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的一点,琴酒在心里随意想着,动作却没有停下,赤井秀一的体术和他相当,两个人很难短时间里决定出胜负。
琴酒的黑风衣随着动作划出破风声,赤井秀一的长发随意散着,手上的力度又重又快。
不知有意无意,两个人越打越往边走,最低下的甲板不止一扇门,构造也是最坚硬的一层。
所以在赤井秀一的子弹划破琴酒手臂时,琴酒的伯/莱塔发出声响,子弹生生嵌入赤井秀一的大腿。
赤井秀一吃痛,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琴酒在打动过程中就已经观察好黑泽弥布置炸弹的位置。
划分的很好,不会一下引起剧烈爆炸,却又无法让人逃脱,
所以琴酒趁机一腿让赤井秀一退的更远,随后手上的枪对准他的另一条腿,快速地按下扳机。
哪怕大腿受了伤,赤井秀一的反应速度依然极快,他迅速闪避,子弹直直落在废弃的救生艇上。
而在赤井秀一闪避的时候,琴酒已经利落地关上门,转身就走,没有丝毫要留下来的意思。
在他走出去没几步时,震天的爆炸声响起,琴酒甚至能感受到身后的热度,他没有停下脚步,毕竟炸弹的连锁反应可不会下。
他按了按礼帽,语气里难得带了些隐约:“任务完成——”
黑泽弥听着耳麦里的声音挑眉,脸上情绪不明。
她打了个哈欠,随手把耳麦拿下来,接下来的,大多也不需要听着了。
这里虽然灰尘多,但诸伏景光还特地弄出片干净的地方让黑泽弥坐着。
不过,虽然又想到他会生气,但把她关起来还真是意外,她还以为诸伏景光那样的家伙不会真的生气呢。
但……还是挺辣的,不得不承认诸伏景光的各个方面确实都很和她的心意。
只是更进一步倒是没这想法,这之后诸伏景光肯定要和她再认真“谈一谈”。
难道现在这样不好吗?一定要纠结个所以然,搞得她像个负心人一样。
莫名有些心虚的黑泽弥轻咳一声,随后自然把脸上这一层易容拖去,有些凌乱的银发散出来,她摇了摇头整理。
虽然贝尔摩德技术很好,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但果然还是会不太习惯。
就在黑泽弥心里算着大概还要多久自己才能出去时,有人打开了门。
黑泽弥下意识看过去,但面前站着的却不是熟悉的人。
她没有站起来,也不知道意不意外,只是笑着念出面前人的名字:“渡边朔。”
门口的男人和记忆里都一样,一副成熟沧桑男人的模样,头发绑了个小揪,嘴里还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
他对着黑泽弥扬起笑容,沙哑的声音响起:“许久不见,黑泽顾问。”
黑泽弥随手把手里的易容面前一扔,调整个舒服的坐姿,明明仰着头看人,却丝毫不显得处于弱势。
“找我自首的?”黑泽弥轻笑说着,她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一样。
渡边朔显然不是来和黑泽弥聊天叙旧的,他拿下一直叼着的烟在手里把玩着,那双褐色双眸抬起落在黑泽弥身上。
“你应当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何必把自己处于现在这个模样呢。”渡边朔语气里藏着嘲弄,像是逗弄一只宠物般随意。
黑泽弥微微眯眼,说实话,渡边朔现在出现,就说明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走着,但渡边朔口中说的这番话?
