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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陈鹦鹉)


大家纷纷说好,很是赞同大爷的话。大家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进行自我安慰——自己又没有拿毒药给他们吃,那是香灰而已;只要这事偷偷地干,不让他们知道,就不会使他们伤心难过或者生气。
于是,大婶把香灰放到茶汤里,茶汤有颜色,况且里面本就混有少量没过滤掉的茶叶渣,把香灰混进去不易被发现。
善渊道人和英萝捉鬼回来的时候,大婶笑吟吟地为他们奉上茶汤。
两人都喝了混有香灰的茶汤,但只有英萝一个人出现了异常。
一碗茶汤下肚,英萝突然腹痛难耐,她匍匐在地上,因疼痛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恐怖的一幕发生了,英萝的四肢和后背都长出了黑线,这些黑线蜿蜿蜒蜒,像活的一样,扭动着、生长着,不停地延伸。
村民们发出惊叫,有人看着英萝的样子吓得大喊:“鬼仙!果然是鬼仙!没长出善根的鬼仙!”
善渊道人一面抱起英萝,一面冷脸呵斥:“什么鬼仙?你们在胡说什么?”
突然一阵娇笑传来,一个身材娇小的红衣女孩从天而降,落到众人面前,竟然是金绮月。
善渊道人大惊:“金绮月!你没死?”
“没死,杀你们来了。”
金绮月跟疯了似的爆发出一阵狂笑,她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此刻的金绮月是狂喜的,是兴奋的,这种到达巅峰的狂喜与兴奋,不得不用杀戮来庆贺。
村民被金绮月杀了个遍,善渊道人一面抱起晕死过去的英萝,一面试图阻止金绮月杀人,但他失败了。善渊道人想拔出“刺月”和“弥月”两把重剑,可善渊道人不是英萝,没有神力,无论他怎么使劲,那两把重剑就是纹丝不动。
那两把重剑是能压制神通鬼的神兵利器,拔不出来,就无法阻止金绮月杀人。有力气拔出并挥动两把重剑的,只有天生神力的英萝。
善渊道人和英萝,一个有神威,一个有神力,神力挥动重剑,神威激发剑的威力,缺一不可。如今缺了神力,剑挥动不起来,没有兵器能压制金绮月了,金绮月可不狂喜吗?
鲜血染了金绮月满身,她其实可以避开这些血的,可她偏要让血腥染上自己的身体,甚至把血往自己娇俏的小脸蛋上抹,她就是要用这一疯狂的动作来彰显自己是个疯子——一个打不死、杀不掉,卷土从来、所向披靡,把凡人和世界都踩在脚下的疯子!
金绮月从尸山血海中朝善渊道人走来,英萝虚弱地缩在善渊道人怀里,早已失去意识,两把重剑“刺月”和“弥月”立在一旁,纹丝不动,善渊道人拿这两把重剑没办法,他拔不出来,除了英萝没人能拔得出来!
善渊道人愤怒地瞪着金绮月,同时抱紧了怀中的英萝。
“你对她干了什么?”善渊道人红着眼质问金绮月。
金绮月露出无辜的表情,“我没干什么呀。村民愚昧,我只是随便编个小故事,他们就信了,以为你们是鬼仙,他们把香灰混进茶汤里给你们吃,想试探你们有没有善根。嘻嘻,自认为自己多聪明,以为小动作不被发现就万事大吉。哈哈,越是自以为聪明就越容易上当受骗啊!”
“香灰?”
“你们喝的茶汤里混有香灰,那不是普通香灰,那香灰我下了咒的,至于为什么你没事,只有英萝有事,小师叔,你还记得你我做的交易吗?”
闻言,善渊道人瞳孔一缩。
善渊道人咬牙道:“我没有跟你做交易,我没答应你的条件。”
“可你单方面受了我的惠呀。”
金绮月“格格”笑了起来,“害英萝的人,是你。”
那天,在天女城的小亭子里,金绮月笑眯眯地对善渊道人说:“我不跟你拐弯抹角,你为爱人,我为自由,咱俩合作,怎么样?”
