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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躺平开摆(桃梨不言)


“桓哥儿?”许茹娘一怔,随即脸色骤变,“你怎么能这么教他!那是他的亲外祖!”
“不然呢?像你一样追着给他们擦屁股?”汤婵神色一冷,“你还真是理所当然地把你的孩子当成娘家人的血包啊,看来解瑨做得没错,两个孩子成年之前,你别想再见到他们了。”
“什么?你怎么能让他这么做!”许茹娘又气又急,“你不怕外人议论孩子不孝吗!”
“这是解瑨自己的决定,跟我没有关系。”汤婵纠正。
许茹娘哪里肯相信,“哪怕不是你直接说的,也跟你脱不开关系!”
汤婵也懒得再解释,“你都这么认为了,那外人也知道是我教的,孩子孝顺我也是孝。”
许茹娘不敢置信,“你,你不要名声了?”
“我不在乎啊。”汤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我是继母,本来也没人觉得我会对孩子好。”
就是继母才更要注重德行啊!许茹娘连连摇头,“你简直不可理喻……”
“论不可理喻,我可比不过你。”汤婵道,“心甘情愿榨干自己也要供养娘家,甚至丈夫儿女也不放过……不是我说,离你那个吸血的娘家远一点吧,活着多难得,别辜负了机会。”
“你凭什么用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教训我!”许茹娘只觉得刺眼又刺耳,“那是我的爹娘!”
“那你知不知道,在辽东的时候,你的好爹娘曾经想把你卖掉做妾?”汤婵问,“还是卖给那个间接要了你宝贝弟弟性命的地头蛇林家——当然,你那个弟弟招惹人家在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可能!”许茹娘下意识反驳,“你不要挑拨离间、危言耸听!”
“不信算了。”汤婵不再多说,“好好教养宝哥儿吧,别养出一个跟他爹和他爷奶一样的白眼狼。”
说罢她放下车帘,马车再次开始行驶。
旁观了一场对话的小于氏面带唏嘘,“小婶婶,她以后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汤婵摇头,“但感觉她很难从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式中挣脱出来吧,何况她已经为娘家付出了这样多,接受真相的结果是一朝倾覆,这代价太大了。”
“我实不喜她缠夹不清,可一想到她是自小被父母训导成了这个性子,又觉得她可恨又可怜。”小于氏联想到了自己,真是不知道哪一个更惨一点。
“是啊,”汤婵叹气,“所以你小叔叔想办法只给许正儒夫妻定罪,不祸及家眷,这是最后能为她做的了。说不定没了爹娘,她能清醒一点。”
在银楼买到了喜欢的首饰,汤婵因为许茹娘波动的心情指数很快恢复了晴朗。
回到家,汤婵把顺路给三个孩子买的零食跟玩具拿了出来。
解桓撅个嘴不高兴,“母亲怎么出去玩不带我?”
汤婵才不惯着他,“前儿不是带你们出去了?你小子简直是个撒手没,带你出去一趟,我什么都没干,净顾着看你了。”
解桓小脸一红,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谢谢母亲!”佳音甜甜冲汤婵一笑,见汤婵心情正好,她眼珠一转,“唔,也不知道父亲现在在干什么?”
汤婵微笑,从几天前起,佳音就带头在她面前旁敲侧击,为解瑨求情,想让汤婵留解瑨一起守岁。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佳音一眼,“你这么想念你爹爹,不如回去陪他?”
“……”佳音一噎,赶紧讨好笑道:“倒也没有那么想……”
父亲,女儿真的努力过了!
小于氏不由掩嘴偷笑,跟着劝了一句,“小婶婶不再考虑考虑?毕竟过年呢。”
汤婵瞥她一眼,“你还跟着笑,也不想想,当叔叔的来,当侄子的能不跟来吗?”
“呃……”小于氏笑容一滞,老老实实不说话了。
徽音看了佳音一眼,决定跟妹妹站在一起,“母亲,咱们不带垚哥儿过年吗?”
