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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人迷她又在消除执念啦!(艾声)


...!
她猛地睁开双眼,近乎是惊慌失措地大喊:“我醒了!我醒了!”
可未料到,甫入眼,便是一把锃亮的匕首横在眼前。
再近一寸,便是她的瞳孔。
“皇姐!皇姐!!!”
祝问薇失了声,只得大喊地往后退。
“后瑶,退下。”
一脸冷淡的后瑶点头行礼,将匕首收好往后站。
祝莳安居高临下地扫了眼躲在床榻角落的祝问薇,声音不疾不徐:“后月,你如今身上有什么药?”
站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后月搜了搜身上,拿出一个瓷瓶递给祝莳安,眼神亮晶晶地介绍道:
“陛下,这是奴婢近日新研制出的毒药,能让人两个时辰内肝肠寸断,痛苦不止!”
“咳。”
旁边的后瑶扯了扯滔滔不绝的后月,清嗓警告她。
这小妮子,一讲起毒来便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在陛下面前说这些...
接收到后瑶的提醒,后月止了嘴,“简而言之,这是一款很好用的,能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毒药!”
祝莳安轻颔首,“做得不错,找后瑶领赏。”
“多谢陛下!”
后月脸上笑开了花。
“你们两个,先出去。”
眼神落在瑟瑟发抖的祝问薇身上,她声音平静。
“是。”两人皆行礼离去。
映着烛火的窗纸上有两人的剪影,依稀可见,站着的人影慢慢向床榻靠近。
将缩在角落的祝问薇扯出,强硬地掰着她的下巴,祝莳安不容置疑地将瓷瓶里的毒药喂了下去。
“咳咳咳...!”
手心里被桎梏的人一直在挣脱,祝莳安略微不耐,“咔”一声卸了她的下巴。
眼见那颗药丸被顺利吞入腹中,她眸子微弯,无奈轻叹:“皇妹,怎么那么不乖?嗯?”
在祝问薇惊恐的目光中,她平静微笑,“你若乖乖吃药,皇姐怎会舍得对你动粗?”
再次“咔”的一声,祝问薇痛得开始抽噎。
“皇...皇姐...”她执着地想拉住祝莳安的衣角,抬眼恳切道。
“皇姐...你要信我啊,我从没想过构陷你..都是那些小人之言..你为何不信我?”
她的额角痛得冒出冷汗,可却还是死命咬着下唇辩解。
“看来还是不够痛。”
祝莳安若有所思。
在祝问薇蓦然变得惊恐和怨毒的目光中,她再次一连投了几颗药丸。
“这次很乖嘛,不挣扎了。”
祝莳安笑眯眯地夸道。
可床榻上那人却已经是痛到说不出话。
她被包扎的双臂氤氲出血迹,整个人缩成一团,从一开始的痉挛慢慢变得毫无声息。
祝莳安轻叹:“皇妹,皇姐不怪你。”
“不怪你联合旁人构陷皇姐,不怪你觊觎太子之位将皇姐的命当做筹码,不怪你多年来费尽心机的埋汰和打压。”
看着床榻上一直在颤抖的人,她笑。
“但是皇姐知你素来心善,知你心里过意不去。皇姐拗不过你,也只好顺着你将你锁在礼王府,锁在这一方小天地。”
“皇妹可是说过,要用余生的痛苦来忏悔对皇姐所做的一切恶行。”
祝莳安微微一笑,“皇姐别无她法,只好依你了。”
痛苦嘛,可不能只是表面做做样子啊。
忏悔嘛,也不能只是空口支票。
她多善良呀,还帮祝问薇找了这么多借口。
最后扫了眼气若游丝的祝问薇,她拂袖离开。
还有一个,许乐悦。
依旧是熟悉的流程,强硬地掰过男子的下巴,直接灌几粒药丸。
原本想着,要是许乐悦也挣扎得厉害的话,她便再卸一次下巴。
结果,他倒是乖觉得很。
眼见他将那几颗药丸吞之入腹,祝莳安冷淡地放开手,没有再看一眼那双染着渴望和欢喜的眸子。
“殿下...”
她准备抽身离开之时,却被许乐悦强撑着拉住衣角。
新帝垂眼,只能看到男子精致的脸上布满冷汗,涔涔地往下流。
“殿下,别走...殿下,我疼...”
