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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的山村日常(夏天吃瓜)


这段时间陶枝一个人在家,院门总是落着锁,就是怕招惹上什么不该惹的。要是养条狗看门,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能安心些,于是当即点了头,揶揄道:“也不是不行,养狗既然是你提的,给狗崽喂食的事也一并交给你了。”
徐泽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此时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辰,徐泽非要拉着陶枝出门转转。
去时人不觉,归来已深秋。
两人在村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徐泽一抬头就看见头顶飞过去一排大雁,整齐的飞向铺满晚霞的天际。在夕阳的余晖中,路边的杂草渐渐萧瑟,菊花黄,残荷凋,他蓦地有一种物是人非的伤感。
“来摘点野菊花回去,晒干了留着泡茶喝,冬日里烤火烤得人上火,喝点这个正好。”陶枝兴致冲冲地蹲下薅菊花。
徐泽望着这个辣手摧花的女人,脸上一会儿露出一丝无奈,一会儿止不住的发笑。
算了,他这个才上了两年学堂的人抒什么情,摘花吧。
陶枝利落的掐掉花头,摘了一捧就放到徐泽怀里,让他用衣裳兜着。两个人干起活来,就是事半功倍,不一会儿就把路边这片野菊花快薅秃了。
“走吧走吧,我要兜不住了。”徐泽忍不住催她。
“来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扯了一把带枝的,想着等会摆在祭月的案台上面。
两人到家正好夕阳也落山了,陶枝让徐泽把菊花摊开晾在簸箕里,自己去里间洗个澡。
等她从卧房出来,徐泽已经开始摆桌子了。
他们新买的四方桌放在院子正当中,上头放了两盏油灯,火苗在夜风中微微颤动,正好能照见桌上摆着的月饼、油旋、柿子并两个石榴,也不知他从哪儿翻出来的土陶瓶,插着一枝肆意盛开的野菊花。
陶枝拿来草席铺在地上,对着天空中明亮的圆月,合手祈福,深拜再三。
徐泽也有样学样,对着月亮祈祷。
他只愿,年年岁岁,能与身边的人白首不离。
拜完月娘,两人便分食起了点心,徐泽才吃完三个油旋,又剥起了石榴。
他一时兴起,也是轻狂得没边了,咧嘴笑着说:“石榴不是寓意多子多福嘛,你特地买来是不是为了我们俩以后多生几……”
剩下的话被陶枝用一块月饼堵在了嘴里。
她面上发烫,低头用帕子擦手指上的饼屑,嗔道:“成天胡沁些什么……”
徐泽咽下嘴里的这一口月饼,心里头有些落寞,“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难道,你还是不愿?还想着有朝一日和我和离?”
陶枝回想过往的种种,她一开始是瞧不上他,后来暗生情愫时他又不开窍,等到他有了心思她又顾虑重重。
也许,是时候给彼此一个答案了。
她把风吹乱的碎发挽在耳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盛满了自嘲与伤怀。
太过露骨的话她说不出口,她知道这么做,一定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
陶枝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倾身过去,闭上眼轻轻一吻。
徐泽身子一僵,嘴唇上柔软湿润的触感让他的脑子瞬间变得空白,耳边也仿佛响起了一道惊雷,惊雷乍起,暴雨淋身,是汹涌而至的爱意和欢喜,他的呼吸停滞,心跳狂乱。
这一刻他成了她的木偶,被她摄了心魂。
他拉下陶枝的手腕,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唇齿厮磨间,唯有风轻月朗,夜色旖旎。
这个吻令两人头晕目眩,几近窒息。
陶枝的双唇被他吻得红得发肿,她拿手遮住,垂下眼眸。
徐泽吻她时根本毫无章法,只觉得她的唇瓣又香又软,或是啃咬,或是吸吮,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连呼吸都忘了。
此时他尤不满足,用一双沾染了情欲湿润发红的桃花眼,灼灼的看着她,祈求道:“再试一次好不好?”
陶枝拧过身去,“一点儿也不好。”
“这次我不弄疼你,我保证!”
