送我!”
“这个是我不对。”汤婵先认错,然后跟他解释,“我在外祖母那儿有点事耽搁了,没来得及回来,这回你去书院,我一定亲自送你,好不好?”
解桓半信半疑地看着汤婵,“真的?”
汤婵指天誓日地保证,“绝对真的。”
解桓表情好看了一些,他又小小地哼了一声,“好吧,暂时原谅你了。”
汤婵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蛋,真好哄啊。
“对了,来认认人,”她给解桓介绍程徵,“还记不记得程徵哥哥?以后他就要跟你一起去书院读书了。”
解桓见过程徵一回,但那时他还小,小孩子忘性大,此时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小孩子对大孩子总会带着一点亲近,他好奇地看向程徵,礼数周全地行礼,“程徵哥哥。”
解桓叫了哥哥,程徵却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兄长,他恭敬地回礼,“小少爷。”
汤婵有意叫他们二人熟悉熟悉,便留他们一起用了晚膳。
程徵有些不自在,汤婵并不指望一蹴而就,也不去管他,只笑吟吟地听解桓叽叽喳喳地说着书院的事,“……书院特别大,我跟几个同窗去探险,还被褚老先生骂了……褚老先生好凶的!不过其他先生都还好,钱老先生脾气就可好了,从来也不生气,老先生的夫人还给我们做点心吃……”
许是接触了同龄人,解桓连话都多了不少,看他这样活泼,汤婵总算放下了心。
她叮嘱道:“解桓小朋友,尊师重道,不许跟小伙伴一起欺负先生,听到没有?”
“知道啦!”解桓还挺生气,“母亲这话好没道理,我何时不尊敬先生了?”
汤婵说道:“我这不是看你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怕你调皮捣蛋嘛。”
“才不会呢!”解桓气鼓鼓道,随即他眼珠一转,“要是母亲担忧,不如多来看看我,亲眼见见我听不听话好了。”
汤婵忍不住笑了,“就你机灵!快吃饭,吃完好回去休息,你的将军还等着你呢!”
解桓这才赶紧认真吃起饭。
他好久都没见到他的小公鸡啦!
不过还好,将军还是那么精神奕奕。
用完晚膳,解桓迫不及待地回了房,眼睛发亮地看着将军。
正要抱起小公鸡说话,姜妈妈突然进来传话,“小少爷,二爷回来了,叫您去书房呢。”
解桓的好心情哗啦一下就没了。
父亲叫他去书房,一定是要验查功课的!
心知无论如何也躲不去这一遭,解桓苦着小脸,怀着壮烈的心情来到了解瑨的书房。
战战兢兢地答完父亲的考校,解桓小心地觑着解瑨的表情。
平心而论,解桓的表现在他这个年纪来看已经很不错,只是离解瑨的预期差了口气,特别是如今多了程徵做对比,解瑨总觉得有些遗憾。
但想到汤婵劝过的话,解瑨还是放柔了语气说道:“还可以,只是这几个部分还不太熟,要多加练习。”
解桓松了口气,连忙应下,“是。”
虽然顺利过了考校,但解桓的情绪并不高。
即便解瑨态度温和,但他能察觉到父亲其实并不算特别满意,只是不说出口而已。
解桓闷闷不乐地回到汤婵给他布置的小书房,把自己关了起来。
“我要背书!”他把来劝他的人都撵走,“不许打扰我!”
姜妈妈无奈,这都什么时辰了,小少爷怎么这时候开始用功?
但见解桓一副小倔驴的样子,姜妈妈只好把门口的人都遣走,只自己和一个小丫鬟远远地守着门。
门内,解桓开始默背解瑨让他巩固的几个篇章。
然而他今日白天上课,傍晚赶路回家,晚上应对解瑨考校,一整日都没歇息,精力早就见底,很快就开始眼皮子打架。
突然,解桓猛地一个点头清醒过来,他揉揉眼睛,随即闷闷地打了个哈欠。
犹豫一会儿,解桓合上书本,从椅子上滑下来。
母亲曾经说过,精神不好的时候不适合硬学,还是明日晨间再起来背书吧!
他跑到门口,正要推门出去,却突然听到角落里有人正在说话。
“干妈,”小丫鬟守门守得无聊,便跟姜妈妈嘀咕闲话,“您说二爷是不是不满意小少爷啊?”
姜妈妈立即皱眉轻斥,“你这是哪里听来的胡话!”
小丫鬟是世代的家生子,她的母亲是姜妈妈的好友,父亲也跟姜妈妈沾亲带故,姜妈妈喜她机灵活泛,便认她做了干亲,将她安排到解桓的院子里当差。
姜妈妈教训她道:“什么话都往外说,你也不怕打了板子撵出去!”
小丫鬟撅着嘴,不太服气,“她们都在说呢,说二爷喜欢程少爷,想要收程少爷做徒弟……”
姜妈妈一噎,这话倒不是假的,“但这跟二爷满不满意小少爷没有关系,说这话的人分明是挑拨父子情谊,居心叵测!”
“我就是担心我们小少爷嘛……”小丫鬟
担忧道,“那天我还听两个婆子闲时磕牙,说夫人对程少爷这么好,一应待遇都是比照着小少爷,说不定就是想把程少爷收为义子,毕竟小少爷不是夫人亲生,继子还不如义子亲呢。干妈,您说这会不会是真的?”
姜妈妈听了大怒,刚要说话,结果先听到了一个愤怒的童音:“你们胡说八道!”
二人一惊,反射性扭头一看,就见一个小身影站在不远处,他小拳头攥紧,眼睛憋着两包泪,显然把刚刚她们说的话听了个正着。
姜妈妈脸色一变,“小少爷!”
解桓转身跑了。
姜妈妈大惊,立刻起身去追,但解桓跑的飞快,姜妈妈老胳膊老腿,不仅没有追上,还差点摔了一跤。
反应过来自己多嘴闯了祸的小丫鬟已经傻了,姜妈妈看她一动不动,心中来气,瞪了她一眼喊道:“还不快去叫人!”
“桓哥儿不见了?”
一刻钟之后,汤婵得到了姜妈妈的禀报,“怎么回事?”
姜妈妈把事情经过说完,急得眼圈都红了,“……小少爷腿脚太快,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外头黑灯瞎火,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已经这么晚了,大门四处都上了锁,他出不去,人肯定在府里。”汤婵沉声道,“叫上所有人,搜。”
天色漆黑,整个府里灯火通明。
“小少爷——”
“小少爷,你在哪——”
汤婵也举着灯笼在外头喊,“桓哥儿,来吃炸鸡啦——”
“夫人,找到小少爷了!”
最后竟然是闯了祸的小丫鬟将功补过最先寻到了人,汤婵赶紧问:“人在哪?”
小丫鬟表情有些奇妙,像是想笑又不敢,“……在花园假山里睡着了。”
解桓抱着膝盖缩在花园的一座假山里,靠着山壁睡得正香。
突然一阵霸道的香味闯入鼻翼,解桓梦见了金黄的炸鸡腿,忍不住口水分泌,喃喃出声:“炸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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