他紧紧地咬着唇,像是撒娇一般哭诉。
原本看在许太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祝莳安已经勉强算是放过他这回,但没想到,这人却偏偏蹦着雷点踩啊。
拂开他拉扯住衣角的手,祝莳安居高临下地冷笑:“许公子,许乐悦,你莫不是还没看清自己如今的处境?”
眼前一阵朦胧,身上钻心的痛侵蚀着自己,许乐悦哑声,只得徒劳地往前,想抓住殿下,抓住...他的止痛药。
他轻声呢喃:“殿下...殿下...”
面容冷峻的新帝俯身桎梏住他的下巴,语气平静,但却是一桶冷水将许乐悦浇得清醒几分。
“背着朕做那些勾当,还指望朕对你网开一面?”
他的面容惨白,哗啦啦的泪水从眼眶流下,手仍是执着地想抓住祝莳安的衣角。
近在咫尺的面庞,是千娇百宠长大的许公子,亦是被太子如珠如宝捧在手心十几载的乐悦。
祝莳安微蹙眉,松开手往后退,却被看起来不堪一击的许乐悦攀住手臂。
“殿下...殿下...安安...”他在哭,“是我错了,但是我做的那些都是因为爱你啊...!”
“殿下,殿下,你别不要我...”
新帝面不改色,垂眼之时终是轻叹一声。
“朕看在太尉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却不想许公子不珍惜。”
她甩开许乐悦的双手,慢条斯理地将瓷瓶拿出。
看来后月最开始给她们下的毒的确厉害,都能在吃了好几颗药丸的情况下哭着求情。
抬手,将许乐悦的下巴卸掉,祝莳安面无表情地将瓷瓶里的药丸全部倒入他的嘴里。
还能哭,那就是不够痛。
“朕不想听那些虚言,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乖乖待在这赎罪。”
她起身,没有再看床榻上那人一眼。
殿下的身影渐渐消失,随着“吱呀”一声,门被彻底关上。
许乐悦蜷在床榻上,痛到失声。
眼前模糊一片,他只来得及看到那张含笑的面庞。
一如既往,温柔地看着他。
“殿下...”
声音轻得如同羽毛,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空中。

凌砚辞久久未入睡,随手拿起件单衣踱步在院内。
月色冷寂,落了一地银霜,他静立在树下,无声地抬头凝视黑夜。
倏地,有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夹着无奈,“小弟,你果然没安寝。”
凌砚辞微讶,转过身问好:“长姐。”
凌砚淞上下打量他片刻,“穿如此单薄,若是染了风寒,陛下可要唯我是问。”
想到那人沉静的面色,凌砚辞一顿,摇头轻声道:“小弟并未觉得凉意入骨,长姐莫要心忧。”
何况,殿下也并非那等不问是非之人。
不,是陛下...
长睫微颤,他低垂的眸子影影绰绰,无声地投在玉面上,显出几分厚重的阴影。
“在紧张?”凌砚淞折下一抹树吖,问得漫不经心。
凌砚辞没有回答,她便继续用点力,折下一根树干,像是安慰说道:
“何必紧张?有凌府在,有长姐在,陛下定不会负你。”
顿了顿,她唇角轻勾,像是在笑,却又毫无笑意。
“何况,陛下待你情深意切...你莫要心忧。”
眼见凌砚淞的手将要触到树根,凌砚辞出声劝道:“长姐,小心手。”
凌砚淞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夸张地叹道:“小弟,你莫不是以为长姐竟厉害到要将这比两个你还粗的树干折断?”
她比了下手,散漫笑道。
凌砚辞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忽地低低叹气:“长姐,你心情不佳。”
凌砚淞悬在脸上浮夸的笑顿了顿。
转瞬,她叹气,“毕竟是我唯一的亲弟,你明日出嫁,嫁的还是那位。”
“长姐自然是心忧的。”
但却不止如此。
可也只能点到为止。
一切的一切,都始终是她的作茧自缚。
掌心有刚刚用力折枝而留下的痕迹,凌砚淞若无其事将手中的树枝丢下,拍了拍双手。
“小弟,快回房歇息。”
她笑了笑,“陛下待你,的确是情意甚笃。”
古往今来哪个将册封皇后的男子能在前一夜留在府上待嫁?