善渊道人一张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锋利而冰冷,直直盯着金绮月。
金绮月微笑道:“你有喜欢的人,你爱她很久很久了,我说的很久可不是一年两年、三年四年,而是……百年千年。”
善渊道人瞳孔缩了一缩。
善渊道人没说话,金绮月继续往下说:“你开窍早,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她,可她,你的爱人,天生情窦不开,心脏中关乎情的一窍是封闭的。”
金绮月笑道:“你再不帮她开窍,以后就算再过百年千年,结果也还是一样,她永远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你的感情,你对她的爱,全白费。”
善渊道人眼神沉了下去。
金绮月幽幽地说:“可怜有情人啊……不过,这事不是没有转机,我在天女城藏书阁看了那么多书,像你爱人这种问题,其实也是有办法解决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小师叔,你想不想知道?”

善渊没有回答她, 只是盯着她看。
善渊道人不说话,金绮月也不尴尬,她轻笑了两声, 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一条七彩丝线,说道:“这个世界, 有人情窦不开, 就有人多情,从多情者身上拔出一条情丝,补给情窦不开者, 不就行了吗?这就是解决办法, 简单得很。”
“拔情丝要经历钻心之痛, 这条情丝是谁拔给你的?”善渊道人问。
金绮月“哟”了一声,笑道:“原来小师叔知道拔情丝要经历钻心之痛啊,看来小师叔也不是没去查过古籍, 是知道这个办法的嘛。”
“我是查过书, 也知道这个办法。”善渊道人说, “但一来,我没找到合适的多情者,二来, 就算找到了,拔情丝要经历钻心之痛,没有几个人承受得了那样的痛苦, 我不能强迫人家拔。”
说到这, 善渊道人眼睛一眯,质问金绮月:“你拔了谁的情丝?不会是强迫人拔的吧?”
“不是。”金绮月否认道,她大大方方地说:“情丝是舒瑾安拔给我的,我没强迫他, 就是有一次吧,我随口问了他一句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他当时没回答,结果当天下午人就不见了,晚上的时候才找到我,二话不说就掏出一根情丝给我,但又是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跑了。”
“情丝是舒瑾安自己拔的,你问他喜不喜欢你,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用拔情丝来证明?”善渊道人问。
“是呀。”金绮月笑出了声,用一种非常随意的态度轻飘飘地说道:“他真傻,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又没认真,转头我自己都忘了,他却这么上心。这情丝可是他自己拔的啊,我没强迫他。”
善渊道人见她态度轻挑,对舒瑾安毫不重视的样子,皱眉道:“他待你情深意重,愿意用拔情丝来证明感情,你却嬉皮笑脸,就这样对待他的情义?”
金绮月扁了扁嘴,“小师叔啊,他对我有没有情义,是他的自愿,而我看不看重他的情义,是我的自愿,谁也没有强迫谁,明白么?”
善渊道人沉默了,心想这话金绮月说得倒没错,既不能逼人喜欢谁,也不能逼人接受谁的喜欢,都是自愿。
金绮月把情丝递了过去,善渊道人想接,但手刚伸过去,又收了回来。
善渊道人冷冷道:“你不会白白送我一条情丝,说吧,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金绮月脱口而出:“带我离开天女城。”
善渊道人想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你不能走。巫师占卜得知,不日后神通鬼就要现世,到时捉鬼师与神通鬼必有一场硬战。你是助道者,你要留下来帮助捉鬼师,所以……你不能走。”
善渊道人又补充道:“助道者是捉鬼师最得力的助手,我虽然也铸造了一对对付神通鬼的神兵利器,但稳妥起见,天女城这边还是要有一个助道者帮助为好。”
金绮月冷笑,“这就怪了,我帮不帮,难道不应该是我的自愿吗?”
“不一样,神通鬼非同小可,这是为了救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救不救,不也应该是我的自愿吗?”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也是天下苍生的一员。”善渊道人厉声说。
金绮月笑了笑,“小师叔不要这么紧张,我开玩笑的。您说得对,我也是天下苍生的一员,所以我必须帮,我必须留在天女城,尽我所能,与捉鬼师们一起对付即将现世的神通鬼。”
金绮月幽幽地叹了口气,又说:“既然走不了,那我也认命了。小师叔,我不要你带我离开天女城了,这条情丝你拿走吧。”
善渊道人微愣,“你就这么让我拿走?”