她并不觉得自己在此次中有受到什么伤害,黑泽弥向来擅长为自己规避危险。
渡边朔应当也是为了那份资料来的,斋藤财团虽然不太聪明,但好歹也是他的一大助力,失去了个这个大的财团,损失还是不小的。
或许就连他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从来没看进眼里的人给坑了这么一大把。
但那份资料确实不在她这里,现在的话……诸伏景光应该正在和小侦探共享吧。
渡边朔对她并没有负面情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现在依然没有,甚至态度算得上平和。
但他也确实是一次次的在算计着黑泽弥的命,每一次都没有下轻手。
不仅想要她的命,还要她身败名裂,黑泽弥摩挲了下指尖,脑袋里冒出无数个想法,迅速思考着。
“你想要做什么?”黑泽弥打破了寂静,脸上的笑意淡去,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严肃。
渡边朔像是被他逗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咔哒”一声打开,慢悠悠点燃手里的烟,却没有放进嘴里,只是任由烟散发出袅袅白雾。
黑泽弥微微蹙眉,哪怕这烟的味道并不重,但她还是讨厌这种不仅危害自己还危害旁人的东西。
而且很显然,她的身体也不能适应这种味道,黑泽弥轻咳两声,还没说什么,渡边朔就已经走近。
他把手里的老式打火机递给黑泽弥,那双如同凝滞许久血液的褐色双眸带着认真与笑意。
渡边朔缓缓开口:“与其问我想做什么,不如问你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亲爱的黑泽小姐。”
黑泽弥接过打火机,她下意识摩挲一下,上面是雕刻着樱花,而且根据痕迹看是被人摩挲过不少次的模样。
“咳!咳咳!”陷入思考的黑泽弥被烟味呛到,没忍住咳嗽几声,她蹙着眉看向渡边朔,语气冷淡,“我不喜欢烟味。”
渡边朔面不改色地直接用手捏掉正在燃烧着的烟,而看他的表情,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不过,果然还是痛的吧,黑泽弥看着渡边朔不能控制的肌肉反应想着。
所以为什么要用手,这人是故意在她面前耍帅吗?
又爱抽烟又装,本来在黑泽弥心里还能当做对手的人,此刻印象已经掉了许多。
渡边朔不知道黑泽弥心里在吐槽,不过就算知道恐怕也不会在意,反正黑泽弥嫌弃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不过就算过了这么久,也还是个独裁自我的人。不是让人灭烟,而是以自己为中心,命令对方。
黑泽弥看了看手里的老式打火机,显然渡边朔对她很熟悉,但自己却对面前的人只有两面的印象。
“我大概明白了。”黑泽弥终于站起来,她语气平静地说着,对着渡边朔露出笑容。
她的美瞳还没有摘下来,眼睛依然是棕黄色的,但其中那能看透一切的锐利却没有减少。
“你不是想要害我,是想要我想起来什么,对吧。”黑泽弥用笃定的语气说着,脸上的笑意不减。
渡边朔满意一笑,他刚想要说什么,就听见黑泽弥轻叹一声,像是在遗憾什么。
他止住话语,黑泽弥轻轻把颈间的银发往后拨,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既然这么了解我,又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呢?”
黑泽弥最讨厌自身安全受到威胁,这一点只要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
但渡边朔依然是这么做了,她相信除了她之外无人知道系统的存在,但也正因为如此,渡边朔想要她想起什么的模样才更加奇怪。
啧,说实话她对这段渡边朔迫不及待的记忆很好奇,但也仅此而已,黑泽弥一向是向前看的人。
不过,随着渡边朔的话,她的记忆片段又慢慢长了5%,这说明这个记忆片段同样和他有关系。
不仅和组织有关联,还有警校五人组他们,斋藤财团以及小林美奈她们,甚至还有渡边朔的存在。
所以说她这段过去到底是在干什么,怎么感觉到处都有她的身影。
黑泽弥倒是没有多想,迟早能知道的事,重要的是面前的人。
渡边朔可没忘记来的目的,但他已经意识到东西不在黑泽弥的手里,在把东西送出去后,他显然也不想再和黑泽弥耗下去。
只要让月桂冠开口说话,那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这是早期在组织流传的话,或许有些夸张,但却也是从月桂冠无数战绩中传出来的。
他只是缓缓开口:“真是无情,每次利用完就抛弃,让人伤心呢。”
黑泽弥没有回话,她只是拿起打火机,认真打量着面前的东西。
上面雕刻着的樱花是普通的樱花,是每年毕业季里校园里都会盛开的那种。
这是我的东西,在认真看过后,黑泽弥心里顿时升起这个念头。
【叮咚!记忆片段[属于樱花的救赎]已解锁75%,还请再接再厉。】
黑泽弥的脑袋抽痛一瞬,不过她只是皱眉一瞬,面上没有露出其他情绪。
她没有阻止渡边朔离开,只是渡边朔不是傻子,之前这么久都没有出面,这一次却主动出来,就为了送一个可以用其他方法送的打火机?