“不行。”
“让我再亲一下……”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陶枝羞愤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收拾桌子上的碟子。
徐泽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又忍不住暗自窃喜,没事,我们来日方长。
他乐不可支的忙上忙下,搬桌子,擦草席,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却眼睁睁的看着陶枝进了西卧房,还关上了门。
“陶枝……”
“怎么了?”隔着门板传来她回应的声音。
“我很高兴,谢谢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徐泽对着门说话,脸上的幸福不言而喻。
“我也是。”
“那你让我进房……”
陶枝打断他,“你回自己卧房睡吧,我歇下了。”
“唉……”
徐泽一步一回首往东卧房走去,心里忍不住骂了几句谢印山多管闲事。
陶枝听门外的脚步声远了,这才坐到床榻边。
她捂着自己的脸,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羞耻,都怪他,本就长着一双会勾人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她,她便连矜持都忘了。
她脱鞋上榻,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不管是闭着眼睛还是睁着眼,她眼前总是浮现出方才的场景,他的气息,他肌肤的温度,他吻得眼尾发红的模样,搅扰得她一刻也不得安宁。
陶枝摸了摸自己的脸,仍然红得发烫,只好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将手臂也露了出来,在思绪的一次次纷飞中,终于睡了过去。
这一夜,风儿轻,月儿明。
缱绻的心思,有人听。

第44章
次日,卯时将至,陶枝推开门时看见徐泽正好也从卧房出来,两人一对上眼都心照不宣的红了脸。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很忙。
陶枝三步并作两步走,冲到灶房去打水洗漱,把粥煮上用小火煨着,又到菜地里拔草,挑上些嫩的草叶丢到鸡圈里喂鸡。
徐泽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那一丁点儿不自在就莫名消散了,内心反而充盈了起来。
毕竟,她如今真真实实的在他眼前,能共居一方小院,能一起粗茶淡饭,也是一种踏实的幸福感。
他从卧房内的箱子里取出来两块磨刀石,打了点水,坐在灶房的门槛上磨刀,寻思着趁天气还不冷,再进几趟山。
如今,确实是没银子使了,再不想法子就只能坐吃山空。
徐泽闻到浓郁的米香,一回头看灶膛里的火也快灭了,冲着后院喊:“粥好了!先吃饭,衣裳放着吃了我去洗。”
“来了!”
陶枝起身把手上的水甩了甩,用帕子擦干,就从巷道里走了过来。
两人就着咸鸭蛋和酸萝卜条,一言不发的吃着白米粥。
徐泽起了话头,“昨日你不是说,那涩柿子你有法子把它变好吃嘛。”
“嗯,用温水泡上几天,保管又脆又甜,还不涩口。”
“等会我试试……”
徐泽还真有些不相信,用水泡着就能成?怎么感觉她是胡诌的呢。
陶枝放下筷子,把碗筷放到木盆里舀水泡着,此时竟也想起一事来,“后院的柿子结的多,等熟好了,我想着摘一些下来做吊柿饼,留着冬上吃,再摘一筐子给我娘家人送过去。”
“行,到时我去送。”徐泽吃完坐在门槛上接着磨刀。
陶枝洗完碗,把没吃完的酸萝卜条收进碗柜里,又把桌子擦干净,冲着徐泽的背影说:“我倒想起这院子原是在殷婆婆手上买的,屋主人种了多年的果树,倒是让我们捡了便宜,老人家牙口不好,吃这种软乎的正合适,到时你记得也送一筐过去。”
徐泽应了一声“好”,举起刀迎着日头瞧了瞧,沾着水珠的刀刃闪着白光,看着锋利无比,已然是磨好了。
“好好的你磨刀做什么?”陶枝收拾完正准备出来。
“这不是出了趟门,把咱们家底都给掏空了,趁着天好,想进山弄点野味卖点银子使。”徐泽说完,还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陶枝“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促狭道,“你还知道啊?”
