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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陈鹦鹉)


左轻白在执念世界里的名字叫拉姆,拉姆在藏语里是仙女的意思,是很常见的一个藏族名字。
一天,左轻白正在剪羊毛、梳羊绒,或许是太累了,她干着干着活就睡着了。睡醒的时候,左轻白惊讶地发现,羊毛全剪完了,羊绒也全梳完了。
左轻白想问是谁帮她干的活,可她说不了话,只能“啊,啊”地叫了两声。
第二天,左轻白开始捻羊毛,就是将羊毛捻成线,捻成线后就可以织衣服。今天的太阳太暖和了,照在人身上很舒服,左轻白偷了个懒,打了个盹,又睡着了。
等左轻白睡醒时,她发现今天需要捻的羊毛居然全都完工了。左轻白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这是碰见神仙了吗?
第三天,左轻白去放羊,中途有两只小羊走丢了,左轻白一数,发现数不对,急得团团转,连忙去找,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就在左轻白气馁地回来时,她惊喜地发现,走丢的那两只小羊不知道被谁抱回来了。
左轻白心想一定有人在帮自己,自己要把那位恩人找出来。
到了第四天,左轻白背着背篓去捡牛粪。藏区没有柴,牛粪在藏区是很重要的燃料,因为天气极其干燥的缘故,这里的这玩意是干的,不臭。
左轻白捡着捡着,假装累了,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呼呼大睡,当然,她是装睡。
左轻白的眼睛悄悄打开一条缝,她果然看到一个穿着藏服的男孩在帮她捡牛粪,男孩干活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把左轻白的背篓装满了。
男孩背对着左轻白,没发现左轻白已经睁开了眼睛。左轻白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近男孩,轻轻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男孩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过身,发现“拉姆”醒了,男孩十分不好意思。
左轻白这才发现,男孩居然是兰殊尔。左轻白差点笑出声来,但一种神奇的力量制止住了她,左轻白的情绪从想笑变成了感激,符合故事主人公的心理活动。
进入执念世界的人都会安排一个角色来体验执念,左轻白被安排了女主角的角色,那么兰殊尔就会被安排男主角的角色,这很正常。
但左轻白就是想笑。
左轻白笑了起来,那笑容干净得像天山上的雪。
这个藏族男孩叫多杰,跟拉姆青梅竹马。
多杰会手语,他用手语跟左轻白交谈起来。
“我找到了神仙泉,你要不要跟我去看?”多杰打着手语说。
“我要干活。”左轻白打着手语回答。
“我帮你干活,一会就干完了。”多杰急着打手语。
“好。”左轻白用手语答应道。
多杰露出淳朴的笑容,高兴地拉着左轻白的衣袖往山里跑去。
多杰带着左轻白来到一个野生温泉,多杰口中的“神仙泉”就是藏区的野生温泉。
这里环境优美,蓝天白云,四周有高耸入云的雪山,神圣不可侵犯。左轻白脱掉鞋袜,把脚放入温泉中,心想一边赏雪山一边泡温泉,真享受啊。
左轻白拉了拉一旁的多杰,让他跟自己一起泡。多杰也脱掉了鞋袜,把脚放入温泉。
多杰打着手语对左轻白说:“我看见喇嘛来你家了。”
左轻白打着手语回答道:“是啊,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左轻白一直在笑。不出意外,七天之后就是祭祀的日子,到那时左轻白就会被做成鼓。
多杰连忙打手势:“你别急,我去找过喇嘛,喇嘛告诉我,只要我能取到神熊的心头血,喇嘛就会制造新的法器,不造鼓了。”
左轻白打着手语问:“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不用死了?