“夜色已深,莫误了明日吉时。”
凌砚淞低声道,头也不回地离开。
凌砚辞站在原地,黑亮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疑惑。
他能感受到,长姐那不虞的情绪。
真的是如她所言的,亲弟弟要嫁出去的不舍么?
有风轻吹,将月光吹落在那几只被她折断的树干树吖。
凌砚辞目光微顿,在那黑到发亮的树干上窥见几道血丝。
颜色极浅,却依旧夺目。
寅时三刻,京城还沉浸在靛青的夜色里,太和殿的鎏金铜鹤却已映出第一缕曙光。
早早便从府上坐轿舆进皇宫的凌砚辞指尖轻蜷,目光凝在铜镜里那张美人面上。
身旁的侍从安然地给他上妆,嘴上一刻不停地恭维着:“凌公子实乃奴才平生所见最为非凡的男子...”
松祥乐滋滋地听着,附和道:“是也是也,我家公子可是在京中众多男子中,也是极为出翘的!”
凌砚辞无奈轻叹:“勿要乱言。”
镜中倒映出那张含笑的脸,应是极为清雅矜贵,却又在妆容的衬托下显得极为凛冽。
垂眼瞬间,那微上扬的眼角竟让松祥幻视陛下。
一样的冷淡,一样的冷冽。
松祥冷不丁睁大眸子,摇了摇头,这也太吓人了!自家温柔亲和的公子怎么会忽然变得和陛下一样吓人呢?!
“松祥,怎么了?”
敏锐地察觉到松祥那一刹的慌乱,凌砚辞温声问道。
“哎嘿嘿,没啥。”松祥挠挠头,还好还好,公子还是那个温柔的公子。
凌砚辞轻笑一声,却听殿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十二位宫女抬着皇后礼服鱼贯而入。
“吉时将至。”领头的大姑姑笑得公式化,“请娘娘更衣受册。”
凌砚辞轻颔首,目光落在那件以金丝红线编织而成的百鸟朝凤的礼服上。
已是辰时,太和殿前的文武百官如黑压压的鸦群匍匐在白玉砖上。
新帝站至高台,目光远眺在宫门之外。
她一身明黄龙袍,冕冠垂下的十二旒白玉珠链微微晃动,将那双微扬的凤眼遮住。
终于,直到眼中出现那一抹款款而来的身影,祝莳安才轻抬眼,隐住眸底的笑。
身后浩浩荡荡的侍从随行,而他一身凤服,不疾不徐的姿态尤为出众。
直至慢慢踏上白玉阶,冗长的礼服托起长长的尾,他停在不远处,眸子无声安静地落下。
祝莳安轻抬手,后瑶清嗓,开始念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咨尔凌氏,毓质名门...”
“.....兹仰承皇太后慈谕,俯顺群臣之请,谨遵祖宗成宪,册立凌氏为皇后。授金册金宝,掌领六宫。尔其益修内则,辅朕以仁;弘宣教化,表正掖庭。钦哉!”
安静的男子俯身跪拜:“臣侍叩谢天恩!”
祝莳安垂眼看他,嘴角牵出一抹笑,伸出手将人扶起:“起来。”
早在念诏那刻,底下的官员都跪成一团。
不怕死的凌砚淞悄悄抬起头,却见高台上那成日冷着脸的皇帝笑意温柔地伸出手,而跪拜在地的皇后则将手放在她的掌心。
...她低下头,没有再看。
牵着陛下的手,凌砚辞极为乖巧地站在她的身后,声音放轻:“陛下。”
祝莳安轻颔首,微侧头:“如何?朕的皇后,可满意?”
凌砚辞有点疑惑,却见陛下挑眉轻笑:
“这件礼服,是朕亲自监工而成。今日砚辞走过的所有路,也是朕亲自走过一遭的。”
凌砚辞微顿,眸子睁大时心底也涌上无止境的欢喜。
“陛下...”
他握紧她的手,轻声呢喃:
“你这么好...要我怎么办?”
没有听清他的话,祝莳安问道:“怎么?”
面容艳绝,清雅如松竹的男子一顿,他嘴角噙笑,眸子亮晶晶道:“陛下,砚辞欢喜,欢喜极了。”
由金丝编成的凤凰在日光照耀下栩栩如生,两人在百官的恭敬行礼下携手离开。
“叮——”
“任务完成,正在脱离——”

在其他男儿为心仪女郎争风吃醋时,他在读经。
在其他男儿在各类宴会上大放异彩,夺得众人喝彩之时,他还在读经。
“砚辞...”