汤婵四两拨千斤,“没事,垚哥儿有他爹爹照顾呢。”
这下众人都知道汤婵意志之坚定,旁边双巧等丫鬟一边偷笑一边摇头,这一家子,没一个能在夫人手里走过一回合的。
这时解桓突然灵机一动,跑到小于氏面前,仰着脑袋道:“嫂嫂,您想不想垚哥儿的?”
这下小于氏彻底笑不出来了。
她看着解桓,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另一个小身影,表情带上了几分怅然。
汤婵瞪了一眼解桓,“瞎问什么!”
小于氏回过神,连忙阻止,“没事,不是桓哥儿的错。”
她欲言又止,汤婵看出她有话要说,便把孩子们赶了出去,“怎么了?”
小于氏露出苦笑,“小婶婶,不瞒您说,我有点想垚哥儿了。”
那个孩子是她亲手从一点点大养到现在的,他说的第一句话、迈出的第一步,都曾经让小于氏激动不已。
最近每次看到桓哥儿,小于氏都会有些恍惚。
她不禁自嘲,“您说我是不是活该?明知道这个孩子是我被害的诱因,却还是忍不住想他好不好。”
“这是什么话?哪怕是养只小猫小狗,几年下来,也会有很深的感情,更别说垚哥儿是个活生生的人。”汤婵道,“善良不是什么需要自卑的品质,不要对自己如此苛责。”
得知了小于氏的心事,汤婵想了想,送了信给解
府,问解桢要不要把垚哥儿送过来过年。
转眼到了三十这天,解瑨亲自送货上门,解桢果然也一同跟着来了。
解瑨心情很是明快。
汤婵不会不知道,让垚哥儿这个孩子上门,大人肯定会借机顺杆儿爬,试图留下来,但汤婵还是送了信,解瑨自然弦歌知雅意。
果然,正带孩子包饺子的汤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了?”
她也不去管一问过好就拉着小于氏去私下里说话的解桢,只指挥解瑨道:“正好,你手劲儿大,去帮我和面。”
解瑨看了一眼洗菜的解桓、拌馅料的徽音和佳音,默默地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别庄里满是人间烟火气的热闹,京城,举行家宴的皇宫里也是一片喜庆。
温暖的大殿里,灯火通明,杯觥交错,宫女们秩序井然地端上酒菜。
帝后坐在上首,随后是各位妃子、皇子及其家眷,太子坐在皇后旁边,跟皇帝说吉祥话,逗得帝后笑容满面。
他没有注意,自宴席开始,下面就有一道目光紧紧追随着他。
庞雅侧耳听着安王妃说话,面上带着丝毫找不出错的笑容,眼神却一再落到太子的身上,心中满是阴鹜。
这是怎么回事?
梦里,太子分明于延昌十三年底急病薨逝,从半个月前起,她就一直在等着太子的死讯,可眼见着今年已经结束,太子却依旧活得好好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康王府。
“王妃,宫中打听消息的人回信了。”玉坠低声来报,“太子近来身体很好,没生过什么病,只在腊八那日,太医被急传入宫给太子殿下看诊,不过太医去了才知是皇后娘娘弄错了,不过是虚惊一场。”
庞雅手上动作一顿,一副“平心静气”字就这么毁了。
她盯着字看了一会儿,将笔放下,“太子在皇后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玉坠垂下头,“奴婢办事不力,打听不到。”
“越是打听不到,就越说明有猫腻!”庞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那天有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地方?”
“要说有什么事,”玉坠想了想道,“听说那天解二夫人被皇后娘娘宣召进宫,还带了不少赏赐回去……”
“什么?”庞雅猛地站起,“汤婵在那天进过宫?”
玉坠吓了一跳,连忙应是,“有小道消息说,解二夫人跟太子命格相合,皇后对解二夫人青眼有加……”
庞雅一时没有说话,片刻后,她猛地抬手,将书案狠狠掀翻到了地上!
“娘娘!”玉坠惊呼。
庞雅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心中满是怒火。
什么命格相合,梦里的前世根本没有这个说法!
这一定是为了掩盖别的事情……比如汤婵这次进宫,恰巧救了太子性命!