附近的山里住着一头巨大无比的熊,因为这头熊比普通的熊大得多,所以村民们都认为它不是普通的熊,而是天神下凡,称呼它为“神熊”。神熊的心头血,听上去是个好东西。
多杰肯定地用手语回答:“当然,喇嘛答应过我的,喇嘛不会说谎。我明天就进山杀熊。”
左轻白很担心,“别去,太危险。”
多杰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用手语道:“你要是能让我牵一下手,我就什么危险都不怕。”
左轻白笑了,她的手主动移向多杰,坚定不移地握住了多杰的手。
多杰激动得差点跳到天上去。
多杰很兴奋,他兴奋地向雪山说了一句话,并虔诚地双手合十,向雪山许下一个愿望。他这次只说话,没打手语,左轻白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多杰说的是:多杰和拉姆永远在一起。
多么美好的愿望。
第二天,多杰义无反顾地进了山,他要去找那只神熊,喇嘛答应过他,只要取到神熊的心头血,就不会把拉姆制成鼓,喇嘛不会说谎。

多杰在山里呆了六天, 第六天晚上的时候,满身是伤的多杰从山里出来了。
多杰是位勇士,他成功杀了神熊, 他用他的藏刀刺入了神熊的心脏。
多杰把神熊的心头血灌入水壶中,灌了满满一壶, 又把神熊的皮剥了下来。勇士多杰就这样挎着水壶、背着熊皮从山里走了出来。心头血多杰要交给喇嘛, 熊皮多杰准备留给拉姆做衣服。
明天就是祭祀的日子,喇嘛告诉多杰,只要他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到达祭祀台, 拉姆就不会被制成鼓。
现在是晚上, 离太阳升起还有好几个小时, 多杰的时间还很充裕。
当多杰挎着水壶、背着熊皮走到祭祀台时,却看到祭祀台上,一面大鼓在火把的簇拥下赫然而立, 喇嘛拿着鼓槌正在击鼓, 一群人跟随着击鼓的节奏跳起祭祀的舞蹈。
多杰脸都白了, 抓起一个跳舞的人就问:“拉姆呢?”
跳舞的人没有理他。
多杰又抓另一个人来问,另一个人也没有理他。
多杰感到一阵眩晕,直觉告诉他, 台上那面鼓,就是拉姆,那个鼓槌, 就是拉姆的腿骨。
多杰冲上台, 冲到喇嘛面前,大声质问:“拉姆呢!”
祭祀瞬间停止,所有人阴沉着脸愤怒地看向多杰。
打断祭祀,不敬神明, 罪无可恕,必死无疑。
在这个世界中,虚无缥缈的神比实实在在的人重要得多。
多杰不管这么多,他红着眼,大声问喇嘛:“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到达祭祀台,把神熊的心头血交给你,拉姆就不会……就不会……”
喇嘛朝多杰露出微笑,问:“多杰勇士,你拿到神熊的心头血了吗?”
“我拿到了。”
“那太好了,快给我。”
“你把拉姆还给我!”
“拉姆已经到神明身边了。”
“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我没有骗你。”
“你怎么没有骗我?你说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
“可太阳不是已经升起来了吗?”喇嘛打断多杰,笑眯眯道:“所以我没有骗你啊。”
多杰看了看天空,一片黑暗,现在明明就是晚上。
多杰咬牙切齿道:“太阳在哪里?”
喇嘛面带微笑,向多杰解释:“太阳一直都在,你看不到,神明看得到。”
“你耍我!”
多杰挥拳,打向喇嘛,喇嘛应声倒地,然而下一秒,那些在台下跳舞的人全部冲上了台。
多杰为了杀熊耗尽了所有力气,再加上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牢牢制住。
多杰打断祭祀,还在祭祀台上打了喇嘛,这是死罪。
喇嘛长叹一声,一边收走了多杰用命换来的心头血和熊皮,一边可惜道:“他触怒神明,把他的皮也剥了吧。”
一群人制住多杰,多杰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喇嘛像抱宝贝一样抱着多杰带回来的心头血和熊皮,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些人用对待拉姆的方式对待多杰,他们在多杰的脑袋上凿出一个小洞,往小洞里灌水银,水银往向下流,使皮肉分离。很快,活生生的一张人皮就蜕了下来。