“知道,知道,都是我的不是。我这不是正想法子弥补嘛……”他苦大仇深地站起身,一抬手把木盆里的脏水泼了,预备去后院洗衣裳,
陶枝皱了皱鼻子,笑着将他拦了下来,“好啦,不劳烦你,我去洗衣裳,你去把你上山要用的东西归置归置,什么弓箭,匕首,麻绳……对了,你那副獠牙没用就丢了去,放在屋子里瞧着怪瘆人的。”
“那獠牙分明威风的很,哪里瘆人了?这东西我留着还有用呢,等冬日我有了空闲再收拾。”
陶枝懒得与他争辩,撇了下嘴径直往后院去了。
两人在院子里忙忙碌碌的,时间过得飞快,用过午饭,还各自眯瞪了一会儿。
下半晌徐泽一时兴起,喊陶枝去河边摸螃蟹摸鱼去。
陶枝许久没和他下水摸鱼捉虾了,被他一说也起了心思,便换了身简便的衣裳,锁了院门,和他提着竹篓子和抄网往清溪河边走。
出了村子,两人沿着清溪河往上游走,河边的水田里大都收完了水稻空了出来。
稻子收割后,要把稻茬一个个踩进水底,沤烂成肥,然后拉犁翻耕,把水底下的淤泥翻出来晒个几天,再用磨耙平整一遍,撒上紫云英的草籽,以期来年有个好收成。
陶枝眯着眼往远处看,水田里弯腰耕作的身影缩成了一个个黑点,白鹭一阵阵飞起,又落在田埂上、牛背上。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其间藏着的是日复一日的辛劳与血汗。
两人走过杂树林,就到了上回摸鱼的浅水湾。秋日里的阳光无法晒透深水,浅水的鱼便多了起来,但徐泽这次是冲着螃蟹来的,菊花黄,蟹脚痒,这时的螃蟹膏满油丰,味道最好。
徐泽脱了鞋把裤腿挽起来,意气风发的拿着竹篓子率先下了水,他往前多走了几步,河水正好没过他的小腿肚子。
他低头寻找着石缝里的螃蟹,还不忘冲着石滩上正在脱鞋的陶枝喊:“这水有点凉,你试试看能不能受得住,不行就在岸边翻翻石头。”
陶枝卷起裤管往水里走,清凉的河水冲刷着她的脚背,她嗤笑了一声,梗着脖子自负的说:“瞧你把我唬的,还以为有多冷呢?也不过如此。”
徐泽侧头看了她一眼,她昂着头,眉梢微微挑起,一双清亮的杏眼此时正斜睨着,显得娇憨又神气。
他看得入神,嘴里便不自主的放软了声调,“好,你是最不怕冷的,比我都厉害。”
陶枝朝他翻了个白眼,嫌弃道:“别拿我当三岁小孩哄,你年纪比我轻,反倒来揶揄我,真是失了长幼礼序。”
“我说不过你……”
徐泽忍俊不禁,眼角的余光瞥到前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探出了一只蟹钳,便止住了笑,俯身下去紧紧盯着。
那河蟹慢慢从石缝中挪了出来,他极有耐心的将手臂一寸寸伸进水里,看准河蟹背部两侧的硬壳,避开脚和钳子,迅速用食指和拇指扣住。
他抓起来还掂了掂,这蟹虽瞧着大,怕是没有二两肉,随后直接丢进竹篓子里。
陶枝手生用的是抄网,先翻石头再捕蟹,跑掉的螃蟹十之有八,半晌了她的竹篓子里就一根独苗。
她心急想学着徐泽徒手抓蟹,弃了抄网,翻开一块长着绿藓的石头,正好找到一只。那河蟹鼓着眼,挥着钳子,陶枝咬牙伸手一抓,不料立刻被那河蟹夹住了手。
徐泽听到陶枝呼痛,连忙涉水过来,却看见她脸色发白痛得快哭了,手指上还坠着一只螃蟹。
他上前捏住螃蟹,直接把蟹钳折断了,再慢慢把嵌进肉里的钳子取了下来,她的指尖瞬间就冒出了一串血珠。
徐泽握着她的手指,用布条简单裹了一下,皱眉问她,“不是给你用的抄网嘛,怎么这么不小心?”
陶枝眼眶里还包着泪,闻言把手默默收回去,吸了一下鼻子,解释道:“那抄网一点儿也不好用,我不是看你徒手抓得挺好的,想着也试一试,我也没料到会被夹……”
徐泽心疼的用拇指捻去她腮边的泪,垂眼看着她的发顶,轻声说:“我又不是怪你,还疼不疼?”