——与梦里嫁进锦平侯府不同,汤婵嫁进了解家,这次被宣召进宫,也是因为解二夫人的身份,如此才恰逢其会救了太子。
想明白这一点,庞雅对汤婵恨得咬牙。
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坏了她的大事?
太子没死,王爷要怎么办登位!?
“娘娘息怒!”玉坠急忙劝道,“气大伤身,您要为腹中的小世子着想啊!”
提到未出世的孩儿,庞雅下意识地伸手抚向小腹。
庞雅寄予厚望的第一胎只是个女儿,她盼了许久,才总算再次怀有身孕,只盼一偿宿愿,诞下麟儿。
可若是王爷不登大位,她的麟儿前途又在哪里?
庞雅眉眼间闪过狠意,任何人都不能挡住她的路,就像那个梦里成为太后、如今却只能做锦平侯夫人的宁氏一样!
想到这里,庞雅总算冷静了稍许,开始思索对策。
除掉汤婵倒是容易,可太子……
太子的衣食住行都被皇后严密把控,安插人手很是困难。之前她怕太子死后引火烧身,不敢把手伸得太长,此时再想布局已经晚了。
要怎么办才好?
“娘娘,有客来访。”正在这时,玉坠再次上前,小心翼翼禀告。
庞雅回过神,很是不耐,“谁?”
玉坠连忙回道:“是长真道长。”
听到长真道长四个字,庞雅满是阴云的神情立刻转为喜色。
“快请进来。”
片刻后,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姑被引了进来。她四五十岁年纪,身穿道袍,手持拂尘,气质飘渺,一身高人气派。
“见过王妃娘娘。”
庞雅起身相迎,态度十分恭敬,竟是想要亲手扶起长真道长,“道长快起。”
长真道长连忙客气道:“不敢,娘娘有孕在身,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提起孩儿,庞雅的笑意更真挚了,“还要多谢道长指点。”
长真道长谦虚道:“娘娘自己福缘深厚,贫道不敢居功。”
庞雅笑道:“您太客气了。”
第一胎未能得子,失望之余,她殷切盼望早日诞下男丁,可惜却一直没能再有喜信。
庞雅试了许多求子的法子,却都不甚奏效,就在这时,庞雅结识了长真道长。
听闻长真道长修为精深,最让庞雅注意的是,曾经有好几位妇人在长真道长的提点下成功怀上身孕。
庞雅半信半疑,但对子嗣朝思暮想之下,最终按照道长的指示尝试了一番,结果没想到果真再次有孕!
庞雅大喜过望,自此,长真道长已经成了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寒暄过后,长真道长一甩拂尘,“贫道该为娘娘讲经了。”
“自然。”庞雅同长真道长来到特意开辟的隔间,两人对坐,长真道长开始为庞雅讲经。
长真道长修为精深,对经文解读透彻,讲解更是妙趣横生,然而庞雅心有挂念,一直没能沉下心来听讲。
见庞雅眉心隐有焦躁,似是心中烦忧,长真道长的讲经声一停。
庞雅一愣,“道长?”
“娘娘心不静。”长真微微摇头,问道,“近来可是有事发生?”
庞雅先是一惊,心下急转,随后犹豫道:“倒确有一桩事……”
长真道长微微一笑,“不如同贫道说说?贫道或可为娘娘分忧。”
庞雅踌躇一会儿,叹了口气。
“道长有所不知,是我早年一位仇家,竟行阴损之法夺来他人运气,如今蒸蒸日上,我却担忧,他得势以后遭殃的便是我了。”
长真道长眼神一闪,“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娘娘不必忧心。”
庞雅心中嗤笑,不以为然。
世上多少好人不长命,却是恶人活得最舒服,善恶有报,不过笑话罢了。
“可若他的报应来得太晚,又该如何是好?”庞雅对长真道长一礼,“若想破了他的运道,怕是得用些非常之法,还请道长助我!”
“这……”长真道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摇头拒道,“贫道方外之人……”
若是她一口应下,庞雅说不定要起疑,如今这般推托,反倒让庞雅不想放弃了。
她急切道:“道长不必担忧,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后果也由我一力承担。“
在庞雅多番恳求之下,长真道长最终长叹一声,“也罢,娘娘对贫道有赏识之恩,贫道自该报答。”
庞雅大喜,“多谢道长!”