多杰的人皮跟拉姆的人皮待遇不同,多杰的皮不纯洁,不配被制成鼓,所以最后被烧了。
神熊的心头血被喇嘛分而食之,那张熊皮被当成宝物就挂在祭祀台上。
多杰的怨念变成了鬼,但由于祭祀台上放着各式各样厉害的法器,这些法器把多杰的鬼魂锁在祭祀台上,所以多杰一直都走不掉。
直到有一天,藏区解.放,祭祀台被砸了,多杰才重获自由。
多杰的人皮早就被烧毁,他变成鬼后找不到自己的皮,只能穿了那张熊皮。
于是在某天晚上,祭祀台上那张熊皮动了,熊皮自己走下了祭祀台。
由于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用拉姆人皮做的那张人皮鼓早就被运走了,不知流落到了哪里,多杰只找到了一把鼓槌,这把鼓槌是用拉姆的腿骨做的,多杰把它小心翼翼地藏在肚子里。
多杰找到了把拉姆制成鼓的主使者——去过拉姆家里的四个喇嘛。多杰觉得让这四个喇嘛轻轻松松死掉惩罚太轻,所以把他们做成了尸人,在障眼法阵中不停地绕圈。这绕圈是有说法的,每绕一圈就是为拉姆超度一次,拉姆的来生就会幸福。
多杰一直想找到那张用拉姆皮肤做的人皮鼓,他想和拉姆团聚,可他披着熊皮出行不方便,加上没上过学,不认识汉字,还不会说普通话,想要找一面不知道流落去了哪里的鼓,实在困难。

一片白光突然笼罩住执念世界, 将世界吞噬。
左轻白和兰殊尔回到了现实世界,跌落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
“轰隆”一声巨响,那只巨熊也跌落到了山洞里。
巨熊的眼睛被左轻白的符纸戳瞎, 它看不见了,捂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嚎叫。
左轻白拿出自己的金色巨剑, 巨剑幻化成一阵金沙, 金沙变成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牢笼把巨熊牢牢困住。
兰殊尔不甘示弱,他的武器——那根钢刺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钢刺在他手里变化形态, 变成一把银色的手.枪, 兰殊尔举着手.枪朝巨熊胸口开了一枪,银色子弹射向巨熊。
关键时刻,左轻白掏出一枚符纸, 掷向子弹, 符纸与子弹在空中相撞, 一起灰飞烟灭。
“你为什么阻止我杀它?”兰殊尔问左轻白,“它的执念世界刚刚被我们闯进去,所以它现在很虚弱, 现在是杀它的最好时机。”
“就是因为我进过它的执念世界,看过它的故事,才觉得它不能杀, 至少现在不能杀。”左轻白说。
兰殊尔冷道:“怎么?难道你看了一段小年轻的爱情故事就心软了?妇人之仁!”
左轻白被兰殊尔气得咬牙切齿, 指着他骂道:“我妇人之仁?你冷血无情,不配做人啊!”
“你……”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骂得狠,互相都看不惯对方。
兰殊尔又朝笼子里的巨熊射出一枚子弹,关键时刻又是左轻白掏出一枚符纸, 符纸像防弹衣一样包裹住笼子,挡住了兰殊尔的子弹。
“你想怎么样?这是一只杀了七个人的鬼熊!”
“七个人?你是把那四个喇嘛也算进去了?那四个喇嘛杀害拉姆,不该死么?”左轻白对兰殊尔说,“另外的三个人确实很无辜,但你看过多杰的执念世界,你觉得多杰那样的人……不,多杰那样的鬼,它会去滥杀无辜吗?”
“怎么不会?”兰殊尔冷冷地说,“所有的鬼都会害人,没有例外。”
左轻白急道:“这么多年了,它作为一只鬼,连人皮都不忍心剥一张,一直都披着熊皮,这还不能说明它跟别的鬼不一样吗?”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帮它了了执念。”
“你想帮它找用拉姆的皮肤做的那张人皮鼓?”
“收藏了人皮鼓的博物馆就那么几家,多杰找不到,可能是因为它披着熊皮不方便坐火车,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跑几个博物馆找张鼓还不简单?”
兰殊尔盯着左轻白看,左轻白也盯着兰殊尔看,谁也不让谁。
最终兰殊尔先把目光移开。兰殊尔问左轻白:“你一心想帮它,但那三个无辜的人的仇谁来报?”