“你拿去吧。”
“你可以换一个交换条件。”
金绮月摇摇头,“我只想离开天女城,其他的,不想要。小师叔帮不了我,那就算了。我对舒瑾安没意思,他的情丝,我留着又没用,在我手里也是糟蹋,如果能帮到小师叔,小师叔拿去就是,就当是我做了件善事。”
善渊道人犹豫了一会,最终从金绮月手中接过了舒瑾安的情丝,他是真的需要这个东西。
舒瑾安那样内向忧愁的人,情丝却触感温润,七彩绚烂,仿佛他所有的生命力都倾注在情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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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善渊道人怀里抱着失去意识的英萝,对面是得意洋洋的金绮月。
想到舒瑾安的情丝,善渊道人脸色一变,质问金绮月:“我确实用那条情丝帮英萝开了心窍,我检查了没问题才用的,那条情丝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我哪敢在给小师叔的东西上动手脚?”金绮月勾起一个笑脸。
“可舒瑾安爱我,我发现他的爱有点变态,他唯我是从,他的情丝也唯我是从,这是普通人的情丝做不到的。”金绮月一字一句道。
原来如此,情丝没问题,用情丝开心窍的方法也没问题,问题出在舒瑾安这个人身上,舒瑾安居然对金绮月唯命是从。
唯命是从是爱吗?不,是病态。
金绮月说:“我在香灰上下的咒,是唤醒舒瑾安情丝的咒语。舒瑾安的情丝唯我是从,所以从现在开始,英萝就是我的牵线娃娃了。”
说完,金绮月发出笑声,英萝四肢和后背上的黑线延伸到了她的手上,金绮月手上多出一圈黑线,乍一看像乡间小孩玩翻绳游戏时用的黑线。金绮月熟练地翻绳,而英萝失去自我意识,受她控制,从善渊道人怀中站了起来。
英萝目光呆滞,她拔出了“刺月”和“弥月”两把重剑,但这次,英萝的剑没有对准金绮月,而是对准了善渊道人。
金绮月一翻绳,英萝将“刺月”刺向了善渊道人。
这一剑虽没刺中,但光是这个举动,就让善渊道人心痛如绞。
“英萝,英萝!”善渊道人声声呼唤。
金绮月再次翻绳,英萝在她的操控下又向善渊道人刺了两剑。
英萝刺的每一剑都用尽全力,但善渊道人却一直不敢对英萝下重手,他怕伤着英萝,所以只是躲。
金绮月又是大笑,边笑边说:“真好玩。哦,对了,你们就这么陪我玩下去吧,你们已经没有帮手了,前段时间百姓抬高你们贬低天女城,甚至去天女城门口砸东西,做得太过了,导致天女城的人个个心里有气,气到把大门一闭,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管,所以今天发生的事,他们估计要过好一段时间才能发现了。”

英萝和善渊道人就这么陪金绮月“玩”了很久。
没人来帮他们, 正如金绮月所言,天女城还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
金绮月操控英萝攻击善渊道人,若是善渊道人肯向英萝下杀手, 他或许还有机会逃生,但问题就在于, 善渊道人不愿对英萝下杀手, 别说下杀手了,下重手他都不愿。
废话,英萝是善渊道人等了百年千年的人, 从没机会等到有机会, 他哪里舍得下一点点重手?他甚至连神威都不敢在对方身上用。
金绮月就是拿捏住了这一点。
善渊道人只是一声声地呼唤着, 试图唤醒英萝的神志,可他失败了。
英萝的重剑威力无双,而善渊的呼唤只是呼唤, 起不到盾牌的作用, 光呼唤有什么用?能挡得住英萝手中的重剑吗?