兀自高兴的庞雅没注意,长真道长的眼中多了一抹意味深长……
“二爷,康王府的人来消息了。”
夜深人静,捧砚低声禀告过后递上一封信,解瑨接过查看,很快眼中闪过怒意。
康王妃果然不怀好意,居然要雇佣匪徒,找汤婵外出的机会对她下手!
“送信的人扣下来了?”解瑨沉声问。
“这倒不曾,以防打草惊蛇。”捧砚道,“不过跟着送信的人,咱们的人追查到了山匪的位置,并且留了人盯着,若是有动静,第一时间便能知晓。”
解瑨皱眉沉吟稍许,很快写好了一封信,盖上自己的印章,随后递给
捧砚,“去送给京营的吴大人,请他出手剿匪。”
捧砚接过应下。
解瑨的眉头却没有舒展。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焉知这次不成功,康王妃会不会找其他机会对汤婵下手?
却听捧砚凑到解瑨耳边接着道:“另外还有消息,说康王妃对一位女道及其信任,并且在暗中打听太子殿下的生辰八字……”
解瑨瞳孔一缩,“此事当真?”
道人、八字这些关键字,解瑨一想就明白,康王妃这是等不到太子夭折的消息,准备自己动手了,还是以巫蛊之法行事。“那女道是何来历?”
捧砚神情也很是郑重,“二爷英明,那女道来历有些蹊跷,并且为人很是警惕,追查还需要一些时日。”
解瑨微微眯起眼睛,看来这女道背后另有势力,说不定是特意安排给康王妃的。
但康王妃绝不无辜,处理康王妃宜早不宜迟,解瑨吩咐道:“把消息透给康王。”
捧砚低声应下,“是。”
庞雅正在房中抄经,忽听外边通传,康王来了。
她心中一喜,连忙起身迎接,“王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等见到康王,庞雅脸色微微一变。
康王竟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带着侧妃阮氏,身后还浩浩荡荡跟着不少太监婢女。
看到阮侧妃隐含得意的神色,庞雅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她面上不显,笑着迎到康王身前,“王爷这是做什么?”
康王并不跟她解释,只微沉着脸,“搜!”
跟在他后面的众人得令,四下散开,开始搜捡正院。
庞雅脸色止不住一沉,这是把她这个王妃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她看了一眼阮侧妃,在心中狠狠记下了这一笔。
“王爷,寻到了!”
有人很快从床下隐秘之处搜出来一个桐木人,上头写了生辰八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康王登时脸色大变,暴怒不已,“庞氏,本王何处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加害本王?!”
阮侧妃告诉他王妃胆大包天,行诅咒之事,他还不愿相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庞雅早有准备,镇定解释:“王爷息怒,这不是害您的东西,也不是害府中任何一个人的!”
康王狐疑,“那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庞雅深吸一口气,她本来不想那么早摊牌,但事已至此,也顾不得寻找更好的时机了。
“还请王爷屏退左右,妾身有重要的话要说。”
康王可不敢跟庞雅单独待在一块儿,但又怕人多口杂,环顾一周,最后屏退了大部分人,只留下了几个心腹。
阮侧妃也没走。
她前几日收到眼线的消息,可谓大喜过望。好不容易有机会扳倒王妃,她可不允许庞雅巧言令色逃脱了去!
庞雅轻轻蹙眉,有些不满,康王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就说,这些人嘴都很紧。”
庞雅嘴唇轻抿,转念一想,也罢,夺嫡大事,他们总要有亲近的人手,谅这些人也不敢背叛。
至于阮侧妃,相信她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我知道您现在很难相信,”庞雅柔声同康王解释,“但您是注定要当太子的。”
什么!?
阮侧妃本来还在按捺喜悦,结果此时听得庞雅狂言,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告退,“王爷,妾身突然想起院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康王回应,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正院。
庞雅也不在意,只暗自嗤笑一声胆小如鼠,复又崇敬地看向康王,“王爷,妾身都是为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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