村民说,巨熊在十年前杀了两个骑行的外地人,再加上今年的小张,巨熊一共杀了三个人。
左轻白说:“我觉得十年前那两个骑行者,以及剧组的小张,都不是多杰杀的。”
兰殊尔摇摇头,对左轻白的话表示不认同。兰殊尔说:“十年前那两个骑行者,因为过去太久,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我不好发表意见,但小张的死亡现场你我都看过,房间里充满鬼气,那些鬼气就是多杰的鬼气;而且小张的内脏被掏了,四周都找不到残渣,说明小张的内脏是被当场吃掉了,什么东西喜欢吃新鲜内脏?熊。”
左轻白却皱着眉,做出了一种骇人听闻的假设:“熊喜欢吃新鲜内脏不假,但能吃内脏的,又不只有熊,还有……人。”
兰殊尔那张万年冰山脸像裂开了一样,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向左轻白。
左轻白说:“熊是杂食动物,人……也是。”
左轻白看向兰殊尔,说:“如果就这样随随便便把杀死三个无辜的人的罪行扣到多杰头上,那真凶不就逍遥法外了吗?”

左轻白走到锁着巨熊的笼子前。
多杰不会说汉语, 左轻白不会说藏语,但没关系,他们都会同一种语言, 那就是鬼的语言,俗称鬼话。所以, 鬼话连篇很有可能是用来形容捉鬼师的。
左轻白用鬼话问多杰:“昨天晚上你有没有杀人?”
多杰回答:“没有, 从头到尾我杀过的人只有那四个喇嘛,他们该死。”
“可你昨晚去死者的房间了,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我是捉鬼师。”左轻白说。左轻白指了指兰殊尔, 道:“他也是。”
多杰用疑惑的语气说:“什么是捉鬼师?我看你们本事不小, 手里还拿着法器, 还以为你们也是喇嘛,但看你们的穿着,又觉得不像。”
这个世界的捉鬼师从500年前开始断代, 多杰是在藏区解放前后变成鬼的, 而藏区解放也才几十年的时间, 所以多杰不知道捉鬼师很正常,在他的认知中喇嘛最厉害。
“跟你解释起来很复杂。”左轻白说,“但我看过你的执念世界, 我知道你想找什么,你想找拉姆,对不对?”
多杰激动得“哐哐”撞笼子, 他的熊眼瞎了, 分不清楚方向,在笼子里乱七八糟地撞。多杰发出“嗷”的一声嚎叫,他披了那么多年熊皮,早已习惯了当一只熊。
多杰激动道:“你们能找到拉姆?”
“能。只要你配合我们找出昨晚凶杀案的真相, 我发誓,一定帮你找到拉姆。”左轻白做了个发誓的动作,尽管多杰看不到。
然而多杰冷静了下来,摇着他那熊脑袋说:“不,你们骗我。喇嘛骗我,你们也骗我。”
“我们不会撒谎。”左轻白说。
“当年喇嘛也说他不撒谎。”多杰道。
多杰被喇嘛骗过,喇嘛骗多杰只要他取到神熊的心头血,就不会杀拉姆,可当多杰把神熊的心头血取到时,拉姆早就被杀了,所以现在多杰不相信人。
“你要怎么样才能信我?”左轻白问。
“你先把我的眼睛治好。”多杰平静地说。
左轻白口中念念有词,她手里出现了一支画笔,兰殊尔知道她要干什么,用汉语对她说:“鬼很狡猾,熊也很狡猾,他现在既是鬼,又是熊,小心他诓你。”
左轻白无所谓地一摊手,开玩笑道:“万一正正得负呢?”
兰殊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左轻白在说什么。冰山脸被左轻白逗笑了,说道:“你欺负人家听不懂汉语?”
“哪有?”
多杰的一双熊眼被左轻白用符纸戳坏了,于是左轻白用画笔给他重新画了一双。
多杰重见光明后,左轻白用鬼话问他:“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多杰却道:“我必须亲眼看见拉姆,才能信你。”
“不,你先告诉我昨晚凶杀案的真相,我再带你去找拉姆。”左轻白循循诱导。
多杰坚决道:“不,你先让我看到拉姆——现在就让我看到,我再告诉你昨晚的真相。”
左轻白瞠目结舌,她转头用汉语向兰殊尔吐槽:“原来不是正正得负啊?”
兰殊尔想笑又忍着笑,说道:“本来就不是正正得负,数学体育老师教的?”
“我数学是玄逸教的,他的问题。”
左轻白为难地用鬼话跟多杰沟通:“拉姆不在这里,拉姆在很远的地方,你让我怎么现在就让你看到她?”
多杰说:“你们不是人手一个会发光的法器吗?那个法器里能看到很多东西的画像,哪怕东西不在身边。你应该也有那个法器,你用那个法器给我看拉姆的画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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