“螃蟹取下来就没那么疼了。”陶枝渐渐平复好了心情。
“你去石滩上坐一会儿吧,我再抓几只咱们就回家。这硬壳子欺负得你流血又流泪的,晚上你可要多吃点。”徐泽半开玩笑的说。
陶枝转泣为笑,点了点头,“那我上岸歇着去。”
她寻了一块平整些的石头坐下,伸长腿把脚上的水晾一晾,又托着腮看着弯腰在水里捉蟹的徐泽。
他的身子又瘦削了一些,愈发显得宽肩窄腰,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倒十分匀称,偶尔抬头看她时,还朝她爽朗一笑。
陶枝心说,这人前日回来还奄奄一息的,今日就这般生龙活虎了,恢复得可真快。又想着他出门吃了不少苦,人都瘦了一圈,得给他补一补,贴贴秋膘。
徐泽见螃蟹已有半篓就收手了,趟着水上岸来,把篓子里的螃蟹展示给陶枝看。
陶枝见他扬着下巴擎等着夸,心里憋坏故意没说话,默默的弯腰穿鞋。
徐泽蹲下去捉住她受伤的手,紧张的说:“你别碰到伤口了,我给你穿。”
陶枝的脚被他握在手里,惹得她浑身都不自在,耳根也红透了,还好他动作很快,一会儿就穿好了,一时没注意到她的神色。
徐泽把半篓螃蟹和抄网都提在手里,腰上栓着陶枝那一只空篓子,想着一路上她空着手能轻松些。
陶枝等他穿好鞋转身就走。
“走吧,回家。”
两人边聊着螃蟹该怎么吃边往回走,走到村子东边的入口时,正巧碰上了犁地回来的陶老爹。
徐泽先开口打了声招呼,“岳丈!”
陶老爹听到喊声止住脚步,转身过来,陶枝也跟着喊了一声“爹”。
“你们俩这是打哪儿来?”陶老爹看徐泽手上提着个篓子,放下肩上的犁耙,走过来探看,“这是抓鱼去了?”
“去抓了些螃蟹。”
徐泽把篓子递出去,抓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这儿还有个空篓子,分一半您带回去吃。我听陶枝说,上回我晕倒了还是您给我擦洗身子,请的郎中来看的,说起来实在惭愧,合该上门拜谢岳丈岳母才是。”
陶老爹神色古怪的看了陶枝一眼,又摆了摆手道,“螃蟹我收下了,拜谢就算了,咱们庄户人家不讲这些虚礼。”
陶老爹思来想去有些膈应,顿了顿又说:“你莫不是听错了,我几时给你擦过身子,那是你媳妇弄的。”
徐泽“啊”了一声,看了下陶枝,又臊着一张俊脸解下腰上的竹篓子倒螃蟹。
陶枝窘迫的转过身去,看天,看地,看蚂蚁。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个徐二也真是不害臊,擦身子这种话也能当着爹的面说出来……真叫她……真叫她难为情。
“走了,你们也早些回,太阳马上就落山。”陶老爹提上篓子扛着犁耙就往回走。
“您慢着点。”
送走陶老爹,回去的路上徐泽一直憋着没问,心里却把怎么质问她,想了八百遍。
院门一关,他扣住陶枝的手腕,不顾脸上有些发烫,低声问:“这么说,你把我看光了?”

第45章
陶枝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晌,终于还是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败下阵来,老实交代道:“没错,是我给你擦的身子,换的衣裳。但那也是一时情急,顾不了那么多了……”
徐泽忍笑,将脑袋凑近一脸委屈的盯着她,“这可如何是好?看光了我的身子还瞒着不说,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
“我……”
陶枝一时哑口无言,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措地勾着衣角。事到如今,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现在怎么解释都无用。
“你若是不说话,我便自己索要这补偿了。”他惯会得寸进尺,歪缠过后眸中尽是得逞的喜色,长睫微翕,慢慢的贴近她的脸。
陶枝被他扣住本就避无可避,但看着他一寸寸逼近,心中不由得惊慌,抬头看去,却正好抵着他的鼻尖。
“闭眼。”
沙哑的嗓音低低的从少年唇边流出,像一阵清风揉搓着她敏感的耳廓。
她后知后觉的闭上眼,唇边却落上一个潮湿的吻。起初他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片刻又像溪流潺潺绕着唇舌纠缠不止,每一次吮吸,都让她浑身酥麻,心头止不住发颤。
两人的呼吸或急或缓的交织在一起,带着潮湿的爱意,在唇齿间流连往返。
徐泽放她喘息,用鼻尖磨蹭着她柔软的脸颊,深邃的眼眸中情欲渐甚,一低头又吻了上去。
直到天际的云霞在暮色铺陈开来,霞光映照着院中的屋脊,院墙,门扉,才止住这一场淋漓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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