有什么是一定他本人到场才可以试探的?黑泽弥盯着他的背影想着,随后微微歪头。
“三浦丹美出意外了,对吧。”黑泽弥突然出声,明明是完全没有依据的事,她的语气却笃定。
三浦丹美从一开始就不对劲,黑泽弥知道她好像在隐瞒着什么,甚至她非常了解自己,却没有接触过自己。
黑泽弥并没有放多少注意力在她身上,她知道小侦探不会放着三浦丹美不管。
但没想到,三浦丹美会让渡边朔亲自出来找她试探,看来那人确实知道些很不得了的东西啊。
嘛,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奇心泛滥的人,在不涉及她的事上,黑泽弥一向是懒得管的。
黑泽弥的话没有让渡边朔停下脚步,她也没有着急,只是慢悠悠把打火机收起来。
他们好像真的只是来随便聊天的,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氛围,好像费劲想要杀死对方的不是他们一样。
只是在离门口还有几步时,外面突然传来几道枪声,急促又带着杀意。
而黑泽弥终于有了其他动作,她的手像是一滑,打火机落在地上发出声音,而燃烧着的打火机刚好又落在纸箱上,火焰瞬起。
渡边朔没想到黑泽弥会做这么绝,他知道黑泽弥有报复心,但黑泽弥明明对火有阴影,放火起来还是毫不客气。
只是这一瞬的惊讶,却被人再次捕捉到,几发子弹穿过火焰直直击在渡边朔身上。
黑泽弥打的部位都是些不致命,但绝对会非常非常痛的部位,哦不对,倒还是有一处致命的,不过要是救助及时活下来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但是这处隐蔽的小房间,有没有发现渡边朔这件事,她就不知道了。
这么了解她,为什么会不知道自己最讨厌被人威胁,过去与我相识?那又怎样。
想要杀我,好啊,那我先杀掉你好了,黑泽弥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阵的抽疼,拿着枪的手在发抖。
不止是因为后坐力的颤抖无力,更是因为身体里没由来的复杂情绪翻涌。
她甚至好像听不清耳边的声音,只是看着这道火焰以及面前的身影。
“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黑泽弥轻声念着,这是那些员工们针对斋藤财团搞出来的一场献祭天人的仪式。
她在火焰里举起枪,再次抬起对准渡边朔,笑容异常灿烂声音张扬:“此刻,天人五衰,堕入恶道——”
只是那一枪终究没有成功,有人同样用子弹挡住了她的子弹。
有这种水平的人……黑泽弥抬起头看向门口,和他长相七分像的男人同样看着她。
或许是房间里的烟雾太大,触发了游轮的消防系统,水雾喷洒下来,浇灭了不大的火焰。
黑泽弥站在房间里,身上因为火有不少黑尘,还被水浇了一通,整个人变得狼狈。
“啧。”许久后,黑泽弥才发出声音,她松开手,枪落在地上发出声音。
刚才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脸上也没有挂着笑容。
在冷着脸的时候,她越发和琴酒相似,明眼人绝对都看得出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黑泽弥忽视地上朝着她笑的渡边朔,也没有看站在门口淡淡看着自己的琴酒,安静走出了房门。
她现在并不想说话,也不想问为什么,她更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确定自己的状态。
黑泽弥像是一阵风一样飘过去,好像刚才发生激烈的一切只是幻觉般。
她随手撬开个没人的房间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捂着自己的脑袋。
刚才全程并没有任何会控制她的存在,那么那种情绪——那种想要毁天灭地般,好像什么也不在乎的放肆情绪,又是因为什么。
黑泽弥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在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但她知道,渡边朔的目的还是达成了。