于是, “刺月”刺入了善渊的胸膛,善渊在英萝面前一点一点跪倒下去。
善渊身上全是被英萝刺出来的血窟窿,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
善渊虚弱地抬起头, 向刺伤他的英萝投去一个温柔的目光。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善渊一遍遍地对英萝说。
善渊含情脉脉地看着英萝,轻声说道:“是我自作主张用舒瑾安的情丝为你开心窍, 若你能清醒过来, 你一定要记住,责任在我,不在你,你千万千万不要自责。”
善渊的脑袋垂了下去, “你要是自责,我会心疼的……”
金绮月走到他面前。
善渊吐出一口鲜血,看样子,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如今善渊濒死,英萝受金绮月控制,至于天女城,没了善渊和英萝帮助,根本不是神通鬼的对手。金绮月胜券在握,得意洋洋,善渊道人一败涂地,命在旦夕,可即便如此,善渊道人却不肯低头,善渊冷冷地对金绮月说道:“别得意,金绮月,你迟早有一天会败的。”
“败?谁能打败我?只要你和英萝一死,谁还是我的对手?我告诉你,从今往后就是我金绮月的时代,世间万物尽为我掌控。”
金绮月很得意,可善渊却摇了摇头。
到了这种时候,善渊依旧没有一丝狼狈,尽管身上沾染了血和泥,他依然气度不凡、仙气飘飘,依旧冷傲,依旧高高在上。
金绮月讨厌他这个样子,这个样子让她想起那些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她的天女城长老,于是金绮月走上前去,一脚踩上善渊道人的手。
英萝木然地站在一旁。
善渊道人吃痛,却不吭声,金绮月加重了力道,似乎就是要听他叫出声来。
善渊道人出了声,但他发出的不是叫声,而是笑声。
金绮月秀眉一蹙,质问:“你笑什么?”
她俯下身,强硬地捏起善渊道人的下巴,善渊道人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身体已经十分虚弱,只能任她拿捏。
金绮月冲善渊道人得意道:“你现在可看清楚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无人能敌的神通鬼,未来这片土地由我主宰,再没有人能管得了我。”
金绮月笑道:“当初你们个个欺负我这个孤女,谩骂我是个恶女,有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一败涂地?”
金绮月继续笑,“现在最得意的,是我。”
“你不会永远得意的。”善渊道人冷冰冰地说。
善渊道人缓缓说道:“上次听你跟英萝讲道家法则,你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地万物遵从宇宙大道运行,顺其自然而成其所以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道家还有另一个法则,我觉得你也可以听听看。”
善渊道人已经快没力气了,他停顿了一下,费力地喘了喘气,才继续往下说:“有始者必有卒,有存者必有亡。任何人或物,有开始就必有灭亡。世间出现你这个神通鬼,是天意,虽不可挡,但你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无论你有多么得意,多么强大,都注定会一步步走向灭亡。”
善渊道人的话让金绮月非常不痛快。
金绮月刚刚才体会到了称王称霸的快感,善渊道人这时候给她泼瓢冷水,说她注定会灭亡,任谁都不会痛快。
金绮月当即扇了善渊道人一巴掌,唤了声:“英萝!”
金绮月施施然转了一个圈,远离善渊道人,她手指间出现黑色的线,金绮月又玩起了翻绳。
“英萝,再去捅善渊道人几剑,用力捅,狠狠地捅,捅死为止。”金绮月边翻绳边说。
失去意识的英萝对金绮月唯命是从。
英萝持剑捅向了善渊道人,一剑,两剑……一剑又一剑。
善渊道人终于倒地,彻底没了气息,一身白衣倒在血泊中。
见善渊道人死了,金绮月痛快地拍起了掌,并放肆地哈哈大笑。
忽然,金绮月看了一眼呆呆立在一旁的英萝,她眼珠子骨碌一转,一个很坏很坏的坏主意冒上心头。
金绮月一贯喜欢恶作剧。
金绮月勾唇一笑,冲呆立的英萝说:“英萝姐姐,你每天都那么开心,活得没心没肺,我想,你应该从没经历过什么伤心事,才会这么开心的吧?”
金绮月笑道:“人怎么能不经历伤心事呢?没经历过伤心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哦。”
金绮月把一条黑线一点一点从英萝体内抽出,边抽边说:“那么,我就行行好,送你一件记忆深刻的伤心事吧。”
随着黑线的抽出,英萝逐渐恢复神志,不再受金绮月控制,她失去意识期间的记忆也在恢复,她可以清楚地记起她捅向善渊道人的每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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