面容艳丽的父亲坐在桌边目光期期地看着凌砚辞,“你怎么不多出去走走?”
凌砚辞放下手中经书,轻颔首:“父亲,砚辞不喜外出...”
“哎呀!”
目光恳切的父亲扶了扶额头,故作虚弱道:
“砚辞啊...不是父亲想逼你...只是整日闷在府上也不好..得多出去走动走动,才能认识更多女郎..啊不,好友!”
深知自家父亲脾性的凌砚辞无奈摇头。
“父亲。”
他顿了顿,下定决心说道:“孩儿从未想过嫁人。”
迎着父亲惊怒交加的眼神,他一字一句说得极为坚定。
“孩儿的打算,便是搅了头发遁佛门...”
“混账!”
父亲怒而拍桌,揉了揉额角,他这会是真的感到头疼。
凌砚辞默不作声,倒杯水放在父亲手边。
他深知,自己这一句话在府上是微不足道的,但只要表明坚决的态度,那母亲她们也不会为难自己。
果不其然,在经历了轮番劝说后,母亲大手一挥决定先不管他。
“这怎么行?!”拉着母亲的手,父亲气道。
“好好好,你知道的,这只是缓兵之计。”母亲顺从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
“孩子大了,主意都是变来变去的,保不准哪一日他就回心转意了呢?”
“莫管他,我们回去吧。”
“哼。”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母亲宠溺的声音和父亲娇纵的哼声也消失不见。
凌砚淞扶额,看了眼将要熄灭的白日,无语道:“真觉得隔一个门就听不见她俩恩爱的声音了是吧?”
吐槽了下自己的母父亲,她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沉默不言的亲弟。
“下定决心啦?”
凌砚辞眸子微动,点头:“嗯。”
凌砚淞伸个懒腰,啧声道:“你长大了,主意大得很,长姐也不干涉你,你心里有数便好。”
她伸手推开门,将要离开那时却回头,笑盈盈道:“不过吧,长姐还是建议你,堵不如疏。”
“莫要真的读经书读到傻了。”
她的声音走远,只剩凌砚辞在彻底染成黑的天色下沉默。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黑到看不见的室内,凌砚辞微弯唇。
不会的。
他不会爱,就不会有忧怖。
可上天好似在跟他开玩笑。
那日有人当街纵马,那日有人在交握的手心中迷失自己。
真是怪哉。
分明素未谋面,可她的一举一动,一抬眸一垂眼,都像是镌刻在心底一般。
于是偷偷打听她的消息,却又胆小到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太子殿下...心悦的是许家公子。
初初听到朱叶时,他为同为男子的朱叶感到心痛,可甫深想,却是为那背后的执棋者感到心惊。
殿下,殿下。
纵是身为女儿身,纵是贵为储君,你也仍旧如此身不由己么?
至亲至爱者防你,皆因身在天家,你便只得用迂回的方式为自己谋得胜算...
那我...是否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深知长姐的不容小觑,凌砚辞生平第一次去求人。
长姐答应得爽快,只是要求他必须参加赏花宴。
无妨,去便是了。
可却没想到,那一日的赏花宴竟成了最美好的回忆。
许公子不知为何对他大放厥词,凌砚辞也不是绵软的性子,自是回敬回去。
可事态越来越糟糕,作壁上观的其他公子也纷纷下场嘲弄于他。
凌砚辞低眉思考,无声地安抚气成一团的松祥。
缘何?许公子如此针对他?
疑惑终于在那一声“你是在等殿下吧?”中明朗。
不知为何,首先涌上心头的是心虚,或许因为殿下心悦之人是许公子,而许公子看来也是对殿下情义深重。
...但,是不甘的。
这样一个男子,如何配得上她?
于是话一出口,事态愈发严重,凌砚辞再次想回击时,却见那人面容冷冽地走来。
她问清起因,携着桃花篮朝自己走来。
不是赔罪,是欣赏。
她解释。
于是顺理成章地,他也将手中的桃花送出,低声告诉她,不是回礼,是欣赏。
殿下,殿下,那日街上你救我一次,今日赏花宴你又救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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