属于那缺失的记忆,在刚才黑泽弥被情绪淹没时,已经迅速增长到90%。
黑泽弥知道,只要自己在找到点线索,就能够去到过去。
显然现在并不是个好时候,先不说现在狼狈不堪,就说所有的事都还没有真正结束,她都不能轻易离开。
但黑泽弥还是想了下去,刚才让她出现应激般行为的,除了那有意放下的火焰,就是渡边朔点的那一根烟。
熟悉的味道,琴酒在她印象里应当也是抽烟的,但这几次遇到他时,却都没有嗅到烟味。
让她兴奋到失神的味道,显然是和琴酒有些关系,啧,这都是什么啊。
黑泽弥摇摇脑袋,转头去想三浦丹美,她认识小林美奈,也认识她,但她并不信任黑泽弥,反而更加相信渡边朔。
她不免想起小林春和,这个最开始也是受渡边朔蒙蔽杀人想要健康的女人。
能够让三浦丹美抛弃生命也要信任渡边朔的,是三浦清。
三浦清作为第一个死亡的人,他不会说话,但他却留下了吸引幕后之人的天人五衰计划和那份资料。
而三浦清又是为什么做出这些,根据资料来看,他并不具备收集到那些都能力,他在原公司受到职场欺凌,满怀希望的少年被社会磋磨到死。
他的死亡是一切的开端,而手拿资料的三浦丹美显然也是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弟弟会自杀。
在这些事里共同存在,甚至可以导致这一切的是——
黑泽弥猛的想到什么,第一次这么惊讶,身后的门被打开,她回头一看,是身上同样沾染着灰土的诸伏景光。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黑泽弥放下心来,对着他露出乖巧的笑容,随后放心继续想下去。
——是她,只有她,甚至最开始三浦清也是死在她面前。
【叮咚![属于樱花的救赎]已解锁100%,恭喜您解锁记忆片段,请问需要跳转还是储存?】
【跳转。】
在诸伏景光惊恐的目光里,黑泽弥安心地晕了过去。
——————
“黑泽顾问,请您给出有力的证明或推理,否则我们很难相信您的说法。”
意识太刚清明,黑泽弥耳边就听到这样一句话,让她瞬间恍惚了下。
她抬眼扫了一圈,面前白板上的信息也快速浏览,瞬间明白了现在自己是在哪个时间。
原著中萩原研二死亡的那起爆炸案,而她此刻显然是在和警视厅同僚一起处理这个案件。
周围的人表情信服黑泽弥的没几个,毕竟黑泽弥作为空降的顾问,说是配合警方破案,实际上没有任何实权,也因此对她心生不满的警察们当然不会听从她的指挥。
想起之前和松田他们的谈话,自己如今是才刚入职三天左右。
不过她也没有之前自己说过什么的记忆,只是翻看了手里的资料,再抬头仔细看了几秒白板上的各种信息。
罪犯在两个地点埋下了炸弹,一个在神古镇一号-三号街附近,另一个在吉冈三丁目附近,浅井别墅区。
炸弹犯的目的是钱财,而因为金额过大,暂时未能批下来,先让□□处理班的人前去拆弹。
而黑泽弥知道这分成两队的的队长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知道萩原研二会因为犯人滑稽的误会而死去。
黑泽弥再次抬眸,一贯的笑容此刻越发灿烂,她笑盈盈对着不服气看着她的警察,语气温和:“哦,所以呢?您对这起案件有什么额外的见解?”
钱财估计还要一点时间才能够批下来,在松田阵平拆完炸弹的那段时间,是最后的期限。
她当然没有等面前的警察发表意见,而是松手让资料落在桌上发出轻响,翠绿双眸扫了一圈。
目暮十三此刻估计在前线,而留下来的人大多只是些小警员而已。
“追查出的信号区域在两个地点中间,而那一片区域是人流繁华的地区,为了避免被警方发现,他们不会近距离观察动向。
炸弹犯目前推测为两人,而能够观察警方动向,并且看到炸弹现场的,只有这两个地方。
请问,有任何问题吗?”
黑泽弥指着白板上地图自己圈起来的地方淡淡开口,她顿了几秒继续说:“我不管你们的初心是什么,但此刻你们如果要因为对我的不满,就放弃同僚的生命,放弃公众的利益,丢弃樱花下的誓言,那你们大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质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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